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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莊嚴經論‧成宗品》講記--大乘是佛說▪P4

  ..續本文上一頁切衆生之偉大事業。若以前沒有栽培過大乘善根,因緣來時還是沒有興趣,乃至感到討厭。

  

  《瑜伽師地論》說:菩薩種性是無始劫來「法爾所得」的,《成唯識論》亦說是「本性住種姓」。無須經過努力、自然而有的就是「法爾所得」,本性裏本來存在、不因學習就有的,即名「本性住種姓」。但若非「法爾所得」,而是在遇見善知識後,于佛法中努力熏習,經由學習而有的,就叫作「習所成種姓」。《攝大乘論》唯舉「習所成種性」,不談「本性住種姓」,這是無著菩薩鼓勵我們,不管以前怎麼樣,藉由今生的努力,就可以入菩薩位乃至成佛之意。「非種性,離菩薩性故」,可以說不具備上述兩種種姓之意。

  

  二、「非法朋,離善知識故」。可作二釋:其一、「非法朋」就是惡知識,曾受惡知識教導、學習「大乘非佛說」,所以再遇見大乘佛法時,很容易就相信「大乘非佛說」。其二、他因遠離了善知識的教導,故沒有學習大乘佛法的因緣。

  

  叁、「少慧力,未解大乘法空故」。若雖有惡知識,但本身智能高,還是能相信大乘佛法。如果本身的智慧小,又不曾學習,當然更不能理解大乘一切法空的道理了。

  

  四、「少因力,先世不種諸波羅蜜自性善根故。由此因緣,于甚深妙法橫生怖想」。「自性」者,別義。譬如布施的善根,持戒乃至智慧等各式各樣別別體性的善根,即名「自性」。過去世不曾栽培六波羅蜜的自性善根,所以今生遇見大乘佛法,就感到害怕、心裏不快樂。

  

  「由此想故,于大菩提福智二聚應得不得,是名爲退」。唯識經論上說「退」有兩種,一是「得退」,一是「未得退」。已經成就而後失掉,叫「得退」;本來有條件可以成就的,但因爲其它障礙而沒有成就,叫「未得退」。這裏所說的,屬于「未得退」。由于有恐怖想,所以對大乘佛法無上菩提福德聚、智慧聚等,應成就而未能成就,故名爲「退」。這個過患是很重的。

  

  丙六、明不應怖畏因

  

  已說怖過及怖因,次說不應怖畏因。

  

  前兩段文,「不應怖而怖,由怖被燒然」等,說明怖的過失,「非性非法朋」等,說明怖的因緣;以下則說明不應怖畏的原因。

  

  偈曰:無異即互無,有異即險處,無譬種種說,續說多門說。非有如文義,諸佛甚深體,聰慧正觀人,應知不應怖。

  

  釋曰:無異即互無者,若汝言:「聲聞乘即是大乘,無異大乘體。」若如是者,即聲聞、辟支佛乘複無有體。何以故?由得佛故。如是一切皆是佛乘,何因怖耶?

  

  這裏共有兩頌,先解釋第一頌的第一句。「無異即互無」。如果你認爲:「聲聞乘佛法就是大乘佛法,離開聲聞乘另外沒有大乘佛法。」這樣,小乘的聲聞、緣覺等二乘,也應該沒有體才是。理由是什麼呢?

  

  「由得佛故」:諸成佛者皆因大悲心而不入無余涅槃,來往人間宣說佛法度化衆生,因此才有了小乘佛法。所以,若說沒有大乘佛法,應該就沒有成佛之道,也無人可修行成佛而宣說小乘佛法,如此,小乘佛法也不可能出現了。

  

  「如是一切皆是佛乘,何因怖耶」:若認爲小乘與大乘二者沒有差別,那麼大、小乘都可以說是佛乘了,有什麼理由害怕大乘?

  

  有異即險處者,若汝許有異大乘體,此體即是一切智道,最爲第一險處,由難度故。此應仰信,何因怖耶。

  

  釋第二句「有異即險處」。假設你同意,于小乘佛法外另有大乘佛法的體性,即語言文字的大乘佛法;此語言文字的大乘佛法,即是通往「一切智道」,無上菩提的道路。

  

  「最爲第一險處,由難度故」:求無上菩提的菩薩,爲了廣度衆生,積集福慧資糧,必須長時期在叁界裏流轉生死;這是最危險、最辛苦的地方。但菩薩雖然受了很多很多的苦,卻難行能行、難忍能忍,這是非常不容易的。「此應仰信,何因怖耶」:對于菩薩這種偉大的精神,應該景仰、恭敬,並生起信心,爲什麼反倒害怕呢?

  

  無譬者,于一時中,無二大乘並出可以相比,何因怖一,不怖二耶?種種說者,今此大乘非獨說空,亦說大福智聚,應解此意,何因獨怖空耶?

  

  解釋第叁句的「無譬」與「種種說」。何謂「無譬」?「于一時中,無二大乘並出可以相比」:在同一個時間內,不會有兩種不同的大乘佛法一起出現世間,可以互相比較。「何因怖一,不怖二耶」:爲何害怕這個大乘,而不怖畏另一個大乘呢?

  

  因爲若有兩件事情互相比對時,才有好、壞,喜歡、厭惡,害怕、不害怕的分別心生起。現在無從對比,應該就不會有分別心才是,那又何必害怕呢?

  

  何謂「種種說」?「今此大乘非獨說空,亦說大福智聚」:大乘並不單只說一切法空而已,也宣說、贊歎無上菩提心,栽培大福德、大智慧等種種自利利他之事,故名「種種說」。「應解此意,何因獨怖空耶」:所以應該明白,佛在大乘佛法裏也說了諸多利益衆生之事,爲什麼只是對一切法空的道理生怖畏心呢?

  

  續說者,一切時中決定相續說空。汝非乍聞,何因怖耶?多門說者,彼彼經中,多門異說,顯大要用,破諸分別,得無分別智。若異此說無大用者,如來但應言空,不說如法性實際等,既說有多門,何因獨怖空耶?

  

  解釋第四句的「續說」與「多門說」。何謂「續說」?「一切時中決定相續說空」:佛于一切時中皆決定相續的講解空義,以前這麼說,現在這麼說,未來亦複如是宣說。「汝非乍聞,何因怖耶」:你並不是忽然間才聽說此一切法空的道理,爲什麼生恐怖心呢?

  

  何謂「多門說」?「彼彼經中,多門異說,顯大要用,破諸分別,得無分別智」:譬如《華嚴經》、《法華經》、《般若經》、《維摩诘經》等很多很多的大乘經典,皆從各種不同的立場、不同的角度解釋、顯示大乘佛法重要的作用,破壞衆生種種虛妄分別,令衆生得無分別智。

  

  佛說一切法畢竟空,有時在不同的地方立不同的名字。譬如說「如」,即無差別義。一切因緣所生法,皆有不同的相貌,但自性空的體性無有差別,故雲「如」。譬如說「性」,即不變義;一切因緣所生法,在時間上剎那剎那生滅變化,但諸法空的體性,卻是恒常不變的,故名「法性」。又如「實際」,是不虛妄的意思。一切的因緣所生法有欺诳性;世間人感覺榮華富貴很快樂而極力追求,但失敗了是苦惱,成功了也還是苦惱,得不到原本以爲的那個快樂,故雲有欺诳性。而一切法的體性皆是畢竟空寂,是真實不虛的,無有欺诳,故名「實際」。

  

  「若異此說無大用者,如來但應言空,不說如法性實際等」:同是說諸法空,但依不同立場而立不同之名,這就顯示出它有各式各樣的作用,所以名「多門異說,顯大要用」。若非如此,佛只要說一個「空」就好了,不必再說如、法性、實際等等。「既說有多門,何因獨怖空耶」:既然佛陀說法依不同的立場即有多種異說,何故單獨對「空」特別感到害怕呢?

  

  非有如文義者,大乘甚深不如文義,何因隨文取義而怖空耶?

  

  這是解釋第二頌的第一句「非有如文義」。「大乘甚深不如文義,何因隨文取義而怖空耶」:大乘佛法的道理甚深,無法只從表面的文字上去分別,但爲什麼只是隨文取義而害怕空呢?

  

  這是告訴小乘學者,大乘佛法雖說一切法空,並非斷滅,故不必害怕。《中觀論》說一切法空,同時不違一切法宛然而有;唯識說遍計執空,而依他起、圓成實則不能不有。所以,對大乘佛法若沒有深入的認識,于「一切法空」隨文取義,以爲是斷滅而生恐怖心,這是不對的!

  

  諸佛甚深體者,佛性甚深,卒難覺識,應求了別,何因怖耶?

  

  釋第二句「諸佛甚深體者」。「佛性甚深,卒難覺識」:大乘佛性的道理是特別地深奧,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認識覺悟的。「應求了別,何因怖耶」:你應該耐心地尋求各種經論及善知識,深入地學習並了別其中道理。爲什麼不這麼做,反而生起害怕呢?

  

  由如是等因緣故,聰慧正觀人,于此大乘,不應怖畏。

  

  這是解釋最後二句「聰慧正觀人,應知不應怖」。由上述所說諸因緣可知,聰慧而有正觀的人,于大乘佛法不應生怖畏心。「聰」約前五根,「慧」約意根;而「正觀」則約聞思佛法後,進而能修止觀而言。或說「聰慧」是解,「正觀」是行,「聰慧正觀人」即是指有行有解,對大乘佛法有能力通達的人,不應于此生怖畏心。

  

  丙七、明能行此法智二

  

  已說不應怖畏因,次說能行此法智。

  

  上面已經說明了不應怖畏大乘的原因,接下來說明能修行大乘佛法的智慧。

  

  丁一、加行位

  

  偈曰:隨次聞思修,得法及得慧,此智行此法,未得勿非毀。釋曰:若人最初依善知識能起正聞,次于正義能起正憶,次于真實境界得生正智。

  

  先說明加行位中,聞思修慧的修行次第。「若人最初依善知識,能起正聞,次于正義能起正憶」:若修行人初開始能依止善知識,隨順教導正確地學習佛法,這是聞慧。佛法中有文、有義,從文字上認識其義,從義上起正思惟--如理作意,則是思慧。

  

  我感覺漢文佛教的修行者,很多人缺少「正憶」的功夫,大都只是對佛法有多少聽聞,或者也淺淺地思惟一些之後,就不再深入了,故缺少正思惟的智慧。若能長時期地正思惟,智慧增長了,逐漸就會有降伏煩惱的力量、令煩惱輕微,即使尚未到達斷惑證真的程度,也是極其珍貴的。

  

  「次于真實境界得生正智」:我們初開始學習佛法,必須依文解義,不能離開文句而能明白其真實義,但這仍是分別心所行的境界,不是「真實境界」。「真實義」乃離言無分別的,離一切文義及一切相,才能照見第一義谛,這一定要有修慧才行。換言之,至少有未到地定(最好是初禅以上)的程度,在定中修毗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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