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會,一般的人對《中庸》、《大學》、《論語》、《孟子》都是非常熟悉的。但我們中國從1912年廢除讀經運動以來,尤其是這幾十年以來,對我們傳統文化的邊緣化,使得我們現在的中國人對這些基本的國學典籍都很陌生。忽然拿一段出來,我們都不知所雲;可能人家古人隨便挑一句出來,馬上下一大段他都能夠背出來。現在我們就很慚愧了。
那現在我們看,覺明妙行菩薩把“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強而行之”這叁句話拈出來。對于前面講的五種達道——五達道實際上講君臣關系、父子關系、夫婦關系、朋友關系、兄弟關系,是代表人在家庭和社會當中五種基本的倫常關系。這五種倫常關系都相應地各有道德上的規範,有時候稱之爲“人之十義”。你在不同的角色:作爲父親,一定要慈;作爲子女,一定要孝順;作爲君主,他一定要有仁;作爲臣呢,就應當要有忠,等等。它都有相應的道德規範。好,對于人的十種道德規範的義理以及智、仁、勇叁達德,就有叁種類型人。有的是天性純良,智慧很深,他就懂得這個做人的道德的必要性,就“安而行之”——自覺地去行持它,這個“之”就代表五常道和叁達德;或者“利而行之”,就是知道行道德、叁達德自己現世有福報,能得功名利祿,它就叫“利而行之”;或“勉強而行之”,“勉強而行之”就是等而下之,它不出于自覺,也不了解道德、真正因果的東西,他內心煩惱很重,並不想這樣去做,但是迫于壓力被動地去做,這叫“勉強而行之”。“那在今天看來,”菩薩說,“你們與會的大衆,“安而行之”和“利而行之”都達不到,就不加以討論了。就是第叁種即“勉強而行之”,也都不可得。”爲什麼這樣說呢?“就像你們這些人”——會下的弟子,“自從遇到我在乩壇作開示之後,也曾發起心來勉強爲善。”聽到善惡、因果報應的真實不虛,善能得到福德、智慧,他也就勉爲其難地去爲善。但在爲善的過程當中,不能持久,很短的時間就把它“捐棄”掉了——把它放棄了,漸漸地就完全地懈怠、廢除了這種善心和善行。
《西方確指》曲示儒教,醒衆癡夢(二)
那這裏面的原因在什麼地方呢?這原因就是知見問題,還是在深信因果的知見——智慧——上沒有過關。所以用世間狹劣的眼光去看,就把“善”這一個字看得太輕緩,認爲行善得不到什麼好處。世間的評價標准,行善都有什麼好處?你那麼老老實實反而被人欺,倒不如作惡效果來得快。占便宜,少斤缺兩,假冒僞劣,做這些事情,馬上就能來錢,馬上就能得到一桶金、兩桶金;在官場上去走關系,拉門子,拉幫結派,我就能上,等等這些。不如爲惡,覺得效果來得快:現在很多人都是這樣的觀念!爲什麼他會嘲笑道德?說這個人很有道德,他還嘲笑你,說道德值幾分錢一斤。“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等等這些:他都是這樣觀念。你行善都有什麼好處啊?行善可不是吃虧嗎?這是一個競爭的時代,這是個能占有多少就占有多少資源的時代。他爲了得到財、色、名、食、睡——這種所謂的資源,要競爭,要不擇手段,要像狼一樣。爲什麼前幾年狼圖騰、狼文化還倍受推崇呢?企業家、很多老板的大辦公桌上就擺著一個狼的雕像,一定要像狼一樣才能成功。
“你看看,就不如爲惡來得倒有效果”,那麼這個普遍的世間知見是完全顛倒的。他不了解古往今來整個人類的文明史、聖賢的教化。如果爲善真的是沒有好處的話,那爲什麼古往今來的這些大聖大賢,包括他們的學人,是斷斷不敢做哪怕微小的惡行?“不以惡小而爲之”啊。對于善行則盡心盡力地去做,一定要做到十二分的滿足才歇手。如果像現代人說,爲惡就有效果,就能成功,那麼又爲什麼古往今來這些仁人君子不去追求所謂有效果的惡,而反去做所謂無功用的善呢?難道這些仁人君子都沒有智慧嗎?好,這個反問是很有力度的。一般的人他就覺得因果:哪有什麼因果啊?善人受氣,惡人得勢。哪能看到什麼因果呀?這些人都看得很淺,他只是看到眼前:那些爲惡的人、不擇手段的人、殘忍的人眼前得到了一點便宜。但是你放長遠去看他,幾年之後、幾十年之後再來看看他怎麼回事,這些惡人幾個有好結果的,有好名聲的?尤其是有好的子孫來延續他的家族的?《周易》就談到: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易經》是中國上古叁位聖人所作,這個話是千真萬確的——你爲善爲惡的果報。爲善的,正慶是在自己身上,余慶是體現在子孫後代上;你造惡的災殃,正殃在自己身上,余殃是在子孫後代上。
這個驗知,古往今來那是真實不虛。最近一些報道說有一個得諾貝爾獎金的錢永健。他就是錢氏家族的後代,他的祖先就是杭州五代十國的錢镠。錢镠是一個佛教徒,行善積德:錢塘江那橋、很多塔——建橋修塔,恭敬叁寶,放生。這個家族德積得很厚,所以他這個家族裏面出的人才甚多,像錢學森,錢偉長,錢穆,都是這個家族裏面的後代,。最近我們《淨土》雜志也在登妙觀法師跟我們查找的一些資料——第一手的資料,來談曆史上包括現在這些無論是從政、從文、從商的大成功者,追溯他的祖先都是積德很厚的。現在已經登了第四期、第五期了,大家可以看看。前幾期就登了北宋的四位宰相家族積德的情況。
我不知道大家看沒看,我看到其中有一個北宋宰相章得象他的家族積德的情況。這個章得象,他是一個福州人。母親懷孕的時候,就夢見有一位神仙給她送了一只玉象,所以生了這個小孩就取名叫得象——得到的這個玉象。章得象以後考取進士,逐步地做官就做到了宰相,在當時屬于很正直有爲的一代名臣了。那看看他的祖先,他有一個高祖,在高祖——叫章仔鈞——這個時代,他就有一個很大的德行。他的高祖章仔鈞是生活在五代十國——就是唐五代十國時期,中國處在分裂狀態。當時有一個叫王延政的在福州稱帝作王——叫閩王,那麼南唐的兵自然就會來打仗。當時章仔鈞所率領的部隊被南唐兵包圍了,他就派手下的兩位校尉——叫王建封和邊鎬——突圍去請援兵。但這兩個校尉耽誤了事,就沒有請到,按照那個軍法要處斬的——要斬頭的。章仔鈞的夫人是一個很有德行的人——好生之德,就想方設法保全了這兩個人的性命,放他們走了。這兩個人就投奔到南唐國去了,一去很快作爲將領了。
後來南唐兵攻打建州,用了這個王建封作先鋒,邊鎬作接應,就把建州給攻打下來了。攻打下來之後,這個城破。這兩個人——王建封和那個邊鎬,要報夫人之恩。這時候章仔鈞都已經去世了,夫人還在。就准備了很多金銀財寶、布匹,還有一面白旗贈給夫人,跟她說南唐兵馬上過來,即將要屠城了——全城都要屠殺,就請夫人把這面白旗插在自己的門前:“你就會安全,就不會被屠殺。”這就是兩個報恩的人給夫人的一個回報。章夫人在這種情況下,做了一個很讓人感覺了不起的事情。她就毅然地把金銀財寶、布匹還有白旗全都退還給這兩個人,退還後跟這兩個人說:“你們如果顧念要報我的恩德的話,請你們保全這座城市;如果你非得要屠殺老百姓不可,那麼我的全家也願意跟全城一樣共同死亡,不願意獨生。”就說出這段話,擲地有聲。這兩個人受到感動了,千方百計地就保全了建州城全城百姓的生命——沒有屠城。這是大德啊!所以這個章夫人去世之後,整個建州的老百姓對她感恩哪——感激,就破例——本來一個女人不可能在城關最核心的地方建墳墓的——給她建墳墓,就是在那個政府的後堂給她立碑,那個碑上寫著“全城衆母”——就是全城的衆人的母親。從這以後,這個章氏家族的子孫就非常地繁盛發達。有出進士的,出狀元的,以及出了章得象這個宰相。你看這就是積德之家、積善之家必有余慶。
那在商界有的說“富不過叁代”,但是卻有些商人叁代之後還能夠延續他的富貴。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常常就是這個富商行善積德:修橋補路,大做慈善事業。當時我們《淨土》雜志也登了一個榮毅仁家族。他的父親叫容德生,他成爲中國的首富之後大做功德,他以後的幾代人都很發達,富貴也都能夠延續下來。像古人發財之後,在自己的家鄉修一些橋和路——都是這些發達的人來建的。那你看看,現在我們也有很多富人,但是他們在慈善事業當中做了些什麼呢?做得很少啊!所以現在都搞成一個要賣票的所謂高速公路,每輛車過來都得買票,都得交錢——交買路錢。實際上這些都應該是政府的工程或者是慈善事業解決的,不可能像這樣的高速公路收這麼多費。全球最多收費的公路是在中國。中國的富人很多,現在他們在幹些什麼?他們一點慈善事業都不幹或者幹得很少的話,他們的子孫後代會有什麼發達?那爲什麼現在這些中國的富人不做?還是缺乏這種道德、宗教的教化。他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有錢就自己追求奢侈的生活,或者存積下來。實際上到你死的時候,一分錢都帶不走。你看美國有個總統叫威爾遜,他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一個富人到他臨死的時候,還擁有很多財富,那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
積善一定會有好的結果。你看那些造惡的人呢,上次我去,聽當地有一個事,就是文革拆寺廟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沒了——都死了。這些造惡的人,特別是那些很陰險的惡——外面人不知道,但是這騙不了天,天網恢恢呀!這個陰險的惡,它的禍也來得奇,奇禍就等著他。近代那些在政治、各方面叱咤風雲的人物,你看看這個傳統社會——你看範仲淹的家族,範仲淹積善很深厚,所以他的第二個兒子也當了宰相,世世代代也有很多官場上進入主流的人。那你說,古人的這種書香、這種世德之家都能夠延續,或者政治、經濟,包括做學問的像魏源的家族、紀曉岚的家族,他們的學問很好,都是祖先有積德的。所以那些沒有積德的人,肯定他的子孫都不行了。就近代那些政治人物,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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