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支杖”,叁支杖,拿來幹什麼用就不知道了;“僧佉定慧”,僧佉是數論外道,僧佉的外道的定慧,他們修那些;等等。這都不是解脫的因。那麼,他認爲是能解脫叁界的,那是錯了,戒禁取。
“又計大自在或計世主,及入水火等。此非生天之因。如是等彼計爲因”,一個是解脫的因,一個是生天的因,他們認爲大自在天或者是這個世主,就是上帝,他們能夠創造世界,只要你能夠好好地去聽他的話,好好地修就能夠生到他的天上去,或者入水火,自己水裏去泡在那裏或者說火裏去烤,等等,認爲這樣子能生天的。這是非因計因,不是生天的因,他認爲這個就能生天。“如是等彼計爲因”,這一些是不如法的因,他們認爲是正因。
“所依蘊者,謂即戒禁所依之蘊”,這個解釋那個“所依蘊”,就是戒禁取這個所依的蘊,就是說戒禁取的人,他都認爲是了不得的,就是他們的頭頭、外道的那個教主。
什麼叫“清淨”?“謂即說此無間方便以爲清淨”,就是這樣子修行,他們認爲這是清淨的。我們說佛教裏邊持戒是清淨的,他們認爲跟牛一樣生活是清淨的,那不是顛倒了?“解脫”,“即以此解脫煩惱”,所謂解脫,就是你修這樣的戒禁能夠解脫煩惱的,這就是搞錯了,煩惱不是這樣子解脫的,他這樣子做越做越煩惱。“出離者,謂即以此出離生死”,他們認爲照這個戒禁去做能夠出叁界、出生死、得涅槃,這都是非道計道。不是那個解脫道,不是出離道;他認爲這樣子做,能出離、能解脫,這是《俱舍》說的“非因計因,非道計道”,這都是戒禁取。
“是如此義,能與無果唐勞疲苦所依爲業”,它産生的效果、它什麼業用:“無果”,産生不到果,就是說你照了這個做,並不清淨,照這麼做並不能解脫煩惱,照這麼做並不能出離叁界;“唐勞”,反而産生很多“疲苦”,修這些苦行確實很苦,産生很多的疲苦,這個它的業用。“無果唐勞者,謂此不能獲出苦義”,你這樣做並不能出苦,這是無果,沒有果的,而它還說得比較客氣的。另外一部經上就是說,將來你照了這麼做,感的果:牛戒、狗戒守全的,做牛、做狗;不全的還下地獄,那這裏也包括不能出苦。反正你這樣子做從苦入苦,不斷地增長苦,卻不能出苦,這是戒禁取。
這裏我們就總結一個,就是說,單是拼命地盲修瞎煉,並不能出離的,修行一定要有智能的。沒有智能地、辛苦地修,你再辛苦,不但得不到果,可能還得到壞果。這個精進是善的精進,你說你是很勤苦,很努力,但是你不行,你方向不對,方向不對,你不但得不到好的果,更苦的果還等到你那裏。所以佛教徒如果不想學教的話你真是自找苦吃了!你智能不要,你憑自己的這個煩惱心硬幹,那你怎能得到好的果?
我們這裏有一個居士,他不是我們的居士,他是其它地方的居士,他也很相信這裏,經常來問道。他開始,他一來的時候,穿的是海青,還披了個衣,那時候,我在妙果寺,很奇怪,這個是個出家人嗎?結果他說他是居士。後來我們也給他婉轉地說了一下,他還沒有懂。後來溫州佛教協會一個副會長,他就不客氣了,他就說:你一個居士,你怎麼能夠這樣子穿起來?黃的衣服,全部出家人的打扮,頭還是長長的頭發,你是不行的,這樣子是不行”,好,他後來還是很好,聽話了,穿西裝了,頭也不是留長發了,這很對,他總是還能改。
後來他有一次來,他說:我閉一次關。把磚頭砌起一個小的牆,把自己圍起來,坐了裏坐了七天,我說:“七天你坐了怎麼樣?修什麼?“他說:“我七天裏邊境界很多,定中境界很多”,但是出來什麼都沒有,既不開智能,又不得神通,那是徒勞。總算還好,沒有狂,沒有著魔。那麼後來有段時間,他又來了,他說:“我現在明確地感到我的記憶力不斷地衰退”,我說:“你在修什麼法?”他說:“我在修不思善、不思惡,什麼都不想”,我說:“你這樣子做當然智能衰退,你個智能是要用,越用越厲害,你這個智能,你把它放下來,把刀不用,擺在那裏,放在那裏,它不鏽了?不是鈍掉了嗎?你這個記憶不衰退,哪個衰退?就是你這些人,記憶在衰退”。
這個就是外道的無想定,無想定修了之後,如果你修得好,無想定修成功,那生無想天,五百大劫下來,下惡道,因爲你沒有智能,一般是畜牲道多,爲什麼原因?愚癡。畜牲道是愚癡。那你智能都沒有,你最起碼是畜牲道,如果幹了惡行的話,還得下地獄。所以這些,都是我們修行的人要避免的,你單修止,不修觀的話,時間久了就會思想衰退、遲鈍。有的人他說修止、這個修定,他認爲是修定,很舒服,定在那個舒服,舒服、舒服——舒服倒是舒服,腦筋不行了,動不來了,什麼事情來了就木然,手足無措,就是不曉得怎麼應付,他的腦筋就呆了,就是這樣子。
我們要出離叁界要般若的、文殊菩薩的寶劍,你沒有寶劍,你怎麼出叁界、怎麼斷煩惱?!所以說,我們佛教裏邊,這個劍,經常拿劍,這什麼意思?智能。
我們到五臺山,開始去的時候,那些小孩子:“要個針線,要個針線”,這個要針線,針線什麼?很厲害的——智能。文殊菩薩道場就是要智能的。他小孩子,他們有個傳統性的,哪個來朝山的都跟你要針線,針線什麼?很厲害的——智能。文殊菩薩道場就是要智能的。他小孩子,他們有個傳統性的,哪個來朝山的都跟你要針線,就是說你要布施一點智能。那麼,沒有這個利的針、劍的話,你如何斷煩惱?要智能——就是這個東西,文殊菩薩的劍就是智能、斷德。那麼,這裏我們說,戒禁取是學過了。千萬我們不要去無義苦行,再也不要去做。那麼一共這個是五個不正見,我們是都講完了。薩迦耶見,邊執見,邪見,見取,戒禁取,這五個,都是要不得的東西,危害性都很大。
疑心所
雲何爲疑?謂于谛等猶豫爲性。
諸煩惱中後叁見及疑,唯分別起。余通俱生及分別起。
“雲何爲疑”,貪瞋癡慢疑見,或者這裏,貪瞋癡慢見疑,這個次第稍微顛倒一些沒啥關系,各個論都有不同,根據它自己的體系有所不同。那麼,這裏是“疑”。最後一個——疑,這是根本煩惱,“雲何爲疑?謂于谛等猶豫爲性”,對于四谛、叁寶等等,猶豫、決定不下來。到底皈依叁寶有沒有好處?到底這個四谛——苦集滅道,是不是真理?不能確定。“疑”,這個疑,也是一個煩惱。我們看《廣五蘊論 》:
【廣】 雲何疑?謂于谛寶等爲有爲無,猶預爲性。不生善法所依爲業。
“雲何疑?謂于谛寶等爲有爲無”。這個叁寶、四谛到底有沒有的?很多人問我,他說:“西方極樂世界到底有沒有?”他也不是說無知,他說:“《六祖壇經》裏廂說好象說沒有的。東方人有苦,求生西方,那麼西方人有苦求生哪裏呢?這麼說好象西方極樂沒有的”。
這個禅宗的話你不能作字面講的,西方極樂世界就是有的。沒有的——《阿彌陀經》是哪個說的?佛還打妄語?佛不會打妄語的。“從是西方,過十萬億佛土,有世界名曰極樂。其土有佛,號阿彌陀,今現在說法”,這個佛是親口說的,哪會騙你們?應當相信,是有的。但是,總是不放心。
有一個居士,他是菲律賓的,那時我在廈門,他經常到廈門做生意,他也福建人。有一次他回去了,寫信給我,他說:我每天早上念啥個經啥個經,念佛念多少,晚上又是念什麼經,念多少佛,我這樣做,到底將來臨終的時候,阿彌陀佛會不會來接我?(笑)不放心。那就是說自己對佛的說的話不放心,這個就是疑心。
那麼《菩提道次第》更一針見血地說:佛跟你說的話,都懷疑,到底這個是不是?——不敢肯定,所以說猶猶惑惑的;假使說醫生說你害了這個病,你趕快什麼東西不要吃,趕快要吃什麼藥,那是非常聽話,這個藥要吃,拼命地買來吃,這個東西不能吃,再喜歡吃的,馬上就停下來,這個醫生比佛還要相信。這個我們凡夫的這個知見就是這樣子的。那麼這個話,說得我們是一針見血。我們要把佛相信得一句話也不錯地聽;那醫生的呢?參考參考,這樣子才對頭。很多人就聽了醫生的話,就送了命的也有的。還有聽了相命先生的話,送命的。
我是在四川上課的時候,那個時候閑,像福建、四川,假使講課,閑得很,我還看報。現在不要說看報,什麼都不看,連參考書,教本都懶得看一下,臨時要講課了,稍微翻一翻,這樣搞,時間太緊。那時候,報紙也看看。就看到有一個人,他認識一個算命的先生,給他去算命,他說:“你一個孩子跟你沖的,這個孩子,你養出來,你將來是麻煩了,發財也發不了,什麼東西都不行了,你沒有希望的”。這麼,他就對這個孩子生一個不好的心,總虐待他,百般地虐待,希望他沒有了。但是這個孩子,身體的抵抗力好一些,這麼虐待、虐待,還活在那裏,最後,他把他吊起來,打打打,弄得最後,打死了。打死了,出了人命案。大概這個算命先生說他孩子是克的,把孩子除掉,他的命要好了。結果孩子除掉了,他關到監獄裏去了,命並沒有好。所以說,相信這些算命、看相、打卦這些東西,那我們中國的那些東西,跟曆來的那些迷信東西是要不得的。
那麼佛教裏邊有沒有?佛教裏邊有的事情——我們海公上師就說的,他打卦也打,實際他有神通,他並不是打卦,因爲他神通不能跟你說“我有神通”,他就借了打卦,你將來有什麼什麼,跟你說了,實際上是神通觀出來的,不是打卦出來的。他要跟你說我有神通的話,那就是不允許的,他借個打卦,就這麼跟你說。那麼,這是疑。這個疑,就是不好的東西。
那麼看《廣五蘊論 》。“雲何疑?謂于谛寶等爲有爲無”,這個叁寶、四谛到底是有的呢,還是沒有的?“猶豫爲性”,決不定。那麼,它有什麼壞處?“不生善法所依爲業”,因爲對叁寶、對四谛的這個法産生懷疑,那善法就生不起來。所以說,我們相信叁寶、皈依叁寶之後,要一信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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