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誤觀念與行爲。我們今天不在這裏下手,卻是:佛陀您誦給我聽,你講一次,我一個人回你幾千次來報答您,佛要聽這個嗎?佛不需要這樣啊!佛經的功德是很大的,佛說的是沒有錯,但是我們學者多少有點誤會了。
學佛的目的,在乎悟佛所悟,行佛所行。佛陀所悟、所體會的真理,我們也要去體悟;佛陀怎麼行持,我們就學他怎麼行持,這樣才能成佛嘛!既然我們悟的不是佛所悟的,行的也不是佛所行的,那我們在搞什麼?因爲佛沒有拜經,我們所行的拜經就不是佛所行的。然而,如沒有理解怎能去實行,沒有讀誦,又從何去理解?不聽不見又怎麼知道去讀誦?由見聞而讀誦,而理解,而實行,而證入。 如果是這樣,聽聞,讀誦豈非爲行證的根本嗎?所以,大乘經中都極力稱歎讀誦等功德,以引人深入。它只是一個過程,用這個方法,讓你慢慢地去了解,讀久了慢慢會了解經文的意思。他的目的還是要你久讀成誦,誦久了去明白它的經義,而不是只是在交功課,是在方便地引入深入而已。如神秘的讀誦禮拜不求解,不起行,以爲功德已經大極了。甚至稱贊誦持功德,成爲變相的符咒,這怕不是功德,而反是無量罪惡呢!導師在這裏很嚴厲地講出來,神秘的讀誦禮拜就是在幻想中,以爲這樣能得到什麼加持、感應。這樣不求了解它的法義,又不身心體會去實踐,就以爲自己功德很大,每天只是早晚課,所以這樣就變成變相的符咒,這個就不是功德了,是誤解了佛法,可能還是罪惡呢。
【空生,就是須菩提,他深刻地理解到般若法門的義趣――義是義理,趣是意趣,感到法門的希有!想到過去流轉生死的情景,非常慚愧,想到如來的慈悲救拔,得以超脫而聽聞菩薩行,又是無限的感激,所以就不自覺的涕淚悲泣起來。他向佛說:希有!希有!如來所說的甚深微妙法門,我從過去所得慧眼以來,未曾聽說過這樣甚深的法門;這次竟然聽到了,是多麼的欣幸!慧眼即“知實相慧”,此慧能徹見諸法的如實相,所以名慧眼。阿含經中,稱爲法眼,法即實相的異名,與此所說的慧眼同一;與大乘經中的法眼不同。須菩提所說慧眼,即指聲聞的證智。他說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經,可作二釋:一、從大悲爲本,無所得爲方便的菩提心行說,聲聞行者確乎不知的。二、從離相徹悟的實相說中,須菩提久已正覺,而且能與佛共論,於此般若法門,何致驚奇如此!須知這是代表一般取相的聲聞行者的。】
聲聞乘沒有跟大悲心相應,這個般若法門,是從大悲爲本,無所得爲方便的菩提心上來講的,所以這個菩提心爲相應的般若法門,在聲聞乘是確實沒有聽過的。聲聞乘所聽的是無常的叁法印,他沒有跟大悲相應,因爲他是求自了。但是在這裏,卻是以空相應的大悲心爲本,這是真正的大乘佛法,聲聞乘確實是沒有聽過。第二點,須菩提的驚奇,他不是代表個人,而是代表整個的聲聞趨向的聲聞行者,從另外一個角度來代表者而已,並不是真的沒有聽過。
【大弟子在法會中,不論是問是答,都有當機的領導作用。現在代表那些取相的衆生,特別是執有諸法實性的增上慢聲聞,所以說從未得聞。極力稱歎深法的難聞,使他們注意而受持這離相妙悟的般若。
玄奘譯及義淨譯,將須菩提請問法門名字一段,移在本節之下。但流支,真谛等譯,又都與本譯相同。奘譯與淨譯,似乎同于世親的釋論本。而無著論的譯本,于本譯相近。】
有很多的佛弟子,有時在某一個法會中,對這一方面比較有深入體驗的,佛陀在說這樣一個相關的法時,就會以這樣一個弟子來作爲當機者。當然,作爲當機者,不是只有對他一個人講,他是爲普遍的大衆講,借助一個當機者來問答、籌倡、展現這個內容,使更多人的能夠明白。同樣的道理,一個當機者,一定是跟佛有心靈相通的地方,也知道佛的意思,他也會問法。所以,問法有好幾種:一種是不知道而問的;另一種是知道也要問的,爲很多不知道的大衆而問的。所以,講的人會取一個當機者來表達,讓他爲其它的衆生而問,因此而展現的法會就是這樣的深妙!所以,有時在問一個法,其實他是懂的,但他也會問。第一、他自己能夠更加肯定對否;第二、讓沒有了解的人能了解,沒有聽過的人能聽,沒有懂的人能懂,這個就是問法的深義。這裏,須菩提會贊歎,會非常地感動,就是基于:一、是自己真正沒有聽過這樣的方便妙法,與大悲相應的大乘般若法;二、也爲取相執著的這些聲聞學者而問。所以,我們知道,問法不一定你不知道才問,有的知道也會問,爲什麼?要利益其他的人。象金剛經後來也會問後五百世衆生,他不是只爲現在人來問:現在佛陀你在這裏,我們大家聽得很好,那麼未來佛陀您不在時,那些所有未來際的衆生怎麼辦?他也會爲未未來際的衆生而問法。
一切法實相不可得,就是一切法的實相
已二 信者難能歎
“世尊!若複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淨,則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是實相者,則非實相,是故如來說名實相。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爲難。若當來世後五百歲,其有衆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爲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無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
須菩提聽到這個般若大法非常感動,知道自己能了解不足爲奇,因爲他本來就是解空第一,這樣難得的難以思議、難以體會的般若大法,一般的人聽了,會生清淨心而得淨信嗎?我現在跟著佛學,有這樣的體會不足爲奇,如果後五百歲時候,那是離佛很遠了,聽了這樣的法,有人會産生這樣清淨的信心嗎?因爲現在的人在佛的身邊,要體會都這樣的不容易,這樣的難哪,未來離佛越遠的時代,聽到這樣的法會起信心嗎?這樣的心態,就是爲未來際衆生那而問法了。
【空生稱歎深法難逢後,接著說:如有人聽了這深妙法門,能離一切妄相而清淨信――生實相,這是極爲難得的!是成就第一希有功德的!前文,空生疑未來衆生不能聽此經而生實信,現在是肯定地說有人能生實信。信,以“心淨爲性”。但此中的淨信,是離戲論而顯的心自清淨,是如實相而知的證信,即清淨增上意樂或不壞信。聞此經而能生淨信,即能生實相。實相,異譯作實想。想即智慧的別名,如經說無常想、無我想等。所以,實相即如實相而知的般若;生實相,即“一切法不生則般若生”。但實相如何可說,所以,須菩提隨即說:實相,實即是非相,是離一切名言測度的畢竟空寂; 從不爲虛狂妄取相所惑亂,名之爲實相。諸法實相,即諸法的實相不可得;因爲一切法的實相不可得,所以名爲實相。這是般若法門的實相說,顯示般若的特色!】
這是一個重點,這裏講的淨信是什麼?是心淨爲性,是離戲論而顯的心自清淨。衆生在顛倒執著中名爲戲論,當我們離開實有感,不執著,不顛倒,這時才叫清淨!這個清淨是本來的,不是修來的,因爲當我們沒有這些顛倒時,也只是還它個本來而已啊!所以是“如實相而知的證信”。也就是說,你一定要離戲論,證真相,而産生的心的真正清淨,那個才叫淨信。聞此經而能生淨信,即能生實相。又怕衆生執著在實相,以爲我離了戲論,我證入了實相了,我得到實相的智慧,又執著在實相上。所以又說:實相,異譯作實想。想即智慧的別名,如經說無常想,無我想等。所以,實相即如實相而知的般若;生實相,即一切法不生則般若生。所以說:悟入實相,體會到實相,不是看到一個真實的什麼叫實相的東西,只是一切法不生則般若生,離一切戲論,不執著在一切萬法而産生的智慧,名般若,這個才叫悟入實相。簡單地講:就是知道一切的如實空相,這樣的智慧就是實相,但實相如何可說?所以,須菩提隨即說:實相,實即是非相,是離一切名言測度的畢竟空寂。這裏很重要哦!講實相,講實性,講自性清淨,都把它落入實有的話,就不懂實相哦!一定要明白!講實相,就是非相,實相是 “離一切名言測度的畢竟空寂”呀!絕對不是有一個實有的實相或者空性可得。
所以很多人修行:我悟入空性,悟入空相啦。如果你問他悟到什麼?他說那個是不可說不可說的啦!其實,這裏就講得很清楚:實相不是實有一個什麼相,或者實有的一個本體的觀念,絕對不是這個啊,是離一切名言測度的畢竟空寂呀!從不爲虛狂妄取相所惑亂,名之爲實相。衆生的顛倒是落在實有裏而起貪瞋癡造業造惡,爲什麼?因爲我們落在虛狂妄取相,在這裏被惑亂了。那麼,離開這樣的顛倒執取的妄相,名之爲實相而已呀!諸法實相,即諸法的實相不可得。實相不可得,但是,我們落在顛倒中,落在一切法的實有感裏面,起了我見,起了實有感,起了執著,以爲有一個真實的我,不生不滅的我,以及萬法都有一個實性,這個名爲戲論,名爲顛倒妄取相,今天要破的自性見就是這個東西。所以當我們能破除這樣的顛倒虛幻分別,也就能體會諸法的實相。諸法的實相是什麼?就是諸法的實相不可得。也就是說,一切法根本沒有一個永恒不變的實相,去掉這樣實有感的實相,知道它是不可得的,這樣才發覺到,緣起的一切法本自空寂,這個本自空寂名爲實相而已。不再落在實有感裏,因爲一切法的實相不可得,所以才名爲實相。如果一切法有實性可得,有一個真實的東西可以得,那就不叫實相了,因爲了解到它的無實性,了解它只是緣起假名的組合而無實有,而無實性,破除了這個實有感,破除了這個實有感的實在性的那種執取,才名叫實相。所以,一切法的實相不可得,名爲實相。我們常常落在“自性”二個字,以爲我們有一個自性是不生不滅的,如果我們不了解這個實相的話,就會落在實有自性裏面,跟外道的靈魂本體論是一樣的。所以,如果一定要用“自性”二個字的話,一切法的自性不可得,所以名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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