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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心的秘密▪P3

  ..續本文上一頁面臨生死關頭,目不斜視地盯著頭上危顫顫的油,心無旁鹜地舉著沈重的腳步,一切喧嘩的聲音、美麗的景色,彷佛過眼雲煙,一點也引誘不了他,終于平安地繞回宮中,竟然沒有灑出半點油,國王就問他說:

  “你在繞街時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看見什麼動靜?”

  “沒有啊!”

  “你難道沒有聽見悅耳的音樂,看見動人的美女嗎?”

  “回禀大王!我確實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也沒有看到。”

  原來擎缽大臣爲了求得活命,全神貫注于頂上的油,周遭的喧鬧都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了,由于他的專心,因此保住了生命。從這則故事可以了解如果我們牽系于聲色犬馬,心自然隨著聲色犬馬而浮沈不定,但是如果我們熱愛生命甚于聲色犬馬,那麼光怪陸離的浮世又能奈何我們?同樣的當我們面臨大限之期的時候,修持淨土法門的人能夠如擎缽大臣一樣,一心不亂系念于佛號之上,由于畏死心力猛健,超過累劫所積聚的力量,自然得以往生極樂國土,心力的強大可見一斑。

  有一個醫生爲了了解人類心理活動的變化,特別到監獄裏對一個被判決死刑的犯人說:

  “你已經被判處死刑了,刀剜槍決的死法實在很痛苦,倒不如躺在床上,我以針筒一點一滴慢慢抽完你的血液,無聲無息地死去來得安穩無懼!”

  這個死囚一聽,與其懷著恐懼痛苦地死去,不如不知不覺安然地離開人間,于是接受醫生的建議。其實醫生並沒有抽取死囚的血液,他在死囚的耳朵旁邊放置一個水桶,並且接了一條水管,水流入桶中,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彷佛血液答答的滴落聲。醫生湊近死囚耳畔,催眠似地告訴他:

  “唉呀!你的血一滴一滴不斷地流出來了,你不要害怕,安心地死罷!”

  死囚緊閉雙眼,聽著醫生的描述,心想:“我的血快要流乾了,我就要死了。”忽然覺得自己頭暈目眩,身體漸漸虛弱起來。死囚就在自己那殷紅的血液慢慢乾竭,生命漸漸枯萎的想象中無疾地死了。我們的心不僅能左右我們的行爲,有時更能主宰我們的生命。根據醫生們的說法,人類有許多的疾病是起因于心理上的不健全,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反之,有些人雖然罹患絕症,由于求生意志強烈,卻能克服病魔,不藥而癒,心力之巨大,可以想見。像這位死囚對于子虛烏有的事情,由于起心妄念,終于在自己的猜想疑懼中喪失了生命,平時我們對于這顆虛妄不實的心,怎能不善加照顧,使它趨入正道,不致偏失呢?本來沒有的事情,由于疑心、懼心的作祟,固然能産生草木皆兵、鬼影幢幢的幻景,但是由于信心、堅心的鼓舞,也能化險惡爲平夷,死裏重生。

  有一位旅人出外行商,跋涉于崇山峻嶺之中,不小心掉入黑暗的洞窟裏,荒山僻野,人煙罕至,眼看自己將埋骨在這裏,商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擡頭看去,頭頂上那塊小小、圓圓的藍天,有白雲飄逸,麗日懸挂,好不悠閑,商人垂首一想:我不能死在這裏,我要上去!我要上去!說也奇怪,當他如此專心思想的時候,雙肩彷佛長了翅膀,身子輕飄飄地騰飛起來,飛出了陰暗的幽谷,飛上了光明溫暖的草原。由于他一心想飛出深坑,別無雜念,信心使他産生了不可思議的力量,終于解救了自己的生命。在佛教有名的論書《大乘起信論》中,曾經將我們的心分爲二門,一爲清淨的真如門,一爲染汙的生滅門。超凡入聖,成佛作祖固然是這顆心,沈淪迷墮也是這顆心。事實上心本來沒有染淨的分別,染淨也不是兩件事情,好比本來平靜的水面,受到和風的吹拂,泛起粼粼的波浪,水和波不是兩樣東西,水受風生波,風平則靜止如水,水爲波之體,波爲水之相,兩者二而一,一而二,不能截然分割。我們如果能夠妥善地護持這顆浮蕩不定的心,任他無明的八風如何吹拂,也能夠對境不迷,如如不動,那麼自然風平浪靜,菩提明月映現水中了!

  我們的心蘊藏無限的寶藏,能夠變現種種的東西,所謂叁界唯心,萬法唯識,世間一切的現象,不外是我們心靈活動的一種影像,一種投射。心彷佛善畫的繪畫家一樣,一管彩筆在握,能夠畫出種種缤紛美麗的圖案,我們看看有些動物昆蟲爲了維護自己的生命,隨著生存環境的不同,而將自己的身體繪成和環境相同的顔色,藉著這層保護色,以避免外境的傷害。所以即使動物鳥獸,爲了延續生命,他們的相便能隨心轉化,心的功用變化,征諸于自然萬物的事例,也可以略知一二。

  山河大地乃至一切萬法都是唯心所變,唯識所現,這個道理有時卻很難爲一般人所信服,然而佛教之所以勝于世法,便在于佛教之使用“心力”,是超科學的,是出世的:像明代的蓮池大師,便以善用“心力”聞名,據《高僧傳》記載:明神宗萬曆十六年,夏秋之間,杭州府城及其附廓之地,發生了大瘟疫,人畜死亡枕藉,日斃千人;杭州太守余良樞召集了全州醫生急救,都無法遏製,疫疠流行,不但處處屍陳,連醫生都一個個倒了下去,令官府束手無策。就在滿城哀號呻吟時,有人獻策:

  “只有請雲棲寺的蓮池大師,用念佛誦經來禳除災凶了!”

  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是啊!他曾以願力驅虎、求雨,都能實現,那麼,以願力禳疫,或許能救滿城生靈呢?”

  余良樞太守于是誠心誠意齋戒沐浴,恭請蓮池大師移駕杭州靈芝寺,將一切苦境相陳。蓮池大師聽說後,颔首道:

  “這是仁心仁術,心宏願大,疫疠是可以禳除的,因爲誓願和修行並作,在太守方面發誓願,在我個人方面作修行,兩種心力合而行之,自然可以成事!”

  于是立刻搭蓋法壇,以蓮池大師爲主壇,領導雲棲、靈芝兩寺法侶及許多善信,進行禳疫袪疠的法會。說也奇怪!法會舉行不過片刻工夫,回城來報死而複蘇的病人已有多起;又一會兒,一些輾轉床第奄奄一息的人,忽然嘔瀉俱止;不數日而杭州府城疫疠全消,四境哭聲俱息。成就了“以心轉境”的無上妙法。

  我們的心有不可思議的妙用,不是常識可以判斷,也不是感官經驗可以臆度的,科學上一切神乎其神的發明,不都是心所創造出來的嗎?動物、植物界本來沒有的新品種,我們的心不是加以培育出來了嗎?甚至試管嬰兒的成功,證明連人類的生命也可以隨心所欲加以改造,心的功能之大,潛力之巨,實在不可管窺。柴陵郁禅師悟道後,曾說了一首詩偈:

  “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

  今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我們的心本來具有無限的潛能,蘊藏無盡的寶藏,但是由于無明造作,紛逐于五欲塵勞,使明鏡般的清淨自性,失去了光明,不能發揮應有的功能。我們應該以智能之光,照破心中的一切迷妄,滌盡心中的所有汙垢,將心中所含蘊的“佛的性能”──佛性,完全地顯露出來,才是善于知心、用心的智者。

  四.心病還需心藥醫,心住平常莫遲疑 

  現代的醫藥發達,各種各樣的藥品無奇不有,表示現代人所患的毛病之多,已經到了史無前例的狀況。我們生理上有所謂的癌症,心理上何嘗沒有不治的絕症呢?貪、瞋、癡、慢、疑就是不可等閑視之的病患。身體上有了疾病,不僅要打針吃藥加以治療,還要吃補藥滋養,但是心理的毛病,有多少人知道去診治呢?中國有一句俗話說:“藥石醫假病,真病無藥醫。”所謂的真病,指的就是心病。事實上許多的疾病是導因于心理作用,最淺顯如腸胃病,百分之八十以上和情緒脫離不了關系,如果我們能夠常常保持心平氣和,許多的疾病自然能夠不藥而癒。

  心理上有了毛病,要用什麼心藥來醫治呢?佛陀說了八萬四千種法門,就是爲了對治我們八萬四千種頑強的心病,譬如貪病若不持戒律以去除,心必定隨著貪欲四處紛飛奔逐;瞋病若不修禅定以根治,心則生活在焚烈的火焰之中,很難做到“如如不動”的境界;而癡病唯有智能才能治療,“癡”並不是一般所謂的白癡,從“癡”字的構造來看,癡不是沒有知識學問,而是知識學問有了偏失,産生魔障,也就是世間上一般有分別的聰明才智,這種世聰俗知如果運用不當,如虎添翼,對社會人群的危害力更大,“盜亦有道”就是最好的說明,而佛教所追求的是如日一般光明淨澈的智能,智能能夠照破癡暗的無明,讓我們的心恢複光風霁月的本來面目。

  我們的心除了貪瞋癡叁毒的重病之外,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疾病需要去淨化、改造、征服,佛法告訴我們要治心一處,現在我提供幾個治心的方法給各位參考:

  (一)以靜心對動心

  現代人患了一種浮躁不安的通病,終日恓恓惶惶,不知道生活的目的。我們的心一浮動,彷佛平靜澄清的湖面,忽然被人投下巨石,泛起陣陣的漣漪,不能如實地映照景物。佛經上說:“靜心投入亂念裏,亂念全入靜心中。”靜心彷佛明礬,投入亂念的濁水之中,霎時汙垢沈澱,清澈見影。我們在每日的生活中,不能沒有幾分鍾的靜心時間;在一星期的工作裏,不能缺乏滌清塵慮、自我甯靜的訓練工夫,知止能定,我們胸中的湖泉,才能源源不斷地流出活水。儒家說:“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佛教則說禅定中可以發爲無上的智能。孟子求不動心,孔子說他“四十而不惑”,不惑就是心無執迷、毫無疑惑的意思,也就是不動心的境界。甚至證悟的佛陀每天也不忘瞑思,深入禅定之中,何況是凡夫的我們,不能以靜心來對治動心,只好如浮萍飄蓬一樣,竟日隨境逐蕩了。

  (二)以好心對壞心

  我們的心時而聖賢時而惡魔,浮浮沈沈,好好壞壞。好心一起,萬事一切如意,惡念一生,百萬障門就啓開,因此我們要摒除壞心、攝護正念,培養佛菩薩對待衆生的心。在諸佛菩薩的心目中,衆生就像染有重病的小兒子,要竭盡所有心思來呵護他、照顧他。我們如果能以慈母疼愛孩子的心來對待一切的人,就能泯除自他對待的關系。慈母怎樣愛護他的孩子呢?我舉一則感人的故事給各位聽聽:

  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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