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智通和尚讲楞严经。五十九岁在宁波阿育王寺讲法华经。六十一岁再度参访五台暨五岳诸名山。六十三岁在昆明福兴寺闭关。六十五岁出关到归化寺讲圆觉经,四十二章经,皈依者三千余众;是年秋在筑竹寺讲楞严经,并在该寺传戒一期;传戒毕,至大理崇圣寺讲法华经,皈依者数千人。旋赴腾冲,主法七日阖邑官绅士庶皈依者千余人,乐捐钜款,复兴鸡足山迦叶道场。公回鸡足山后,兴建房屋,立定规约,坐香讲经,重振律仪,传受戒法,是年四众求戒者七百余人。六十六岁在石钟传戒,求戒者八百余人;是年往南洋宏化,至南甸太平寺讲弥陀经,又至槟榔讲法华经,至马六甲讲药师经,到吉隆坡讲楞严经,前后皈依者万余人,六十七岁由南洋回国,船经台湾,登陆参访基隆灵泉寺,六十八岁到丹那讲心经,到泰国讲地藏经,普门品。起信论。有一次趺坐,入定九日,哄动泰京,自国王大臣及男女善信,群来礼拜。出定后,泰王迎进宫中诵经,百般供养,肃诚皈依。六十九岁重至槟榔屿极乐寺讲起信论、行愿品,皈依者甚众,是年在极乐寺闭方便关。出关后回国,七十二岁在鸡足山传戒,结禅四十九日,提倡坐香与结夏安居一切法式。八十岁应滇督唐继尧之礼请,赴昆明忠烈寺启建水陆道坛,经四十九日圆满,全坛蜡烛,尽开莲花;霞彩夺目;送圣时,空中现出幢幡宝盖,飘漾云中,全城民众,罗拜于地。法会毕,继续讲经,设坛降雪,并筹重修华亭寺(云栖寺)。八十四岁修建七众海会塔,八十五岁重修金山祖塔及七锦塔共计十六座。八十六岁至八十八岁春戒后仍在云栖寺讲经,殿前老梅枯枝忽生白莲花数十朵,大如盂,微妙香洁。园中所有青菜,尽放青莲花,八十九岁至福建鼓山任住持,千年铁树,首次现花。九十五岁时,一日趺坐,忽见六祖大师到,面谕:“时候到了,你应当回去。”不久,广东官绅护法李汉魂等礼请电至,公以六祖道场久废,有继憨山大师重修之必要,爰应聘赴岭南,重修六祖道场曹溪南华寺。公赴粤之日,正是民国二十三年八月二日祖师诞也,翌年春,启建道场,四众云集,达官多随喜,有带兵弁者。入夜,结坛于正殿,说菩萨戒,忽猛虎临门外,大众哗然,兵弁拟发枪射击,公止之,虎即伏阶下,受三皈依而后去。九十六岁应香港东华三院之聘,赴港启建水陆道坛。九十七岁至一百○三岁,均在南华寺传戒讲经,是时中国对日抗战,已到严重阶段,国民政府主席以及中央各部会长官,为一面抗战,一面安定人心计,特派屈映光张子廉二居士礼迎公赴重庆陪都,主建护国息灾法会,时民国三十一年,岁次壬午。公一○四岁,由重庆回南华,次年六祖道场重修臧事,乃往曲江乳源各地访寻灵树道场,未获;比抵云门,见荆棘丛中残存古寺,内有偃祖肉身一尊,为云门开宗道场,爰决心修复,经营数载,渐复旧观。抗战胜利次年,民国三十五年丙戍,公莅穗主法,设坛净慧寺(即六榕寺),九月绯桃应瑞,重台璀璨,得未曾有。民国四十年,岁次辛卯,公一百十二岁,春戒期中,共匪扰劫云门,公被毒打,折一肋骨,三月朔日病发,趺坐如故,止食者九日,初十晨,作吉祥卧,亘一昼夜,侍者以灯草试鼻官,气息几止,呼吸极微,诊左右脉,亦似停止,惟颜面如生,体温犹存,十一日午刻,公微醒,侍者告以时间,公曰:“我觉才数分钟耳。”旋命侍者法云执笔记事,嘱勿轻易告人,致启疑谤,公从容言曰:“余顷梦至兜率内院,庄严瑰丽,非世间有,见弥勒菩萨在座说法,听者甚众,其中有十余人,如江西海会寺志善和尚,天台宗融镜法师,歧山恒志公,百岁宫宝悟和尚,宝华山圣心和尚,读体律师,金山观心和尚及紫柏尊者等,均是宿识。我坐第三空位,阿难尊者当维那,与余座靠近,听弥勒菩萨讲“唯心识定”,未竟,弥勒谓余曰:“你合回去!”余曰:“弟子业障深重,不愿回去了。”弥勒曰:“你业缘未了,必须回去,以后再来。”公遭毒打而不死,共匪因此摄伏,不敢续扰。越年,华北护法诸弟子,迎公赴北平;法驾抵平后,礼拜皈依者不可以数计,以共匪摧残宗教之暴力,亦不能压制人民之正信。民国四十三年春,岁次甲午,公一百十五岁,拒任共匪御用之“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伪职,经赴江西永修云居山,重兴真如寺。苏东坡云:“云居为冠世绝境。大士所居,其中湖开明月,潋滟寺前,三面平田,四山带砺,岩峦盘曲,宛若莲瓣矗抱。”云居胜境,于此可见。不幸抗战期间,被毁于日寇,今得感动天龙之老和尚,不畏共匪威胁,不受共匪利诱,毅然恢复唐代旧观;佛国楼台,重新涌现。民国四十八年,岁次己亥,公一百二十岁,世缘已尽,今秋农历九月十三日重返兜率,海内外佛门弟子,无不同心追念。综赅公生平事略,可得如下结论:
一、公五十六岁以前是自度时期,所作所为,福慧双修,随缘消业;志愿一经立定,任何艰苦,在所不辞。
二、公五十六岁以后是度他时期。所作所为,无我无私,到处开荒,六十年来,不主持现成寺院,不受丰腆供养。四众弟子前后得戒度者万余人,乞戒皈依者百十万人;手兴大小梵刹数十,其宏丽者如云南云栖寺,其庄严者如粤北南华寺,及乳源霎门寺。一衲、一杖、一笠、一铲、一背架,行脚遍天下,其来也如是,去也如是;上山也如是,下山也如是。
三、凡夫贪图享乐,到处俱有挂碍;而老和尚心空境空,无来无去,即来即去,明知共匪屠杀成性,情愿身居虎穴,以庇护大陆百万徒众。
四、溯自达摩西来,至六祖一花五叶:临济开玄要之宗,洞山立君臣之义,伪仰发体用之论,云门示三关之捷,法眼呈六相之分;拈花妙义,大布东方。及后曹洞专主少林,沩仰圆相渐隐,云门于韩大伯后难见其人,法眼盛于永明而入高丽,独临济香火尚存。元明以降,禅门宗匠,自中峰,楚石、紫柏、憨山、天童、以至玉琳、寥寥可数,心印式微;百余年后,幸公以一大事因缘现世,于鼓山传法曹洞,兼嗣临济,中兴云门。扶持法眼,延续沩仰,以一身而参与五宗法,慧日重光;其精神之伟大,足以感召龙天而寒共匪之胆。公常云:“人生如梦,一切皆幻;空中飞鸟,有何踪迹可寻?况学道人耶?”予今述订云公事略。实未足以彰盛德于万一,殆亦佛法不离世法,聊表师之行谊,以为后人楷模云尔。
云门皈依弟子都圃苏芬敬谨叙述
中华民国四十八年岁次己亥十一月一日于台北
我所知道的虚云老和尚
朱镜宙
虚云老和尚,或将是吾国禅宗史上最后一位押阵大将。他的一生行业,海内外早已耳熟能详,无待再说。最近圆寂云居,噩耗传来,无问识与不识,莫不一致痛悼。各方友好,更迭来函,要我写几句有关老和尚的经过事迹。自惭业重,随侍日浅,所记未能及其万一。所望当世贤达,各就见闻,详加阐述,使此一代耆宿,嘉言懿行,永留世范,亦后死者应有之责也。
一、老和尚所到之处,皆以兴修祖庭为职志。若鸡足山的祝圣寺,曲江的南华寺;乳源的云门寺;与夫最近云居山的真如寺等是。然当修好一寺,即急急觅人住持,然后肩负一袱,仍自行脚去也。故终其一生,未尝有一椽之私筑。
一、老和尚一生,若与人接谈,总是双目视地三尺。即偶一举视,立即下垂,虽与人摄影亦然,古人所谓行亦禅,坐亦禅者是。
一、老和尚夜行,无论月夜或黑夜,均不然灯。或恐其年老有失,掌灯导前,老和尚必挥之去,谓有灯反碍其行。予私询之曰:“老和尚双目是否夜间放光?”师不答。
一、民国三十六年春,南华传戒。予往随喜,始获朝夕亲承謦欬。戒期圆满后,老和尚将去云门,指挥重建祖庭工事,留予襄助南华僧校。予要求同去云门,师曰:“云门吃的住的,都不及南华,恐你受不了这种苦。”予当时私自默忖道:“我不是想出家么,为什么不乘此机会先去练习出家人的生活?”遂坚决要去。师云:“也好,如果住不惯,我当送你出来。”居云门三月,上海来电促回,始匆匆拜别。老和尚果伴送至韶关,其不妄言类如是。
一、光复初期,路则到处坑陷汽车燃料,惟有木柴。由韶关至乳源八十华里,须四至五个钟头始达。途间时有劫车之事,惟对老和尚,则敬礼有加,不敢稍犯。予至是始明白老和尚伴送之意。车头司机台,颠播较弱,票价比普通稍昂。但老和尚每次往来,必与众僧杂坐车厢中。众虽苦劝,不听。老和尚躯干高昂,车敝路坏,头顶时与车顶相撞,致血流被面,勿顾。
一、民国三十七年春,老和尚忽患恶性疟疾,高烧不退。云门地居乡僻,医药不便,迁延月余,仍未复原。时南华将放戒,一再遣人,请老和尚主戒,均以病辞。时有安徽马居士,少曾留学日本,历居要职。系师在家弟子,此次率妻同受具戒。长沙张居士,湖南大学毕业,曾任财部稽核等职。三十未娶,亦受具戒。马张二人,前来云门,长跪不起,老和尚鉴其诚,始勉允之。自云门至南华,一百二十华里。时当春雨,处处积潦,必须左右蛇行,方得前进。老和尚大病之后,体力未复,长途远征,疲劳万分。迨至马坝,即不能支。时已夜分,极思稍憩。问言:“此间有无僧寮?”众答曰:“无。”师坐地不复能起立。众欲以椅畀之行,不许,并嘱众前行。马坝至南华,约十八华里,直至午夜,始达寺门。先是,老和尚屡促予与众人先去南华,予察知其意,乃答言:“弟子愿侍老和尚同行。”师曰:“我之行期无定,汝病体未复,应先去休养。”予曰:“老和尚高龄,又当病后,理宜节劳,弟子当侍老和尚同去乳源乘车。”师曰:“常住无钱,汝宜先自速往。”予曰:“车费有限,弟子力能负荷,请不必以此为虑。”老和尚最后始曰:“凡一日步行可达之处,依律不许乘坐舟车。如予坐车,何以令众。”予曰:“老和尚体力衰弱,众所共见,仍以节劳为是。”师无语。次晨,不待众僧粥毕,已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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