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定上,定體不動,就大定,那麼慧呢?體現在說上,慧照,知道衆生需要什麼,知道佛的講這個話的意思是什麼,他是圓明。圓明,我們常常講,不是要一個境界很大,很遼闊,很圓,很光明,指你的宗也通,說也通,這是圓明,在理、在事,在種種境界當中,你體現了宗說不二的道,體現了定慧不二的道,這個才是圓明,這是真正的圓明。所以說觀音菩薩耳根圓通章到最後圓明,就是指這個圓明,就是道,就是聖人境界。所以“定慧圓明不滯空”,他不會停留在空上。爲什麼這樣講?他是活潑潑的,從定體上去大用的,要朗照的,圓明照了,一切無礙的,就是道用,證到圓明就是道。定慧圓明後呢?不滯空,就是用,有無窮無盡的用從這裏出來,所以“非但我今獨達了,”這位永嘉大師講,不但我一個人通達、了悟,了證這樣的境界,而“恒沙諸體皆同”都是這樣的體,都是定慧圓明的體,恒沙諸佛都是這樣的,也就說他證到這裏與諸佛不二的,都是如此。
“獅子吼,無畏說,百獸聞之皆腦裂,香象奔波失卻威,天龍寂聽生欣悅。”
獅子吼,指佛說法,像獅子吼一樣,百獸驚伏,是無畏之說。爲什麼?因爲諸佛或者證道的人,都是從定慧圓明裏面說法的,所以說無畏說,決定是沒有錯的,決定是沒有畏懼的,決定能夠指出真理,破除邪迷,決定有這樣的作用,所以是無畏說。
“百獸聞之皆腦裂”,腦裂,就是把他的知見,把他的執著破裂了,破開了,這也表示很多的含義在裏面,就是說一個悟道的人,證道的人說法,那麼能夠破人的執著,破他的知見,破他的顛倒,破他的無明,讓他開顯本性的功德,所以說腦裂。因爲人有大腦,大腦思維都有執著,大腦剖開了是心靈的光明,心靈是不依大腦的,超越大腦的,是個形容,也是這樣的含在裏面。
“香象奔波失卻威,”像是代表著大乘,大乘的菩薩道行,這奔波失卻威,大象是奔波,爲什麼?行菩薩道啊!在衆生界,菩薩像大象一樣奔波、勞累,弘法利生,他本來覺得自己很不錯,但是在本性的道上來講,他反而失去威了。爲什麼?因爲他這個種種的作爲,在這個道上被消融了,不要你執相,要你不取衆生世界的種種功德相,不要認爲有所作爲,所以說失卻威,大乘的菩薩道也歇下來了。
“無龍寂聽生欣悅”天龍指禅的心,不是指天上的龍,他這個天龍,能夠騰空而去的,只是不入有爲的人,叁乘都超越的人,就是指禅悟之人。天龍寂聽,無念而聽,無生而聞,無所作爲,他是寂聽,寂就是體性,寂是無生的體性、是顯現身心,心花開放,非常開心,非常喜悅,自己很相應。所以說,他是脫空而顯的一種天龍,所以說畫龍點睛也是個意思。
“遊江海,涉山川,尋師訪道爲參禅,自從認得曹溪路,了知生死不相關,”
他指自己走過很多的江海山川,爲什麼?參學善知識,涉獵了很多的山川人物,這是古之修道的人都要去參學的,故百城煙水,尋求善知識,所以尋師訪道,爲了參禅。
“自從認得曹溪路”自從永嘉大師到了廣東,拜見到了六祖大師,得到了六祖大師的印證,這樣之後,他是了知了生死不相關,生死和他沒關系,也就是他證道了,再也不爲生死而煩惱了,不是爲了修行而行了,這一道事情,他都了結了,出來了,超越出來了,從此之後怎麼樣呢?
“行也禅,坐也禅,語默動靜體安然,縱遇鋒刃常坦坦,假饒毒藥也閑閑,我師得見燃燈佛,多劫曾爲忍辱仙。”
就是從此之後,走路是禅,安坐也是禅,這個禅就代表我們的本性,就是說它沒有固定的修行方法,他一切都是道,都是禅,和行住坐臥的形式沒有關系了,和固定的修行方法沒有關系了,
“語默動靜體安然”無論語、無論默,無論動,無論靜,體性都是安然不動。這個體就是道,證到體性了,所以說“縱遇鋒刀常坦坦,”有人說,你平時在山裏面,那麼優閑的生活,當焚是可以做得到,那麼到大事來臨你怎麼辦呢?他說縱遇鋒刀挂在脖子上,心裏也是坦坦,也是閑閑,也是無爲,也是不動的。那麼“假饒毒藥也閑閑”別人毒藥給你吃,也閑閑的啊,喝就喝吧,有什麼呢?心還是不動,這就是叫考驗了,意思說證道的人,他真正的在這個事情上要這樣體現,才是真正的道。那麼“我師得見燃燈佛,”他這裏指的釋迦牟尼佛,釋迦牟尼佛過去見到燃燈佛,多劫以來呢?曾爲忍辱仙,意思指多劫個過來,曾爲忍辱仙。
“幾回生,幾回死,生死悠悠無定止,自從頓悟了無生,于諸榮辱何憂喜”
那麼這是指自己了,幾回的生,幾回的死,那麼爲了修道,經曆了很多人生。前面講釋迦牟尼佛也是多劫修過來的,我也是這樣,“生死悠悠無定止,”生死悠悠,不知哪一年哪一天才結束,不知道的,但是我自從頓悟了無生,自從頓悟以後,“了無生”沒有生死,只是本性的隨緣的作用,所以說“于諸榮辱何憂喜”。于,對待一切榮辱有什麼憂慮?有什麼喜悅?沒有了,意思說世界的世態炎涼,人生的種種變化,對他沒有什麼影響,這就是道人的體悟,證道的地方。
“入深山,住蘭若,岑 幽邃長松下,優遊靜坐野僧家,阒寂安居實潇灑”
他說我從此之後啊,證了以後入深山,就是無事人,住蘭若,住茅棚裏面很清靜,“岑 ”,就是說很高峻的一個山;“幽邃”,很深很深,在長松的下面,在住那麼幽靜的地方沒有世俗的事情,是那樣地“優遊靜坐野僧家,”我非常優遊、自在,無牽無挂,無心無事,那麼靜靜坐在野僧家,走也可以,坐也可以,很潇灑,很自在,所以“阒寂安居實潇灑”。就是寂然無聲,心中無念無事,非常清淨的道用當中安居。安居表面上指深山,其實他是形容道人的心,就像住在深山一樣,非常幽靜,非常自在,實在是很潇灑,的確是這樣的。
“覺即了,不施功,一切有爲法不同,住相布施生天福,猶如仰箭射虛空,”
指他自己證道以後,就是說要做功夫,一覺就了,當下就脫,妄念起來,一覺就了,“不施功,”不要再施一個功,“不施功,”不要想到我要用功,我要覺照,不要再起這個念頭了,一照就了,沒有了。
“一切有爲法不同”,一切有爲法很多很多,都是不同的,不要執著于有爲法,有爲法永遠沒有止境的,永遠學不盡,永遠用不盡,他是流浪的,他是生滅法,那麼比如世人,他要住相布施,肯定會生天福,執著有我相,有物相,有對象,叁輪不空,那麼會生天福,“猶如仰箭射虛空,”箭射向虛空,最後還會墜下來,還會落輪回,是這樣。
“勢力盡,箭還墜,招得來生不如意,爭似無爲是實相門,一超直入如來地射。”
力盡,箭還要墜下來,招得來生反而不如意,一個人百萬富翁,億萬富翁,享受慣了,結果變成了窮人,下來拉,他很苦,非常的煩惱,原來的生活習氣帶過來,但是又沒有條件,所以:“招得來生不如意,”甚至造業,造業以後呢?墮叁惡道,那麼“爭似無爲實相門”,哪裏比得上無爲的實相門呢?不要求有爲,只要無爲實相門。
“一超直入如來地” 一超就頓入如來地,和如來是一鼻孔出氣.同一個道證.同樣圓滿成就.。其實我們的本性和如來是不二的,一體的。所以說,只有這個無爲實相門能夠頓入頓證。
“但得本,莫愁末,如淨琉璃含寶月。既能解此如意珠,自利利他終不竭。”
“但得本,莫愁末“就是明心見性,就是體悟到,我們的真心本來就是寂照不二的體性。定慧圓明這個是本,末呢?神通啊,福報啊。其他的緣分啊。這些都是末。所以我們的心要體悟到什麼樣呢?淨琉璃,含寶月。清淨的琉璃,透明的,含著寶月。寶月就有定慧啊。寶月就是我們的智慧郎照,琉璃代表我們的定體的清淨不動,空靈的不動,不動體中現起的空靈而朗照的光輝。能夠照耀一切。就是這個比喻。這就是證道。指證道的人就是這樣的。然後呢?他照出來的一切萬物都是這樣子的,虛明而顯現的。
“既能解此如意珠,自利利他終不竭“既能夠解得如意珠,這個解不是理解。由解脫而證得、解開,也可以說是衣裏面解開了這個如意珠了。那麼”自利利他終不竭“這是沒有止境的。
不要爲了一生的事,我這一生一定要做到什麼,不需要的,時間是無窮無盡的,只要你這一生證到了,就隨緣用吧。這一生用過了,來生再用,是用不盡的。不要爲一生的事,匆匆忙忙的去用,不需要的。有的人說衆生可憐啊,這一生一定要度他們,不需要的,不要執著,隨緣而度,隨緣而用,不要急于一時。如果有緣,根基成熟,他自然會相應。如果他不成熟,他還要受點苦,。還要一些反複的是不能作意的,不能有意去度衆生的。
“江月照,松風吹,永夜清宵何所爲,佛性戒珠心地印,霧露雲霞體上衣。”
這是形容證道人是怎麼樣情形,江月在照,江上的月照下來,那麼甯靜透徹,水中映著月亮,夜色當中一片甯靜,松風吹過來,很清涼很清涼,“永夜清宵,”在這長夜的清淨之中,道人做什麼呢?何所爲?“佛性戒珠心地印,”在佛性當中就是戒珠,沒有另外的戒律,心清淨就是無上的道戒,無上的清淨戒,心地光明,映現萬物。“霧露雲霞體上衣,”這個大自然的一切就是你本性體上的衣服,像霧啊,露水啊,雲啊,天上的霞,都是你體性上的衣服,他也是形容,一切萬物都是你的衣服,是你的用,所以說妙用無盡,這是道人所證得的境界,它是形容的。
“降龍缽,解虎錫,兩钴金環鳴曆曆。不是標形虛事持,如來寶杖親蹤迹。”
“降龍缽,解虎錫,”這是指過去如來釋迦牟尼佛的時候,有一條毒龍很凶猛,佛以慈心叁昧攝受他,結果龍化成象小蛇一樣,就到佛的缽裏面去,所以說降龍缽。“解虎錫”就是說老虎,聽到這個錫杖一響,都能夠降服,這是指道力,就是很威猛的老虎,很毒的龍,以你的慈心的威力、道力,起降服之用了,也就是道人之大用。
“兩钴金環鳴曆曆。”這是指真谛俗谛,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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