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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一 (6)▪P2

  ..續本文上一頁慧」這個是五個。這個「欲」是什麼意思?就是自己歡喜的事情,我就希望能夠成就,我希望成就我所歡喜的事情,所以這是希望的意思。就是有歡喜的事情才有這種「欲」;那不歡喜事就沒有了,所以它不是普遍的。因爲自己歡喜,所以就希望成就,就采取行動,就去做那件事,所以叫做「欲」。說我想要,我對于這個《法華經》特別歡喜,我想要背,總之就是自己就讀起來了,一直把它背起。說我歡喜得到禅定就歡喜靜坐;你想要得神通,于似乎就歡喜靜坐。這就是出世間功德也好,世間一切法也好,「欲」是很重要。你沒這樣的「欲」,就不可能有這件事。但這裏是指歡喜的事情,所以是這個特別的。

  「勝解」,「勝解」的心所是什麼意思?就是你對于某一種事情、某一種學問、某一種道理,有強有力的認識,有深刻的認識,不是泛泛的,不是一知半解的,有深刻的認識。你對你所認識、你的見解,你是很堅持,很堅持,堅持我的主張是這樣子。別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同你辯論,你是不受影響,不可移轉,你的見解是不可以改變的,所以這叫做「勝解」。這個是什麼呢?這是要你對某一種真理有深刻的認識的時候,才能有這種心理作用。說我是作醫生的,我對心髒病有特別的研究,那就是這樣,你就有勝解心說了。說我對于《維摩經》有特別深入的研究,那你就是有勝解心出來。其實都平平這個樣子,那你就沒有,所以它也不是普遍;普遍的一部份有這種心所的作用。

  「念」,這個「念」心所什麼意思呢?就是你自己曾經經過的事情,那麼你對那一件事,你能夠很分明的記憶不忘。你一定是這樣,我從來沒有經驗過的事情,當然是不知道;我經驗過,我很熟悉這件事,我心裏一想,就想出來,憶念的很分明。那麼這叫做「念」。這一定是經過的事,沒有經過的事就沒有。所以也不是普遍的,它是特別的。而這個「念」這件事,對于自己所經過的事情憶念的很分明不忘,對于修禅定,對于靜坐是非常重要。你的念力特別強,你就容易得禅定,于所緣境數數的憶念,你就容易得禅定。所以在佛法裏說「念」倒是很重要的;若失掉了「念」就不行了。可是從佛法的理論上說,什麼事情都是創造的,就是說我的念力不這麼強,記憶力不太好,但是你有毅力的話,你不斷地去學習,不斷地學習,慢慢的也會增長,這是「念」的心所。

  「叁摩地」,「叁摩地」翻到中國話,就是定,就是等持我們也是講過。定的心所,也是一個特別的,也不是普遍的。這就是對于所觀察的境界,心裏面能夠專注而不散亂,安住在所緣境界上不散亂,專注,那麼這就叫做「叁摩地」。這個「叁摩地」,它能夠使令你容易成就智慧。《遺教經》上說:『心在定故,能知世間生滅法相』,那麼智者大師又加上一點『心在定故,能知世間生滅、不生滅法相』,就是有了「定」,就容易有智慧。不是說有「定」就有智慧,你還要再努力。不過「定」能幫助你得智慧這樣意思。這樣說這樣的心所有法也不是普遍的。

  「慧」,這個「慧」是什麼呢?就是是對于所觀察的境界,能夠很正確的、很深入的抉擇,觀察它是怎麼回事。決斷而沒有疑問,那叫做「慧」。于所觀境,簡擇爲性,能斷疑爲業,能斷除去一切的疑問,那叫做「慧」。而這個「慧」的心所,和「叁摩地」的定,定和「慧」,都是在所觀察的境界上說。前邊那個「勝解」,通于定、也不通于定,通于散、也通于定。這底下定「叁摩地」和慧,這是「定、慧」有進一步了,和那個「勝解」有點不同。

  這些「欲、勝解、念、定、慧」,這個別境的心所,它是特別的境界才有這樣的心所法的作用;不是像「作意、觸、受、想、思」,是普遍的,和那個不一樣。那麼這是說阿賴耶識是無分別的境界,但是它有「作意、觸、受、想、思」,這可見是非常微細。但「欲、勝解、念、定、慧」,阿賴耶識就沒有了。阿賴耶識我們說它是現量境界,無分別的。說它沒有這個「欲、勝解、念、定、慧」,沒有。

  從這些心所法有法上的安排來看,無分別是無分別,慧是慧;不是無分別就是慧,不是這樣講法的,不是的。所以說我們修行得到無分別慧,那和阿賴耶識不同;阿賴耶識是無分別而沒有慧。至于是你修止觀成功了,得到無分別慧,又是無分別而又是慧,這是有點事情的。修行的時候,譬如經論上說,說是凡夫有我執、還有法執,怎樣才能沒有我執、沒有法執呢?要修我空觀、修法空觀,來破這我執、破這法執,你就是聖人了。但是我們修行的方法裏邊,沒有破我執的我空觀,也沒有破法執的法空觀,你怎麼能成爲聖人呢?你說你開悟了,可以嗎?可以那麼說?所以這個是從修行上,從修行的法門上,從這些「作意、觸、受、想、思,欲、勝解、念、定、慧、信、慚愧、無貪、無瞋、無癡」,這些心所法上看,可以知道修行這件事,你怎麼可以不聽佛菩薩的話!自己我就閉上眼睛,這就是最上法門,怎麼可以這樣子。

  「信、慚愧、無貪、無瞋、無癡、精進、輕安、不放逸、舍、不害」,這是十一個,是善心所。我們一般說是,『諸惡莫作、衆善奉行』這是善,究竟什麼是「善」呢?這個地方說出來,你要有「信」心。「慚愧」、還要不「貪」、不「瞋」、不「癡」、還有「精進」、還有「輕安」、還有「不放逸」、還要「舍」、還要「不害」,這叫做「善」。說出了這麼多的,一個字一個字,一法、一樣一樣地說出來它裏面的內容,叫做「善」,善心所。

  底下這個「貪、恚、無明」:「無明」,就是「癡」,「貪、恚、癡、慢、見、疑、忿、恨、覆、惱、嫉、悭、诳、谄、憍、害、無慚、無愧、昏沈、掉舉、不信、懈怠、放逸、邪欲、邪勝解、忘念、散亂、不正知」。這個「邪欲、邪勝解」,在《成唯識論》裏邊沒有,這裏邊這個《瑜伽師論》多這兩個。這是染汙的心所,這個「貪、恚、癡」,就是「無明、慢、見、疑」,這六個是根本煩惱。底下「忿、恨、覆、惱、嫉、悭」,這裏底下一共有十個心所,加「無慚、無愧」,十八加二是二十,加個「邪欲、邪勝解」是二十二個,二十二個染汙的心所,這是染汙心所。

  那麼底下這個「惡作」,「惡作、睡眠、尋、伺」,是不定心所,這是不定。「惡作」,別的文上不用這個名字。悔,後悔的悔。「睡眠」,就是眠。「悔、眠、尋、伺」,這四個是不定心所,這個不定的意思呢?就是不一定是善、也不一定是惡。這個「惡作」,不念ㄜ作,念ㄜ作,那就是定了,就是一定是壞事了。現在惡(ㄨ)作呢?「惡」,是嫌惡的,我做這樣的事情不高興,我後悔了,我做這個我不應該做,有人做惡事後悔了,我不應該做;也有人做善事後悔了,所以這個「惡作」,是通于善、惡的,決定是善、決定是惡。「睡眠」,也不是決定是善的、是惡;你睡的太多了,那就是不對了。還是要睡,但是不要太多,那就是屬于是善。「尋、伺」,就是思惟,對于這個一切境界上很匆急的,匆急的就是忙的意思,心沒有沈靜下來,心沒有沈靜下來去思惟這件事。這就是思惟的時候就是概略的思惟一下,就叫做「尋」。微細的思惟,叫做「伺」。是這樣子分別。

  這樣子這個唯識的經論上把這個心所有法這樣分類的時候,就發覺有一件事,就是這心識是無記的,心識是無記,也不是善、也不是惡。就把這個善獨立立出來名字,惡也立出來獨立的名字,剩下來就是識了,所以識是無記的,也不是善,也不是惡。那麼它與善心所在一起活動,它就是善,所以叫做相應善。這個「信、慚愧、無貪、無瞋」這些善心所,叫做自性善,它本身就是好東西。這個「貪、恚、癡、慢、見、疑」,這些本身就是壞東西,自性是惡,我們的心王要和惡心所在一起,那麼心王就是惡;與善心所在一起就是善。它本身是無記的,是這麼它一分別是這樣子,它這樣子說。我看這個心所在《成唯識論》上倒是解釋的很詳細,我們就這樣好了,不要一個一個再解釋了。

  「如是等輩,俱有相應心所有法,是名助伴」,這是結束這一段。是前面這麼多類的善心所、遍行心所、別境心所、善心所,和這個染汙的心所、不定的心所這些類「俱有相應心所有法」,「俱有」,就和這個識在一起,同時的在一起。「相應」,實在是簡單的解釋,就是和合的意思。同時的在一起合作心所有法,就是有這麼多的差別。本來說有五十一個心所有法,現在加一個「邪欲、邪勝解」那麼就是五十叁個。「是名助伴」,這就是「助伴」的心所。「助伴」,我們說過阿賴耶識,只有五個心所,就是遍行心所,就是五個。

  這個第六識是具足一切的心所,一切心所它都有的。那麼前五識才有叁十六個心所;第七識也具足「觸、作意、受、想、思」,但是別境心所只有一個「慧」,其它的沒有。它也有一些,它有這個四個煩惱的心所:我執、我見、我愛、我慢這四個心所,還有「昏沈、掉舉、不信、懈怠、放逸」這些心所,它一共有十幾個心所。等到是成佛了以後呢?就有變化了。每一個識都是二十一個心所。每一個識,眼識乃至到阿賴耶識,乃至到無垢識,都是二十一個心所,就是「觸、作意、受、想、思,欲、勝解、念、定、慧」,這是十個;再加上十一個善心所,就是二十一個心所,其它的都沒有了。這個我們一般人就是說一個大概,成佛了以後大慈大悲,內心是無別,是種種的名相。但是唯識上是說這個多的事情,有二十一個心所法與它相應的。

  

  辛二、釋俱有

  同一所緣,不同一行相,一時俱有,一一而轉,各自種子所生。

  這是解「釋俱有」,解「釋俱有」的意思,「如是等輩,俱有相應心所有法」。「俱有」怎麼講呢?「同一所緣」的境界,這麼多的心所有法和心王在一起,都是緣一個境界。譬如說是第六識和前五識,緣同一個境界;第六識和眼識同緣這個光明,或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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