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幹警,他很孝順,每天晚上工作回家,都是向他父親問好然後才去睡覺,正好有一天加班到八點鍾回家很累,然後他就睡覺了。睡了半夜十二點他醒過來,父親在二樓,他在叁樓,父親的那個電視機還在響,他覺得不對勁,下去問一下,看他父親。結果下去一看,父親已經死掉了,躺在地上,已經硬了,他就抱著這個父親就哭,哭了幾個小時,就叫他父親不要嚇唬我。從此以後,他五十多天睡不著,失眠,眼睛一閉上,就有蜈蚣、毒蛇馬上很多地出現,就精神失常了。後來他就見我,我就跟他說:世間就是有欺騙。他就說愛情、世間友情欺騙我都承認,唯獨親情你說欺騙,我死不承認。那麼我就告訴他,不是說他父親欺騙他,而是他父親對他的好,他無形當中就是造成種感覺:你不會離開我。世間的人都是這樣,對你越好的人在離開的時候,它構成的痛苦就越巨大的、越傷害的。所以這樣一來,我們被善和惡所束縛的人,他都得不到自在,他不能自在的,所以要想辦法超越了善惡以後,你橫向的十法界才能把握。但這還不夠,這十法界的第叁種叫作圓融的十法界,圓融的十法界怎麼講呢?就是這十個法界裏面,既是縱向的又是橫向的,縱橫兩個的交叉點都在你的一念心當中,所以天臺用一念叁千的這樣一個理論,就是一個念頭裏面都具備十法界,這樣一個理論來構造我們的人生。那麼十法界如果從我們生命本身的角度來看,我想簡單地講一下,這個十法界構成的人生。
那麼我們如何達到這種圓融互動?這是要解決的一個重要問題,就說我們首先要認識到,生命是有這樣一個層次不同的:有縱向差別;有橫向的平等;也有圓融的互具。那當認識到這種球形的人生的時候,你靜下來,要細心地去觀察、去品味、去體會,你現在的這種成果,然後他的思緒就變成:既是穩定的,又是放射的。穩定的狀態來說就是我怎麼做都行,我躺在這裏,坐在這裏,或者翹著二郎腿,都是可以的,沒有問題,只要你生命任何一個形象,都是可以的;那麼接下來放射形的是什麼?就是現在,你能不能感受到你身邊的這一切,你所擁有的這一切,你現在有沒有感受到你具備了善和惡,乃至超越的,這樣一種心態?如果你感受不到,那你的生命就變成立體的或者是平面的;你感受到了,那麼你的整個生命重心就在這裏。所以在這種理念下,從道德的層面來說,我們分開善和惡,你有沒有考慮到父母親的感受,他們願意不願意,我們有沒有考慮到,我們身邊人的感受。所以它的前提就是,我如果想明白、想徹底地進入這種圓融的人生狀態,我必須要有一個渠道、有一個方法能夠達到這種理念。那麼怎麼達到,就是人生和世界的圓融。就是我們生命的本身,跟外在的世界怎麼樣子給它圓融。圓融天臺有一個名詞,叫作叁谛思想。就一心叁谛,叁谛思想的存在,就是講空、假、中這叁谛。那麼空、假、中首先要讓我們能認識到生命本質的共同點,就是你如果沒有認識到本質的共同點,我們一直會在善和惡兩個對立裏面。那麼只要你在對立裏面,你的生命就沒辦法圓融。
想認識到這個空,好像也不是很容易的,那怎麼去認識呢?天臺的思想,最初是慧文大師從《大智度論》裏面,悟得叁智一心中得,這叁智講的是:一切智、道種智和一切種智。那麼在觀念上,我們直接講空、假、中叁谛,比較容易理解。怎麼去體會這個空?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問題,就牽涉到剛才說佛教的世界觀。世界觀它講的是一切法皆是緣起,緣起在善惡裏面叫緣起性空。緣起這兩個字,我發現有很多人,在文字上解容易敘述錯誤。什麼叫緣起?就我剛才說了,一切法皆是因緣和合而生起,這樣子去解釋。那麼生起的狀態,是一種什麼狀態?緣起的意思,不是告訴你一切法皆是因緣和合而存在的,而是告訴你一切法皆是因緣和合而性空的。他講緣起的目的,是讓你明白這個性空,那麼爲什麼要明白性空?他就講到,我們現在生活在一個四維時空的世界裏面,這是一個錯覺,就我們直接會覺得,這個世界的存在好像都是很真實的,好像必須它有存在。那麼佛教講:“一切法,但有言說都無實義。”假名安立而已,唯有內心的心識所現,外界並沒有。天臺也是講,外界並沒有。第一步我們必須要了解到一切法它當體就是空的。那麼怎麼去認識這個空?就要從緣起去認識這個空,緣起是什麼概念呢?比如我現在講:我手上拿著這個是杯。大家都知道這叫杯,那我就說:在這個世界上,我手上拿的這個杯是從來不存在的,從來就沒有過。這不是瞎說嗎,對吧?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不是拿著杯,爲什麼會沒有過呢?那麼我就進行分析,大家看是不是有過。我看來看去、看上看下只看到紙,沒有看到杯。那麼這個杯,就只有一個名稱是真的,就假名安立,它的名稱確實有個杯,我們大家都叫杯,你不能叫它叫電腦、又不能叫桌子,叫它就是杯。可是杯這個東西,我們看到這個紙的時候,你就發現杯和紙是什麼關系?杯是沒有自己的內容;紙是所有的內容都是紙。如果是一個股份公司的話來說,那麼這個公司裏面,沒有杯的股份,這裏面上上下下,哪怕有一個微塵,你看去是個微塵,也是屬于微塵,也不是杯的,杯的名稱有,它裏面的實質的內容就沒有。這並不是一種理論,我覺得我們直接用眼睛去感受它,可能會比較確切一點,就是能夠確切地體會到,佛教裏面講的緣起的意思。就是杯它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只是這個紙做成這個樣子,于是大家給它安一個名,就叫它是杯。這叫假名安立,安一個名給它。那麼再進一步地問,這個紙到底是不是有的?我們又發現,這都是木漿做起來的,紙其實也是一個假名安立,那再問,木漿到底有沒有?只是樹,它的所有的原料只是樹和水,對吧,甚至膠水。所有的、世間的一切萬法,包括電腦,在電腦這個名詞還沒有的時候,它可能造成這樣子,我們現在安立它叫電腦,其實它整個原料就是:塑料、金屬、其它的這一切組合起來的,桌子亦複如是。所以佛教講,我們人生世界是一個幻覺,是生活在一個虛幻、顛倒的世界裏面。那麼這個幻覺的世界,就是說並沒有一個真實的東西,而我們恰恰覺得,它是真實地存在,然後就在上面,不停地去以爲我獲得了東西,而實際上它沒有一個東西可以讓你獲得。就像是一個,我們經常說有一種騙人的公司,叫作皮包公司。皮包公司是什麼呢?就是它這個公司,從來沒有成立過,沒有這個公司。它就是弄幾張信箋、弄幾張那公司的名稱、名片,然後放在這個皮包裏面,拿出去給你聯系生意、談判。談的時候,他把第一張信箋拿出來,說我是某某公司的,你要追問他,你這公司真的有嗎?因爲他沒有實際的東西,所以他趕緊拿第二個資料來掩蓋他第一個空缺,他把這個信箋的上面的那個頭露出來給你看,下面的那個空的部分,又拿第二張信箋來填起來。于是你就覺得第二張應該有。如果你再問第二張有嗎?他會拿第叁張給你填起來。縱向的這樣一排下來,你就看不到裏面是空的,而看到全部都是有的。就我們說紙杯有沒有?有。紙有沒有?有。杯有沒有?有。樹漿有沒有?有。我們就會覺得什麼都有。桌子有沒有?有。木頭有沒有?也有。而實際上,它只是一樣東西,並沒有一個真正的它的存在。所以我們想一個辦法,要想一個什麼辦法呢?把縱向排列的這些信箋,讓它橫向排列,不要讓它縱向排列,橫向排過去,你看,你第一個名稱下面有沒有東西?你一看發現是零,沒有東西;第二個也是零,那麼這樣子來觀察,從一個事物去觀察。我們再觀察,我們整個生活在現實的這個世界裏面,所謂世界、所謂人、所有的這一切、甚至是價值標准、這些理念,你就發現:除了名稱、概念以外,其它都沒有,從來沒有,不是說我現在分析了以後就沒有了,是從來就沒有過。就包括我們現在的這個身體也同樣,我們看如果說以前不叫人的話,我們看見的只是一些血、一些肉、一些皮而已,並沒有一個人在那裏。但血、肉、皮,還是由于我們吃飯這些營養,從地、水、火、風、山河、大地裏面攝取來的一些精微的部分。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就是這種虛幻性。釋迦佛講,我們用我們的思維是可以企及的,不是不企及的。就是說既然你的生命當中,就有這種超越善惡的真相,你每個人是可以達到的,不是達不到。因爲它是我們本身的狀態,只是我們被這個相所迷惑了,經常被名言、概念所欺騙了,所以你感受不到,你從來就不曾生起過、不曾存在過的這樣一種狀態。那麼想明白這個狀態呢,他需要從一個事物來觀察;然後再觀察一切事物;然後第叁步呢,就是再觀察我們的心。所以天臺講的這個一心叁觀:第一個,一心具足的這個空觀,就是在自己的心中去觀察,既然外界的事物它只有假名安立,沒有它的實質,就不曾存在,不曾存在的東西,所以說它不生,生存嘛,你沒有存在,哪裏有生?沒有生的東西,就不會滅,所以整個《心經》的中間那一部分:“是諸法空相”講的就是這個空,它不但是外界的物質是空的,說“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因爲它沒有存在過的東西,你怎麼去汙染它?怎麼去讓它清淨呢?你怎麼去讓它增加?怎麼去讓它減少?壓根就沒有這回事,就是生滅輪回,也是沒有這回事,從這個角度來說,徹底空的角度來說。所以《心經》後面又接著說:“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什麼意思呢?就是六根、六塵、六識,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乃至外界的色、聲、香、味、觸、法,包括腦子裏面所有出現的概念,法塵就是概念。就是你腦子裏面,我們所謂打妄想很多,其實你再靜下來觀察,哪裏有什麼妄想。我們不是說,打妄想——我想到一個杯就是打妄想了,如果沒有這個杯,你妄想哪裏來?你所謂的妄想,也就是你的意根,我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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