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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雲法師開示錄▪P2

  ..續本文上一頁果你道理不明白,路頭就辨不清楚了,一旦你走錯了路,就會離開正道越來越遠。所以古人說:“修行無別修,貴在識路頭,路頭識得了,生死一齊休。”那麼就是路頭明白了,在用功上面,還要注意善調身心啊!

  在用功的時候,坐的姿勢,以自然爲好,不要故意地把腰挺得很直。應該順其自然,端身正坐,頭靠衣領,兩目微開,然後把身心放下來。這樣一切調整好了,再心平氣和地提起一句話頭來參。

  有的人,坐下來便打昏沈,左搖右擺。昏沈呢,老是打不開,這個事要靠自己來覺察,因爲昏沈多是來自妄想。有的人坐下來,妄想很重,他總想去除妄想,但老是去不掉,就像兩個人打架一樣,時間一長,就疲倦了,那個昏沈又來到了。所以去除昏沈,首先要注意妄想。

  有人問:那麼如果妄想去掉了,那個昏沈又怎樣對治呢?實際上,那個昏沈很多時是裹著妄想的,只是你在昏沈中不覺察有妄想罷了,你如果把正念一提,你就發覺妄想在不停地翻騰。所以這個時候,你就要覺察你的本參話頭在不在。你要是不專心覺察這話頭,老是和妄想對拼,你始終拼不過它的。你只要不睬它,不隨它轉,單單的的地,時時照顧著這個話頭。

  如果在這個時候,還有昏沈呢?可把眼睛睜開,把兩邊肩膀動一動,腰部挺一挺,這個昏沈呢,自然就會消失了。千萬不能認爲那個昏沈是修行一個舒服的境界,不然你就會執著舍不得放,以致一坐下來,很快就會昏沈,左右搖擺,這個毛病就在這個地方。如果這樣子長期下去,寶貴的時光都會被浪費掉了,你就被昏沈給度過去了。

  又有人問,起疑情是什麼狀態啊?如何能起疑情呢?這個疑情啊!不是開始用功就能提起來的。開始用功的人,你不要管它得力不得力,只要把這一句話頭隨時照顧好,不讓它被妄想打失。如果出現妄想,你就趕緊覺察,久之,你那個妄想心自然減少,照顧話頭就能專一,你的心便靜下來了。《楞嚴經》雲:“如澄濁水。貯于靜器。靜深不動。沙土自沈。清水現前。名爲初伏客塵煩惱。去泥純水。名爲永斷很本無明。”這就是譬喻我們用功的過程。你把這一念話頭,照顧得不讓它打失,就如同那個濁水,放在那裏長久不動,那濁水裏面得沙土自然便向下沈澱,清水就現前了。清水現前就比喻我們的自性清淨心啊!當自性清淨心一現前呢,就名爲初伏客塵妄想。

  爲什麼叫初伏呢?因爲那個沙土沈在低下,如果一攪動呢,那個沙土又翻起來了。就比喻我們這個妄想心,雖然暫時因爲看話頭而伏住了,但是我們這個妄想心還沒有斷根,這只能說是初伏客塵妄想。要把這個妄想心全部斷根,這才叫永斷根本無明,才能叫了生脫死啊!

  參禅用功的人,出現了清淨境界,身心出現無盡輕安的時候,千萬不能得少爲足,認爲這個就是禅定境界,有的甚至把它當作叁禅、四禅,那便會生起增上慢了。這時,如果不懂得加功進步,你就會倒退,或是走到歧路上去了。所以用功的人要具金剛眼睛來觀察,簡單來說就是要有正知見啊!有了正知見呢,就不會走瞎路了。

  有的人又問禅堂裏面跑香,是不是跑得愈快愈好?這個不能一概而論的,古來祖師是明眼人,過來人,他們製定這個規矩當然是有其道理的。因爲跑香作用就是調和身心,我們這個色身,如果長坐不動,身體血液就不能暢通;因此下座走一走,就使血液能夠恢複運行暢通。那麼應該跑得快還是慢呢?那個也是不一定的。因爲過去得修行人工夫用得好,能利用跑香這個動作來鍛煉自己的工夫。光是在靜中能有工夫用,動中沒有也不行啊!要了生死,一定要把工夫用到動、靜一如,所以就要在動中來鍛煉。在動中鍛煉工夫起來,有的跑得很快,因爲他的心念已沒有妄想了,他只是光照顧著這一句話頭;他跑起來,身體都是輕飄飄的,甚至于不感覺到自己在跑。所以那些老參師傅跑起香來非常快,但是一聲站板打下來,他一下子便站住,如同死人一樣,沒有粗氣呼出啊!如果是一般的人,工夫沒有用到那一個地步,快跑了一會兒後,停下來就喘粗氣了。工夫純熟了的人,跑起來和坐下來都是一樣,你站在他身邊,聽不到半點呼吸聲。

  古人說:“靜中工夫十分,動中繞有一分;動中工夫十分,睡夢中只有一分;睡夢中工夫有十分,八苦交煎,生死臨頭,又只有一分。”因此,動中有十分的工夫,在病中就只能夠有兩叁分;病中有十分的工夫,到生死關頭,就只能作得了一半的主。所以,若想了生脫死,定要清楚知道自己是否已到了那一步。

  首先要從靜中做起,當你打坐時,是否沒有一念妄想,明明了了,曆曆明明,沒有昏沈,沒有無記。靜中就是有了這個工夫,動中也不一定有。動中不單指跑香,出坡幹活都是動啊!出坡幹活有十分工夫的話,病中只能有幾分工夫。病中能夠真正有十分工夫的話,到生死關頭,像活龜脫殼一般的痛苦才能止得住,你在生死關頭才能做得主。所以用功的人,要自己考驗自己,不能得少爲足,不能有後退的心,要勇猛精進,一直用功下去,不達到目的,絕不能退失信心。如是十年、二十年的堅持下去,總會有成就的。

  那麼疑情又是怎樣生起來的呢?當你把話頭照顧到沒有妄想的時候,你那個心就靜下來了。那時,你再反問這個念佛的究竟是誰?就好像有一樣很貴重的東西遺失了,不知道丟到哪裏去,那麼心裏面就老是在思維這件事,當下就自然地産生了疑情。但是必須要注意,這個疑情只是一念,就是一個念頭;並不是要你思量蔔度的、東想西想的思維念佛是誰、究竟是誰,那樣就不是在做工夫了,也不是起疑情啊!那時根本就在打妄想了。你只能在你的妄想心沒有了,在不明白處生起這個疑情,當疑情一起,那麼外面就沒有世界了,對你自己來說,也不知道身心了,就只是這一念疑情在啊!好比那個冷火抽煙,一線綿延不斷,在這個時候才叫真疑情現前。如果空空洞洞,清清淨淨,非常舒服,也沒有話頭疑情在,那個只是無記境界,它不是疑情,也不是工夫,這是用功的人要特別注意的。

  一旦真疑現前,就會不分晝夜,不分閑忙,也不分病時,只是單單注意疑念,二六時中,不間不斷,久而久之,若碰到因緣,就咚的一聲開悟了,到那個時候,你就見到自己的本來面目了。最低限度,你就是證到見道位了,在宗門下就是破了本參,生死了了一大半,你的道眼也就打開了。所以說宗門下這一法,你要是真實行持,當生就能了脫生死!

  古來這一法,了生死的人很多很多!祖師們說的話不是騙人的,就是我們信心不足,如果信心具足呢,一定能夠辦得到的。

  又有人問,沩山祖師他教人的用功方法是怎麼樣?他的宗旨又如何呢?好吧!我就在這裏和大家談一談吧。

  沩山祖師又叫靈佑禅師,他是唐朝的人,是百丈懷海禅師門下的弟子。但是有一位異僧,人稱司馬頭陀,本是叁國司馬懿的後裔。他雖出生名門,卻不幕世榮,年少便于南嶽衡山出家了,後來住于江西黃龍山永安寺,持頭陀行。他認識典座,負責掌櫃大寮炊煮飲食諸事。每次當他汲水時,都見到一只靈龜出現,咄食他簸箕出來的米飯余粒。因此,他每次汲水,總把余飯放置于水邊石上,留待那靈龜食用。如是過了很久,一晚,他忽然在夢中見到那靈龜對他說,由于長久以來受其施食供養飯粒,心中感恩殊深,現在它快要離開別去了,因爲知道他有厄難,故特來相報。他在夢中便追問究竟有何厄難?靈龜說他將會患上非常嚴重的目疾,他便請求靈龜解救免難的方法。靈龜告訴他,爲報他施飯之恩,會將其唾液流放在他所知道的水邊石上,只要把它塗抹在眼目之上,病患即可痊愈。次日早晨,他醒來即覺雙目非常疼痛,幾至不可支持。他便依夢中靈龜所示,摸索到那水邊石上,將唾液塗抹雙目。須臾之間,不但劇痛消失了,而且目力超勝過昔日萬倍,以致能夠上察天文,下知地理,勘與風水通達精微,時人皆稱爲神眼頭陀仙。

  一天,司馬頭陀來探訪百丈禅師,對他說在湖南的沩山,找到一處會出一千五百人的善知識的地方,並要求百丈禅師揀選一個人去主持,百丈禅師就派靈佑禅師去了。靈佑禅師到沩山開辟道場的時候,得到當時的裴休宰相護法幫助。裴休宰相給他在那裏蓋了五千四百零八間的房子,又開了五千四百多畝田,還請了一部大藏經。辦妥這些事情後,他問靈佑禅師還有什麼需要幫忙?靈佑禅師說:“你應辦的都已經辦了,但尚欠一件事沒辦啊!就是我還沒有徒弟呀,就請你把你的兒子送到我這裏來當和尚吧!”裴休宰相說:“這件事情,我現在不能立刻答應你,因爲我只有這個兒子,他現在已經是翰林官階了,我要回去請示皇上,還要和夫人商量。”回去以後,皇上也同意,夫人也同意,裴休宰相就把兒子送去沩山出家了。

  他這個兒子,就是後來的法海禅師,就是開辟揚州鎮江金山寺的第一代祖師,而白蛇傳裏面講的那位法海禅師,只是章回小說中的虛構人物,是杜撰出來的。這位法海師到沩山後,雖然他以前是當官的,可是靈佑禅師對他要求很嚴格,命他每天都要負責挑擔一千多人吃、用的水。一天,他擔水擔得很是勞累疼痛,他坐下來休息時不禁埋怨地說:“和尚吃水翰林挑,縱使吃了也難消。”此話說過以後,當時那裏的僧人的肚子竟然都發脹了,大衆僧便把這件事情禀告靈佑禅師,禅師就召法海來問:“你究竟說了什麼話?”法海就把這番話複述了一遍。靈佑禅師就說:“老僧打一坐,能消萬擔糧,你挑一點水,算得了什麼?”從此以後,大衆僧的肚子便不脹了。後來靈佑禅師又准許法海閉了叁年關,閉了叁年關以後,才叫他去金山開道場。

  當時沩山祖師有一位師弟叫香嚴禅師,他本來跟沩山祖師一樣,都是在百丈禅師門下的。香嚴禅師文化很好,辯才很高,當時他還沒有開悟,他只是文學辯才了得。他在百丈會下呢,問一答十,問十答百,聰明伶俐。百丈禅師晚年,知道自己快要圓寂,他就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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