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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参禅师事略▪P3

  ..续本文上一页分配各寮口任职。

  深参话头

  师父到云门后不久,一天穿袍搭衣独自入方丈室请开示。虚公问:“如何用功?”师父答:“参究“念佛是谁”话头。”公曰:““念佛是谁”的话头参熟之后,要在这个“谁”字上下功夫。如果光提“念佛是谁”参究,那是念的多,不容易发起疑情来。用这个“念佛是谁”的“谁”字功夫,还要用这个“谁”字的意思,不能光用这个“谁”字,这样才会深入到细心功夫”。

  师父得到虚公的开示后,依教奉行,改变以前的用功方法。用功时多在“谁”字的意思上参究,功夫得到日益增长。用到后来,师父心里只动谁字念头,想动其它念头很吃力,师父觉得这是用功细心的好处。

  师父和二十多位南下的同参们,都是多年在金山、高旻坐长香打禅七的,来到云门寺后一天到晚都要劳动,很少时间坐香,有的同参有些不大习惯。所以大家共推师父到虚公处,要求虚公到冬季能够安排打禅七。虚公慈悲答应大家的要求,命常住大众,先多砍些柴下山,装满柴房,再打禅七,以备不时之需。

  是年禅七在大众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如愿举行。在七期中师父勇猛精进,用功参究。有一天晚上十二点钟后养息时,师父和大众们一起刚躺下。感觉一刹那间就听到了敲四板,跟随大众起床。师父心里想四个小时一刹那就过去了?就这么快?这是什么境界呢?是不是魔境界呢?心里疑问放不下。次日即到虚公丈室请开示,说明上述情况。公问:“你心里头有没有难过?”师父答:“没有”。公说:“你心里头没有难过,这不是魔境界,而是功夫现前的境界”。并对师父印证说:“像你这样的功夫,心里头就根本没有什么生死了,以后再也不要打“要用功、要了生死”的妄念”。

  号称病鬼

  师父住在云门废寝忘食,用功精进,做事发心认真,有为法忘躯之精神,很少到寺外观光风景。也因为师父一心用功,平时也不注意身体,身体也就经常发病。为此,虚公常说师父是个病鬼。身体虽说是臭皮囊,但也是用功修行的工具,虚公此“病鬼”二字真谓意义深远。

  师父在寺内也常听闻到寺外不远之处有急流瀑布,风景优美,但却不曾前往观赏。有一天,师父和同参智悟法师从外地收稻谷回寺。两人在路上谈起急流瀑布,就顺便去参观一番。到了瀑布附近,只听到水声哗哗,听不到其他声音。走近瀑布跟前,水花飞溅,漫天水雾,气势滂沱,甚是壮观。然而这漫天水雾,却给师父带来了身体上的病苦。病魔现前,久久不愈,为免徒增烦恼,师父决定放下万缘,准备往生。

  师父叫同参们帮忙抬床铺,头朝西边方向安放。然后再去向虚公请开示,请教虚公:“往生西方念佛,念四字来得快还是念六字来得快?”虚公听后,即骂了师父一顿:“你还有那么多的心呀!”师父只得回房叫同参助念,求生西方。过了一、二天,虚公半夜里打着个小灯笼来到师床边,安慰师父说:“我这有几颗药丸,你吃了明天就会好的”。师父吃下药后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起来果然身心轻松,高烧减退,恢复了健康。次日师父便去问公:“这个灵丹妙药那么好,是从那里得来的”。虚公说:“我以前去香港时带回来的”。

  调伏客僧

  有一天黄昏,虚公独自在山门外散步,见远处有一僧来,仔细一看是个马溜子,即便回寺关了大门。此僧到了寺前,见大门已关,只得在门外坐着。过了一会儿,知客师智悟法师开山门巡查,见到门外坐着一个马溜僧。就骂:“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好坐在此地,赶快滚开。”客僧生怒大吵起来。师父所住的房间靠近山门,听到外面有吵架的声音即出门来看,见两人吵得正凶,几乎动武。师父即上前劝说:“老修行别生气,你从那里来?我们这位知客师傅年青不懂事,请你谅解。有话好说,咱们到寺里面去谈”。

  进了寺院客堂后,师父问客僧从那里来到那里去。客僧回答说:“我要到香港弘法去,没有路费,听说你们虚云老和尚很慈悲,所以我到这里来要点路费。我刚才在山门外看到了一个老和尚在转来转去的,是不是虚老?见我来了就进寺关上山门,我只好坐在外面,想不到那知客师连门外也不让我坐。你说我生气不生气?”师父即向他道歉:“真是对不起,不好意思,请你先在这里坐一下”。

  师父自己即入丈室,到虚公前告诉客僧之事。公说:“我刚才在门外已经看到了,见是个马溜子所以没有理睬他,现在他既然进来了,那就请他到丈室来吧!”师父即到客堂接客僧到丈室。虚公就说:“大德怠慢,我是个老朽,无用、眼睛又花,刚才实是没有看到大德,请你谅解。”并叫侍者拿饭菜来给客僧吃,吃好饭虚公还给他一点钱做路费,对客僧说:“你到香港后要好好弘扬佛法。”师父即带他出丈室,在回客堂的路上客僧说:“这一会老和尚就象一个慈悲的老和尚。这个知客师还算有点运气,我是当过兵的,曾任过国民党军队团长,我有点指神功,如果你不来劝说我就要将知客师点死。幸亏你来的及时,将事情化解了”。

  师父带他到客寮安单,次日早晨师又将客僧送至山门外,并且把自己身上穿的一件棉袄送给了客僧,并对他说:“祝大德早日到香港弘法!”客僧高兴而去。

  愿同受难

  一九五一年春,有恶人向当地公安部门告状,诬告云门寺内隐藏特务和发报机,并且诬告虚公有私藏很多黄金白银等等。事先,妙云法师已得知有人跟踪了自己的行动,于是即向师父说:“密师傅,云门寺要遭大灾难了,古人说树大招风,请你赶快离开这里。我已无法逃脱,我准备从今天起,开始打饿七”。

  师父想虚公没有离开云门寺躲避灾难,我也不能逃难。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就等待着灾难的到来。果然等到妙云法师打完饿七后,第八天妙云法师等十几人被拉走查问,虚公独自被禁闭在方丈室内询问,师父和常住一百八十多位僧人被集体禁在禅堂里,每天一个一个地叫出去询问,询查时间近半个多月,虚公也因此而身受重伤。后来在俗家弟子武汉军区陈司令员和国家李副主席,以及虚公海内外诸大护法的亲切关怀下,总算解救了云门寺的灾难。

  同锅吃饭

  云门事件后,虚公身体极为虚弱。常住僧众执事讨论,不让公操心大众生活问题,实行分家,各自劳动,各自生产、吃饭。于是将常住仓库内的油米都分到180多僧人手里,让每人自己买小锅做饭。常住油米储存在仓库里看似很多,可分成180份后,各人得的就很少了,没有几天可以吃。怎么办呢?常住山上有柴,可让大家随便砍随便卖,以此来换米度日。

  卖柴要挑五十里路到韶关市场上去卖。平时好吃懒做的人,这下卖柴可都拿出了真力气,都能挑一百多斤。师因身体不是很好,没有什么力气,只能挑二、三十斤上市。韶关的本寺护法发动全市信徒,凡是见到云门寺僧人卖柴都要买下。几天后虚公叫师入方丈室对师父说:“你没有力气,不要去卖柴了,跟我一起来吃饭,我还有几个钱,还够咱们两个维持几个月生活的”。就这样师和虚公两人同锅吃了三个月饭,其他常住僧众各自另吃,连大殿角落里也搭起了小灶来。

  告假相送

  自从一九五一年春云门事件后,搞得人心不定,很多僧众转道去了香港。当时去香港很方便,只要有寺院证明,关口就不阻拦。

  师父的一位老同参仑参法师要去香港,劝师父也去。两个人的火车票都已经买好了,准备告假出发。虚公得知,叫师入丈室,痛骂一顿:“你到香港去送死啊?因果难逃,世上没有便宜之事。”师父只得留了下来,同参告假而去。

  一九五二年春,中央政府统战部请示毛主席审批,要成立中国佛教协会,四次电粤,请虚公北行并派人南来护送。公乃选寺中老成僧人护院,安众已定,择日而行。

  师父得知虚公要上北京,另有消息传来扬州高旻寺来果老和尚也受灾难,所以向虚公告假,要回高旻寺看望来公,虚公同意。

  第二天向虚公告别时,虚公握着师父的手送出寺门。直至三华里,师父再三恳请虚公留步,虚公这时才放开手,虚公手里原来是捏着一把钱,要给师父做路费用。随后,虚公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到武汉后命师将此信要亲自交给武汉军区陈司令员,并要师告诉陈司令云门寺遭难的详细情况。

  追随来公

  解放后,高旻寺设立麻袋工厂。僧众白天到工厂做麻袋讨生计,晚上还是要坚持坐香。高旻寺以前来公的规矩是很严厉的,有些劣僧当时受过来公的棒喝,当时慑于来公的威德不敢怎样。后来随着形势的改变,有的不良之徒就想趁机报复危害来公。此事被时任华东地区任务部部长的赵朴初同志得知,为了使来公免受迫害,赵朴初同志即将来公接往上海安养,并创办静七茅蓬。

  师父回高旻寺后未能见到来公,当时禅慧大和尚任麻袋厂大主任(因高旻寺方丈称呼改为大主任)请师父任禅堂堂主职务。师父于高旻寺住下不久,因想念来公就向禅慧大和尚告假,去上海看望来公。见了来公,公就问师父:“为什么不住高旻寺?”师父说:“当班首要讲开示,我不会讲,所以来上海。”公说:“我教你讲开示,还是回高旻寺去吧!”师父想跟随来公不肯回去,暂时住在静七茅蓬。

  惊动上海

  一九五二年冬,虚公参加北京召开的“成立中国佛教协会”筹备会后,南下来到上海玉佛寺。师父闻讯赶去玉佛寺拜见虚公,当时情景十分热闹。上海市的广大信徒,听说一百十四岁高龄的虚云老和尚来沪,几乎每天都有将近二千人左右在玉佛寺排队看望虚公。

  玉佛寺建寺五十多年以来,虽设有禅堂,却从未打过禅七,此次虚公来沪可谓因缘殊胜,是一个打禅七的好时机。于是到次年正月,惟舫大和尚及诸大护法,请虚公在玉佛寺主持禅七法会,并请虚公为主七和尚,同时又在上海各寺院邀请六位老禅师任班首。

  虚公推荐师父任禅七班首,在禅七当中轮流讲开示。为期十四天的禅七法会中,虚公和师父一老一少所讲的开示,四众弟子最能领悟。此次法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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