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玉佛寺历史性的首次禅七,轰动了上海佛教界,引发了四众弟子对宗门大法的虔诚信仰和高度重视。
住持下院
上海莲花寺是扬州高旻寺的下院。所谓下院者,就是寺院在各地的分支机构。在过去旧社会里,寺院有些施主有用土地来捐助寺院的,如果捐助的土地有几十或几百亩的话,那就要在那里建造小寺院,设立管理站。例如江苏徐州云龙山寺,原是浙江宁波天童寺下院。
上海城市里没有土地为何有下院呢?因上海是中国经济最繁华的大城市。民国八年来公任高旻寺方丈以来,发心修建五大工程即:大雄宝殿、天中宝塔、禅堂、如意寮、延寿堂,需要大量资金,所以派僧人到上海及各地化缘,并将莲花寺当下院作站脚之地。
解放后莲花寺没有固定监院,高旻常住和来公定要师父去任监院,师父推却不了只得接受任命,管理莲花寺寺务。因是著名禅宗道场高旻寺的下院,莲花寺内也设立方便禅堂,师父到任后每天领众熏修,恢复了上殿坐香等佛事活动。
朝拜名山
师父接任莲花寺监院以来,高旻寺常住始终没有派人来换职。师父无法脱职,只得尽心管理寺务。虚公是从玉佛寺禅七示众后,上江西云居山住茅蓬。师父于一九五五年、五七年二次上云居山看望虚公。每次上山到虚公跟前,侍者就问公:“谁来了?”公说:“我的云门难友来了。”
一九五八年,莲花寺被改为绣花工厂,师父被迫搬出莲花寺。师父的宿舍被安排在离莲花寺较远的石门一路121弄24号,为此师父每天要乘公交车去绣花工厂(莲花寺)上班。
一九五九年,虚公看自己住世不久了,连续写了九封信,其中三封分别三次派人送到上海,叫师父上云居山一趟。师父因在工厂上班,请不到假,所以没能上山去见虚公最后一面。到了九月十二日虚公圆寂,师父得知后,不免伤心后悔。
一九六一年,师父暂停工厂上班,组织了十几位同参道友朝拜五台山以及峨嵋山。特别是朝拜五台山佛母洞的时候,遇到了奇事。凡是朝拜过此洞的佛教徒,大多数都要进那个佛母洞爬一趟的。师父和同参们一个个的爬进去,然后一个个的爬出来。最后一位同参爬进洞里后,心想自己这么胖洞口那么小,能够爬进来真是奇怪。后来他准备爬出洞,可是不管他怎么爬也爬不出洞来了,外面的人拉也拉不出来,大家只好跪在地上,一心祈求文殊菩萨,大声称念文殊师利菩萨圣号。一个多小时后洞里的那位同参才慢慢的爬出来,同参们怪他在里面乱打妄想,造成大家的惊慌。
隔离调查
一九六六年文革开始,上海市第一次召开宗教界各寺庵各道观领导人会议。在会议当中,首先请一位七十多岁的道教协会会长发表讲话。会长说:“我七岁就失去父母,靠讨饭谋生。十二岁那年讨饭到了一座道观,道长见我很可怜,就收我为徒,从此衣食有所依靠,我就安心修习道法。六十年来我本人觉得道教没有亏待我”。讲完话后,当场红卫兵拉他出去殴打入狱。师父见如此情形,在会议中没有发表讲话。那位道长不久后就病死了。
有一次,师父戴着高帽子在批斗会上,红卫兵要师父开口讲话。师父想如果说佛教不好那是毁谤佛教,将来定受果报。如果说佛教好要遭殴打,现前皮肉痛苦难受。于是就猛参话头“念佛是谁?到底是谁?究竟是谁?”就是这样拼命的参了一通,后来觉得身体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参究之心。等了很久红卫兵见师父没有讲话,就来推师父身体,可是师父已住大禅定,始终无言。红卫兵无奈,只得将师父关入狱中,派人看守。看守的人时常在送饭的小洞里观看师父的动静,隔一段时间又拉师父出去盘问。在盘问的时候,师父好坏总不开口,搞的红卫兵无法下手。每一次被红卫兵叫去盘问后,回到狱中师父心中也有些烦恼。师父只好提起话头猛参,参到清凉自在以及人法双忘的境界,师父这才认识到六祖大师所言“烦恼即菩提”的道理。不是烦恼的时候就是菩提了,而是你有了烦恼用功转成清净心,禅定、智慧现前,是名烦恼即菩提。师父被关在监狱里整整五个多月,在这些烦恼的日子当中,师父还得到几次小好处,平时还不容易得到。小好处者,宗门下所谓开小悟也。
红卫兵将师父关了五个多月后,问不出好坏口供,无法判刑。(文革期间如:上海某某师父被判刑改造二十年,普陀山某某大和尚被判刑改造十七年),只得将师父放出到工厂去上班。师父上班后每天晚上在自己宿舍都要坚持念两堂功课和坐禅。到了夏天夜里,师父经常还在马路边上去打坐用功。古人所谓“十字街头好打坐,万马人中可参禅”。大街边上打坐是不妨碍用功的,就是外地来的陌生人要问路时有打岔。有时师父正坐在街边打坐用功,有人来问路,师父只好解答指路。师父平时除了每天功课、坐禅之外,每逢初一十五日还要坚持诵戒。如果工作繁忙来不及诵戒,师父在坐公交车时也要背诵一遍菩萨十戒。在寺院被改为工厂以及文革期间,师父十几年如一日随缘不变自己的修持。对于逆境能够坦然处之,身口意不被外缘所动,实乃大修行者的禅定智慧体现。
初创茅蓬
文革结束后,师父年纪已六十有余,退休之后,对上海的环境颇有厌离之心。于是命徒永慧到外地寻找山水清幽之处,准备修建茅蓬用功办道。首先找到苏州一乡下山区,茶叶农场有旧房两间,购买下来稍作维修即可居住。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安住,结果只得舍弃。
一九七八年农历十二月三十日,永慧到宝林山老庵作客,安居了三个月左右。然后又介绍道雨比丘尼(原是来公的皈依弟子)来宝林新庵养病。当家三师傅(昌净比丘尼)热情照料,一住就是三个月。后来经过当地村民介绍宝林山与紫岩山之间的一条横路下,有块平地可修一座小寺庙,请师父来查看。师父首次从上海来山,因刚刚下过小雨,山头上有雾,看不清地势。到了夏天,师父第二次又来山观看地势,觉得横路下的地形象朵莲花一样,可以修建一个小茅蓬,安养身心。遂于一九七九年十月动工打地基四间,八0年春,将该房全部承包给西路村建造,当时造价人民币四千元。房子虽然承包给当地人建造,可还是困难重重。初建时,师父常常拿一小蒲片到山顶上礼拜,祈求护法龙天加持感应。不久河北老同参传来师和宽明师来协助安居。后来一位老参上座,苏州籍志祥师(外号苏州老和尚)亦前来协助师父创建茅蓬 。期间师父领众暂住临时草屋,每天坚持上殿诵经,坐香参禅,晚上还给大家说法讲开示。
有一天,夜里志老梦见几个人跪在他跟前说:“我们是当山土地神,历来从没有人在这里讲过佛法,现在密参老和尚天天晚上讲开示,我等听得喜乐。请您志老法师帮我等转语,让密参老和尚天天如此讲解。”志老说:“你们自己去向密老要求吧!”山神说:“我们自己去那就失去意义了,一定要请您转告为妥。”第二天一早志老即告诉师父山神托梦之事,师父只说了一句话:“您老瞎说。”
上梁那天早晨,天空下起了小雨来。师父对众人说:“这个天气总是下雨,老天不帮忙。”志老说:“雨法雨,击法鼓,这是天人在散花也。”话音刚落即雨过天晴,太阳露出云头,僧俗大众无不心生欢喜。
方便多门
一九八0年秋,茅蓬建成,因当时宗教政策刚刚恢复,私自建庙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以上海退休工人静养园名义修建茅蓬。国内很少有用“园”作为寺庙的名字,师父效法佛陀时代“祗树给孤独园”,把新建成静修养道的茅蓬取名寂静园。茅蓬为木架结构四间房间,大小共分为十个门口,加双扇门在内共有大小十八扇门。为何有这么多门呢?因为当时老年人住在一起,一是可以互相照应,二则佛堂和小禅堂门一开就可以跑香,到下半年打禅七时两边两间小房间又好跑香,当禅堂的外圈,床铺可作禅凳用,一个小茅蓬打起禅七来可以成就三、四十人用功。
这门一多,木匠就做烦了,很多内门就不肯做了,师父只得在上海买了些旧门,每次来小茅蓬时就从火车上一扇一扇地托带过来自己安装。还有一些旧家具也是从上海一次一次的带过来,当时柯桥到型塘还没有公交车,运输全靠渡船,困难重重,倍感艰辛。
随缘度生
茅蓬建成后,山上自己没有多少土地,只有二小块生产队送的菜园地,一块茶叶地和一块毛竹地。每年春、夏、秋三季,师父都要亲自领众参加挖笋、采茶、种菜、砍柴等等劳动,自耕自足,农禅并进。
师父虽然接虚公宗门大法,但茅蓬的规矩是立扬州高旻寺的家风。以坐香为主,到每年冬季十月初一起要打两个禅七。
原来宝林山和紫岩山各小庵常住的人,多数是修炼道法,名字叫长生道。师父住山不久后,他们多数舍去长生道门,改修佛法。当地信佛群众也日益增多,外地来参学的僧人和发心依师父出家的僧人逐渐增多。
一九八二年秋,云居山真如寺首次恢复传授三坛大戒。并依虚云老和尚为得戒大和尚,真如寺常住邀请师父上云居山,作传戒的尊证阿闍黎。传戒后常住又请师父主持冬季四个禅七法会。禅七结束后回寂静园。
一九八四年,寂静园跟随师父出家,和远道而来亲近师父的衲子逐渐增多。
一九八五年夏天,师父在在山上为大众师讲一部《大佛顶首楞严经》。
法缘殊胜
文革期间,高旻寺里面搬进了两个单位。一个是邗江县丝绸厂国营单位,一千多个职工。另一个是一所中学的老师和学生,共一千多人。高旻寺原有的旧房全部被这两个单位分配完了。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国务院发布全国重点寺院开放通告,开始恢复宗教活动。扬州高旻寺也得到了当地政府的支持,重兴修复。一九八一年,仁意老首座和尚任代方丈,慧静老首座和尚从陕西终南山回寺任监院,其他还有十多位老班首师傅也回到了高旻寺。向丝绸厂要回几间房屋,暂作僧舍。坐香没有禅堂,临时设在天王殿东边小房间里。
一九八三年,随着寺院逐渐恢复,大众才回到老禅堂坐香。以前禅堂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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