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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講記▪P57

  ..續本文上一頁最難透過的就是這個薩迦耶見的我執,這是潛在我們內心的,長遠以來,除了存在的觀念以外,我們對這個肉體的執著是最深的。所以真正的我執我見,最難破的還是關系到這個身體。你們現在都可以從觀念上明白無我,可以不執取衆生見什麼的,但是叫你不執取這個身心很難。我告訴你:真正最深的還是這個薩迦耶見的我執,執著最深的還是這個東西。

  所以,觀念上的東西,我們可以通過上課明白無我、空,但那只是觀念上的。我們敢講上帝不存在,靈魂也不存在,我可以相信承認他們的非實,但是你卻無法相信這個身心非實。所以破補特迦羅的我見、我執容易,因爲在觀念上就能破除;而這個薩迦耶見的我執是根深很深的執著,一定要明白,修行的難處就在這裏!所以我執有兩個角度:一是觀念上形成的錯誤觀念,另一個是潛藏的很深的執著的實有感。對後半段的發菩提心,佛陀的回答是,雖然滅度一切衆生,而實無滅度者。前半段是說沒有滅度的衆生,後半段是沒有滅度的那個菩薩,這個滅度者本身也不是實在的。所以,前面是破補特迦羅我見,也就是破我們所見的對象;這裏是破薩迦耶見的我執,也就是破我們自己。

  比喻講:我現在初發菩提心要度你們,你們叫“衆生”。從金剛經就明白了,我所要度的這個衆生,雖然他滅度了,但你不要當他是真實的,其實沒有一個衆生能讓我滅度,因爲沒有一個是真實的。如果是真實的,你滅不了、度不了。爲什麼?衆生就是衆生,真實的就是不變的,不變的你哪裏能度?因爲他是非實的,是性空的,所以他是能變的,能産生緣起作用的,所以我才能度他。正因爲他是非實無自性的,是空的,他才能隨著因緣轉變,他才能從衆生而成爲解脫者。我能把你度盡了,是因爲你非實,我才能度你,他展現的是一切法的非實。再回過頭來看自己這邊,我度盡了一切衆生,其實沒有一個真實不變的我在度你們。第一個是破我能度的對象,第二個是破我能度的本身,所度非實,能度者也非實。兩邊都要破,前半段破法非實,後半段破能度者非實。所以,同樣的金剛經,爲什麼二段問答?其實二段的對象不一樣,內容不一樣。金剛經要是明白它的次第,非常有味道,非常的重要!

  【中觀者廣明一切我法皆空,而以離薩迦耶見的我我所執,爲入法的不二門,即是此義。無所化的衆生相可得,無能發心的菩薩可得;這樣的能降伏其心,即能安住大菩提心,從叁界中出,到一切智海中住。】

  講般若性空的中觀,它的重點就是在廣明一切我法皆空,我法二方面都是空,不是只有我空,或是只有法空,而是我法皆空。而很多法義就不是這樣子,比如說我空法有,就不一樣。真正的中觀是能所二邊皆破,而以離薩迦耶見的我我所執,爲入法的不二法門。真正的中觀者最要緊的是破薩迦耶見,我和我所都不可得,這個才是真正入法的不二門。所以,中觀義、性空義,就是根據這樣的一個法要在說的:無所化的衆生相可得,無能發心的菩薩可得,也就是能所皆不可得,這樣的能降伏其心,即能安住大菩提心,從叁界中出,到一切智海中住。這講得夠清楚了,如果只破一邊,另一邊還在實有的觀念裏面,就不可能真正地安住在大菩提心。所以,第二段要講如何降伏其心,如何安住,就是在講這個,你了解“能、所”的非實,就不會執相、執有了,唯有這樣能所都降伏的人,才是降伏了虛妄心,才能真正安住在所謂的大菩提心裏面,就超越了叁界――從叁界中出,到一切智海中住,就是安住在大般若的智慧裏面了。

  什麼叫“如來”?

  【多數學者,以爲聲聞能破我執,而大乘才能破法執,這應該先破我執而後離相!本經前後大段,一般也判爲先破法執,後破我執,即爲大矛盾處。又,佛爲衆生說法,多明空無我,信解者還多。到了聖智親證,反而偏執真常大我。所以,本經於此智證的方便道中,特重於無我的開示。】

  前面只是讓我們明白,後面就是比較,一般都說,聲聞破我執,沒有破法執。如果依照聲聞不能破法執,惟有大乘才能破法執這個講法的話,是不是應該先破我執,後面才能夠離相(破法執),但是本經的前後剛好相反,前面是在破法執,後面才破我執,那這樣是不是剛好相反?這就是一個問題。佛陀爲衆生說法,大部分都在明空無我,對聲聞弟子們,都開示: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所以多明“空無我”。這時,信解的人還很多,他的弟子們能相信明白,都證了阿羅漢而解脫。但是,奇怪啊,到了聖智親證,反而偏執真常大我。真正到智證時,反而偏偏去執著有一個真實不變的大我,因爲有這樣的執著而相反了。所以,般若經於此智證的方便道中,特重於無我的開示,就是要破除真常大我。就是說,即使是聖智現覺,也還是空無我的,要讓你明白真正的解脫是即使現證智證了,還是一樣的無我,不可能某一種特殊的現證就變成有我了,那是不可能的。

  【末法衆生,不聞大乘,如湛愚心燈錄之類,以“我”爲開示修行的根本,與我見外道同流,可痛!】

  這是在講《湛愚心燈錄》,禅宗的可能會了解。清朝雍正皇帝時,雍正認爲自己是一個開悟者,不但是皇帝,還能勘印法師,來證明。當時湛愚法師寫了一本《湛愚心燈錄》,裏面都在講我,有一個“自性”叫“我”的東西,那真是很慘,與外道的邪見根本就是合流的。所以,雍正朝代看起來好象佛法興盛,其實那時候佛法最慘!以後爲什麼正法不見了?依有“我”,有“自性”,來弘揚佛法,何等之慘!導師就在這裏批評,末法衆生,根本不懂真正大乘的深義,像湛愚這個人,像心燈錄這一類的這個書,是以“我”爲開示修行的。與佛法的根本剛好相反,佛法講空無我,講無實性,不但破我執,還要破法執,偏偏他這裏用“我”,用“自性”來闡揚禅宗,所以禅宗會滅,會走入末流,慘!雍正的時代最慘,從這個時候開始慘了,禅宗就慢慢沒落,“與我見外道同流,可痛”!這是很悲慘的事。所以要明白般若的空慧,要是沒有建立,絕對會流入我見我執的那個巢穴中,跟外道一鼻孔出氣還不知道,還在沾沾自喜。

  從這裏我們就要知道,般若法門真正要破的是自性見,不但我空,還要法空,能所俱寂,才是真正的佛法要展現的。不可能在這樣的一個根本的佛法正見中,會産生一個什麼“常樂我淨”的,如果是那樣,問題就大了,一定要明白這個重要到什麼程度!所以,金剛經爲什麼在這個地方特重破我執,因爲當時有很多人已經開始執著“我空法有”,或者是“法空我有”,這些都是弊病。所以,本經於此智證的方便道中,特重於無我的開示。般若經一直要強調的就是無我而已,因爲如果不能把無我的正見真實體會的話,往往又會落入衆生外道的知見中而不自知,那要解脫就很難了。

  已二 分證菩提果

  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於然燈佛所,有法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不”?“不也,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佛於然燈佛所,無有法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實無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須菩提!若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者,然燈佛則不與我受記:“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以實無有法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是故然燈佛與我受記,作是言:“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何以故?如來者,即諸法如義。若有人言:如來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須菩提,實無有法佛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須菩提!如來所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於是中無實無虛,是故如來說一切法皆是佛法。須菩提!所言一切法,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

  【發勝義菩提心,即分證無上遍正覺。上文已明無法爲發心者,這裏說無法爲證得者。佛以自己經曆的分證菩提果,問須菩提:如來――釋迦自稱――從前在然燈佛那裏,有什麼實法能證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須菩提深解如來所說的,所以說:沒有。佛說:是的,確乎沒有什麼爲我可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的。如有某種真實有自性法,如來能證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那我就有我我所執了;然燈佛也就不會給我授記,說我在未來世中作佛,號爲釋迦牟尼。因爲當時,現覺我法性空,不見有能得所得,離一切相,然燈佛這才爲我授記呢!】

  這裏還是再次從佛果的位置上來讓你明白確實是我空。雖然明心見性還沒有完全成佛果,但已經體證了部分,所以叫分證無上遍正覺 。前面講發心,不要認爲實有的而去發心,即發心者沒有實法可發;這裏說,不但發心者無實法,就是證果者也沒有實法。佛陀一一在引證他真正體悟的就是無常無我,沒有一個實法,哪裏還有所得?因爲體證了無所得,才會有所得,得的是“無所得”,不是有一個實有的法可以得,一定要明白!佛陀說,如果我有實法可得,然燈佛就不會給我授記。這個最重要!如有某種真實自性的法,有自性不變的實在的法,如來可以去親證的話,那這樣的我就已經執著我和我所了,然燈佛怎麼會給我授記呢?就是因爲我體悟到了無生,就是無我亦無我所,所以然燈佛才跟我授記的。

  這裏已經講得很清楚了,佛陀悟的時候,悟得還是離我我所而離相悟無生。所以不可能有一個實有的法傳給你,實有的法得到的什麼?真正的得,就是無所得,名爲得。

  【七地菩薩得無生忍,即名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能分得菩提,也即可名如來。如來,外道解說爲“我”,以爲是如如不動而往來叁界的生死者,以爲是離縛得解脫而本來如是常住者。】

  菩薩的七地就是悟得無生法忍,無生法忍就是建立一切法的空性,而在六度中圓滿地達成了才叫七地菩薩,已經部分地能得所謂的菩提,在名位上也可以講他是如來,只要悟無生法忍的就可以名爲如來。“見緣起即見法,見法即見佛。”見緣起的人就見到法了,見法的人與見佛(如來)是一樣的。得無生忍,“無生忍”就是見無生法。只要到這樣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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