..續本文上一頁,所以,真的是第一希有啊!離開這個,哪裏有真正佛法的正見?所以,佛法的正見再怎麼講,都在講空義;再怎麼講,都讓我們破除這個自性見,道理都是一樣的。
名言不是義,離開名言不解義。
丙二 勸發奉持 丁一 示奉持行相 戊一 問
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當何名此經,我等雲何奉持”?
【菩薩的般若道體,已說畢。此下,約般若的功德的尊勝,贊歎以勸人受持。如來校德完畢,須菩提起來問道:這部經應當叫什麼名稱?我們應怎樣去受持奉行?全經的內容啊,廣大甚深,而一經的名稱,卻能含攝全經的大意,或直示一經的精要。這在大乘經,十九是如此的。所以,學者如能于經名有相當的理解,對于全經的要義,也就容易憶持不忘!此一思想,影響于後代的佛教很大,如我國即有專門禮誦《大方廣佛華嚴經》爲修行的。西藏把各種經名,畫在轉動的輪子上。輪子一轉,即一切經名從眼前轉過一次,即以爲轉*輪一次了。日本的日蓮宗,專念南無妙法蓮華經。其實,大乘本義,哪裏要我們這樣的受持!要從經文的多多理解中,由博返約依經名而憶持全經的心要才是。】
一般大乘佛法很注重經典的名字,因爲經典的名字就能含攝整部經的重要法義,用幾個字就可以把整個經裏面的內容、所有的精要全部襯托出來,象我們這一部《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也是一樣。但是,這裏說的是要要讓我們明白一點:現在有一些法門就專門持誦經名,象我國就有持誦《大方廣佛華嚴經》的,每天念那個經名,就以爲是在修行;西藏他們有叫轉*輪的,有一個搖的東西放拿在手上不停的轉啊轉的,還有在寺廟前面有個大的用手去轉,他們就是把所有的經名寫在那個輪子上面,每轉一次眼睛就看到那個經名:“我轉過了,我看過了”,就好象說已經受持了。日本也是一樣,他們每天就是禮拜持誦《妙法蓮華經》的經名,很多人就以這樣一個心態來修行。導師告訴我們:其實大乘真正的本意、精神、內容,哪裏是要我們這樣的受持法呢?這樣受持法,實在是不了解真正的大乘經義,真正的大乘佛法是要從經文裏面,去多多的了解它的意義,了解它要表達的是什麼,要讓我們明白一些法義,由博返約,也就是說,從很廣的而慢慢回到一個重點來,這樣,當我們提取這個經名時,就知道這個經裏面的內容了,那是讓我們常常了解它的內容,不要忘失。而不是只有持誦經名,單純持誦又有什麼用?我們是哪個地方的人,那你就整天念這個地方,難道就把這個地方的所有的內容都了解了嗎?不可能嘛!你說:“我是宇宙、宇宙、宇宙”,你就對宇宙的實際都明白了嗎?不可能嘛!我念過《大方廣佛華嚴經》名,我就知道大方廣佛華嚴經裏面的內容嗎?也不可能嘛!所以,有很多變成形式化的東西,學佛變成沒有真實的內容,變成在搞一種形式。導師在這裏只是要告訴我們:這樣的觀念是不對的,這樣的觀念是不會有受用的。
戊二答 已一 正說 庚一 化法離言
佛告須菩提:“是經名爲金剛般若波羅蜜,以是名字,汝當奉持!所以者何?須菩提!佛說般若波羅蜜,則非般若波羅蜜。須菩提!于意雲何?如來有所說法不”?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來無所說”。
佛陀今天說了這個法,就給他一個名字,但是,沒有見法性的衆生又會執著這個名字,佛只要說一個什麼,我們就把會它實有感,又會取相執著。憶持經名是爲了讓我們明白題綱切要,但不要再在這個地方又起執著。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馬上就破除我們的實有感,就知道般若波羅蜜只是假名施設,沒有一個般若波羅蜜的實相、實性,一定要明白哦!他點點滴滴都不讓你執著,佛的叁十二身相破了,菩薩的一切身相也破了,四果羅漢的問題也把它破了,連佛陀也破了,讓我們了解什麼叫法性身,這樣一一地破,最後連這個經文的內容,這個法的本身也不讓你執著,懂嗎?點點滴滴都在顯空性,顯實相,千萬不能執著,沒有一法是有實性的,一定要明白!
【從法門名義和受持的方法,進而論到說法者與說法處。這些,唯有從如幻畢竟空中,才能如實悟解,知道怎樣地受持。
佛對須菩提說:這部經,能洗破一切如金剛的戲論妄執,而安住于法法本淨的金剛妙慧,所以名爲金剛般若波羅蜜。應以此經名而攝持經義,如法地受持!然而佛說的金剛般若波羅蜜,即非有般若波羅蜜可得的。常人聽佛說法,聽到什麼就執著什麼,覺得此言說是能直诠法體的,確有此法如名言所表示的。不知世俗心行與言說的法,必有名義二者。名是能诠,義是所诠,但名能诠義,而名並不能親得義的自性,不過世俗共許的符號。義是隨名而轉的,似乎可指可說,而義實不一定由某名诠表的。名不離義而不即是義,義不離名而非即是名;有名有義的法,法實不在名中,不在義中,不在名義之間,也不離名義,世俗幻有而沒有自性可得。佛說金剛般若,如取相爲如何如何,早就不是了!這是隨順世俗,以名句文身爲表示而已!法門名稱如此,全經的文句也如此,應這樣去受持奉行!
說到這裏,佛問須菩提:我說金剛般若法門,到底有法可說嗎?須菩提隨順如來的意思說,依我所理解的,如來是無法可說的;什麼也不是語言可說的,何況離相的金剛般若?
無法可說,前在舉如來爲證中說過。但那裏講的,是約佛證離言以明無所說,這裏是約法的離言以說明的。】
我們說一個名稱,是在表達它的內涵,但是名字並不能得到那個真正內容的自性,只不過是共世俗的符號,世俗認爲是怎樣的一個共見,只是好象在展現一個符號一樣,讓你明白這個意思而已,並不能展現它真正的實義。所以,義是隨名而轉的,似乎可指可說,而義實不一定由某名诠表的。名不離義而不即是義,義不離名而非即是名;有名有義的法,法實不在名中,不在義中,不在名義之間,也不離名義,世俗幻有而沒有自性可得。這裏用名和義來表達性與相,道理是一樣的,只是用語言文字的表達不同。所以,我們說一個名,只是表達一個義,不一定能展現義,實際的法並不是在名言之中,但是要表達這個又不能離開名義。所以,世俗幻有而沒有自性可得。這樣的結論同從頭到後的結論都是一致的,緣起的只是世俗的幻有,而事實上無自性可得。名言也是一樣,名言表達一個義,但是名言畢竟不是義,然而離開名言你又不了解義。佛說金剛般若,如取相爲如何如何,早就不是了!所以,我們說:“金剛”兩字是什麼,“般若”是什麼?如果“金剛”真的是什麼,“般若”真的是什麼,那就不叫金剛般若了。一旦名爲金剛般若,只是假名施設而無實性的,它只是能诠的語言而已。這是隨順世俗,以名句文身爲表示而已,法門名稱如此,全經的文句也如此,應這樣去受持奉行!
了解了這個空義,了解了緣起法,了解一切法無自性,包括連法門的名字也是這樣,包括整經的文句裏面的意思也是這樣,這樣就不會執著在佛的真相上,不會著在菩薩的身相上,也不會著在叁果、四果的果相上。也不會執著在一切的山河大地的這個法相上。那麼,包括我們語言、文字,講的經,講的法,它的內容都不會執著在這個上面,要這樣地去明白,要這樣地去受持。
說到這裏,佛就問須菩提:我說金剛般若法門,到底有沒有法可說?這句話就很重要了!佛有沒有說一個不變的真正的實法?他只是告訴你:一切法無實法,而告訴你“一切法無實法”的這個法,是不是實法?也不是實法。這樣我們就知道了,佛說了那麼多法,有沒有真正說到法?須菩提隨順如來的意思說,依我所理解的如來是無法可說,什麼也不是語言可說的,何況離相的金剛般若?所以,後面就解釋爲什麼叫無法可說,前面在舉如來爲證中說過,但那裏講的是約佛證離言以明無所說。前面也說無所說,這裏也說無所說,前面的無所說,是在佛陀他證到法性時而表現的離言實相。這裏所說的是約法的本身(不是在講佛的體證),同樣都無可說,無法可說。佛陀不但說的是無實法,他說的這個無實法的“法”,它當然本身也沒有實法,這樣從二方面都在證明一切法都無實法。
談到這裏,金剛經還沒有到一半,我們就已經慢慢地品出味道來了:金剛經到底在講什麼?到底在表達什麼?我們在意念中慢慢的就有一種體會出來了,要我們知道一切法無實性啊!你慢慢去體會哦,衆生的染著是從哪裏來的?我們的顛倒愛取、執相從哪裏來的?我們的貪嗔癡從哪裏來的?是不是慢慢就感覺到了?我們執著在一切法的實有嘛,實在感嘛!不知道它的緣起如幻嘛!不知道它的無實性嘛 !總是那麼強烈的真實感、實有感!?外面執著一切萬法的真實,內裏執著有個不生不滅的永恒的“我”,那麼,從經文這個地方我們慢慢地已經感受到了,金剛經所顯現的,只是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現象,不同的身心感受,不同的外在的一切萬法,都一一地在告訴我們:沒有一法是有實性的。爲了證明萬法的緣起空,無實性,所以用種種方法,種種的比喻,來讓我們明白它,證明它確是如此的。這樣,我們就慢慢了解金剛經在談什麼內容了,要我們明白的是什麼了。如果到這個地方能明白的話,金剛經就知道一半了,繼續深入下去慢慢就更能了解了。
凡爲一法的因,也必是因緣所生
金剛經到這裏大部分都在破相,讓我們不會執取實有感,不會落在自性見,在我們傳統的觀念中,如果沒有經過這一方面的熏習和認知,心理也會起恐怖:“那這樣破來,不是什麼都不是了嗎?什麼都沒有了嗎?什麼都空空的嗎”?這個就是一般人執著于實有感起的反應。我們一再強調:破除自性見不是在破一切萬法,而是要讓你明白它的實相,它是無自性的。無自性只是在破除我們的執取,破除那個自性見、實有感,而不是在破萬法,這一點一定要明白!因爲它的無自性、無實性,才能成立緣起的萬法,這是在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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