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莫大于違經意。“(”評小粟棲《念佛圓通》“)
楊仁山居士所說的雜行(也就僅限于雜行,不關正行的事),確實與善導大師的意思不完全一樣,只能說,楊仁山居士說的雜行,是他理解的雜行,不是善導大師的雜行。問題是楊仁山居士的話有沒有錯?楊仁山居士重點在批評淨土真宗廢聖道、廢善行、廢六度、廢菩提心等出世間善法,而不廢倫常等世間善行,甚至不廢”吃肉畜妻“的奇怪論調。評點之時,有一時猛下針砭之談,意在引起大家重視,不能視爲呆板不變的論斷。這裏把楊仁山居士的幾段話全部引出,相信大家自有公論。的確,”不祥之語,莫大于違經意。“這裏才是吃緊處!
10、公開信完全違背淨土宗,其過非淺
宗舜按:居士之答複引證雖多,但並不能說明居士對淨土真宗的回護能夠成立。而且居士理解的淨土真宗,是用正統淨土宗修正後的”淨土真宗“(或者時下自稱”本願法門“,以示與淨土真宗有區別?),說明居士對淨土真宗也還不是全盤吸收。居士說公開信完全違背淨土宗,盼如宗舜評點來信一般,將其過一一指出。如果果然錯在宗舜,宗舜當將批評意見公之于衆,以正視聽,肅清不好的影響。如果不能,或僅作戴帽子似的”蓋棺論定“,也就只好如開始所說,各說各話,各行其是。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也。
99年7月6日于西園
附錄一:
關于淨土真宗的一封公開信
釋宗舜
寫在前面:
淨土真宗,日本親鸾創立于唐初,數百年來,中國無聞。清末,隨列強入侵,其說亦流入國內,並在南京等地建有多處本願寺,加之興辦學校,影響漸廣(時間在1876年,日本東本願寺首次于上海創立別院,開始傳教)。楊仁山居士因于日本搜求中土佛教佚籍,與淨土真宗學人交往甚多,但並未留意其教義。後因淨土真宗欲印法然(源空)等人著作于金陵刻經處,故取《選擇本願念佛集》等書一閱,發現”與經意不合處頗多“,于是加以評點,寄還淨土真宗學人,希望他們能夠尊重佛經,改變認識。但數次往還,終于意見相左,不可統一。而隨兩次世界大戰的爆發,淨土真宗在中國未能立住腳跟。加上當時禅、教、淨、律、密各宗,均有明眼善知識主持法席,其邪說也沒有大的影響。
”文革“後,宗教政策得以落實,海外法師紛紛來內地弘法,各種書籍大量湧入。初期,淨土真宗並沒有直接傳入,只有黃念祖居士在《無量壽經解》中大量引用其說,而且不加鑒別,致使淨土真宗的不少錯誤說法成爲解釋《無量壽經》的依據。而且,黃念祖居士將親鸾在《教行信證》裏自撰的”正信念佛偈“中的”如來所以興出世,唯說彌陀本願海“一句,莫名其妙地傳爲善導大師所說,爲少數人揚自謗他,提供了理論依據。也爲會集本這種被淨宗祖師批駁(蓮池大師的批駁見《彌陀疏鈔》,印光大師的批駁見《印光法師文鈔》)的非華非梵的”僞經“的流通,打開了廣闊的市場。九十年代初期,淨土真宗開始由臺灣傳入內地。接著,內地出現了專弘淨土真宗的出家人,西安的慧開法師就是一個典型。97年後,淨土真宗更是加快了在內地的活動,並由過去由臺灣輸入圖書,直接改爲在內地印刷,陝西、安徽、江蘇均有大量信徒拜倒于淨土真宗的腳下,聲勢日衆。慧開法師關于淨土真宗開示的磁帶,也被臺灣轉錄,流入內地。
97年夏,宗舜在浙江叁門多寶講寺學習,慧開法師給熟識的果義法師及多寶講寺老和尚智敏法師等來信,除販賣其邪說外,指責他們學修是鑽故紙堆,弘法是自誤誤人,語氣之激烈,態度之強硬,措辭之尖刻,實在令人發指!果義法師囑宗舜代複一函,批駁其錯誤言行。因事關如來聖教法義,不得不據淨土宗之經論及祖師大德之意,勉力爲之。事後,亦未留于心。然近年來,淨土真宗著作大量傳播,甚至有人不辨邪正,通過網絡,在自己的淨土專頁上爲他們大力鼓吹,令人齒冷心寒!迫不得已,將舊稿檢出,作爲公開信公之于衆。爲使大家方便了解淨土真宗人的真實思想言行,特將慧開法師原信附後,並略加按語評點,以供參考研究。另有二封信,大意相同,故節錄一二段,不複具錄。並將楊仁山居士留下的”評《真宗教旨》“、”評《選擇本願念佛集》“等著作,錄入公開于蘇州西園戒幢律寺網站,方便學者學習研究。
孟子曰:予豈好辯?予不得已也!數年來,目睹淨土宗內異端疊起,邪說紛飛,而衆人趨之若鹜,絕不肯自己加以辨析,如矮人觀場,人雲亦雲,以訛傳訛。淨土宗一至十叁祖的諄諄教誨,全然不敵信口開河之胡說。曰祖淨土大德者,竟揚一己異見;曰尊印光大師者,《文鈔》抛于腦後,末世最後之津梁,前途堪憂。願我同修,舍棄私心之好惡,以如來聖教興衰爲念,深入學習研究淨土典籍,弄清真相、廓清迷雲、摒棄邪說,使淨土宗回到諸祖開創之正路,庶不負如來出世之悲心、彌陀弘願之本懷、祖師闡教之大恩,亦爲末世衆生,找到真正的歸途!
真心論道,不避忌諱,知我罪我,均不可免,但爲聖教,宗舜不敢辭也。
己卯初夏于蘇州戒幢佛學研究所無盡燈樓
慧開法師道席:
從果義法師處得閱師闡發日本淨土真宗謬論之函叁通,至爲驚詫!滿紙半通不通之妄言,全篇似是而非之歪理,”外表賢善“,看似婆心苦切,愍人而悲天;”內懷虛假“,其實驕狂無知,不慚且不愧!倡純賴他力之真宗邪說,謗十方諸佛之護念正軌,”此豈人子之所爲乎“?亦當使一切正信佛子”大憤恨“也!(引號內之言,據師信中之語奉還于師)
真宗邪說,並非新鮮貨色,百年之前,即遭楊仁山老居士等大德以正法破斥,故在國內全無立錐之地,蓋正信真修之士不屑聞也。而師如今抱此枯骨,自覺津津有味,不惜工本,大肆裨販,自許”普代佛化“,其實不過以盲導盲,”自誤誤人“!宗舜既與師同于釋尊教下出家學修,實不忍見師背正道,造重罪,誤盡天下人往生之正途,故不惜眉毛,剖肝陳言,真心論道,且護法心切,故不避忌諱也,盼海涵!
要澄清真宗純他力等問題,必須遵循一條根本原則:既是淨宗,一切觀點均應不背淨土之根本叁經:--《無量壽經》(大經)、《觀無量壽經》(觀經)、《阿彌陀經》(小本)。亦即應依聖教量爲准繩。師若以此叁經歸”聖道門“而必欲廢之,則師等所說之淨土,乃源空,親鸾乃至師之淨土,非彌陀之淨土也。宗舜非唯不知此等超佛越祖之境界,亦不待與言,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倘師尚循此叁經立論,則以叁經辨師之函,通篇之呓語,其謬不過以下數端:
一者曲解佛意,蠱惑人心。
親鸾曰:”如來所以興出世,唯說彌陀本願海。“又判四十八願中,獨十八願真實,余皆虛假,然諸佛出世之本懷究竟何在?《法華》拈出雲:開、示、悟,入佛之知見。彌陀利生之本懷又究竟何在?宋譯《大經》(法賢譯本)于每願後,均明言曰:令生者成就(速成)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所以說,彌陀即與十方諸佛同一悲仰,此方爲彌陀之本願,其余一切願,均爲成就此願之輔助,方便,豈獨十八願獨真實乎!真宗故意曲解佛意,取十八一願而廢諸願,甚至言十九願等非佛本意,是誣佛有違心之語,膽大如斯,令人發指!
淨土真宗既謂釋尊本懷”唯說“彌陀本願,何以說後又廣說他經?如涅槃前,說:《隨願往生十方淨土經》(東晉帛屍梨蜜多羅譯,金陵刻經處本)即勸生十方佛國,並言”十方佛刹,淨妙國土,“”無差別也“。此豈不是釋尊自己違背自己之本懷麼?
師于函中大言今日”聖道門當廢,淨土門當興“,以爲”機教不合“。然師所謂”機教“,釋尊竟以正等覺而反不知不覺乎?既然信佛爲一切智智,即當知佛說爲誠谛之言,說彌陀淨土之後,又說藥師法門,明言”爲欲利樂像法轉時諸有情故“,于有情生時,爲其滅除現世資身等種種苦憂,于有情死後,爲其以廣大之願攝歸七佛淨土。甚至對于欲生極樂而”未定者“,藥師如來遣八大菩薩導之以往,彌陀接之于前,藥師送之于後,此真爲諸佛之徹底悲心之體現也,倘”機教不合“,釋尊豈非又以此等不合機教之法”惑亂“衆生?!吾等現居濁世,確爲障深罪重之凡夫,然幸得暇滿人身,正應奮大精進、發大勇猛,上求下化。師既舍俗出家,得預僧倫,更應孝順叁寶,續佛慧命,紹隆正法,豈可處處甘居下流,以”自身乃愚癡之機,受報之身,實非修習學道之機“矯飾邪說,推诿責任!尤其是以己之怯弱下劣心態,見有勤修苦學者,便覺刺目摧心,甚至責他人不受”佛所賜之往生,卻殷勤修行善惡“,謗學人讀誦大乘,深研教理之往生正因爲”終日于故紙堆中不知自拔,自誤誤人“。真是顛倒太甚!究其根本,不過在若人人學教依行,得具金剛慧眼,師所販賣之真宗”水貨“便無市場,便無利養名聞,便不能由爾等縱情造惡、”斷惡人(真宗之徒!)之救度“也!難怪師要悻悻地叫囂:”開大憤恨乎!“
真宗爲售其說,不惜工本,竭力誇大”末法“,唯”他力救度“當機,聖道門當廢,種種論調,蠱惑人心。其實,釋尊獨留大本,乃爲末法萬年之最後百年設。今正值末法之初分,如果將一切聖言掃盡,則如末法之中分後分何?正因去聖日遠,才要盡可能地將如來聖教弘揚昌明,才能使佛法延續至萬年之後。仁山老居士有雲:”黑谷《語錄》釋“經道滅盡特留此經”之文,…….遂欲將萬年後燈焰欲滅之象,提至今時用之。是釋尊教本有萬年住世,而黑谷直欲促而短之,是何意也?“(《雜評》)
的確,真宗之教,處處望萬年後之末法速至,是則盼佛法速滅,非盼佛法常住,請師扪心自問,是何心哉?!
更何況,時間不過爲衆生安立之假法(假名),本無一定可言,依圓教之理,叁時原可互攝,正末只在一心。故《華嚴》雲:一切唯心造。《維摩》曰:心淨則佛土淨。西藏佛教原已衰頹…
《關于淨土真宗(本願法門)幾個重要問題的討論》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