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這裏面都是相續而來的。因爲衆生執著于六度波羅蜜,上求下化度衆生。六度沒有般若全是外道。外道不一定是壞的東西。它有的是天道,大梵天王啊。很多法釋迦牟尼佛借用外道,比如講六道衆生,並不是佛法,是婆羅門教裏面就有的。比如常行般舟,外道就有常站在那個地方不動或者經行,不臥不睡。我們爲什麼要拜佛呢?外道就有拜東南西北,拜神,所以佛陀教他這樣拜才是對的。我們供燈,過去婆羅門教是供神,供大梵天王,佛說我們供燈是供什麼呢?是供我們的智慧。我們供花、供果,過去都是供神的,但是在佛法裏,花者是代表權,果者代表實,是權實體。實者是我們的自性,無住之體,就是十方諸佛,並非佛吃,是供你的實相啊。供花者是權,是代表衆生,是代表功德。燈是代表智慧,都是表法的體。過去是供神,豬頭、羊頭啊,供大梵天王,但佛教裏面更慈悲,不好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取的。但是會借用外道的種種種種相,然後用實相來改變心,它把心改變掉了。所以大乘的教法,不離相而轉心故,心一轉此法即轉,因爲它要現如來實相故。包括我們出家剃和尚頭,是代表清淨的意思,斷除煩惱之意。其實釋迦牟尼佛之前就有比丘了,就是佛的稱號也還有外道之名:大仙人等。因爲佛法是離名說相、離言說相,實在是沒有名字,因爲真如不離相,而說實相,實相又不離相。離開了相說實相就有取有舍,跟如來不能相應故。離言說實相,如來說法爲了觀實相故。釋迦牟尼佛說法就是要令我們見到實相。所以我們轉我們的心究竟覺,覺的體裏面呢跟如來相應,就是不離相,不離開法界的相而進入實相。比如供燈,又不離開這個相又要心上面的轉,要有無住。所以出家行道啊,持戒忍辱精進啊,當盡持而不執,就是很精進的去執持它,但是一點都不執著。因爲有莊嚴佛土,不執著才是莊嚴,心淨則土淨,無住之心就是佛,法界自然莊嚴。這叫破法見,法的執著。
“若菩薩作是言,我當莊嚴佛土,則不名菩薩。”我當莊嚴佛土,是對菩薩而言的。假設有菩薩這樣說,我當莊嚴佛土,是不名菩薩。佛土莊嚴並不是你做了一件善事,能夠莊嚴的;因爲這個莊嚴是有住的心,有住的心一定是六道輪回中之事;六道輪回就有妄生,有妄生就有俱生煩惱;不但有俱生煩惱還有境生煩惱,爲什麼呢以妄套妄呢?這個妄套到哪個妄裏面,我過去不是講嗎,求福報它不一定是好事,但是呢不能離開求福報,對戒不感興趣,對福報不感興趣,還會對般若感興趣嗎?爲什麼呢?人必須要有般若才能有大福;有求之心代表他勇猛之心,就象發菩提心,必須要勇猛。但是不發也不行,不發心不能生力故,不能生願不能生力不能生智故,但也不能執著于這個東西,必須要講般若我們不斷的求不斷的求,有勇猛的想成佛啊,有勇猛的想莊嚴佛土啊,有勇猛的想破我人衆生壽者相啊,知道這個功德大福大,智慧大,國土廣大,法身大,報身大,悲心大;一切一切首先都要發心,後面爲什麼如來說:“莊嚴佛土則即非莊嚴是名莊嚴”?也就是說非莊嚴但是不離莊嚴,它又不能離開莊嚴,說我不要了;不要了,不又偏空了嗎,我們就是這樣的,叫你不要執著,你放棄了(偏空),叫你執著吧,你又拎起來不肯放下(偏有);拿得起來放不下去;放下去拿不起來;我們的衆生就是這樣的;所以這裏面講,一個是解釋,一個是衆生的心,一個是如來說,佛說莊嚴佛土不名莊嚴;我莊嚴國土,一個我字,必有對立,有對立的心肯定是不叫菩薩了;如來是無取無舍之體啊;佛是究竟覺啊;是對于衆生呢破除我法二執故,衆生以爲緣境四相已破,內心俱生煩惱已破,我還要莊嚴佛土幹什麼呢?如來說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也就是說叫我們離心緣相,知道吧,就是當下的體。你要莊嚴佛土,本身有我相,你有莊嚴佛土的心,有求莊嚴佛土的果報,即不離心又緣相,當然是問題嚴重了。
我念頭不生,四相不生的時候,才名真莊嚴佛土;才是究竟圓滿的,此莊嚴佛土是心地莊嚴,並非是外在莊嚴;只要你做任何一件善事,包括我們出家,不要老是想我是出家人,不要生出這種念頭出來;這個學佛啊,不要變成“佛聲佛氣”的,動不動在別人面前“佛聲佛氣”的;給別人在一塊坐的時候能談則談,不要不分場合,不對機,一個勁的只談佛法;這樣給別人給自己都有可能帶來俱生煩惱,不可以憑自己一廂情願,講別人並不熱心並不關心的問題。很多居士學到後來,兒子不帶了,孫子不管了,什麼也不管了,持了五戒了,飯菜不能做了,如是如是,佛聲佛氣,一天到晚在廟裏住著,只對念經、拜忏感興趣;這都是佛聲佛氣,與佛法並不相應;屬于偏執的範疇。在任何一個地方,你都不要變成這樣,你做任何事情,跟你所講的哪個佛根本就是二回事;你所講的所想的所賴以自豪的,是你意識中的佛,不是究竟義上的佛;其實你所做的事情,就是確確實實與佛相應的事,如果跟這個事情不相應,證明你的佛,是意識中講來講去的幻想佛,表面上看你善根很大,事實上你內心具生的執著很重,離真正的佛法很遠很遠;
我們在外面,別人不問,我們從來不說;有人請法,我們才說;最多有個善巧方便,比如杯子打破了,是生滅法;杯子打破了,生煩惱了,“是生滅法”,這法不就出來了嗎?杯子還沒有破你就告訴別人,這個杯子如何如何,講了半天,人家說你在講什麼啊,所以有問才有答;沒有問,不要去扯;佛法,並不是你一天到晚在外面宣楊就對;你看釋迦牟尼佛講法也是必須要有人來問,才當機而說;所以一定不要變成苦口婆心的,佛裏佛氣的;帶著一身的“佛氣”,見人就講佛,講得人家都躲都厭,你就麻煩了;爲什麼呢?你佛裏佛氣的,失去了“當下”,你不知道如何于“吃飯穿衣睡覺”當中,安住于佛法當中,你不知道如何等機緣成熟;隨時而顯,應機而談;釋迦牟尼佛吃飯穿衣睡覺、走路,都是在行佛法啊,當下一如,並無分別啊;
所謂弘楊金剛經怎麼弘楊呢?如如不動。所以“莊嚴佛土,即非莊嚴,是名莊嚴”就是說只有你跟衆生相應,才能夠和佛法相應;你只管自己,只搞自己如何與衆生相應?與衆生不相應,你弘何法?得何果?費何力呢!爲什麼呢,你隨順衆生,衆生念頭不起,衆生法不請,你心是如如不動的;你要明白,講而不講是無二的,你要會到此意的話,你自然會與法相應,看到人就可以觀察到他的心,識得他的念;然後可以用種種方便善巧,既不令衆生生煩惱,又不會無的放矢空費力氣;過去有個出家人跟師父在終南山一起修行,師父生煩惱了,他只好把自己的茅蓬打爛又哭又難過,傷心“煩惱”不已,請師父開導,結果把師父給“度”了;就象醫生有心髒病,勸心髒病患者如何如何,結果自己得大受用了;也就是說你不需要去治自己,把別人治好了,自己也就好了;所以一定要有方便善巧,有時候假裝煩惱,可能有很大的好處;女衆經常會假裝好愚癡,故意顯得什麼都不知道,他裝不知道的目的就是想得到對方的什麼;有時候你可以借用到佛法裏面來;你可以假裝好愚癡的樣子,讓他跟你講法;結果把講法的人給度了;你這樣去度你丈夫肯定有效;你不能老是高高在上,用看螞蟻的眼光看你丈夫,“你應該如何如何 ”,你把別人看得很小,你站得很高;你爲什麼不仰著頭看呢?你非要俯視別人幹什麼呢?所以以此心此法你的丈夫永遠也度不了。哪個丈夫會因此而得度呢?哪個丈夫歡喜這等高明的方法呢?反之,你仰視丈夫絕對是不一樣的;你假裝如何如何煩惱煩惱,他跟你講佛怎麼說怎麼說,你爲什麼有這樣的煩惱呢?他會給你講法的;講法的過程他就自度了;過去有個國王國民全部不穿衣服,有智者言非也,他穿好衣服,勸大臣穿,衆以爲王出毛病而咤之。王無耐而脫衣共之,然後用善巧不斷的往身上挂小東西,逐漸逐漸就把衣服挂上了。所以尤其你們在家菩薩要學會方便善巧,這樣做自然與法相應,度人度己,自利利他,兩全其美。
極樂世界有二種莊嚴,無我法者真是菩薩
“須菩提。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這裏面有二個題:無我、法;一切法無我,是破我見;無我之法,是破法見;無我法者真是菩薩;無我者,無我人衆生壽者相,無我的法,無有我怎麼莊嚴佛土呢?不知道無我即清淨莊嚴;不知道無我是心地莊嚴;極樂世界有二種莊嚴:一是地莊嚴,一是空莊嚴,地是心地,空莊嚴是法空;法空是代表報身,地,你不要以爲極樂世界真的有大地,地者心地;地就是法身;空就是報身;報身不離法身,法身不離報身,是不二的,所以極樂世界是法身爲地,報身爲空;空:有空中樓閣,種種七寶莊嚴,地:地上有樹,不離法身不離空故,爲什麼樹會載在地上,長在空裏邊呢?杆枝葉長在空裏面,根紮在地裏面,不離法身不離報身故;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七重欄楯是法身,七重羅網是報身,七重行樹是化身;化不離空,化不離地;
法身是信品,報身由行爲願力成就,于信成就如何用功?
不離地就是不離法身,根在哪裏,根有信,根是信品,法身唯信獨達,法身無始無終也就是佛性只有信才能獨達;它不可以用你一切行爲來通達法身,法身是信品;報身有始無終的,它是要靠行爲願力而成就的;法身是無始無終的,是衆生本來具足的,包括我們現在六道輪回的這個體,這個體都是不能離開法身的,沒有法身不能成衆生故;沒有法身不能成報身故;沒有報身,法身就無用;也就是說,法身爲信,因爲盡現在過去未來十方所有的衆生,都不離開這個信根,不能離開極樂地;當你成就報身的時候,法身就顯現出來了;所以呢,金剛經也是講信體,其實無量壽經也是講信,這個莊嚴叫心地莊嚴,極樂世界它一定是心地莊嚴;你看到西方極樂世界,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一心不亂,聞到阿彌陀佛,光明無量,照十方故,無所障礙;彼佛壽命及其人民無量無邊,壽命就是地;光明無量就是空莊嚴,壽命無量就是地莊嚴,地跟空莊嚴的體裏面才生出無我的體。
《《金剛經》系列開示 86》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