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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觀根塵識體證無我

  由觀根塵識體證無我

  

  Uthondara Sayadaw講

  大山腳佛教坐禅中心 譯

  

  

  視覺的那一時刻

  

  

  

   當外界的色彩和我們的眼器官接觸時,引起眼識,發起作用,此時稱爲視覺的那一時刻。

  

   色彩和視覺器官爲無意識的物體。色彩爲觀看的物體,器官爲看的助緣,眼識爲精神。所以當我們在觀看的那一時刻只有精神和物質,色彩和視覺器官爲物質,眼識爲精神。

  

   如果沒有色塵,視覺不能成立,所以色塵是緣。如有色塵而沒有視覺器官,視覺也不能成立,所以視覺器官也是助緣。眼識爲色塵和視覺器官接觸時所産生的結果,所以在觀看的那一時刻也只有起因和結果。以上的解釋是真理的說明。如果我們不知道這種真理,在觀看的那一時刻會産生很多不潔之心。

  

   每當色塵和視覺器官接觸時,眼識便産生作用。凡夫常說:「我看到。」如果這指的是:我可以看到色塵,那麼把眼睛閉起來也應該可以看到啊!可是卻不可能的。例如:請你看這一枝筆,你們能夠看到嗎?當然可以。現在把眼睛閉起來,是否可以看到?不可以。如果說是你看到筆,那麼當眼睛閉上時,也應該可以看到筆啊!所以很明顯的不是你看到這一枝筆。

  

   又一般凡夫常說:「我親眼看到這枝筆。」如果說是眼睛看到色塵,當它不存在時,那爲什麼我們不能看到這枝筆?有時候當我入眠時眼睛還開著,這眼睛是否也一樣能夠看到東西呢?不可能。當我們在睡時,眼識不存在,在那一時刻只有睡眠的意識。能夠使我們觀察到色塵不是我或視覺器官的作用,而是眼識。

  

   凡夫常常錯誤的把眼識當爲我、他或她。因爲我們時常說:「我看到。」這是不正見的。我們誤認爲視覺器官和眼識爲我人。所以每當視覺器官和色塵接觸時,我們誤認爲有男人或女人的存在,這是沒有正見,因爲我們把色塵當爲人我。

  

   依照世俗的看法,我們可以說:「我看到、他看到或她看到。」但是依照真理,這裏根本沒有我、你、她,只有眼識在反映色塵。

  

   當我們在起觀視覺的那一刻時,必須以真理去觀察。我們說:「我看到。」應該把這「我看到」分爲兩部份,即是「我」是世俗的用法,而「看到」是真理的顯現。在「我」和「看到」之間,必須觀察「看到」。當在進修時,如果在觀察「我」即是錯誤,必須觀察「看到」才能證悟真理。

  

   在進修時如沒有觀察真理,將會産生很多不潔之心。因爲存有這「我」觀念的存在,每當和色塵接觸時,喜歡的將會産生貪的念頭,而不喜歡的將會産生瞋的念頭。因爲不知道這裏只有精神和色質的存在,才會産生愚癡。

  

   在觀察的那一時刻,如不希望産生妄念,必須保持著「看到、看到」。當你保持這樣注意時,眼識所産生的成爲起觀的目標。這種觀察即爲內觀智識(insight knowledge)在這裏「看到」是一種現象,而注意在觀察又是一種現象,所以在觀察的那一時刻,根本沒有你、我、他或她的存在。因此這樣就可以斷除不正見、貪、瞋、癡和其它惡的念頭。

  

   有 句 啓 示:Cakkhu Mapi Yatha

  

  Ando:意爲雖然我們有眼睛,但在修行時如同盲人。這啓示教我們不可隨心所欲的去觀看。並不是要我們把眼睛閉上不看。意思是要我們每當在觀看時起了了分明之心。

  

   假如你的臉是向著北方而要看西方時,你必須慢慢的把頭移向西方。在移動的過程中,必須注意這「要看」的念頭。你如果沒有注意這「要看」的念頭,你將會誤以爲是「我要看」。這是不正見。其實不是這「我要看」,而是這貪看的念頭産生,一種現象的發生而已。

  

   當你在起觀這「要看」的念頭時,這欲念成爲我們起觀的目標,而這起觀或注意的心成爲我們內觀的智識。所以在起觀這「要看」的念頭時沒有不潔之心産生,如貪、瞋、癡、不正見和其它等等。

  

   當我們把頭移向目標時,必須保持這了了分明的精神。起初注意這要轉彎的念頭,然後觀察這慢慢轉彎的行動。如果沒有注意這轉彎的過程,我們將會誤認爲是頭在轉。依照真理,這裏沒有頭在轉,只有無意識的風質在轉動。因此在這轉彎的行動中,根本沒有頭在轉,沒有男人、女人的存在。只不過是一種無意識現象的發生。

  

   當我們在起觀這整個轉彎的過程中,這轉彎的動作將成爲我們注意的目標。而這注意或起觀的精神卻成爲我們內觀的智識。所以只依靠這轉彎的動作中,也可以得到內觀的智識。

  

   所以,每當我們在觀察某件事物時,必須保持「看到、看到」的念頭。這呈現的眼識將成爲我們注意的目標。而這注意的心將成爲我們內觀智識。所以每當觀看時,必須心念分明。

  

  

  

  聽覺的那一時刻

  

   現在我將解釋有關聲音、聽覺器官和耳識。每當聲音和聽覺器官接觸時,耳識就産生作用,這就是稱爲聽覺的那一時刻。

  

   當耳識産生時,一般人說:「我聽到。」如果依照世俗可以這麼說,但是依照真理,這是錯誤的說法。如果說是我聽到,當我們把耳朵關起來時,卻不能聽到,所以不能說是我聽到。

  

   有時候我們常說:「我親耳聽到。」如果說是耳朵聽到,那爲什麼當你睡眠時,又不能聽到聲音呢?所以不能夠說是耳朵聽到。聽覺是來自耳識,並不是來自我人或耳朵,聲音和聽覺器官是無意識的物質,它們不能起分別作用。聽覺是耳識的作用,它能分別出聲音來。耳識爲精神,聲音和聽覺器官或耳朵爲物質,所以在聽覺的那一時刻只有精神和物質。如果在此時不能分別出那一些是精神和物質即是愚癡,如果誤認爲精神和物質是我人、他、她,男人、女人或其它等等,那是不正見。

  

   如這聲音動聽,我們便喜歡它,貪心便産生。如這聲音逆耳,我們便討厭它,瞋心也因此而産生。如果在聽覺的那一時刻沒有起觀,很多不潔之心將會産生。

  

   如果聲音不存在,聽覺不能成立。又如聲音存在,但是把耳朵閉起來,聽覺也不能成立。所以聲音和耳朵爲起因,耳識的産生爲結果。所以在聽覺的那一時刻也只有起因和結果而已。

  

   當我們把火柴磨擦在火柴盒時,火柴燃燒,同樣的,每當聲音和耳朵接觸時,耳識便産生。在這裏火柴和火柴盒好比耳朵和聲音,火焰爲耳識。

  

   (一)我們不能說火焰在火柴裏,同樣的耳識也不在聲音裏。

  

   (二)我們不能說火焰藏在火柴盒裏,同樣的耳識也沒有藏在耳朵裏。

  

   (叁)我們不能說出火焰從哪裏來而往哪裏去,同樣的,我們也不知耳識從那裏來又消失到那裏去。

  

   (四)在此聲音和聽覺器官爲主因,耳識爲結果。所以在聽覺的那一刻只有主因和結果或精神和物質而已。

  

   (五)在聽覺的那一時刻,耳識成爲我們注意的目標。而這注意的心爲內觀智識。所以在聽覺時也能得到內觀智識。

  

   我們的精神在一時刻中只能注意一個目標。所以當我們的精神在注意聽覺時,沒有不潔之心産生。

  

   剛才我提到「順耳之聲將産生貪念,逆耳之聲起瞋念」這句話不是絕對的。還需要依靠我們的專注心。

  

   如果我們能夠起觀到聲音爲無常的物質,不斷的在改變,沒有本性。這就是智慧的觀察。如果有了這智慧,雖然多順耳或多逆耳的聲音都不能使你産生貪、瞋之心。

  

   有句啓示“Sotava Bodhiva Yatha”意爲修行者,雖然有耳朵,必須僞裝著耳聾。這啓示告訴我們不可隨心所欲的去聽聞。其意思並不是要我們把耳朵閉上,而是在聽聞的那一時刻必須專心。

  

   如果要聽聞某種事情,必須注意這要聽的念頭,如果聽到聲音,注意這聽覺。這樣你可以得到內觀智識。

  

   如果你沒有注意這「要聽」的念頭,你將誤認爲是「我要聽」。這是不正見。而且會産生不潔之心。

  

   但是在聽覺的那一時刻如果起觀,將沒有不潔之心産生。所以你每當要聽聞時,你必須小心去觀察。

  

  

  

  嗅覺的那一時刻

  

   今天我將給你們解釋氣味、嗅覺器官或鼻根和鼻識。當氣味和嗅覺器官接觸時,鼻識便

  

  産生作用。氣味和鼻根爲無意識的物質,它們沒有知覺。鼻識能分別出各種不同的氣味來。它爲意識的現象所以屬于精神。在嗅覺的那一時刻,只有精神和物質的存在。

  

   如果沒有氣味,鼻識不能産生;如果有氣味而沒有鼻根,鼻覺也不能産生。所以氣味和鼻根爲起因,鼻識爲結果。因此在嗅覺的那一

  

  時刻只有起因和結果,根本沒有男人、女人、男孩或其它等等。

  

   當鼻識産生時,如我們不認識其來源,將會誤認爲是我在嗅到氣味。這是不正見,因爲嗅覺是「鼻識」的作用而不是「我」的作用。

  

   其實能夠和嗅覺器官接觸的只有氣味,所

  

  以根本沒有男人、女人和其它的。但是我們深信有花的氣味、男人的氣味或女人的氣味。我們的精神時常超越嗅覺而製造出個人觀念來,因此我們常常誤認香味爲某人或某件東西,這是不正見。

  

   有時候我們常說:「我親鼻聞到這氣味的。」這顯現出是鼻子能夠知道氣味。如果存有這種見解就是不正見,因爲鼻根只是嗅覺的助緣,它不能分別出什麼氣味來。可是我們時常誤會這鼻根爲氣味的嗅者,如存有這種見解者即是不正見。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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