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是這個樣子,冷天也好,熱天也好,都不曾停止過,幾十年如一日。
就在民國庚午年的秋天,宏源尼師生病了,雖然請了醫師來治療,可是不見功效。就這樣在床上倒了好幾個月,身體消瘦了,面色憔悴了。到後來全身顯得浮腫,越來越吃不下。有人來探病問病情,但點點頭表示謝謝對方的關懷,不多說一句話。時間上都用在念佛上。
沒有吃東西、也不喝水,已經很多天了,還是照常不停的念佛。
臨終的前幾天,常常親自見到了阿彌陀佛,好幾次都聞到室內充滿了異香的味道,甚至有蓮華呈現在她的病床前面。後來,已奄奄一息,但舌根尚且能輕輕的啓動,跟隨著木魚聲,一聲聲的念佛。在冬月二十八日,正念分明安然逝世。(愈慧郁鈔集)
妙淨尼師
妙淨尼師,清朝時人,俗姓蕭王,是虛雲和尚的庶母,虛雲是湖南湘鄉地方人,俗家之父蕭玉堂,做過福州泉州尉官,母親顔氏,可是在到虛雲十七歲那年,一連給他娶了姓田和姓譚兩位女子,可是虛雲都不跟她們有親密關系,反而隱遁到鼓山出家了。他的父親悲傷想念而生病就告老還鄉。在同治叁年去世。這時候妙淨就帶了家裏兩個媳婦——田氏和譚氏,叁人一起到觀音山出家。田氏法名真潔,出家不多久病死。譚氏法名清節,跟隨著妙淨念佛達四十年之久。
在宣統元年已酉十二月初八日辰時,妙淨尼師爲寺衆說示一偈:
“人生養子有何益?翼硬展翅便沖飛,待得稚雛成鵬去,慈親衰老猶靠誰?兄薄弟寒父亡故,棄我婆媳竟何依?欲作鬼目尋子去,舉目雲山萬重圍。兒既早爲空王于,世尊昔曾度阿姨,恨玆娑婆盡煩惱,休心去向極樂歸。”
又作偈說:
“每因恩愛染紅塵,貪迷忘失本來人,八十余年皆幻夢,萬事成空無一人。今朝解脫生前累,換取蓮邦淨妙身。有緣念佛歸西去,莫于苦海甘沈淪。”
說完了以上的偈語,大衆上前細看已經寂然逝去。逝去後一連好幾天室內充滿了異香,而且妙淨尼師是坐著去世,就像打坐入神,巍巍然端莊,就像生時一模一樣。去世那年八十高齡了。(虛雲和尚年譜五十頁)
靜德尼師
靜德尼師,民國時代浙江著名的孝廉官方拱辰的次女。芳年十九歲時嫁給錢文卿居士的兒子錢遂初作妻子。一家人都信佛吃素。在剛開始信佛時候和她的姑姑純德對學佛尤其有心得,于是皈依了大悲庵蓮善尼師座下,發願持長素,每天都誦念彌陀經,大悲咒各叁卷,而且念佛和菩薩的名號幾千聲之多,一年到頭都沒有間斷過。常常都到庵中去住。
她一連生了叁個女兒名寶因、曼因、妙因。由于自己沒有生下男孩,就爲丈夫收納一名姨太太,然後送大女兒寶因入庵爲尼,自己受在家菩薩戒,時時都同女兒一起在庵中住。沒有特別重要事不回家去。
她每天坐香念佛,專修淨土法門。見人總是勸人要念佛、要做善事,尤其喜歡他人出家。經過她勸導受感化因而發心出家當尼師的還不少呢!這之後她把自己所有的積蓄拿出來建屋七間,其中叁間都設爲佛堂。每逢初一十五及各佛菩薩的聖誕,一定聚集信佛女居士來念佛同修。
民國二十二年春,發願閉關七七四十九天,關中禁語,燃臂上疤九粒供佛。那年秋天再朝禮九華山,回來後自己製好嶄新的尼衣、鞋、帽全套行頭說:
“有了這些衣物才可以見佛呢!”
于是上殿拜完了佛,由庵住持純師親自爲她剃去滿頭青絲。剃發後再拜佛,而且向純師和衆人道謝。回到自己房間,拿鏡子照完,微笑說:
“就是要這樣,才清淨,也才好見佛!”
然後問次女曼因和叁女妙因:
“你們不妨對我說說你們各自的志願!”
二個女兒異口同聲回答:
“願和您一起修行。”
剃度後的她說:
“好啊,既願一起學佛修行,應當出家才是最殊勝。”然後轉對純師說:
“我這兩個女兒尚可教導,我將來去世後,請收她們作您的徒弟,使得他們終身有可靠的修學場所,以免紅塵世間種種煎迫的苦楚,那麼我永遠都感激您的。”
又再勉寶因等人要努力修持,勇猛精進,心須少說語、多念佛;少思慮,多拜佛。要謹慎不可以偷懶,不可以放縱自己,致辜負了師恩祖德,徒然自己增添罪業啊!
最後向她在俗時的先生也一並信佛學佛的遂初居士,以及其他的女居士們合十作禮說:
“人生苦短,無常易到,生死事大,佛法無邊。願你們能專心于修淨土法門。記得所立修學的志向要堅定不移,所發的願心要懇切,念念彌陀,妄念自然消滅。請作爲行持的勉勵,好好記住!我們日後蓮池會上,也好相見。”
說完了這番話,就高聲念佛。大衆和聲同念。第二天靜德尼師念佛聲慢慢低了下去。可是第叁天,忽然向西合十,高聲明朗的念佛,到了半夜時分,含笑結印逝世。那天是九月初五日。去世的時候四十五歲。第二天入龛,身體是柔軟的頭頂尚暖,容貌好似生前一樣。她的二女兒、叁女兒連同丈夫遂初居士、還有姨太太,不久之後也接著出家修行了。
(佛學半月刊第九十九期)
世寬尼師
世寬尼師,法名瀛照。民國時代湖北沔陽人。俗姓馮。她是世航、度厄二位法師的胞姊。從幼年時就開始吃素了。由于常常聽聞親戚中有因病去世,頓然覺悟人生生死無常,就萌生出家的意念。于是她前往普照禅師那裏禮座,乞求教念大悲咒,接著研學淨土法門。到了二十四歲就要求正式剃度,在漢陽地方的歸元寺受其足戒。這以後更是精進念佛,專心修淨土,沒有一時一刻懈怠過。
在平日生活,她勤儉得很,舍不得吃,舍不得用。然而待人卻寬厚大方,不與人計較。可說既修福又修慧。父親、母親、弟弟、妹妹,一家九人,都被她度爲法侶。遠近景仰聞風慕名而來向她學佛的,算來有一千多人。
民國四年,往普照庵接任住持,不過是破屋叁間,牆壁都快要倒了,連風雨都擋不住,她悉心修理勉強守持,第二年,交世航、度厄二位法師住持,改名普照寺,興建大殿,及極樂殿、覺照堂等,使寺廟煥然一新。她拿出所有資財協助重建事宜,一點都不吝惜。
日常生活中遇到病魔侵擾,只是止語默坐,默持佛號,不服藥,不被魔境所轉,正所謂是“淨業途中別有主宰。”
民國二十叁年冬,寺前新辟馬路,拆屋讓地。世寬尼師也參加勞動服務,然而又風又雨,而且下雪中的工作,感染了風寒,她就預知時至,所以在寺內打佛七期圓滿的那天,對寺內人說:
“我將西去了!”
過一天,沐浴更衣,正身端坐,交代身後一切,不要多浪費,比如開喪成服等喪儀,能免的就一概免去。只是要求七七念佛,以助往生淨土就好。
交代完以後,高聲誦念佛號。到四時左右,聲音漸漸低沈,最後卻大聲地連稱:“佛,佛,佛!”叁個字,然後示寂。第二天早上入殓,頭頂還溫溫的。去世那年七十四歲,僧臘五十一。
(佛學半月刊要一○二期)
印心尼師
印心尼師,劉仲華居士的胞姊。在十七歲那年,嫁給費觀察的次子,過了叁年,生下女兒慧修,丈夫去世了。因爲膝下無子,就嗣幼侄爲子,守節撫孤,可是翁姑認定她母女克夫克父,實在很不祥,所以一直都看不起她,妯娌小姑還從旁欺侮。然而貞節重義的她含辛茹苦,忍受一切的逆境,一無怨言。沒有想到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竟然不肖,尤其娶入門的媳婦凶悍不講理,稍爲講她幾句,就怒眼橫瞪反唇相罵,子媳都不知孝道,她不禁生氣說:
“有這樣的兒子,不如沒有兒子更好。我本來就沒有兒子,卻拿人家的兒子來撫養,自找煩惱啊!”心冷了,絕望了,頓時癡夢醒轉,毅然而然帶著女兒慧修、婢女福修,一起投入山門,在圓覺庵出家,但求忏悔、了生脫死爲目的,那時不過叁十五歲。
明年春天受具足戒後就發願閉關,關房中研讀楞嚴經、圓覺經等大乘經典。然後,帶了慧修、福修二師,朝四大名山,又往杭州參拜雲棲蓮池大師塔。開始每天都誦淨土諸經,早晚念佛,專心一志修淨土法門。
清朝宣統二年,她的師父示寂,遺矚交代她繼任圓覺庵住持的職位,她就勸庵中帶發修行的五位居士落發。規定庵中大衆早晚課誦之外,每天一定齊集念佛叁次,每次兩炷香。每年打佛七,十四次,佛七中每天以十四炷香爲度。
印心尼師生性仁慈,處世公正,能夠以德化人,施恩于人,隨緣度人離俗出家的很多。
在平日自修,每天誦念彌陀經七卷,往生咒二百一十遍,並且宣念佛號一萬聲作爲標准。幾十年當中都如此,即使生病也不稍減。如果白天有事,到深夜也要補足這些既定的功課。
五十歲之後,每年一定禁足叁次,每次以七天爲限。一天之中只吃一餐,不倒單、不放參,日夜禮拜作觀,加行修持,求生淨土,而以功德回向衆生,願同得度。民國二十四年正月初,印心尼師忽然寫了一封信給皈依弟子薛智修以及汪培修說:
“老納行將西去,你們以前對我所說的話果真是出于真誠,可速來庵披剃,以了因緣,再遲恐怕來不及了。”
于是選了元宵佳日,作爲二居士披剃的日子,還親自寫信給這二位居士的家人。
正月十六日,印心尼師但靜坐念佛,一整天都不講一句話。
正月十七日,命弟子樂修師爲她修剪頭上長出些許的發絲。樂修說:
“前日已經刮剃過一次了,似乎可以慢幾天再修不遲呢!”
但是印心尼師說:
“我將要去見佛,怎麼可以不修剃?遲幾天我人已在西方了。”
剃發後披上袈裟,登殿禮佛再返回靜室,然後集庵中衆尼訓示說:
“你們幸得人身,又聞佛法,更幸的是得度爲尼,作了佛子,實在是難遇之緣,希有的福報,無上的光榮!你們務必往後常常策勉自己要嚴守戒律,力求精進;這樣的話,西方即在現前。但願各位勤修,不要懈怠才好!”
說完這番話,高聲念佛,大衆和聲同念。到第二天早上,沒有用粥,仍然默念佛號,到當晚十時半,含笑而逝。去世那年七十六歲,僧臘是四十一。進行荼毗的當時,火焰中發出青色蓮華,異香四處播散。
(佛學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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