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態,而資料值祇要大于0皆屬“有”的狀態(即“無”發生的情況是數值的一個點,而“有”發生的情況則屬數值的某一連續範圍)。
任何客觀存在的現象,一旦經由語言轉述就必然失真;概因轉述者是依對該現象認知的部份,以其習慣的詞彙作選擇性的表達。即資訊失真的原因至少有叁:(1)轉述者祇報導現象的部份屬性,而不是全部屬性所造成的失真(即界定資訊範圍所造成的資訊遺漏);(2)訊息傳達工具(如采用文字語言或采用數學語言傳訊工具)本身所造成之失真(即訊息傳遞工具效度所造成的資訊遺漏);(3)收訊人對訊息的認知與發訊人真正欲表達之意涵産生落差所引起的失真(收訊意涵認知所引起的資訊遺漏)。雖然佛教叁藏十二部經有如暗夜之燈炬、苦海之寶筏,爲人生帶來光明與幸福;但佛教經典,古文艱澀以及拘泥于向來習慣的記述方法,再加上各書對經藏之解讀诠釋方式不同等等所造成之資訊遺漏,致使一般人很難理解其中真正的義理。固然佛教經典之哲理的組織與論理的體系,皆極爲透徹而深遠,且其內涵所引發之潛在思想結構亦是非常深妙,但理解這深妙義理之思維過程,卻是多元、複雜,且易入歧途的,甚至永遠沒有保握自己是否真正了解其原意。這種因沒有把握理解而産生思慮複雜之部份原因,是佛學幽玄深妙義理哲學本質所引起,但不可否認仍有一部份確是屬于表達工具以及表達方式不適或不夠精准所引起。易言之,對佛教經典理解之所以困難,有一部份可能是轉述者之轉述工具限製及轉述方式的適合性所造成的,即便轉述的工具相同,轉述的方法仍會影響閱聽者理解程度,尤其必須把握闡釋的順序必然要用已理解之事物或詞彙,解釋尚未理解事項之原則。例如,某甲向某乙傳述“我現在位于臺北火車站東邊100公尺處”這項訊息必須是甲、乙雙方皆理解臺北火車站在那裏,某甲才適而借用它來描述自己的位置。否則某乙原來祇是未理解某甲的位置,現聽完某甲的話後,又多了一項未理解事項,那就是“臺北火車站在那裏”而增加了對事理的迷惑程度。即描述事項者之失當的表達方式,可使閱聽者對事項的理解程度隨描述者描述而愈迷惑。
因此如何將管理科學學術內容與人間佛教管理之學術內容之關連性作比較分析,便成爲此種比較分析所采行之研究方法應如何選擇的問題。基于上述所謂轉述者應把握“必須用已理解之事項,解釋尚待理解事項”原則,以及依循這原則一直往前追尋之轉譯態度,使得我們不得不關心構成佛學理論的基本要素爲何,以及它與管理科學之基本要素之間的關系爲何的問題。概因當此二不同學域之各基本要素間,可尋得其一對一配對之對應關系後,則建立在這些基本要素上之後續推論所得的龐大理論內容,自然可以一連串展開。如何將一學域基本要素,對應另一學域基本要素,以建立兩個學域的比較分析方法,可以說是本文認爲比較可行的研究方法。
八、管理科學症因機製之間關系與佛教法界緣起論的比對分析
茲以華嚴學之“緣”與“性”等二個基本要素([11] P.139)分別對應于管理科學之“症因”(含對症下藥之症狀對因下藥之潛因)與“機製功能”爲例說明如下。華嚴學在論述關于二起之課題說明上有下列一段文字([11] P.139):緣起與性起作用作爲華嚴教學基本的理論,理解了各個所包含之意義及相互關系,當然吾人要想由此而所引導出諸多相關課題,必須予以解決。爲何如此者,因爲當在展開教學上,對于其基本的理論不許有絲毫缺點殘留之原因。第一先說緣起、性起是否通于染淨兩法問題。……又華嚴學在論述法界緣起說之二起關系說明上有下列一段文字:…性起是不起之起,著重在不起上;緣起是起之不起,著重在起之重點上去觀察,……。依我們的體會,此處所謂的性相當于管理科學的機製功能;而性起則意味著機製功能發揮作用。機製功能原本之靜態的,是緣將靜態的機製啓動發揮其動態的功能;因而華嚴學稱緣起爲起之不起重點在起上。又如一建築師在某條件下蓋甲房子,在某條件下蓋乙房子,在某條件下蓋丙房子,蓋出來的房子外貌皆不同,但蓋房子之方法(建築機製)是一樣的。此蓋房子機製平時是不發揮作用的(機製被述而不作,機製雖蓄勢待發,卻未被實踐),在特殊條件下(緣起),此建築機製才被啓動,依各不同條件分別完成甲、乙、丙房子。因此才稱性(建築風格)是“不起之起”,著重在“不起”上。又如鎖與匙的關系:匙相當緣,而鎖相當于性。鎖被設置于門窗,機汽車上才算實踐行爲(之前則屬述而不作,蓄勢待發狀態);匙的起動使得鎖發揮開關功能,而鎖具有非認可之匙不能發揮開關功能的機製,故稱性起是不起之起。
大致上我們可以說一個沒有學習性的組織機製,一旦被設計完成後,其功能即完全被確定,因而屬于空性(無自性)。然而對一個具學習性的組織機製而言,它可依其過去成功或失敗經驗,回饋修正其原有的機製功能(如生物演化機製)。因此我們似乎不應將具學習性組織機製歸類爲空性。當然我們也可視其學習性本來就在機製設計者的設計範圍內(可預料的);而認爲即使是學習性組織機製仍屬空性。此種說法,固然有幾分道理;但具學習性組織機製在設計完成後之未來的如何發展,決定于其後續的機緣,而機緣的發生是隨機發生的,此隨機性是組織機製設計者當初無法預料的。因此應用華嚴學之法界緣起說(緣起性起說)于現代組織管理上,會比應用一般緣起說(緣起性空說)或緣起性具說,于組織管理上更爲貼切也更契合管理意涵。
上述所謂的起與不起,皆含有動的概念,就管理者而言,任何組織的動皆涉及動的方向及動力(能量)的大小問題、管理科學投入相當人力,于研究各種能量的有效轉換上。相對地,佛學在資源、能量這些議題的诠釋上著墨較少。筆者認爲這種差異,乃是基于管理科學與佛學二者對問題因素中以何者爲重之認定的價值觀不同使然。茲說明如下:沒有意向形成就沒有意向形成後的後續行爲;意向形成過程中的主要活動爲思考,思考除了耗用時間外沒有耗用其他組織資源,而意向形成之後續行爲才是耗用組織資源的主要活動。佛教精神不僅關心犯行,更提前關心犯意;其對組織資源管理的意義是:與其關注組織各資源轉換率問題,不如以防患未然態度思考如何防止組織將資源耗用于錯誤行爲上。茲引用印度恒河情景來形容其管理教育意義如下:雖然恒河沙粒個數數不清,畢竟是離散可數的有限,但如恒河水流念念相續之“意”的元素個數,卻是黏稠不可數的無限;它才是決定組織資源是否有效應用,以及決定組織資訊穿透力效果的最重要因素。
九、資訊穿透力
佛教教化途徑,除透過講經說法之資訊傳播外,亦包括可讓人親身體驗佛理之佛教修行實踐之活動及儀式的舉辦,這些修行活動及華嚴學之教即觀([11])等主張之資訊穿透力效果,是現代資訊管理者值得借鏡之處。所謂資訊穿透力,就是如何使重要收訊人在其腦海留下印象,進而激發其行爲實踐之資訊表達效果。
另外,中文之文字“禅”的資訊穿透力亦是現代資訊管理者不可忽略的性質。茲舉例說明中文之字貌、複字、拆字等資訊特色如下:
(1)應用字型外貌來顯示一單字欲表達的(哲學)意義。例如“稅”左邊代表人民繳給政府之農作物“禾”。右邊“兌”字型狀似人民跪地雙乎舉起禮物呈給政府表示感謝之意。這就是中國傳統思想對于人民爲何要繳稅給政府的哲理:政府必須對人民的收成提供貢獻在先,才能課稅于後。這種課稅的“貢獻說”與西方公需說、代理說、保險說([2])等課稅哲理是完全不同的。西方的課稅思想皆是政府向人民課稅在先,分別再依其公需、代理或保險等課稅理由使用稅款,而兌現其承諾在後。上述稅的各種課征哲理及思想,亦可套用于“組織惠”的分配思維上,其中組織惠是組織安定的重要元素,其詳細定義及铨釋將延至本文結論內容中說明。既然稅字左邊兌是代表感謝之意,因此“悅”字即代表感謝之心。同理,中文文字譬如念(當現之心),信(人之言)等具有禅意之中文單字可以說是不勝枚舉,它們皆是中國禅文化的一部份。
(2)用兩個以上單字組合成另一單字(複字),以顯示其欲表示之意義。例如,用青米二字組合成代表營養之“精”;用白米二字組合成代表廢渣之“粕”;用反食二字組合成代表錯誤食品選擇之“飯”(指舍青米就白米之錯誤選擇)
(3)將數個單字拆解重組,以描述其欲表達的情節。例如“接”可拆成妾與手二字,“淒”可拆成妻與心二字,合並此六字,則可描述一故事情節如下“接妾手,淒妻心”。
(4)如果我們不在乎字型美觀,但求實用的話;則目前的字型設計,尚有改善空間。例如左與右二字之外貌太雷同了。若當初右字設計者將“右”字中從東北方滑斜至西南方的一撇,改方向成爲從西北方滑斜至東南方的一撇;則目前的右字就不會與它真正欲表達的方位不一致了。
但願上述諸例子,能爲現代圖像資訊管理者帶來一些創意;其中資訊穿透力及資訊遺漏爲此創意思維的兩點重點。概因現代資訊管理者不能祇著重于資訊存取的快速,佛學的教即觀概念及中文之文字禅特色皆深具資訊管理意涵。
十、管理者之間職責的計量
當管理者所面臨之情境,發生了效果與效率無法兼顧,而必須作適當取舍時,就會産生面臨問題情境者是誰,該爲誰的立場計量得失之問題。一般而言,面臨一問題情境者有叁類人,第一類人是直接面對問題情境,直接被授權處理不安症狀者;第二類人是間接面對問題情境,授權前述第一類處理問題狀況者;第叁類人是客觀面對問題情境者,也就是將問題狀況製作成可具體討論的研究者,或將問題狀況視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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