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是愛護別人,爲了別人能夠生活快樂,能夠增長智慧,我們有這樣的好心腸,做一些好事;因此好事我們就會招感一個可愛的生命,得到一個可愛的生命。得到了這個生命以後又繼續的發慈悲心,做好事;做了好事以後又得到一個可愛的生命,所以叫做善法可愛生展轉住。「第叁、由于諸善法不放逸增上力」,所以我們能夠常常的做種種的善事,做善法,我們不放逸;不放縱自己的貪瞋癡,常常發慈悲心做好事,由這樣的力量,所以有第叁種住。這是第二科,這底下第叁科、料簡。
醜叁、料簡
于諸不善無記法中,亦有相似不放逸法,如于殺生等事及威儀工巧等中審谛而作;然于善法不放逸者,于現法中乃至能得般涅槃故,于後法中往善趣故,多有所作。
「于諸不善無記法中,亦有相似不放逸法,」這是第叁科說到由于諸善法不放逸增上力,現在簡別這個不放逸不只這麼一種。「于諸不善」我們有的人就是做種種惡事,或者做這個無記的事情,也不是善,也不是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也有相似的不放逸法。這個做善的不放逸相似。究竟指什麼說的呢?這裏舉個例子,「如于殺生等事及威儀工巧等中審谛而作;」就像一個惡人他殺生,或者在做其他的惡事的時候,他能夠審谛而做,認真的做這種惡事,做的很認真,就叫做不放逸。或者威儀,這個行、住、坐、臥的威儀呀,他看上去很好,很有威儀。或者工巧等事,其他的,做這些工巧等事。說一個人做建築工程的這個工程師,他造個房子,他很認真地,他不曠工,認真地到時候就把房子做好了,那也叫做不放逸。那麼這就是相似地不放逸法。但是這是指做惡事不放逸,或者是威儀工巧的不放逸,這是這一種。「然于善法不放逸者,于現法中乃至能得般涅槃故。」但是這種惡法中不放逸,不是個好事,現在我們要贊歎的是善法中的不放逸。善法中的不放逸有什麼好呢?「于現法中乃至能得般涅槃故。」就是你現在的生命中,你若能不放逸住,乃至能得這個入涅槃法,能成就涅槃。「于後法中往善趣故,多有所作」或者就算是你現生沒得涅槃,但是由于你不放逸,努力的作善法,于後法中往善趣。或者是到天上,人間,不到叁惡道去,能夠往善趣去。「多有所作。」就是你能不放逸,作了很多的善事,如果不是往善趣,那就是往涅槃;不是往涅槃,就是往善趣;所以善法的不放逸是我們贊歎的,不是惡法。
子二、二種(分二十一科) 醜一、攝諸戲論
複次依有情世間及器世間有二種法,能攝一切諸戲論事。謂能取法,及彼所依所取之法。
這前面是說一種,就這一種裏面,就是說了叁種有情的事情。就是說有情若是能不放逸就可以得涅槃,或者是往生善趣,這是一種。這底下說二種。二種這一科裏多,分二十一科,第一科攝諸戲論。
「依有情世間及器世間,」這個有情識的世間就是不是無情物;「及器世間,」就是有情的衆生所居住的地方。依有情世間,依器世間,有二種法能攝一切諸戲論事,能夠包括一切戲論的事情。這個戲論是什麼呢?就是我們的語言文字所表達的都是戲論,都沒有真實的意義的。這個語言文字的這種語言是由內心的思想發出來的,所以也包括了思想的事情。
「謂能取法,及彼所依所取之法。」那兩種法能攝一切諸戲論事呢?就是能取法。就是我們的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這是能分別、能執著的這個。「及彼所依」所依就是六根。六識要依六根才能活動。所取之法就是色、聲、香、味、觸、法,其實就是十八界。
《披尋記》四七九頁:
依有情世間及器世間等者:一切有爲或異不異及二俱非有相可得,于此若問、若答、若思,是名戲論。諸有爲法,是所戲論,名戲論事。抉擇分說:無爲諸法,非所戲論,唯有爲滅之所顯故。(陵本六十五卷十五頁)翻彼,應知有爲名戲論事。有情世間。諸行所攝心心所法,名能取法。有色諸根,名所依法。一切所緣,名所取法。若器世間,諸行所攝唯爲所緣,是所取法。由是故說依二世間,有能取法及彼所依所取之法,能攝一切諸戲論事。
「依有情世間及器世間等者:一切有爲或異不異及二俱非有相可得,于此若問、若答、若思,是名戲論。」就是在一切有爲法,就是十八界的一切法,「或異或不異」我們在這裏邊去觀察的時候,就感覺到此法與彼法是異,是不同的;或者「此法與彼法不異」,好像有點相同的意思,所以有異、有不異,「及二俱」,這個異和不異都有,異、不異,亦異、亦不異這二俱,「非有相可得」,非有,非異、非不異這一共是四句。「于此若問、若答」就是在一切有爲法上我們這樣問,是異、是不異,是亦異、亦不異,非異、非不異,這樣問、這樣答、這樣思惟是名叫做戲論。因爲這些法都是虛妄分別,沒有真實的意義。這個意思是說有漏,世間的有漏法令你白辛苦,都是無常的,過去就沒有了。若是修學聖道呢,常樂我淨永久的得大自在,所以那對于我們才是有意義的。但是你說無意益,還非有這件事不可。比如我們吃飯這件事,你不吃飯還不行。但是吃了就是那麼多時間,還是要再吃,不然還不行。有爲法就是這麼回事。唯有出世間法沒有這些過失,「是名戲論」。
「諸有爲法,是所戲論。」在一切有染著的、生住異滅的事情,我們凡夫就在這上執著、在這上活動、在這上戲論的,「名戲論事。抉擇分說:無爲諸法,非所戲論」。這無爲的境界不是戲論的境界。「唯有爲滅之所顯故。」它是一切有爲法滅了才顯示出來無爲的境界,那就是聖道了。「(陵本六十五卷十五頁)翻彼,應知有爲名戲論事。」就是把那無爲法相翻過來,所以我們知道有爲就是戲論事,無爲不是戲論的。
「有情世間,諸行所攝心心所法,名能取法。」這解釋那個能取。有情世間這一切的諸行所攝,屬于行所攝的。是什麼呢?就是心心所法名能取法。能夠活動的,在一切有爲法能活動的,就是心心所法。這個心能活動,它是能取法,能取著的。「有色諸根,名所依法。」這個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這是有色諸根,有色諸根是心心所法所依止的地方。那麼等無間滅意根不是色法,它就包括在心法裏面了。「一切所緣,名所取法。若器世間,諸行所攝,唯爲所緣,是所取法。由是故說依二世間,有能取法及彼所依所取之法,能攝一切諸戲論事。」
醜二、雜染根本(分二科) 寅一、世間攝
又諸世間,略有二種雜染根本,能引無義無利雜染。謂于真實無正解行,及彼爲先希求無義。
「又諸世間,略有二種雜染根本,能引無義無利雜染。」二法中分二十一科,第一科是攝諸戲論,現在第二科是雜染根本。分兩科,第一科是世間攝。
「又諸世間」就是這一切有漏的世間,簡要的說有兩種雜染的根本。雜染法很多很多,現在說雜染法的根本。根本是怎麼回事情呢?雜染的根本是怎麼回事情呢?「能引無義無利雜染」,你若常常從事于這種雜染的、根本的活動的話呢,就能令你引發出來無義無利的雜染法。就是不令你安樂,令你苦惱的事情。這無義是現在令你無義;無利是令將來無利,將來是無利的。總而言之在生死裏流轉,現在也多諸過患,將來也多諸苦惱,無義無利。
「謂于真實無正解行,及彼爲先希求無義」這個二種雜染根本,能引無義無利雜染這句話,是二種雜染根本的結果。但是究竟什麼是二種雜染呢?還沒說,這底下說了。「謂于真實無正解行」,就是有意義的聖道叫真實。「無正解行」你不能夠不顛倒的通達,也不能無顛倒的去修行,這是一個雜染根本。「及彼爲先,希求無義」。謂于真實無正解行,這是無明。「及彼爲先」就是以無明爲先,「希求無義」,就是我們糊塗不明白道理,先有這樣的無明、這樣的心情,這個迷昧的心、心所法就是無明,這個無明爲先,先有這個無明,然後「希求無義」,希求世間上的榮華富貴。希求這個,希求人天的這個……凡做種種這些惑業苦的事情;這些惑業苦的事情都是無義,不是有真實義利的,這個也就是愛。前面「于真實無正解行」是無明。「及彼爲先,希求無義」是愛。一個無明,一個愛。無明,我們自己不感覺,不感覺有無明;但是自己有愛自己知道,這個是能夠感覺到的,因爲粗顯了。這是兩種雜染的根本,就是一個無明、一個愛,能引無義無利的雜染。
寅二、外道攝
又正法外,若諸沙門若婆羅門,略有兩種雜染根本。謂薩迦耶見增上力故;推求我常,推求我斷。
「又正法外,若諸沙門若婆羅門,略有二種雜染根本。」這是第二科,外道攝。前面是世間……所有的世間人都有這個問題。但是外道也是世間,但是他又有一點不同,他在正法之外,就是在佛法之外,若諸沙門、若婆羅門這兩種人,沙門是所有的宗教裏面出家了,出了家的叫沙門,沒有出家的叫婆羅門。「略有二種雜染根本」是什麼呢?「謂薩迦耶見增上力故。」就是執著我、我所,執著有我論,在這個色、受、想、行、識裏面有一個我。
「推求我常,推求我斷。」若執著有我呢,實在他沒有得聖慧,心情都是猶豫不決的,只有聖慧才是決定的,其他的凡夫沒有聖慧,雖然有所執著,心裏還是疑疑惑惑的。所以「推求我常」他就觀察這個我,色、受、想、行、識是無常的,但是裏邊那個我是常住的,就是這樣子去思惟、觀察。「推求我斷」他若觀察呢,但是又有的不同思想的這些外道,認爲我不是常住而是斷的,死了就完了。那麼這叫「推求我斷」。
《披尋記》四八○頁:
略有二種雜染根本等者:此中二種,謂無明、愛。謂于真實,無正解行,是即無明。及彼爲先,希求無義,是即爲愛。
當然這是站在佛教的立場說,以無明爲先,在社會上有…
《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十叁 (15)》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