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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圓覺經》之普賢菩薩篇 第七講 擺脫一切觀念的執著去做一切實際的行爲

  第七講 擺脫一切觀念的執著去做一切實際的行爲

  “善男子 此無明者 非實有體 如夢中人 夢時非無 及至于醒了無所得”,這裏既然說“此無明”,肯定有我們見到的所謂形象,這個形象可以認識到,但是它是非實有性的。就像我們認識自己的感受一樣,感覺好像有,但並沒有實際的東西。我們看這些問題的時候,從發生過程來看就會很清楚地知道它。“此無明”我們不要看作實有性,自然對我們的影響就會消失。

  比如放生,直接拿錢救它可以,但是要量力而行。如果現在有那樣的能力,無所謂,可以去做這些事。像我們出家人,修行辦道是第一位的,這是我們看待這個問題的方式。這個問題看待不正確的時候,很容易引起負面的效應,爲了放生修功德一下欠了幾十萬,那還修行吧?對你來說已經是一種負擔,再去發動人去化緣,好不好呢?已經偏離軌道。

  如果是了悟證道的,那可以廣結善緣,我們救了幾條牛的性命,牛真的會感恩。但是同時會成就賣牛人的貪心,這就是放生出現的弊端。這種事情與道無益,雖然成就你的所謂善的功德,但是同時墮一個人下地獄啊(他于淨資當中生貪心)。我們學佛的人要安守本分,這些所謂的善事隨緣去做就行,不要把這種事情當做定期,“法無定法”。事可以做,而且願意去做,在能力範圍之內去做,不要故意地去做。

  如果因爲放生,影響了師父辦道的清淨心,這些牛能解脫嗎?所以第一位的是我們要看清楚本分。以幻爲真,“此無明”就成了實有體,也就爲善爲樂真的有事可做。你說“能不能得善報呢?”,有事可做的時候這個善報就不知道啥時候才來。

  比方說,咱們春種秋收,春天種下一粒種,這是真實的,把它當做真實的去做,秋天才會收獲,它要經過一段時間。同樣的把善當做善去做的話,這個善要成熟一段時間。善是善,不把它當做善(實有性),就成熟很快吆。現在科學家搞的一些實驗,比如非季節性蔬菜,並不是這個季節該成熟的,能成熟,爲什麼?因爲他沒有把它當做那個季節的東西去做。如果我們完完全全認爲冬天就成熟冬天的東西,放心冬天沒有夏天的東西。

  所以人家說“萬物能得叁分暖,冬日猶有百花開。”這是武則天親自印證到的,武則天希望牡丹花冬天盛開,想了個辦法,把花罩住布,冬天就盛開了。這些事情是不是智慧呢?把一切現象當做實有性,無明就是真的了,所執有的感受就是真的。實有體和非實有體是表現的現象,而無明是我們自己所謂的感受。

  如果是非實有體,無明就不存在;如果是實有體,無明就存在。就這麼簡單,看你把它當做實有還是非實有。我們放不下,把它當做實有的時候,把無明當做是存在,感受就很清晰。我們把善當成善去做了,對于你來說就是存在,會爲了做善事而感慨萬分,這個善就失去了意義。爲什麼古人說“爲善最樂”?應該帶給你最好的快樂,爲什麼帶來的是麻煩呢?

  咱再打個比方來說明,一萬塊錢對于現在的人家來說不是拿不出來,我的資財都是十方來的,要說我也願意拿出這些錢來救助衆生,爲什麼我不去做這些善呢?我要用這些資財養人慧命,養人道業。我要維系道場進行下去,這裏存在一天,對世界的利益,比放生要殊勝得多。以我修行的功德去回向它們,它們在中陰身裏依然可以得到超度。

  佛法是智慧,我們現在要務實地修行,不去盲目效仿和崇拜,我們可以隨喜樂助,而不失佛法圓融。不把無明當做實有體的時候,就體會到它可有可無,恰恰這正是,如果你喜歡做這個夢(像夢中人),不願意醒的時候,我們幫助你繼續做一下這個善夢。“非實有,夢時非無”,助人家做善。

  往往有些人救牛爲了誰?不是爲了牛,是爲了自己能得功德。嘴裏說“我不求功德。我不求什麼”,哪有幾個不求的嘛,人是無利不起早的。我沒有那麼高的風格,爲什麼每天要修行呢?因爲我知道佛祖會加持我,我會得到好處和快樂。如果每天沒有意義的話,我才懶得做呐。這是最實際的話,人自己選擇的信念容易迷惑。

  “夢時非無,及至于醒,了無所得”一個事沒有緣去做的時候,要看得很清楚。你清醒(知道什麼是重要的)的時候我們會奉勸你,我們不是反對人家做這些事,但是不去強調做,得道是第一的(不了道,所做的都是業障)。過去有個龐居士,他家很富有,因爲他修行很有功德,人家一家子都是開悟的人。他把所有的資財都沈到江裏,人們就勸他,“你怎麼不去布施?”他說“我千百劫來爲什麼不得道?就是被布施所累。”

  善業也是業障,不是說不去贊歎修善業,因爲修善業與修道無益。道是非善非惡,我們做這些事爲了增上信心,但是不要把善“當做是善”去修,壞了,善也是無明。所以《金剛經》說不生法相,“離一切相修一切善”就是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我們要擺脫一切觀念的執著去做一切實際的行爲,這樣就叫“離一切相修一切善”。我們在觀念的指導下去做一切事,叫非離一切相,所修的一切善非一切善。

  《楞伽經》告訴我們“離心、意、意識”,擺脫這種認識(我們不在這種觀念指導下)去做一切行爲,實際的行爲都是一切善(這個一切善是增上真實的信心)。依心而住,是你相信心能的開始(是你徹底證悟的開始),而不是描述、引喻。

  “及至于醒了無所得”,在所謂的清醒的狀態去觀察,用心去感受,了了無所得。無所得就是告訴你非善非惡,這時道義就會現。清醒是指我們不被相所累,要是被相所累,道義不得顯發(以善當善,以惡當惡,有善就有惡)。

  有一種通病認爲佛法就是叫人行善。我在網上看到一個帖子說,講那麼多經幹嘛,無非是叫人修善,既然諸法無實性,我們就不要聽那麼多經了,就去做善事好了。佛法非是修善,非善非惡的,怎麼能說一味地讓你修善呢?是讓你覺悟無所得,告訴你一切心相也好、身相也好了無所得,無明無實體。

  “如衆空花 滅于虛空”像空中的花兒滅在虛空之中,我們偏偏說“花兒一定是在那滅的嗎?”空中花也非實有性,我給你引申一下,這裏所講的空中花是我們所見的(現在所認識到的)因緣法。咱們都知道緣生萬物,這就是所謂空中花(因果緣起相)。

  空是我們的心體(本來的心性),非實有性。我們對一個緣起從它的成住壞空現象的發生過程認爲從這兒生起的,又從那兒滅的,然後我們在滅處憂傷,在生處歡喜,這叫因緣法相。就像空中花一樣,並不是實有的,但是我們誤以爲它實有,就會說它一定是在那個地方滅的,在滅處哀傷。比如某人死在某一個空間裏,我們會很哀傷,是不是無明呢?

  比如我們去紀念佛陀的時候,會在佛陀的生處緬懷佛陀,每年四月初八佛陀誕生的時候我們會很歡喜贊歎。到佛涅槃的時候會哀傷,尤其聽到佛涅槃的故事,雖說我們對世間的情感不執著了,但是再去憶念還是眼淚嘩啦嘩啦下來了。念力還是這麼深,因爲有感受。

  爲什麼有感受?因爲微細的無明還在,從佛誕生到佛涅槃,因爲你見到這個過程了,就會相信他的生滅是存在的。但是人家早就給你說得很明白,人家是不生不滅的。我們偏偏看到佛祖涅槃了,而且非常相信,想起來還黯然神傷。當時佛祖涅槃的時候,即便那些阿羅漢弟子們都很痛苦地哭暈了,可見他還是衆生。

  我師父圓寂的時候,我有半年時間迷迷糊糊、昏昏沈沈的,成天就跟喝醉了酒似的感覺,就是因爲執著還在,人就是這樣。正視這個問題,然後去面對這個問題,這叫修行證道解脫。我們光知道這個問題的存在,不去面對它、正視它,永遠在這個問題裏執著,在裏頭輪回。

  有智慧的修行人跟不修行沒有智慧的人差異在哪兒?有智慧的人知道馬上去改正,這是菩薩行者。爲什麼稱覺悟有情?人家覺悟了,馬上去改正,按照正確的去行爲。不覺悟的迷惑衆生明明知道這樣做是對的,還要去找所謂的感覺。他的感覺明明已經找不到了,卻還要去尋求,不去面對現實。一旦被照驗出來他的現實的時候他會很恐怖,因爲他失其所守,多年以來所謂的妄想跟執著被打掉了,他真的會很恐怖,就在空花滅處徘徊,在哀傷“我的感覺在哪呢?”

  有些人喜歡去找尋他心目中的(或者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或者典籍傳記中記載的)的祖師或者佛菩薩的形象。你要知道你感覺的是那個時代的現象,對于生活在現在這個時代的你來說叫不可得。你現在所見到的是你最適合的,沈浸在過去的現象成就裏,你死定了。如果是那樣的話,釋迦牟尼佛就不需要再去創立佛教,宣揚衆生平等。

  正是因爲佛能夠觀察,安住于當下,所以能夠了知自心,而去知他,能夠知他而去發起現行正解,對一切衆生的利益是毫無疑問的。這是證道之說,透過這個思維就能證得到;透不過這種思維不能形成現行,證道遠矣。

  沒有勇氣正視自己的時候,指望修證成就很難很難,真的不容易。你去找的佛菩薩那是叁千年前的,你去找的達摩祖師那是一千多年前的,我也很崇拜,關鍵理想不等于現實,我們要去解決現實。

  釋迦牟尼佛已經證悟了宇宙人生的根本道理,所以人家所見的空花滅處,離開了那種徘徊。我們還在那兒轉著呐,所以說我們就要離開空花滅處。何以故?空花滅處沒有定處,你要認識它本無生處。我們離不開,執幻爲有;離開它,離幻即覺。你說“我就放不下”,那你就放不下,沒辦法,你就只能到幻相滅盡的時候,被迫地離開。不得不離開的時候是很被動的,但是人往往就喜歡被動,真正沒有辦法了,只能放下。

  我們同樣也是,總說“煩惱呀”放不下,說明沒有煩惱夠。否則自己就放下了,所以人家說佛不度人,是人自度啊!自己覺著煩夠了,自己就解脫了。人們往往不懂得安住于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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