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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修持心經

  如何修持心經

  摘自《佛經修持法》洪啓嵩著

  心經,是一部很短但也很深奧的經,幾乎所有的學佛者都會背。

  介紹《般若心經》,我不想依華嚴宗或天臺宗的判教方式來看本經的地位。就這個時代而言,研究佛經最好的方法,是不必再用判教的方式來看,而是依佛經的方式來看。所以研讀《般若心經》,就用《般若心經》來看;不必再去把《般若心經》列入天臺五時八教中的「般若時」;也不必再以了義或不了義,圓教或不圓教等來判攝它的位置。而是直接由經文體認出:心經就是讓我們實證佛果的法門。由這個觀點來看,能夠讓我們成佛的經典,都是最圓滿的經典,問題是如何去實踐而已。

  心經的譯本

  在中國《般若心經》的翻譯有很多異本;到現在,我們所看見的古譯本大約有九種,其中有兩種已經佚失了。現代也有許多種譯本,如霍韬晦先生,臺大葉阿月教授都有翻譯,另有從藏文翻譯成漢文的《心經》。

  《般若心經》在中國翻譯主要有兩大系統,一屬略本,另一則屬廣本。略本的只有正宗分,而廣本的除正宗分外,尚有敘分和流通分,是一部完整的經典。但我們平常所使用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是略本,爲玄奘大師翻譯的。《般若心經》除玄奘大師翻譯外,還有鸠摩羅什譯的《摩诃般若波羅蜜大明咒經》,義淨譯的《佛說般若波羅蜜多經》;廣本系則有唐朝法月翻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還有法月重譯的《普遍智藏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唐朝般若、利言共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唐朝智慧輪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唐朝法成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宋朝施護譯的《佛說聖佛母般若波羅蜜多經》等九個譯本。

  其中,鸠摩羅什譯的名爲《摩诃般若波羅蜜大明咒經》,可見咒和心,翻譯時意思很接近,因爲《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的「心」字,指精髓、心髒的意思。在西藏也有所謂的「心中心」,就是精妙、精髓,含有秘密的意義。所以,有人認爲《般若心經》就是整個《大般若經》的心髓,若依據我們所看到的經典來講,確實有這樣的意思。因此,若認爲我們讀誦《般若心經》,就可以把《大般若經》了知、通達,這樣想也不見得沒道理;但希望大家不要存有這個想法,因爲這種想法,恐怕是大家的苟且或偷懶,而非真正掌握到《般若心經》的精義。

  文化沖擊下的誤解

  其實《大般若經》的心要很簡單,般若是智慧,智慧的體性是空,整個在講空,但這個空跟小乘的空不大一樣,是具足大悲的空,所以說「般若波羅蜜多」。

  如果我們以《般若心經》做精髓,去深刻體會,再以《般若心經》爲根本,擴大,統攝一切般若經系,如此較能認知《般若心經》的地位。但千萬不要以爲讀了一本《心經》,就通達般若教法,因爲既然定名爲般若心經,就絕對不是思惟的東西。所謂般若,是遠離了一般世界思維的意義,而能應用思維,如此體悟,才能踏入《般若心經》之門。

  另外,一般人都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簡稱爲《心經》。這種簡稱是大家所接受和習慣的,但有一位很有名的教授,曾將《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簡稱爲「多心經」,這樣的誤解,是有原因的。在中國佛教經典注釋書籍中,因爲佛教與道教及民間信仰的相互交涉過程,出現了一些不屬于佛教內層的注釋。例如我們常看見“一貫道”所注解的《金剛經》、《心經》之類的書,在市面流通。這種書籍,由于作者本身並非真正了解佛法,因此,既不能從佛法的立場來理解佛教經典,又妄想將叁教教義融合爲一,所以常有望文生義的事情發生。而這種錯誤,往往造成一些想了解佛教教義,卻無法抉擇他所看的書是否合于佛法。

  《心經》的見地

  本文談的《心經》修持法,是以玄奘大師的譯本爲依據,因爲這是最流通的版本,也是易于旁會其他不同譯文的版本;因此本文以此原典,作爲研讀《般若心經》的根據。修持《心經》時,首先建議大家把《心經》背起來,這是很重要的。當我們會背之後,在日常生活中,就可以時時刻刻從經文去理解和體會《心經》的真義,把《心經》的正見確立起來。

  善巧方便立正見

  修持佛法,要很謹慎,要了解佛法中的正見。在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的種種造作,不管是精神或肉體,都是四大、五蘊假合而成,而我們會輪回、覺悟,都是來自覺照的力量。這個覺照的力量,在很多佛典中的說法都不同,有的用「本心」,有的用「空性」,用「佛性」來表達,在《六祖壇經》則是用「菩提自性」。覺照的力量,是可了別的一種力量作用,但如果是雜染的,就變成意識作用,而非清淨的覺照作用了。

  我們在凡夫位者,即爲雜染之意識作用,故必須從意識的力量提煉出一種正見來指導,透過正見的指引,使雜染意識,還原至清淨無染的覺照作用。

  在我們的身體中,其物質層次是由地、水、火、風四大的體性,及涵容這四大的空大所構成,而能分別了知這五大作用的力量是識大,此六大爲我們身心運作的基本體性,在無明系統的運轉下,使我們于六道中,不斷的生死輪回。當我們厭離生死輪回,欲脫離時,就必須從四大當中提煉出一個殊勝的正見,指導我們達到解脫湼盤的境界;而佛典即是提供我們修行的正見之依據。

  每一部佛典所提的正見,在最深奧的體性上都是一樣的。但是,因爲佛陀所面對的衆生不同,根器和煩惱也不同,故所立的方便也就隨因緣而有差別。因此往往所見經文表面上互有沖突,而使許多研究佛典的人,誤解了佛經,甚至懷疑佛陀所說之法。

  其實,這是不了解整個佛法的適應性所造成的結果。如果從最究竟的立場而言,每本佛經所達到最後的法性境界,一定是一樣的,所以佛陀所說之法,絕對沒有不同的見地。但是,爲了適應不同的衆生,在語言及表達上會有些微的差異;在證量上絕對是同等的。因此,每一部經典都是佛陀面對特殊因緣的衆生所講演的,故而稱經典爲契經,即契與特殊因緣的衆生。當佛陀透過衆生自身的因緣,來宣說自所證悟的內容時,也希望透過這樣方便善巧的教化,而使不同因緣的人,皆能體悟佛陀的證悟內容,而跟佛陀證得等同的境界。

  《般若心經》,就是我們直接掌握摩诃般若波羅蜜多之心髓的經典。要達到般若經典之果德,就必須從中體會《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所提示的正見,並透過經典所提示之正見,把我們修行當斷、當立的見地,整個確定無疑,並信受奉行。只有這種無疑的信受所建立的正見,來指導意識修習,才能産生轉識成智的功用;而以智慧的升華,指導我們的五大從事種種行爲、關懷和觀照,使整個世界受到我們智慧觀照的影響。如此,才能轉動這個世間,使世間成就跟經典一樣的境界,這即是轉經。

  所以我們要了知轉經,絕不是持誦經典而已;持經只是轉經、修持經典的初步功夫。我們透過正見,實際的觀行,到最後,圓滿這經典所達到的果地境界,才是真正的「轉經」,也才是我們要談的佛經修證的方法。因此,我們可以將所要修持的佛經,依見地、修道、果位,或是見、修、行、果等分明次第,使佛經成爲一個日常修行的依據,以期達到生活與佛經融合爲一。故而我們在修持《心經》時,首先必須徹底了悟心經的正見,使我們建立當斷、當立之修法,然後依此當斷、當立之修行,達到心經所現成佛之果德。

  我們了知這正見的重要性之後,現在就依《心經》之內文,別立出經典中所當斷、當立的正見來。

  現前五蘊皆空

  《心經》當中所要斷除的部分爲何呢?我們看《心經》的開頭:「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這是一個直接建立觀自在菩薩所修行的功用,亦即他所修的行,他所行的功用。五蘊,就是色、受、想、行、識。「五蘊皆空」,就我們而言,是耳熟能詳的事,但是我們恐怕已經把「五蘊皆空」這個名詞,作爲在腦中,一個可以隨便儲存,而不去運作的符號而已。

  以上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現在我們看到佛經中所言:「五蘊皆空」時,已經不再思索這五蘊要怎麼空法,而是把「色、受、想、行、識五蘊皆空」變成知識性質的認知,成爲佛學用語了。

  在原始佛教,不是如此看待五蘊的。原始佛典《雜阿含經》中,有佛弟子依五蘊做正思惟,而悟道的經文紀錄,甚而成爲《雜阿含經》重要的一部分──五陰誦。因此,「五蘊皆空」雖是很簡單的方法,卻能悟道,是佛弟子所重視的;而我們都把它當成認識佛法的基礎名詞,不用心去思惟,使得「五蘊皆空」這麼清楚、有力的佛法,在我們生命中産生不了任何功效。如此,我們的心,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建立「五蘊皆空」的見地呢?恐怕是有極大的問題。

  我們看五蘊中的色蘊,即我們的色身,這色蘊是空!我們是不是真的了解色蘊?有沒有真正徹底了解這個色蘊是空?我們想一想,思惟一下,什麼是空?什麼是色蘊?我們的手是不是空的?

  假如一個腳曾受傷,並且把受傷當作「我的腳受傷了」的人,回答我:「空是無自性。」我認爲他要先空的是「無自性」這句話。因爲當他在講的時候,只是一句語言符號而已,並沒真真實實的認清楚:「色蘊是空」。爲什麼?因爲他沒有把「色蘊是空」當作一回事。當他發生車禍時,他的腳受了傷,打上鐵釘,到現在還沒完全複原,而這整個過程代表著什麼呢?就「色蘊是空」的一個現前的境界啊!若色蘊不是空的,那腳如何受傷?如何複原呢?

  很可惜,他心裏沒真實感受到「色蘊是空」,仍然把它當作是自己的腳受傷了,在走動的時候有障礙而已,這即是將現前的無常相、空相,當作「我的腳受了傷,有障礙」,或者「我的腳好了,可以自由活動」等的常相,而不能深刻體悟,現前境界明顯的變化就是無常!就是空!如此,用一些「空是無我」、「空是無自性」的語言符號來閱讀佛經,都跟所謂「色蘊是空」沒任何的相應。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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