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世界了你還不念!年輕也該念,黃泉路上無老少,還是要念,我們首先念無常,念無常就要念佛,這是很簡單的修行。蕅益大師提倡淨土法門,說你們參禅的學教的你們不肯走這條路太可惜了。許許多多經論說的其它辦法,念佛就是第一個好辦法,你參禅頓悟,頓悟也無非出生死,最後生生世世都不退才能成佛,如果在念佛中能頓悟,那你跟普通的參禅頓悟不同,頓悟了還有退的可能,因爲參禅頓悟不定往生西方,周圍環境不保險。念佛管你悟不悟,都要到極樂世界,那才是個是個保險的地方。
說的這麼好,《阿彌陀經》到底是個什麼經?是大乘菩薩道的經,不是小乘聲聞學的,在十二分教中叫無問自說。佛說法的時候都有人來請問,當老師人問才說,但十二分教中有無問自說,沒有學生提問這個老師等不得非說不可。“你們不問,我也要說,你們實在水平差不曉得問,沒有問到這一層,你們問不到我還是要講”,釋迦佛就是這樣。這是佛的大慈悲。爲什麼要講?這個法門太好了,這個法門只要修筆直要成不退的菩薩,不問也要教,無問自說。無問自說就是高等課題,這些學生低了問不來,我釋迦佛要說。向他的大弟子舍利弗說,舍利弗是佛的上首弟子,大智舍利弗,要有大智慧的人才容易接受,所以不是說念佛法門很低,大智舍利弗才能接受,直接喊到舍利弗提醒他,告訴他有個極樂世界阿彌陀佛,你只要念佛就可以往生。說這個法門我們這些衆生就是怕困難,爲什麼怕困難?煩惱重業重,叁種障。煩惱障,過去造了很多業。第叁報障,是說我們現在變了人身沒有好大的力量修行,有多少困難,所以佛說這個法門。這個法好修簡單得很,並且修成之後筆直往生淨土,比什麼法門還殊勝。所以就說將來到了正法滅盡時,經書沒有了佛法也沒有,這本阿彌陀經最後要流到末法之世,住世一百年讓衆生學這個佛法,所以這是佛的大悲心。
念佛法門叫阿伽陀藥,萬應靈丹,什麼病都醫,所以又叫總持門。這個經把一切法都包含了,能治衆生一切病,上中下都可以學,叫叁根普被,六度包含完了叫大總持,不可思議的法門。這個法門不容易理解,就是有個辦法,這藥你懂不得,懂不得你只要好吃,相信這個醫生,相信釋迦佛,吃釋迦佛這個藥自有好處。釋迦佛自己擔了保,六方諸佛擔了保,萬應靈丹叁根普被。只要你接受了就找到路了,修行這條路是捷徑中捷徑,叫易行門。佛法裏修行最容易的就是這道門,你要信就走得去,不要東想西想,這個門就怕你東想西想,一會兒又去參禅,又去學密,參禅學密學教任何都可以,但這是你的本修。念佛的人可以學教,但你不要丟了念佛,同學們課多得很不要丟了念佛法門,這個道場是念佛宗,跟大衆上殿念佛非去不可,但要懂得念佛的殊勝好處。所以念佛法門是本修,如果你學密法也可以,學教也可以,你要把它當爲助修,給你幫忙的,參悟也可以。那天有個同學問到什麼是心?有心了解這也可以,但是你認定把念佛當成任務,念佛是你出生死的任務,不是別人請你念佛你才念,這個是你自己要出生死要走這個法門才行,才把這個事認得真,不要把念佛當成不相幹的事,口念心不念,口念也有因果,只要你肯念,但不如你真正用心念。念佛法門第一步要求你口頭念,口不念不行,第二步做到心念,口多念總會得力,得力就是對你身心起到影響,這個不是騙人的事。現在念佛往生的人好多,所以我們第一個相信這個法門,第一個是信。
釋正文,這個經分爲叁段,第一段序分,就像書的序,帶個帽子,說明書的來源。“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從這裏開始叫序分,隨便那部經開始都有這段文。“如是我聞”,這四個字從哪來?佛欲涅槃時,阿難尊者——佛的堂兄弟,又是佛的常隨侍者。因爲阿難常跟佛在一起,所以聽佛說法的時間最多,佛將涅槃時,他關心這個事,問佛,以後佛經開頭究竟安什麼字?佛說開頭安“如是我聞”。“如是”就要緊,標的是信順,大家要相信,這個話我親自聽到佛說的,不是我隨便說的,我聽到佛怎樣說,我就怎樣說,表示這個話是可信的,實在的,這樣衆人才接受順從,如是二字就是信順的意思,大家相信這麼說的。
所以佛法就是要有師承,我聽師父怎樣說我就怎樣說,師師相傳,有傳承。密宗特別講傳承,禅宗更講傳承,無師自通是不是野狐禅呢?密宗也講傳承,沒有得傳,那個法不上算,學戒還是講傳承,學戒、出家、受戒、依止都要如法,還是要講傳承,佛法哪一宗哪一派都講傳承,沒有說我無師自通,沒有師父我就是佛,這個不行的。“我聞”就是說有傳承,我親自聽佛說,不是我自己創造發明,不然別人不相信。阿難是阿羅漢,新(剛證的)阿羅漢,那時迦葉結集叁藏,什麼叫結集?結集就如現在開會總結,總結佛住世時講的什麼。因爲佛沒有涅槃時,這個話好說,佛涅槃了就怕大家亂說,不總結一下就把佛的言教散失了;再一個二天你說這樣我說那樣,所以開個大會,要五百阿羅漢,迦葉尊者爲首,招集五百阿羅漢,缺一個只有四百九十九,少不得阿難尊者,因爲他常隨侍佛,他才徹始徹終都聽到佛說,找他來他沒有證阿羅漢,也無法進到會場,高級會場,迦葉尊者說你趕快努力證阿羅漢,他到寢室將上座斜倚時就證阿羅漢了,這是阿難尊者證阿羅漢的特殊姿勢,他就往會場在耆阇崛山參加會議,叫門,說你是阿難,你不能來,他說我已證阿羅漢,說既是阿羅漢,就有神通,自己進來,他就進去了。佛的叁藏結集好慎重哦!叁果聖人都不行,阿羅漢才得參加,阿難尊者那麼特殊的人物,不夠資格都不讓他進去,所以阿難尊者參加會,把釋迦佛所有說過的法都背出來。我再叁要求同學們背書,背多少算多少,我們現在學習的人都不背書,《阿彌陀經》、《楞嚴咒》背得就完了,佛在世時的比丘哪裏才背一點點,我們不背久而久之歲數越大記憶力越衰退,記憶力不發達了,所以不是苛求同學們,特別應背戒本,要死背,那是佛的法律,不光是懂得,趁年輕要背,佛在世時,佛的弟子大阿羅漢經都是背的,沒有書本,所以叫誦出,就是背出來。阿難尊者在結集的時候,大衆請阿難尊者:你是怎樣聽佛說的,你就如是說出,阿難尊者說“是,如我所聞,我怎樣聽到的我就怎樣說”,大家才信。如是二字就是信順,順:大家才服從,心裏才接受。如果阿難尊者說的與佛說的有出入,我們就不接受。所以起頭有如是二字,師父怎麼說就怎麼說。沒有師承不能篡改,亂說。“我聞”就說有師承,我親聽佛說,佛法聽到善知識親自口授的,這個不同,我是有傳承的。
“一時”經中沒有記死的時間,佛世的時間,佛會時間不受我們世間拘束,佛和弟子都是神通廣大,“一時”總有那麼個時候,佛說法了,有弟子聽法。上課了老師學生來了,時間恰好,法是佛說,佛是教主,佛來了弟子也來了。“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處所,說法的地方,有那個地方好印證,當時在那裏有哪些人參加,舍衛國是波斯匿王首都的名稱,譯爲豐德,說他的國家有四德,第一多聞,那些人有學問,文化高,認真說多聞是指對佛法的多聞,那個地方常聽佛說法,聽佛說法的機會多叫多聞。第二解脫,那地方的人聽法修行,好多人證道證果。第叁財寶多,那個地方富,第四那地方五欲多,繁華。財寶與五欲只能稱爲豐,“富有”,德是指多聞與解脫,這才算功德,所以舍衛國叫奉德城。“祗樹”:樹子屬于祗陀太子,“給孤獨”:園子屬于給孤獨長者,給孤獨長者因爲他很富有,財富無量,常做慈善事業,布施周濟貧孤,他供養佛,請佛說法。給佛找個地方,找到太子的花園,太子叫戰勝,他父親打了勝戰生了他,故名祗陀,長者看上太子的花園,太子不肯,量他沒有那麼大財富,就戲說:“你用金磚把我的園地鋪滿了就給你。”他就用金磚把園子鋪滿了,但樹腳下鋪不了,要鋪就得砍樹,樹砍了就不成園子了,太子說,樹算我供養的,園子長者供養的,所以稱爲祗樹給孤獨園,是佛說法的地方。
聽衆“與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大比丘是受了具足戒,比丘才能住持佛法,大比丘才是正規僧衆成員,女的比丘尼也是正規僧衆成員,佛法組織是民主,什麼事都開會做羯磨,開會才有表決權,才夠資格參加,所以都要爭取成大比丘,才能住持佛法。比丘是梵語,因爲有叁義故,譯音不譯義,譯乞士,向人求乞,乞討,是特殊的人,叫乞士,他另有任務,他的任務不是營謀他個人的物質生活,要學佛法向如來乞法,在佛面前尋找真理,學到佛法了他的法身慧命才能增長,所以他就沒有搞物質的創造,沒有搞生産,工農搞生産服務業都在搞生産,比丘就是不搞生産,老師、大學教授不搞生産,他們的勞動就是搞教育,自己先接受教育,也是勞動,所以國家對師範學院的學生給生活費,他讀書就是勞動,如果受了國家的供給,又不好好讀書那不行,培訓部的學生也是廟上供給,在這來大部分投入學習,學習是艱苦勞動,但我們當學生不認真學習又不行,當老師不認真教學也不行,所以好多人勞動,不一定是物質生産的勞動才叫勞動,精神的提高的勞動也算勞動。比丘放下其它的勞動,放下自己的享受,如果他自己去勞動,還是跟我們現在一樣要多少工資,生産的東西賣多少錢,拿到就該自己享受,他不做這個就是把自己的享受放下,把自己的勞動完全放在自己的修行傳道方面,隨便吃一點,隨便你們,看你們給我一點就算了,所以這個叫乞士,他不拿自己的精力去搞自己的生活,他有更重要的事,所以他要向施主乞食,乞什麼?那時比丘就是每天吃頓飯,叁衣一缽就是他的財産,叁衣之外不能多余,叁衣是佛考驗印度的天氣,要有叁衣深夜才能抵抗夜寒,所以佛允許比丘至多有叁衣,在就是比丘最大的財富。還有個乞食用的缽,這就是私有財産,其它沒有了。乞食不易,不准專在哪一家乞,哪家有錢有信心就專走哪家不行,乞七家沒有就不許再走,就餓一天,今天就吃清齋,所以比丘叫乞士。有的人不曉得說出家人在吃剝削飯,但我們應反省,我們不是真正在向佛乞法,在勤修戒定慧,學了佛法是不是能荷擔如來家務,給釋迦佛當傳教士,如果能做到就不愧于人家的供養,如果做不到光是混就不好了。
有些菩薩從前宗教剛恢複時不要普佛錢,普佛錢是爲人家念佛的錢,我們這裏的師父沒有用普佛錢,有的師父解放後參加生産,老了有退休費,上一輩的師父都是半工人半和尚,他們很謙虛沒有覺得該享受,收了供養都輾轉供養,沒有拿來自己吃穿上,過去比丘無心搞生産,如果他們搞生産,人家要批評,你不修行搞勞動要譏嫌,現在不勞動人家要譏嫌,現在我們做我們必須的勞動,寺廟的出家人沒有不參加勞動的,不過勞動的方式不同,不一定挖土才是勞動,編布縫衣服才是勞動,文殊院寶光寺的師父一天都在爲來往的群衆服務,服務也算勞動,我們想出了家就清清靜靜修行什麼也不做,人家要譏嫌,那時佛定乞食的製度是折服比丘的驕慢,你說我萬事不求人,自己管自己就會驕傲,你還要求人,當然要向佛求法,生活靠信教群衆,免得你起驕慢心,再一個你不儲蓄,佛世的比丘什麼儲蓄都沒有,只有叁衣一缽,破除貪心,爲什麼佛世的乞食製度定下來,比丘要乞食,後來外國的法師到中國來行不通,有的法師到中國還是乞食,中國社會不行,社會的人不懂得,國外的大法師大比丘到中國還是接受政府的供養,我們中國沒有把乞食的風氣打開來,我們雖沒有乞食實際上還是在受社會的供養。比丘的第二個意義:破惡,就是斷煩惱,一個是內心的煩惱,外的身口的一切惡行,戒條規定哪些做不得,居士有不殺不盜不邪淫不妄語,出家人佛製的戒就多得很,你要做得到,一切惡都要破,一切罪惡的事不做,一切罪惡的思想不起,這個要求就高,你要把我執斷完煩惱習氣都要除完,這個工作不好做,這叫破惡,才夠得上當比丘。
《阿彌陀經講記 四》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