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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老和尚十難四十八奇▪P19

  ..續本文上一頁智通和尚講楞嚴經。五十九歲在甯波阿育王寺講法華經。六十一歲再度參訪五臺暨五嶽諸名山。六十叁歲在昆明福興寺閉關。六十五歲出關到歸化寺講圓覺經,四十二章經,皈依者叁千余衆;是年秋在築竹寺講楞嚴經,並在該寺傳戒一期;傳戒畢,至大理崇聖寺講法華經,皈依者數千人。旋赴騰沖,主法七日阖邑官紳士庶皈依者千余人,樂捐钜款,複興雞足山迦葉道場。公回雞足山後,興建房屋,立定規約,坐香講經,重振律儀,傳受戒法,是年四衆求戒者七百余人。六十六歲在石鍾傳戒,求戒者八百余人;是年往南洋宏化,至南甸太平寺講彌陀經,又至槟榔講法華經,至馬六甲講藥師經,到吉隆坡講楞嚴經,前後皈依者萬余人,六十七歲由南洋回國,船經臺灣,登陸參訪基隆靈泉寺,六十八歲到丹那講心經,到泰國講地藏經,普門品。起信論。有一次趺坐,入定九日,哄動泰京,自國王大臣及男女善信,群來禮拜。出定後,泰王迎進宮中誦經,百般供養,肅誠皈依。六十九歲重至槟榔嶼極樂寺講起信論、行願品,皈依者甚衆,是年在極樂寺閉方便關。出關後回國,七十二歲在雞足山傳戒,結禅四十九日,提倡坐香與結夏安居一切法式。八十歲應滇督唐繼堯之禮請,赴昆明忠烈寺啓建水陸道壇,經四十九日圓滿,全壇蠟燭,盡開蓮花;霞彩奪目;送聖時,空中現出幢幡寶蓋,飄漾雲中,全城民衆,羅拜于地。法會畢,繼續講經,設壇降雪,並籌重修華亭寺(雲棲寺)。八十四歲修建七衆海會塔,八十五歲重修金山祖塔及七錦塔共計十六座。八十六歲至八十八歲春戒後仍在雲棲寺講經,殿前老梅枯枝忽生白蓮花數十朵,大如盂,微妙香潔。園中所有青菜,盡放青蓮花,八十九歲至福建鼓山任住持,千年鐵樹,首次現花。九十五歲時,一日趺坐,忽見六祖大師到,面谕:“時候到了,你應當回去。”不久,廣東官紳護法李漢魂等禮請電至,公以六祖道場久廢,有繼憨山大師重修之必要,爰應聘赴嶺南,重修六祖道場曹溪南華寺。公赴粵之日,正是民國二十叁年八月二日祖師誕也,翌年春,啓建道場,四衆雲集,達官多隨喜,有帶兵弁者。入夜,結壇于正殿,說菩薩戒,忽猛虎臨門外,大衆嘩然,兵弁擬發槍射擊,公止之,虎即伏階下,受叁皈依而後去。九十六歲應香港東華叁院之聘,赴港啓建水陸道壇。九十七歲至一百○叁歲,均在南華寺傳戒講經,是時中國對日抗戰,已到嚴重階段,國民政府主席以及中央各部會長官,爲一面抗戰,一面安定人心計,特派屈映光張子廉二居士禮迎公赴重慶陪都,主建護國息災法會,時民國叁十一年,歲次壬午。公一○四歲,由重慶回南華,次年六祖道場重修臧事,乃往曲江乳源各地訪尋靈樹道場,未獲;比抵雲門,見荊棘叢中殘存古寺,內有偃祖肉身一尊,爲雲門開宗道場,爰決心修複,經營數載,漸複舊觀。抗戰勝利次年,民國叁十五年丙戍,公莅穗主法,設壇淨慧寺(即六榕寺),九月绯桃應瑞,重臺璀璨,得未曾有。民國四十年,歲次辛卯,公一百十二歲,春戒期中,共匪擾劫雲門,公被毒打,折一肋骨,叁月朔日病發,趺坐如故,止食者九日,初十晨,作吉祥臥,亘一晝夜,侍者以燈草試鼻官,氣息幾止,呼吸極微,診左右脈,亦似停止,惟顔面如生,體溫猶存,十一日午刻,公微醒,侍者告以時間,公曰:“我覺才數分鍾耳。”旋命侍者法雲執筆記事,囑勿輕易告人,致啓疑謗,公從容言曰:“余頃夢至兜率內院,莊嚴瑰麗,非世間有,見彌勒菩薩在座說法,聽者甚衆,其中有十余人,如江西海會寺志善和尚,天臺宗融鏡法師,歧山恒志公,百歲宮寶悟和尚,寶華山聖心和尚,讀體律師,金山觀心和尚及紫柏尊者等,均是宿識。我坐第叁空位,阿難尊者當維那,與余座靠近,聽彌勒菩薩講“唯心識定”,未竟,彌勒謂余曰:“你合回去!”余曰:“弟子業障深重,不願回去了。”彌勒曰:“你業緣未了,必須回去,以後再來。”公遭毒打而不死,共匪因此攝伏,不敢續擾。越年,華北護法諸弟子,迎公赴北平;法駕抵平後,禮拜皈依者不可以數計,以共匪摧殘宗教之暴力,亦不能壓製人民之正信。民國四十叁年春,歲次甲午,公一百十五歲,拒任共匪禦用之“中國佛教協會”會長僞職,經赴江西永修雲居山,重興真如寺。蘇東坡雲:“雲居爲冠世絕境。大士所居,其中湖開明月,潋滟寺前,叁面平田,四山帶砺,岩巒盤曲,宛若蓮瓣矗抱。”雲居勝境,于此可見。不幸抗戰期間,被毀于日寇,今得感動天龍之老和尚,不畏共匪威脅,不受共匪利誘,毅然恢複唐代舊觀;佛國樓臺,重新湧現。民國四十八年,歲次己亥,公一百二十歲,世緣已盡,今秋農曆九月十叁日重返兜率,海內外佛門弟子,無不同心追念。綜赅公生平事略,可得如下結論:

  一、公五十六歲以前是自度時期,所作所爲,福慧雙修,隨緣消業;志願一經立定,任何艱苦,在所不辭。

  二、公五十六歲以後是度他時期。所作所爲,無我無私,到處開荒,六十年來,不主持現成寺院,不受豐腆供養。四衆弟子前後得戒度者萬余人,乞戒皈依者百十萬人;手興大小梵刹數十,其宏麗者如雲南雲棲寺,其莊嚴者如粵北南華寺,及乳源霎門寺。一衲、一杖、一笠、一鏟、一背架,行腳遍天下,其來也如是,去也如是;上山也如是,下山也如是。

  叁、凡夫貪圖享樂,到處俱有挂礙;而老和尚心空境空,無來無去,即來即去,明知共匪屠殺成性,情願身居虎穴,以庇護大陸百萬徒衆。

  四、溯自達摩西來,至六祖一花五葉:臨濟開玄要之宗,洞山立君臣之義,僞仰發體用之論,雲門示叁關之捷,法眼呈六相之分;拈花妙義,大布東方。及後曹洞專主少林,沩仰圓相漸隱,雲門于韓大伯後難見其人,法眼盛于永明而入高麗,獨臨濟香火尚存。元明以降,禅門宗匠,自中峰,楚石、紫柏、憨山、天童、以至玉琳、寥寥可數,心印式微;百余年後,幸公以一大事因緣現世,于鼓山傳法曹洞,兼嗣臨濟,中興雲門。扶持法眼,延續沩仰,以一身而參與五宗法,慧日重光;其精神之偉大,足以感召龍天而寒共匪之膽。公常雲:“人生如夢,一切皆幻;空中飛鳥,有何蹤迹可尋?況學道人耶?”予今述訂雲公事略。實未足以彰盛德于萬一,殆亦佛法不離世法,聊表師之行誼,以爲後人楷模雲爾。

   雲門皈依弟子都圃蘇芬敬謹敘述

   中華民國四十八年歲次己亥十一月一日于臺北

  我所知道的虛雲老和尚

  朱鏡宙

   虛雲老和尚,或將是吾國禅宗史上最後一位押陣大將。他的一生行業,海內外早已耳熟能詳,無待再說。最近圓寂雲居,噩耗傳來,無問識與不識,莫不一致痛悼。各方友好,更疊來函,要我寫幾句有關老和尚的經過事迹。自慚業重,隨侍日淺,所記未能及其萬一。所望當世賢達,各就見聞,詳加闡述,使此一代耆宿,嘉言懿行,永留世範,亦後死者應有之責也。

  一、老和尚所到之處,皆以興修祖庭爲職志。若雞足山的祝聖寺,曲江的南華寺;乳源的雲門寺;與夫最近雲居山的真如寺等是。然當修好一寺,即急急覓人住持,然後肩負一袱,仍自行腳去也。故終其一生,未嘗有一椽之私築。

  一、老和尚一生,若與人接談,總是雙目視地叁尺。即偶一舉視,立即下垂,雖與人攝影亦然,古人所謂行亦禅,坐亦禅者是。

  一、老和尚夜行,無論月夜或黑夜,均不然燈。或恐其年老有失,掌燈導前,老和尚必揮之去,謂有燈反礙其行。予私詢之曰:“老和尚雙目是否夜間放光?”師不答。

  一、民國叁十六年春,南華傳戒。予往隨喜,始獲朝夕親承謦欬。戒期圓滿後,老和尚將去雲門,指揮重建祖庭工事,留予襄助南華僧校。予要求同去雲門,師曰:“雲門吃的住的,都不及南華,恐你受不了這種苦。”予當時私自默忖道:“我不是想出家麼,爲什麼不乘此機會先去練習出家人的生活?”遂堅決要去。師雲:“也好,如果住不慣,我當送你出來。”居雲門叁月,上海來電促回,始匆匆拜別。老和尚果伴送至韶關,其不妄言類如是。

  一、光複初期,路則到處坑陷汽車燃料,惟有木柴。由韶關至乳源八十華裏,須四至五個鍾頭始達。途間時有劫車之事,惟對老和尚,則敬禮有加,不敢稍犯。予至是始明白老和尚伴送之意。車頭司機臺,顛播較弱,票價比普通稍昂。但老和尚每次往來,必與衆僧雜坐車廂中。衆雖苦勸,不聽。老和尚軀幹高昂,車敝路壞,頭頂時與車頂相撞,致血流被面,勿顧。

  一、民國叁十七年春,老和尚忽患惡性瘧疾,高燒不退。雲門地居鄉僻,醫藥不便,遷延月余,仍未複原。時南華將放戒,一再遣人,請老和尚主戒,均以病辭。時有安徽馬居士,少曾留學日本,曆居要職。系師在家弟子,此次率妻同受具戒。長沙張居士,湖南大學畢業,曾任財部稽核等職。叁十未娶,亦受具戒。馬張二人,前來雲門,長跪不起,老和尚鑒其誠,始勉允之。自雲門至南華,一百二十華裏。時當春雨,處處積潦,必須左右蛇行,方得前進。老和尚大病之後,體力未複,長途遠征,疲勞萬分。迨至馬壩,即不能支。時已夜分,極思稍憩。問言:“此間有無僧寮?”衆答曰:“無。”師坐地不複能起立。衆欲以椅畀之行,不許,並囑衆前行。馬壩至南華,約十八華裏,直至午夜,始達寺門。先是,老和尚屢促予與衆人先去南華,予察知其意,乃答言:“弟子願侍老和尚同行。”師曰:“我之行期無定,汝病體未複,應先去休養。”予曰:“老和尚高齡,又當病後,理宜節勞,弟子當侍老和尚同去乳源乘車。”師曰:“常住無錢,汝宜先自速往。”予曰:“車費有限,弟子力能負荷,請不必以此爲慮。”老和尚最後始曰:“凡一日步行可達之處,依律不許乘坐舟車。如予坐車,何以令衆。”予曰:“老和尚體力衰弱,衆所共見,仍以節勞爲是。”師無語。次晨,不待衆僧粥畢,已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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