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樞神經,是不是?(營員答:是。)中樞神經就在我們的脊柱上,那麼當它自然的直、挺拔、松的時候呢,我們身體有一種生物能量,坐久了你就能體驗到,這種生物能量從脊柱的下面向上通透,通常俗稱叫氣感,在佛教裏沒有“氣感”這個詞,因爲這個詞在佛學裏講都是感受——“受”——受蘊。但是中國的傳統嘛,它也有靜坐的文化,好像是一種東西,其實它不是一種東西,它是一種——現在叫神經傳導,就是表現在你的感受上,生物能。在打坐的時候你會發現你並不了解你的身體,我們並不了解我們的身體。科學家也不完全了解,科學家還發現說有的病人換了心髒性格也變了,很多奇怪的發現。所以我們並不了解我們的身體,我們身體的不同部位,它有時候關聯著我們精神領域的不同的現象。一般來說,肩比較寬、胸比較寬的人,心胸也比較大,有承擔精神;肩比較窄、胸比較窄,一般他的氣量比較小,心量小一點。這是爲什麼?就是說這個部位怎麼和人的性格有關呢?它就是有關聯的,我們對這些東西了解得很少。所以剛才講的時候你後面墊高以後,讓我們脊柱尾端的那個點會受到很少的壓力。脊柱尾端這個點如果受到很重的壓力,不利于打坐。所以尾端這個點讓它不要受到很強的壓迫感,然後整個脊柱向上挺拔,自然的舒展,這樣有利于脊柱,連脊柱的胸部部位就能通透。通透的結果是什麼呢?通透的結果就是你發現打坐會讓你得到休息,得到一種充電,那種感覺很好。
在過去的十幾年二十年中,這個寺院從一片廢墟啊仿佛是一夜之間從地下冒出來,這裏面有大量的工作。我們的師父同時還編很多的雜志,還修其他的寺院。他的精力仿佛用不完,其實他的體力未必有那麼好,幾乎所有的出家人都知道利用打坐來恢複體能。我們那時的工作量很大的,我們沒有上下班,沒有節假日,節假日我們更忙。在柏林寺是這樣,五一、十一、過年,更忙,非常忙。但是這是一個肉體,它跟機器一樣,它有損耗。所以要恢複身體的體能,打坐是非常理想的。一個初學打坐的人,可能體會不到。初學打坐的人,記住,最好你在精力充沛的時候坐。你精力不好,想睡覺,很困,很疲憊的時候坐,對于剛學打坐的人不行。所以你們回家學習,可以在早上,吃早飯之前,那個時間經過一夜的休息,而且肚子裏面也沒有什麼食物要消化,身體很輕松,那個時候坐,學習,慢慢地,你很容易體驗到。那麼等你有些基礎了,在晚上睡覺之前坐。
再回到姿勢,就是很重要的一點,這一點在我們中國人,不要說佛教,我們中國古人就有很多的發現,中國人對身體很了解,中國的中醫跟靜坐是有關的,中醫對經絡穴位的了解是來自于這種靜坐中的內觀、內視。當人靜坐到一定的境界,可以看到自己的內部能量的運行。所以中國人對身體的認識和西方人對身體的認識是不同的,西方人對身體的認識是通過解剖,解剖的身體是什麼呢,是屍體,它不是身體。屍體是死的,它不是正在運行的。然後就用來自于屍體的知識來對待身體,這是西方人的辦法。對用來自于屍體的知識來對待正在運行的活的身體,這裏面有一點問題,當然不是說全部不對,不是說他全部不對,但是是有點問題的。而中國人對身體的了解是一個正在運行的身體,而且是與天地相關聯運行中的身體,所以靜坐會讓你對我們的身體有一些發現。身體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你們都還年輕可能覺察不到。我們有一個信徒,他說過這樣一句話,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他說,人啊,實際上我們大家來到人間,我們的很多先天的條件比如聰明啊這些,其實一開始我們相差得並不多,那麼我們這一生的學業、事業、境界達到的高度,也就是說我們的成敗取決于兩點,往往在叁四十歲以後取決于兩點,哪兩點呢?第一是身體健康,第二是德行,品德,德。就這兩個。那人說得很有道理啊!所以你們要懂得保護你們的身體,要了解你們的身體,除了要有一些鍛煉,我並不反對你們打高爾夫球,那麼這種鍛煉可以是打球的鍛煉,但是如果你掌握了我們中國人、東方人靜坐的鍛煉,且不說其他的開發智慧等等,這種靜坐的鍛煉就不得了,你一定會爲人生的成功和勝利奠定堅實的基礎。紅軍長征兩萬五千裏,幾十萬人,最後只有叁萬人到達陝北,在敵人的圍追堵截,惡劣的自然環境中,最後存活下來的都是什麼人啊?都是那些身體好,意志力過人的人,耐力、意志力。所以紅軍長征兩萬五千裏這件事特別值得研究,這種淘汰是很可怕的,是一種可怕的淘汰,很簡單,最後誰活下來了?就是這些人活下來了。那麼你還會發現,紅軍只要是活下來的,建國以後一般都是活到九十多歲以上,身上即使有很多傷口,甚至還有彈片,還能活到九十多、一百歲,好厲害。大家要思考一下這個問題啊,我們的生命中,我們的學業和工作中,這種的競爭和淘汰就取決于每個人怎麼去把握了。這次要給我們講課的遊老師前天晚上來聊天的時候和我們講了幾個案例,相當的奇怪,就是說宇宙非常奇怪,他講一件事,他臺灣的一個朋友的一個重大發現。他是來自于什麼呢,來自于說我們喝茶的時候,什麼茶好喝,什麼茶不好喝,說有那麼一個規律,有一種蟲子,什麼名字我沒記住,往往被一種蟲子咬過的茶好喝,這個大家都知道,種茶的人都知道。爲什麼被這種蟲子咬過的茶好喝呢?原來的一種說法,原來我也知道這種說法,蟲子嘴上的一種唾液,蟲子咬了茶葉以後,嘴上的唾液和茶葉發生一些反應,葉片摘下來後特別甜。現在有一個說法說,蟲子在咬這個茶葉,把這個茶葉咬傷的時候,這棵茶樹全身緊急調度、密集,我們也是一樣,我們受傷的時候全身緊急調度、密集,學醫的同學知道。這種茶樹剛剛被咬的時候,這種密集狀態就特別大限度地吸取了大地能量,就和我們有困難要找組織一樣,我們要找老師找父母。茶樹受到攻擊的時候,它的組織是哪裏啊?它的組織是大地,是整個大自然,所以這樣的茶樹的葉子就是特別好,氨基酸含量高。那天我們在講這個事,他告訴我們一個新的理解,但是同時他告訴我們,他的一個朋友有個更大的發現,什麼發現呢?奇怪了,這個人本來是個知識分子,然後呢他在大學不願意幹了,跑回老家種地,種水稻。有一年他種水稻那一帶鬧旱災,沒有水,很多水稻就死掉了,活下來的水稻的稻米特別香甜。因爲他是一個讀書人,覺得這裏面一定有名堂,所以第二年他有意地把稻田裏的水放掉,放掉一段時間,結果是有一些稻谷就死掉了,活下來的是特別好吃,很奇怪,有這個規律。其實人類社會何嘗不是這樣,你們不要認爲生命要茁壯就要吃得好,現代都講究各種保健品,這是很錯誤的。你看在植物的身上也有挫折教育,挫折一定要多,你們被蟲子咬過嗎?生活的蟲子現在還沒有咬到你們,太順利了。
你們也沒有被把水放掉,幹旱,不過高考好像是那種感覺啊,真是,有的人受不了得神經病啊。所以在這種生活的淘汰,這種壓力下,要激發我們的潛能。打坐的人,本質上講,打坐就是加強我們的身體——從生理上說——加強我們的身體和宇宙的溝通,能量的溝通,能量的暢通。加強我們的生命和宇宙能量的暢通的結果就是在未來生活的道路上我們會更加有耐力,有適應力,有生存力,去面對蟲子咬和沒水幹旱。
時間到了,我今天就講到這裏。
(2009年7月22日下午于萬佛樓二樓)
好,現在大家隨意坐。
我們今天下午要跟大家講一個慢的行禅,在佛經裏記載,釋迦牟尼佛時代,出家人的修行有兩種形式:一種是靜坐,咱們漢語翻譯作禅思;第二種很重要的,就是經行。釋迦牟尼佛時代的比丘,就是出家人,他們的修行就是打坐和經行,這兩種形式不斷地交替。我們不要以爲那時候的修行多麼神秘,如果你出家,你去找師父,師父可能很簡單地給你一個題目,比如說,以你的身體爲題材觀察一切事物都是無常的,有這麼一個題目,“諸法無常”給你這麼個題目,你去修吧。那麼怎麼修呢?就是在樹下自己靜坐、觀察、思維這叫禅思。再就是經行,因爲他不能老坐呀,他要起來行動,就要經行,所以很多弟子都是在經行中開悟的。經行這種禅修主要從身體來說,它保證我們禅修的時候動靜結合,然後它也能夠突出我們禅修的核心,我們禅修的核心不是圍繞身體的,就是說不是側重在身體的姿勢,而是在心,在心念上。所以不管是靜坐還是經行,這種心念上的訓練是平等的。經行這一種形式,現在好像已經不大好考證佛陀時代的比丘,他們的經行是慢還是快,從現在東南亞,就是泰國、緬甸,那裏的出家人,從他們經行方式來看,可能佛陀時代的比丘經行是慢行,這種慢行的禅在東南亞,在緬甸、在斯裏蘭卡有保留,有傳承。還有一種行禅是快行,快行的這種方式,在漢地,就是在禅宗的禅堂,那天晚上我給你們看照片,照片上有營員快行的。那麼這種快行在漢地禅宗都是在臨濟宗的禅堂裏面。我們的寺院是臨濟宗,所以我們在冬天坐禅哪,在禅堂是快行。
今天不講快行,今天講慢行,快行有很多訣竅,但是慢行對于剛學禅的人比較容易掌握,你們比較容易學會。現在我們講講,那我這個慢行是跟誰學的呢?我這個慢行是南傳的,是跟越南一行禅師學的。那麼快行是我們寺院自己的方式。這個慢行更適于在家人的,你們在禅修的時候,坐行交替,可以用一用慢行的方法。
第二點,這個慢行在中國的禅宗,在過去曹洞宗的禅堂是慢行,現在的大陸就沒有保留,在日本曹洞宗的修行中還保留了這種慢行,但是日本曹洞宗所保留的是來自于中國的慢行,和南傳佛教的這種慢行有點差異。現在我講的是一種更趨向于南傳特點的,這一種慢行禅。下面我開始講要點,我會走一圈,所有的人都不用擔心,我會在你們跟前走一圈。
這種慢行有哪一些特點呢?當然非常重要的是你要放松,爲什麼我們要…
《2009年 第十六屆夏令營 禅修指導》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