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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舟上人之應化事迹▪P2

  ..續本文上一頁識就要去拜訪。那年春天適有因緣到漢口小留,就約了幾位同參特到九蓮寺去參拜這幾位大法師。當時這幾位大德都認爲我們年紀很青,正是求學的時候,有意留我們在華嚴學校讀書;但因我當時的宗旨,是想學習禅宗,無意研教,遂當面謝卻了幾位大德法師的慈意。後來回想起來實感懊悔!如果那時入華嚴學校讀書,等畢了業,再去住叢林,學參禅,豈不一樣?可惜我未這樣做,竟錯過了這機會。

   記得在民國十八年冬季,武昌洪山寶通寺住持問賢和尚——九蓮寺華嚴學校的學僧——發心創辦禅堂,成立坐香門庭,聘請楊州高旻寺淨嚴首座,及空慧副寺前去領導;淨嚴和尚仍任洪山首座,空慧大師則擔任維那之職。空師探聽我是年冬由九華山返湖北,遂會同問賢和尚堅請我在洪山協助禅堂加香打七的規矩,並請當堂主之職。記得那時我還只二十六歲,坐香門庭請班首,除我最年青外,恐無第二人,這也是“蜀中無大將,廖化充先鋒”罷了。我于洪山禅七圓滿後,到南京請度厄老法師于十九年春,到洪山講楞嚴經,並于春季開傳戒法會。二十年春,即請慈老人講圓覺經,是時始正式親近老人獲聞法益。有時老人赴武漢各處講演開示,圓覺經則由我代講。並以每日上午,請老人在寶通寺關房(道源空慧五六位法師均在關中)爲全寺出家衆,講四分戒律。談到講戒,使我想起兩件很慚愧的事,不能不寫出以作自白。記得寶通寺自開山以來,有一例規,即每年農曆四月初旬,全體大衆,須一律到寺前一塊大稻田中插秧一次,爲紀念本寺開山祖師先是耕種此田後創建此寺的史迹。因當時我又擔任客堂知客之職,故帶著大衆,一律脫鞋撩褲,下田插秧;即屬紀念性的工作,大家心情都感覺非常愉快。豈知工作歸來,問賢方文跑到客堂對我說:“知客師你今天闖了大禍,真不得了啦!”我問他:“闖了什麼大禍?”他說:“你帶著大衆去出坡插秧,老法師(指慈老人)卻在寮房裏痛哭流淚。”我問:“這是什麼意思?”他說:“因爲比丘種田是犯戒的”。那時只知道殺盜淫妄是根本戒不可毀犯,其他究竟是些什麼戒,卻不得而知,所以在當時聽了種田還是犯戒的,而且惹得老法師痛哭,心中大不爲然地提出反對說:“這是常住的古規,我們犯什麼戒?像百丈祖師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豈不是也犯戒嗎?他又怎麼會作祖師呢?”並且還說了很多反駁的話,表示種田是有理由而不是犯戒的。等到聽慈老人講四分律,講到九十波逸提的第十條文說:“若比丘自手掘地若教人掘者波逸提”,我才自覺慚愧,尤其慈老人將眼向我一掃,我竟無地自容!因墾土掘地有傷物命,違慈悲心,屬殺戒攝故。

   又有一次見著慈老人在一件新衣服上,打了一個舊布補丁,真是難看。我又稀奇這位老法師爲什麼如此古怪;好好的新衣,用塊舊布補上去,這是爲的那會事?難道這又是持戒嗎!我真不懂這一套。誰知聽四分律聽到叁十舍墮的十五條說:“若比丘作新坐具(包括衣衫)當取故(舊)者縱廣一磔手(約現時人叁只手大)揲新者上,爲壞色故(免生體面心,貪著想,屬染汙不淨) ......若不爾者,犯尼薩耆波逸提(舍墮)。”我到此時才知道戒律的重要,和自己不明戒律的錯處。從那時起,心中常想著,假若有一天我能開壇傳戒,一定要講戒,使新戒了解所受叁壇大戒的真實意義。所以我來臺灣後,每次傳戒均要講戒,並且還將大陸傳戒種種不好的陋習,(如新戒做水陸,打罵體罰以及無謂跪拜等),悉予以改良,即是本此宗旨。

   我與慈老人離別,算來已快叁十年了,自來臺後,常時在探聽老人的消息,因近年來每在傳戒會中,或是結夏安居講演戒律時,總要想著老人給予我等的恩德,真是沒齒難忘!不意在農曆十二月初七日,接到香港優昙法師的來信,知道老人已于彌陀聖誕日(十一月十七日)上午七時在北平安養精舍西歸了。聞悉之下,不勝悲痛!隨即函知道源法師,並商量開一個追念會,因之決定于本月廿一日下午二時在十普寺舉行。適本寺念佛七于是日圓滿,藉此回向老人“不違安養,早入娑婆,普濟群生,同歸極樂”。

  (按老人世壽八十有二,僧臘五十八戒臘四十七)

  西元一九五七年十二月廿日于十普寺。

  我與慈舟老法師一面之緣

  律航

   我學佛甚晚,行年五十,方受叁皈。民國叁十五年由西安到北平,才聽說有慈舟老法師,爲近代淨土宗的泰鬥,發願拜訪親近。經友人介紹在東城安養精舍,蒙老法師延見,頂禮後賜坐。略問姓名籍貫,即問:“您學佛幾年了”?我答:“七八年了”,又問:“您用什麼工夫?”我答:“念佛”。又問:“念佛幹甚麼”?我答:“爲了生死”。他老人家以奇異的眼光,對我上下瞧看一遍,遂說道:“軍人(當時我穿軍服)知道念佛,已難得了,念佛又知道了生死,更爲難得!”,我即聲明,我雖然念佛,不懂念佛的道理,還請老法師開示。他老很懇切的說道:“學佛要生處轉熟,熟處轉生”。我乍聽之下,不知其義。覆請詳細開示,老法師說:“你現在做官,對于名呀!利呀!乃至吃嫖賭種種嗜好,你熟不熟”?我答:“慚愧,熟得很”。他又說:“你對于拜佛念佛,以及經律論叁藏,你生不生呢”?我答:“一曝十寒,很生很生”。他老人家仿佛作一結論的樣子,用手指著說:“你若把生的地方轉變成了熟的,則熟的地方,自然就生了”。我于是恍然明白,看他老病體尚未複原,即告辭頂禮退出。這是與慈舟老法師一面之緣。不久就聽說他老已飛錫福建了。

   叁十七年我到臺灣,初認識道源法師,談及此事。道老說:“你專門念佛,可惜相見太晚了,他老一生修行,以念佛持戒爲宗旨。有人問老法師怎樣修行?他答:“持戒念佛”。又問還有什麼?他答:“念佛持戒”。由此可以明白他老人家平日修持了。”。我從此對于 慈舟老法師的印象很深,嘗與蓮友們閑談,我此生最大憾事,即是沒得見當代淨宗大德印光老法師,可是印老已竟生西了。好在還有慈老住世,很希望將來回大陸多親近慈舟老法師。不料陰曆臘月初九日在十普寺,忽聽白聖法師說:“頃接香港優昙法師來信,慈舟老法師已于十一月十七日彌陀聖誕圓寂了。”相對悲傷不已!當時提議通知道源法師及在臺灣的慈老學人,舉行一次追念會,于是就我和慈舟老法師短短關系,撰一挽聯,不計工拙,聊志哀思雲爾:

   自我親聞訓:初言生處轉熟,繼言熟處轉生,先覺後覺恨見晚;

   有人請開示:一日持戒念佛,再日念佛持戒,南山廬山並千秋。

  追念慈舟上人——在臺北十普寺舉行追念會講詞

  道源

   上人與華嚴

   上人叁十叁歲出家。叁十四歲受戒。叁十五歲,叁十六歲,“冬參夏學”——冬天住禅堂,夏天聽講經。叁十七歲,親近月霞老法師,加入華嚴大學,叁年畢業,又隨侍月師一年,在這四年之中,奠定了華嚴學識的基礎,堅固了弘揚華嚴的志願。漢口九蓮寺,了塵和尚辦華嚴大學,及常熟興福寺,惠宗和尚辦法界學院;皆由戒塵老法師主講華嚴經,上人爲輔講。及至鼓山虛雲老和尚辦法界學院。湛山倓虛老法師,介紹上人接住北平淨蓮寺,再辦法界學院,都是上人自己主講華嚴。據我所知,上人一生講了兩遍華嚴經。以後住在北平安養精舍,以及再去福建,是否再講過華嚴,則非我所知了。我們要知道:講華嚴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一是經文太長,經理太深!所謂“華嚴教義,猶如因陀羅網”。倘若不下一番真功來研究,則自己會陷入于網孔裏鑽不出來,如何能令人綱舉目張?縱令自己研究好了,肯不肯發心爲人講演,還是一個問題?因爲講一遍華嚴經需要叁年,至少亦須兩載。設若消文太快,則文中義理發揮不出來;講的人糢糢糊糊,聽的人糊糊塗塗;結果是:講者聽者悉皆唐捐光陰,空費精神!第二是難得“處成就”!因爲講其他的經論,時間短,則所費不多;信徒多,則收入不少;或者“有利可圖”?至若講華嚴經,那就非“賠本錢”不可了!講華嚴經並不是不許信徒們聽,實在因爲在家居土抽不出叁年的空時間。所以講華嚴經只有以比丘爲“當機衆”了。現代比丘雖然不持“銀錢戒”,畢竟是些“窮和尚”,自己尚無錢好用,那裏有錢供養師父,供養“常住”呢?不但“聽衆”不能供養“常住”,“常住”還要供給“聽衆”宿膳,以及經書文具“衣單錢”哩。以是之故,講華嚴經實在是一樁難事了。即如上人所講的兩遍華嚴經,第一次是當代高僧虛雲老和尚成就的,第二次是“財法雙給”上人自己成就的。倘若對于華嚴經沒有真正認識的人,實在發不起來這樣大心啊!

   上人與淨土

   雖說“八萬四千法門,門門皆可入道”;但要真正入道,則非一門深入不可!因爲“腳踏兩只船”是難以渡到彼岸的。上人是以念佛爲“正行”的。修行之事,固然需要自己的善根,但明師善友之助緣,亦很重要。假若上人出家以後,所遇到的師父,都是毀謗淨土的,恐怕上人也就不會念佛了。上人的念佛明師,即是剃度恩師照元老和尚;出了家就跟老和尚學念佛,受了戒以後,仍然跟老和尚學念佛。上人的念佛善友,即是戒塵老法師;同學華嚴,同修淨土,前後同住十幾年。有人說:月霞老法師圓寂時,學人們問:“老法師將往何處去?”師曰:“講華嚴經去”。又問:“到何處講華嚴經?”師曰:“到驢胎,在驢胎裏講華嚴經;到馬腹,在馬腹裏講華嚴經!”咦!是真究竟之談!所謂“處處皆是華藏界,從教何處不毗盧”若然,則上人何必一定要求生西方呢?上人說:若已親證“毗盧性海”者,則“處處皆是華藏界”。吾等尚未證得,不可妄說大話,仍以求生極樂爲最穩當!而況極樂世界並不在華藏世界之外,念佛法門並不違背華嚴法門,故雖“教”弘華嚴,而“行”修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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