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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參禅師事略▪P4

  ..續本文上一頁玉佛寺曆史性的首次禅七,轟動了上海佛教界,引發了四衆弟子對宗門大法的虔誠信仰和高度重視。

  住持下院

  上海蓮花寺是揚州高旻寺的下院。所謂下院者,就是寺院在各地的分支機構。在過去舊社會裏,寺院有些施主有用土地來捐助寺院的,如果捐助的土地有幾十或幾百畝的話,那就要在那裏建造小寺院,設立管理站。例如江蘇徐州雲龍山寺,原是浙江甯波天童寺下院。

  上海城市裏沒有土地爲何有下院呢?因上海是中國經濟最繁華的大城市。民國八年來公任高旻寺方丈以來,發心修建五大工程即:大雄寶殿、天中寶塔、禅堂、如意寮、延壽堂,需要大量資金,所以派僧人到上海及各地化緣,並將蓮花寺當下院作站腳之地。

  解放後蓮花寺沒有固定監院,高旻常住和來公定要師父去任監院,師父推卻不了只得接受任命,管理蓮花寺寺務。因是著名禅宗道場高旻寺的下院,蓮花寺內也設立方便禅堂,師父到任後每天領衆熏修,恢複了上殿坐香等佛事活動。

  朝拜名山

  師父接任蓮花寺監院以來,高旻寺常住始終沒有派人來換職。師父無法脫職,只得盡心管理寺務。虛公是從玉佛寺禅七示衆後,上江西雲居山住茅蓬。師父于一九五五年、五七年二次上雲居山看望虛公。每次上山到虛公跟前,侍者就問公:“誰來了?”公說:“我的雲門難友來了。”

  一九五八年,蓮花寺被改爲繡花工廠,師父被迫搬出蓮花寺。師父的宿舍被安排在離蓮花寺較遠的石門一路121弄24號,爲此師父每天要乘公交車去繡花工廠(蓮花寺)上班。

  一九五九年,虛公看自己住世不久了,連續寫了九封信,其中叁封分別叁次派人送到上海,叫師父上雲居山一趟。師父因在工廠上班,請不到假,所以沒能上山去見虛公最後一面。到了九月十二日虛公圓寂,師父得知後,不免傷心後悔。

  一九六一年,師父暫停工廠上班,組織了十幾位同參道友朝拜五臺山以及峨嵋山。特別是朝拜五臺山佛母洞的時候,遇到了奇事。凡是朝拜過此洞的佛教徒,大多數都要進那個佛母洞爬一趟的。師父和同參們一個個的爬進去,然後一個個的爬出來。最後一位同參爬進洞裏後,心想自己這麼胖洞口那麼小,能夠爬進來真是奇怪。後來他准備爬出洞,可是不管他怎麼爬也爬不出洞來了,外面的人拉也拉不出來,大家只好跪在地上,一心祈求文殊菩薩,大聲稱念文殊師利菩薩聖號。一個多小時後洞裏的那位同參才慢慢的爬出來,同參們怪他在裏面亂打妄想,造成大家的驚慌。

  隔離調查

  一九六六年文革開始,上海市第一次召開宗教界各寺庵各道觀領導人會議。在會議當中,首先請一位七十多歲的道教協會會長發表講話。會長說:“我七歲就失去父母,靠討飯謀生。十二歲那年討飯到了一座道觀,道長見我很可憐,就收我爲徒,從此衣食有所依靠,我就安心修習道法。六十年來我本人覺得道教沒有虧待我”。講完話後,當場紅衛兵拉他出去毆打入獄。師父見如此情形,在會議中沒有發表講話。那位道長不久後就病死了。

  有一次,師父戴著高帽子在批鬥會上,紅衛兵要師父開口講話。師父想如果說佛教不好那是毀謗佛教,將來定受果報。如果說佛教好要遭毆打,現前皮肉痛苦難受。于是就猛參話頭“念佛是誰?到底是誰?究竟是誰?”就是這樣拼命的參了一通,後來覺得身體都沒有了,只有一個參究之心。等了很久紅衛兵見師父沒有講話,就來推師父身體,可是師父已住大禅定,始終無言。紅衛兵無奈,只得將師父關入獄中,派人看守。看守的人時常在送飯的小洞裏觀看師父的動靜,隔一段時間又拉師父出去盤問。在盤問的時候,師父好壞總不開口,搞的紅衛兵無法下手。每一次被紅衛兵叫去盤問後,回到獄中師父心中也有些煩惱。師父只好提起話頭猛參,參到清涼自在以及人法雙忘的境界,師父這才認識到六祖大師所言“煩惱即菩提”的道理。不是煩惱的時候就是菩提了,而是你有了煩惱用功轉成清淨心,禅定、智慧現前,是名煩惱即菩提。師父被關在監獄裏整整五個多月,在這些煩惱的日子當中,師父還得到幾次小好處,平時還不容易得到。小好處者,宗門下所謂開小悟也。

  紅衛兵將師父關了五個多月後,問不出好壞口供,無法判刑。(文革期間如:上海某某師父被判刑改造二十年,普陀山某某大和尚被判刑改造十七年),只得將師父放出到工廠去上班。師父上班後每天晚上在自己宿舍都要堅持念兩堂功課和坐禅。到了夏天夜裏,師父經常還在馬路邊上去打坐用功。古人所謂“十字街頭好打坐,萬馬人中可參禅”。大街邊上打坐是不妨礙用功的,就是外地來的陌生人要問路時有打岔。有時師父正坐在街邊打坐用功,有人來問路,師父只好解答指路。師父平時除了每天功課、坐禅之外,每逢初一十五日還要堅持誦戒。如果工作繁忙來不及誦戒,師父在坐公交車時也要背誦一遍菩薩十戒。在寺院被改爲工廠以及文革期間,師父十幾年如一日隨緣不變自己的修持。對于逆境能夠坦然處之,身口意不被外緣所動,實乃大修行者的禅定智慧體現。

  初創茅蓬

  文革結束後,師父年紀已六十有余,退休之後,對上海的環境頗有厭離之心。于是命徒永慧到外地尋找山水清幽之處,准備修建茅蓬用功辦道。首先找到蘇州一鄉下山區,茶葉農場有舊房兩間,購買下來稍作維修即可居住。後來由于種種原因無法安住,結果只得舍棄。

  一九七八年農曆十二月叁十日,永慧到寶林山老庵作客,安居了叁個月左右。然後又介紹道雨比丘尼(原是來公的皈依弟子)來寶林新庵養病。當家叁師傅(昌淨比丘尼)熱情照料,一住就是叁個月。後來經過當地村民介紹寶林山與紫岩山之間的一條橫路下,有塊平地可修一座小寺廟,請師父來查看。師父首次從上海來山,因剛剛下過小雨,山頭上有霧,看不清地勢。到了夏天,師父第二次又來山觀看地勢,覺得橫路下的地形象朵蓮花一樣,可以修建一個小茅蓬,安養身心。遂于一九七九年十月動工打地基四間,八0年春,將該房全部承包給西路村建造,當時造價人民幣四千元。房子雖然承包給當地人建造,可還是困難重重。初建時,師父常常拿一小蒲片到山頂上禮拜,祈求護法龍天加持感應。不久河北老同參傳來師和寬明師來協助安居。後來一位老參上座,蘇州籍志祥師(外號蘇州老和尚)亦前來協助師父創建茅蓬 。期間師父領衆暫住臨時草屋,每天堅持上殿誦經,坐香參禅,晚上還給大家說法講開示。

  有一天,夜裏志老夢見幾個人跪在他跟前說:“我們是當山土地神,曆來從沒有人在這裏講過佛法,現在密參老和尚天天晚上講開示,我等聽得喜樂。請您志老法師幫我等轉語,讓密參老和尚天天如此講解。”志老說:“你們自己去向密老要求吧!”山神說:“我們自己去那就失去意義了,一定要請您轉告爲妥。”第二天一早志老即告訴師父山神托夢之事,師父只說了一句話:“您老瞎說。”

  上梁那天早晨,天空下起了小雨來。師父對衆人說:“這個天氣總是下雨,老天不幫忙。”志老說:“雨法雨,擊法鼓,這是天人在散花也。”話音剛落即雨過天晴,太陽露出雲頭,僧俗大衆無不心生歡喜。

  方便多門

  一九八0年秋,茅蓬建成,因當時宗教政策剛剛恢複,私自建廟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以上海退休工人靜養園名義修建茅蓬。國內很少有用“園”作爲寺廟的名字,師父效法佛陀時代“祗樹給孤獨園”,把新建成靜修養道的茅蓬取名寂靜園。茅蓬爲木架結構四間房間,大小共分爲十個門口,加雙扇門在內共有大小十八扇門。爲何有這麼多門呢?因爲當時老年人住在一起,一是可以互相照應,二則佛堂和小禅堂門一開就可以跑香,到下半年打禅七時兩邊兩間小房間又好跑香,當禅堂的外圈,床鋪可作禅凳用,一個小茅蓬打起禅七來可以成就叁、四十人用功。

  這門一多,木匠就做煩了,很多內門就不肯做了,師父只得在上海買了些舊門,每次來小茅蓬時就從火車上一扇一扇地托帶過來自己安裝。還有一些舊家具也是從上海一次一次的帶過來,當時柯橋到型塘還沒有公交車,運輸全靠渡船,困難重重,倍感艱辛。

  隨緣度生

  茅蓬建成後,山上自己沒有多少土地,只有二小塊生産隊送的菜園地,一塊茶葉地和一塊毛竹地。每年春、夏、秋叁季,師父都要親自領衆參加挖筍、采茶、種菜、砍柴等等勞動,自耕自足,農禅並進。

  師父雖然接虛公宗門大法,但茅蓬的規矩是立揚州高旻寺的家風。以坐香爲主,到每年冬季十月初一起要打兩個禅七。

  原來寶林山和紫岩山各小庵常住的人,多數是修煉道法,名字叫長生道。師父住山不久後,他們多數舍去長生道門,改修佛法。當地信佛群衆也日益增多,外地來參學的僧人和發心依師父出家的僧人逐漸增多。

  一九八二年秋,雲居山真如寺首次恢複傳授叁壇大戒。並依虛雲老和尚爲得戒大和尚,真如寺常住邀請師父上雲居山,作傳戒的尊證阿闍黎。傳戒後常住又請師父主持冬季四個禅七法會。禅七結束後回寂靜園。

  一九八四年,寂靜園跟隨師父出家,和遠道而來親近師父的衲子逐漸增多。

  一九八五年夏天,師父在在山上爲大衆師講一部《大佛頂首楞嚴經》。

  法緣殊勝

  文革期間,高旻寺裏面搬進了兩個單位。一個是邗江縣絲綢廠國營單位,一千多個職工。另一個是一所中學的老師和學生,共一千多人。高旻寺原有的舊房全部被這兩個單位分配完了。

  黨的十一屆叁中全會後,國務院發布全國重點寺院開放通告,開始恢複宗教活動。揚州高旻寺也得到了當地政府的支持,重興修複。一九八一年,仁意老首座和尚任代方丈,慧靜老首座和尚從陝西終南山回寺任監院,其他還有十多位老班首師傅也回到了高旻寺。向絲綢廠要回幾間房屋,暫作僧舍。坐香沒有禅堂,臨時設在天王殿東邊小房間裏。

  一九八叁年,隨著寺院逐漸恢複,大衆才回到老禅堂坐香。以前禅堂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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