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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經》要義論(衍生)

  《金剛經》要義論

  衍生

  閩南佛學

  《金剛般若波羅密經》是經的全名,由姚秦時代的叁藏法師鸠摩羅什所譯,系《大品般若》六百卷中第五百七十七卷。般若經流傳在中國古代最初是在漢靈帝時,由天竺竺佛朔月支人支樓迦谶所譯的《道行經》爲弘傳之始。漢譯《般若經》共744卷,故佛說般若較其它經時間多。

  般若是梵語,漢譯爲智慧,在五種不翻中是尊重不翻。那麼般若究竟是什麼呢

  佛說:“般若是出生諸佛之母。”所以一切經典以她爲根本,不明白般若就無從了解佛所說的一切法。佛陀體悟了無限宇宙的真相,所以能自在說法,如瓶瀉水,滔滔不絕,智源無盡。然而般若又是不可用語言文字及思想表達的,她離相絕言,真實無虛,如寶蓮而微妙香潔,垢穢邪惡莫能接近,或形容她如虛空能容萬物而無所障礙。作爲空王,爲一大事因緣出現于世,令一切衆生入佛之知見。本經就是佛陀用般若生慧思想來闡述一切法空無自性,不過隨緣應現而已,以掃蕩一切情見,從而論證實相無相的金剛般若空理。下面就經文主要意義加以論述。

  一、道在日常生活中

  本經《序分》說法因緣是描寫佛陀在食時搭衣持缽與常隨弟子步行入舍衛城次第乞食,然後回祗園精舍膳畢,洗足已,結跏跌坐的日常生活小事。小事爲什麼說得那樣詳細呢

  因爲佛的境界就在這裏,日常生活就是佛陀的涅梨境界,連舉首投足乃至一切舉止言談無非是佛陀般若妙慧的運用。所以佛陀的舉止端肅之儀態能使人肅然起敬,步行的風度是那樣的莊重,氣質是那樣富有魅力。可以說“仰之彌高,鑽之彌堅”,所以能攝取一切衆生而甘願五體投地的慕拜。

  如來示範的日常生活正是如來“純一直心不動道場”的境界,其中也是戒、定、慧叁無漏學的體現。如說佛的過午不食是戒,跌坐是定,般若觀是慧,所以如來的叁無漏學在行、住、坐、臥中,具足叁千威儀、八萬細行,豈不聞說:“那伽常在定,無有不定時”正是如來在日常生活中無住涅槃的境界。

  在如來的示範中,我們從中體悟;道在日常生活中。日常生活雖不是道,但悟道卻不能離開日常生活,若衆生開發了本有的金剛般若智慧,就能在一切事相上見道,在一切處坐道場。《楞嚴經》說;“于一毫端現寶王刹,坐微塵裏轉大*輪。”正說明道的普遍意義。只要你通達了性空的原理,離開一切相的分別執著,那麼二六時中都在道中。就好象禅宗古德說:“終日吃飯未曾咬著一粒米,終日穿衣未挂一莖絲,終日說法不曾道著一個字。”或從外界來說,當別人贊歎你的時候,你不會因爲贊歎而歡欣不已,心生妄情,當別人來毀謗你的時候,你也不因別人的毀謗而憤怒不已,失去心理平衡,動起無明火。知法因緣生,自性本空寂,具足無量功德,爲什麼不行道,而妄生情節呢

  能有這樣的認識,就是般若的觀智。所以六祖說:“道由心悟,屆在坐也。”他的弟子懷讓也說:“磨磚豈得成鏡耶!坐禅豈得作佛耶

  ”都說明般若是普遍的真理,活潑潑的,應該在動中求不動,這樣才是禅定的智慧力。所以六祖又說:不離見聞緣,超然登佛地。”就是對道在日常生活中所下的結論。所以,如果我們離開了般若的指導,在現實生活中失去理性,隨境生心,就是迷惑顛倒,不知我即佛,佛即是衆生了。

  二、緣起性空

  緣起性空是整個般若系統的核心思想,也是整個佛教教義的中心。佛法性空的觀點是建立在緣起的事相上的,離開了緣起的事相來談論性空的道理無有是處。那麼佛教是如何闡明性空緣起、緣起性空的道理呢

  根據佛教緣起的定義是:“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這是說明事物彼此存在著因待關系。佛教的性空觀點是建立在緣起的事相上的,把緣起的事物看成是有生有滅的法,即一種虛妄的幻生幻滅的現象,沒有自性、獨存性、不變性,故說緣起的事相是性空。《大智度論》說:性空者,諸法性常空,假來相續故,似若不空。譬如水性自冷,假火故熱,止火停人,水則還冷。諸法衆緣和合故有,如水得火成熱。衆緣若少若無,則無有法,如大火滅湯冷……。複次性名自有,不待因緣,若待因緣則是作法,不名爲性,諸法中皆無性。何以故

  一切有爲法,皆從因緣生,因緣生則是作法,若不從因緣和合則是無法。如是一切諸法性不可得故名爲性空。”

  佛教中所破的性:是指諸法中固有的,一成不變的自性,自性不待因緣而有,本自常存,然而自性空的道理從緣起的法顯現,離開了緣起的事物,便無一法成立。如桌子一法的産生,在要論說之前先說桌子是運用木頭,經過木匠的加工製作,並配合使用各種工具釘等材料,才構成桌子一法,如果離開了木頭、木匠、工具及材料等因緣條件,桌子一法無從成立。所以根據上述的道理,知道桌子一法是緣起性空,無自性。同時也因桌子本身所表現的壞滅現相,才說有生滅的存在。在緣起的的事相上似乎有迹可尋,而在無自性空的觀慧上是了無蹤迹的。比如:雁過寒潭,潭不留影,花含鏡內,鏡無心。”也是說明緣起性空的道理。那麼根據緣起性空的道理來說,所謂桌子,即非桌子,是名桌子。也就是先將桌子看成是議論觀察的對象,再透過桌子緣起的事相。了知桌子因緣和合而成,並無自性可得,所以對桌子下一個定義說它非桌子。但無自性空之說並不等于離開桌子的假相,而是根據緣起的假相而施設說世出世法一切宛然存在,所以在性空的慧觀上隨緣說是桌子。

  《經》中佛陀多以叁句論式闡述金剛般若性空的思想體系,以蕩滌一切法塵。《經》說:“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又說:“佛說波羅密,即非波羅密,是名波羅密。”等等這些叁句論說,都是說明有爲、無爲一切法皆緣起性空。既然一切法都是虛幻不實的,性自本空,爲什麼佛還要說法呢

  佛陀覺悟到這個人性,這個宇宙間的事事物物都是苦、空、無常、無我,于是就舍離了這些顛倒不實在的苦悶源泉的東西,而在精神界上另外開辟一個現實美滿的新天地,享受其真常、真樂、真我、真淨的境界,常在真理中討論生活。因爲他覺得世間實在沒有絕對快樂的東西,而顛倒的衆生安自認苦爲樂。萬物都從因緣所生,緣生性空,本無實在,而衆生卻認爲實在,妄起爭執。事物都是時時在新陳代謝,遞嬗變化著生滅不已,而衆生卻認爲它是常住不壞的。世間事物中,委實找不出有一個真正主宰的我體,而衆生卻執著我這個業緣總和的身體有個實我,由此便起種種貪愛,沈論欲海,痛苦呻吟,不得自在,這原屬極大的愚癡無明所造成的!不知自性般若空慧離一切相,無所挂礙,等同虛空,所以佛陀悲智雙運,假籍文字,立種種法,開示勸導。如佛隨機爲衆生所說的五蘊、十二處、十八界、四谛、十二緣起等法,都是如來的方便之說,目的是爲了使衆生返妄歸真,悟入諸法性空,用金剛智慧的力量來沖破無明的黑暗,從而截斷苦海的底源。

  無爲法是建立在有爲法上的,離開了有爲法,無爲法也不能成立。所以六祖說:“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根據這種原理,我們認識到:“佛說所謂佛法,即非佛法,是名佛法。”從般若性空的觀點來說:如果你認爲如來有所說法,則聽者有所取,有取就有意識分別,心行生滅法,與自性空相違,就不能體悟諸法空性。因爲諸法空性非有非無,非有故非法,非無故非非法,如果離開了有、無二之見,怎麼還有法可說、可取呢

  《維摩經》說:“法常寂然滅諸相故。”所以佛說如來無說法。如果認爲如來有法說,即同謗佛。爲什麼這樣說呢

  難道五蘊、十二處、十八界等法不是佛所說的法嗎

  要知道,所謂說你謗佛,是針對衆生的迷情妄執說的,因爲他還沒有明白佛說金剛般若性空的道理。倘若衆生明白了佛所說的般若性空的道理,即了解了本經的奧旨,就自然破除我法二執。佛爲什麼說沒有說法呢

  因爲佛所說的一切法,猶如“黃葉爲金止小兒啼”。而諸法的實相是不可說的。諸法實相非相性空雖不可說,然而性空緣起的事相是客觀存在的,這裏所說的性空並非外人所認爲的斷滅空,而是空中妙有。那麼當明白了緣起性空的道理之後,用金剛般若的慧觀,一切法又都是佛法了。如說: “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乃至于花紅柳綠,萬象曆曆,而本來空寂,非空而空,是爲真空。夢幻泡沫之字宙,凡物均無定相,而荻蘆楓霜,秋光滿月,非有而有,是爲妙有,都是諸法無實無虛,緣起性空的道理。當你二空智現前的時候,又能理解如來說:“一切法皆是佛法”的道理。

  叁、布施與度生

  布施有:財施、法施、無畏施。布施居六度的第一度。菩薩有廣大心願,能成就布施的波羅密,布施波羅密是在般若性空的指導下,實行無所住的布施,能廣利益一切衆生,所以布施波羅密攝盡其余五度。

  《金剛經》說:“菩薩于法,應無所住行于布施,所謂不住色布施,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須菩提,菩薩應如是布施,不住于相。”菩薩爲什麼能無所住而布施呢

  經中的奧旨在于離相,不知在一切法上離我、人、衆生、壽者相就不知經義。菩薩離我、法二執,所以菩薩能不住于法布施,即不住在色、香等六塵法中。菩薩知諸法因緣生,佛說即是空,既然空了,還有什麼可以貪愛而耽著的呢

  就這樣,不著六塵法中,不在六塵法上起妄想顛倒的貪、嗔、癡心,那麼反過來說,六塵法當體也就是清淨的妙法了。菩薩知法到了這種程度,任運般若空智,蕩除一切執障,即于六塵法中,洞察諸法空性的緣起真理,所以能于諸法不生住執。然而法雖性空,而不無缸相,所以仍于幻有法中,廣行布施。故說:“不住色布施”乃至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對于布施一法是如此做法,其他的持戒、忍辱等五度一切功德善事也這樣做,便心無所住,不落執障。

  無所住的布施,也就是菩薩布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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