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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十一 (2)▪P2

  ..續本文上一頁了欲,才能超過了人;我們說是這個人有「特異功能」,特異功能這話就是超過了一般人,其實一般的特異功能那是小意思,沒有什麼。現在這裏是說得禅定,那可以稱之爲特異功能,那的確是了不得。但是那種了不得的境界,一定是斷欲的,一定是要沒有欲,就是欲的煩惱一定要斷掉。斷掉了欲還不是聖人,還是凡夫,但是超過一般的凡夫了。

  

  「先說解脫」這句話,就是佛先要告訴你解脫欲的系縛,你要修這個法門。「後說叁摩地」,然後再說得禅定,得初禅、二禅、叁禅、四禅,就是得叁摩地,一定是這樣子。這得叁摩地,他還是凡夫,還不是聖人。這幾句話等于是標出來,下面解釋。

  

  「由證方便究竟果作意煩惱斷已,方得根本叁摩地故」,就是解釋前面這句話。就是由于這個修行人,他「證」、成就了這個修行,這一段的修行,你成就「究竟」就是圓滿了,圓滿了也就是得果了。這個「方便究竟果作意」,這個方便究竟果也是由作意成就的;這個作意成就了也就叫做「證」。成就了方便究竟果作意,這個時候欲界的煩惱就斷了。斷了以後「方得根本叁摩地」,這個時候才得到色界初禅,色界初禅才成就。

  

  在這裏沒有詳細說,到〈聲聞地〉的時候說得就詳細了。就是這修行人他坐禅,得到了欲界定,進一步也得到未到地定。得到未到地定以後想要得初禅,怎麼辦呢?要修七種作意,修這七種作意才能成就的。這七種作意,這個《披尋記》上有解釋。

  

  

  

  《披尋記》叁五一頁:

  

  于有漏力便中等者:先于欲界觀爲粗性,于初靜慮若定若生觀爲靜性,發起加行離欲界欲,如是乃至發起加行離無所有處欲,當知亦爾,是名有漏方便。諸瑜伽師修方便時略有七種作意差別:由了相作意,勝解作意,遠離作意,攝樂作意,觀察作意,加行究竟作意,加行究竟果作意。〈聲聞地〉中廣釋其相。(陵本叁十叁卷二頁)又若略說了相作意,于所應斷能正了知,于所應得能正了知,爲斷應斷爲得應得心生希願。勝解作意,爲斷爲得正發加行。遠離作意,能舍所有上品煩惱。攝樂作意,能舍所有中品煩惱。觀察作意,能于所得離增上慢安住其心。加行究竟作意,能舍所有下品煩惱。加行究竟果作意,能正領受彼諸作意善修習果。(陵本叁十叁卷七頁)由是當知,于證方便究竟果作意時,下地煩惱皆已伏斷,安住下地對治修果,是名證得根本叁摩地。由是道理,先說解脫後說叁摩地。此中解脫,謂由暫時伏斷現行,非是畢竟永害種子。

  

  「于有漏方便中等者:先于欲界觀爲粗性,于初靜慮若定若生觀爲靜性」,我們佛教徒,你若修四念處這是無漏的法門;但是不想修無漏法門的時候,如果也想要由欲界定、未到地定、達到初禅的時候,用什麼方法呢?這就說出來。這地方也解釋什麼叫「有漏方便」呢?這解釋這個意思;「先于欲界觀爲粗性」,就是你在未到地定裏面,觀察欲界的色聲香味觸是「粗性」,「粗」者劣也、卑鄙的意思,都是苦惱境界。欲界裏邊,我們有欲的人認爲色聲香味觸太好了,但是想要得色界四禅的人那一定要輕視這個欲,這個欲是個苦惱,有很多的災難、很多的苦惱、很多的疫疠、很多的病痛,總而言之令你苦惱的這些事情。

  

  「于初靜慮若定若生觀爲靜性」,「于初靜慮」就是色界初禅,色界初禅有兩種;一個是定,一個是生。就是我們沒有到色界天去,我們在人間修色界初禅的時候,這個時候你成就了叫做「定」。「生」就是你成就了初禅以後,人間的生命老病死死掉了生到色界初禅去了,往生到色界初禅到那個地方去了,那叫做「生」。「觀爲靜性」,這時候這人還沒成功的時候,觀察色界定、觀察生到色的天,那個地方是非常理想的,是光明的境界、是大安樂的境界,沒有苦惱、沒有災難、沒有老病;就是「觀爲靜性」。「發起加行」,你在奢摩他在未到地定裏面這樣觀的時候,也就是發起了修色界初禅的這個行,這個修行就發動起來了;「加行」其實就是努力的修行叫「加行」。「離欲界欲」,由這樣的修行就遠離了欲界的欲,欲界色聲香味觸的欲就放棄了、棄舍了。

  

  「如是乃至發起加行離無所有處欲,當知亦爾」,你這樣修行,慢慢地就把欲界的欲棄舍了、不要了,成就了初禅。成就了初禅以後又想要成就二禅,也是這樣修行;初禅是粗鄙,二禅是特別的微妙、特別的理想,也是這樣修。乃至到無色界天的空無邊處天、識無邊處天、無所有處天,也是這樣修;這樣修就是棄舍了無所有處的欲,「當知亦爾」。「是名有漏方便」,這是世間上修有漏定的一種方法。

  

  「諸瑜伽師修方便時略有七種作意」,這是佛教徒,佛教徒如果也這樣修的話,那比世間上的這些外道的方法是圓滿得多了,那麼就是有七種作意的差別。那七種作意?「謂了相作意、勝解作意、遠離作意、攝樂作意、觀察作意、加行究竟作意、加行究竟果作意」,這一共有七種作意。這七作意在〈聲聞地〉中廣釋其相。「陵本」就是金陵刻經處的本子叁十叁卷二頁,在那裏有。

  

  「又若略說」,這七種作意在下面叁十叁卷那裏解釋的很詳細,現在不要說那麼多,就是略略的說一說。這「了相作意」是什麼意思呢?「于所應斷能正了知,于所應得能正了知」,就是他學習佛法,對于身口意上面有些不對的地方應該斷,錯誤的地方應該把它消滅了。「能正了知」,能知道這件事,能知道我什麼地方是錯誤的,要把它消滅了。「于所應得能正了知」,什麼事情是最好的我應該成就,我也明白能正了知。這幾句話,的確還是很重要:什麼地方是錯誤的,什麼地方是有功德的、有意義的,應該成就,「能正了知」。「爲斷應斷爲得應得心生希願」,我應該斷掉的煩惱,應該成就的功德,「心生希願」,要生出來希望心、生出來願;我希望這樣成就,希望斷掉這些不好的東西,成就這些好的東西。損之又損以至于無損;但是不全是損,還要應該有成就的,有損也有益。這個「心生希望」這就叫做「了相作意」,這樣意思。

  

  「勝解作意」是什麼意思呢?「爲斷爲得,正發加行」,就是爲了斷除這些壞的東西,爲了成就有功德的東西,「正發加行」,正式的發動起來這樣的修行。發起修行是什麼呢?就是「勝解」;就在奢摩他裏邊你在思惟;「解」在這裏就是思惟,「勝」是有力量的,有力量的思惟觀察。我們沒有禅定的人也可以去思惟觀察,但是力量不夠;在禅定裏面就是「勝」,有強大的力量;觀察它是壞的東西,就能把壞的東西棄舍了,有這個力量的,這叫作「勝解」。這個「勝解作意」就是開始修行了;「了相作意」還在學習的階段,只是發願而已,「勝解作意」開始修行了。

  

  「遠離作意,能舍所有上品煩惱」。這「遠離作意」是什麼意思呢?就是你在奢摩他裏面、在未到地定裏面修這毗婆舍那的「勝解」;你今天也修、明天也修,你天天在用功的時候就有進步了,進步的時候,能棄舍所有的「上品煩惱」就是欲的煩惱。這欲煩惱特別強,特別有力量的那叫做「上品」;這個時候能棄舍,沒有那個很強大的欲的煩惱,沒有了。沒有了,那叫做「遠離作意」,就是前面這個「勝解作意」上不斷地這樣修行,就能斷掉了上品的欲煩惱,那麼叫作「遠離作意」。

  

  「攝樂作意,能舍所有中品煩惱」。這斷掉了強力的欲煩惱以後,心裏面快樂,心裏面快樂,就是歡喜繼續不斷地修行、斷煩惱。所以這個「樂」(一ㄠˋ)字,「攝樂作意」,也可以說是樂(ㄌㄜˋ ),念樂(ㄌㄜˋ )也可以,念樂(一ㄠˋ)也可以,愛樂(一ㄠˋ)的意思。這時候愛樂修行;愛樂斷、愛樂證,樂斷、樂證。我們沒有成就的人,有的時候願意靜坐,有的時候不願意靜坐,有的時候懈怠,對修行的事情勉勉強強的這樣做。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呢;不是!他從心裏面歡喜,歡喜靜坐、歡喜這樣用功修行。這個歡喜的結果,「能舍所有中品煩惱」這個中等的欲煩惱。把欲煩惱分成叁部份;一個是上品,一個中品,一個軟品或者是下品。分成叁品:下中上叁品。把這全面的、全體的欲煩惱分成叁部份:有上、中、下。到「攝樂作意」這個時候能棄舍了中品的欲煩惱,「攝樂作意能舍所有中品煩惱」;而這個能棄舍全靠這個勝解作意,就是繼續修行,能舍所有中品煩惱。

  

  「觀察作意」是什麼意思呢?「能于所得離增上慢」。因爲這個時候把中品的煩惱、欲煩惱斷掉以後,他在日常生活中用功的時候心裏面清淨;清淨就好像沒有煩惱似的,好像沒有煩惱了。而這個修行人就要反省自己、觀察自己,我是沒有煩惱了嗎?是不是我還有煩惱、我自己不知道呢?那麼自己觀察自己。觀察自己;他就去觀察這個凡夫的這個欲的境界,這一觀察的時候,感覺自己還是有點煩惱的,這欲的煩惱沒有完全斷掉,這時候就「離增上慢」。自己就知道自己還是沒有完全斷掉,還有微細的欲煩惱還在,所以就不要「喲!我現在沒有欲了!」其實不是;還是有的。就是不會增上慢;不會認爲自己「我很有修行了!」不敢說這句話,是「離增上慢」。「安住其心」,這時候他安住自己的心,還要注意謹慎地,還要繼續努力修行。

  

  「加行究竟作意」這是第六作意,「能舍所有下品煩惱」,也還是這個「勝解作意」不斷地這麼修行;也還是奢摩他毗缽奢那、毗缽奢那奢摩他這麼修行。這時候能棄舍了所有的「下品煩惱」,最微細的最微隱的、不容易覺知到的欲煩惱也棄舍了。棄舍了這個煩惱的時候,這時候這個勝解作意就名爲「加行究竟作意」;你努力修行的時候達到了這個程度,就給你一個名字,叫做「加行究竟作意」。這個時候到了一個階段了,這個作意就圓滿了,這樣意思。「能舍所有下品煩惱」這是第六。

  

  第七個「加行究竟果作意」是什麼意思呢?「能正領受彼諸作意善修習果」。前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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