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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十五 (8)

  戌二、舉事

  

  如見有行,比至余方;見至余方,比先有行。若見有人如法事王,比知當獲廣大祿位;見大祿位,比知先已如法事王。若見有人備善作業,比知必當獲大財富;見大財富,比知先已備善作業。見先修習善行惡行,比當興衰;見有興衰,比先造作善行惡行。見豐飲食,比知飽滿;見有飽滿,比豐飲食。若見有人食不平等,比當有病;現見有病,比知是人食不平等。見有靜慮,比知離欲;見離欲者,比有靜慮。若見修道,比知當獲沙門果證;若見有獲沙門果證,比知修道。

  

   「若見有人如法事王,比知當獲廣大祿位」,這是第五科的「因果比量」。「若見有人如法事王」,假設你能看見一個人,他能夠合法的,不違背國家的法律,他這樣的奉事于王,爲國王做事,「比知當獲廣大祿位」,比度這個人情的道理,就可以知道這個人,他將來會得到廣大的祿位。這個「祿」就是福德,也就是薪俸,現在每個月的月薪,和官位。「見大祿位,比知先已如法事王」,若看見那個人,已經得到了廣大的福德的官位,那就可以知道,比量這個因果的道理,就可以知道他以前,他已經如法事王了。

  

  「若見有人備善作業,比知必當獲大財富」,若看見一個人,這個「備」是當個謹慎講,他謹慎地善巧地去做事情。「比知」,就從因果的道理去推測,就可以知道將來他會發財,就可以知道。「見大財富,比知先已備善作業」,他已經是很謹慎地很有智慧地做事情。「見先修習善行惡行,比當興衰」,若看見那個人,他以前,他曾經做過很多的于人有利益的事情,于人有損害的事情,好事也做,壞事也做,這個在因果上來說,「比當興衰」,來推論他,他將來就會,也會興盛,也會衰敗的;作惡事,將來就會要得惡報,作善就得善報。「見有興衰,比先造作善行惡行」,若看見那個人,他很多如意的事情,很多榮譽的事情,後來又是倒楣了,那比先造作也有善行,也有惡行的關系。

  

  「見豐飲食,比知飽滿」,看見他有很豐足的很豐美的飲食,那就可以知道那個人,一定是飽滿的,而不會有饑餓的;「見有飽滿」,就「比豐飲食」。「若見有人食不平等」,那個人他吃飯,他吃得不平等,吃得太多,或吃得太少,吃得不平等;或者所食的東西,對他的身體不合適,那都叫做「不平等」。這樣子會怎麼樣呢?「食不平等」這是因,「比當有病」,比知他將來就會有病,這就是果了。「現見有病,比知是人食不平等」,那麼這就是由果就會推知道因,由因知果。

  

  「見有靜慮,比知離欲」,若看見有人得到色界的四靜慮了,那就知道那個人,他是離欲了。因爲欲和定是不能並存的,所以有定就沒有欲,有欲也就沒有定。「見離欲者,比有靜慮」,若看見一個人,他發心能夠離欲,那就可以知道這個人,一定會得到禅定。「若見修道,比知當獲沙門果證」,這是世間上的事情,這底下出世間的聖道。若是看見有人能放下世間的塵勞,修學聖道了的話,比知當獲出世間的四種沙門果,就是初果、二果、叁果、四果,可以得到聖道。「若見有獲沙門果證」,「比知」他一定是會「修道」的關系。

  

  

  

  酉二、結

  

  如是等類,當知總名因果比量。

  

  這是第二科是「結」,前面說那個舉出來困果的事情,這底下結束。「如果等類,當知總名」爲「因果」的「比量」。這底下第二科是結束。

  

  

  

  巳二、結

  

  是名比量。

  

  是名叫做「比量」。前面一共說出來五種的比量,現在結束了。

  

  

  

  辰八、正教量(分二科) 巳一、釋(分二科) 午一、略標相

  

  正教量者:謂一切智所說言教,或從彼聞,或隨彼法。

  

  比量這個地方說因,立宗然後有成立宗旨的因,因這個地方,一共說到八種。現在是第八種「正教量」,「正教量」這一科裏面分兩科,第一科是解「釋」。解釋又分兩科,第一科「略標相」,先簡略的說出來這個正教量的相貌。

  

  這個「正教量」指什麼說的呢?「謂一切智所說言教」,我們佛教徒,我們說正教量,那當然是指佛法說的,不是佛法,我們不能稱它爲正教。那麼這個正教就是合道理的言論、言語,「正教量」。「謂一切智所說言教」,這是說我們尊敬的佛陀,他是具足廣大的智慧的,他所宣說出來的法語,那就是正教量。這個法語叫做「言」,這個「教」就是教導我們,教導我們不要迷惑了,不要顛倒迷惑,所以叫做教。這是一種,這「正教量」這是一種。

  

  第二種「或從彼聞」,或者是他的弟子,從佛陀親聞到佛的言教,然後他再宣說出來,這也叫做「正教量」,這是一種。「或隨彼法」,這「或隨彼法」有兩個解釋:一種是他沒能夠親從佛聞,沒有,但是從他的弟子,輾轉地聽到佛的法語,那麼他心有所得,他說出來的佛法,這個佛法雖然不是親聞于佛,但是與佛所說的法語是相隨順的,不違,沒有違背,那也叫做「正教量」。「或隨彼法」,這麼說也可以。《披尋記》上有不同的解釋。

  

  

  

  《披尋記》五五七頁:

  

  謂一切智所說言教等者:此說正教量有叁種差別:若佛自說經教,展轉流布至今,名一切智所說言教,是爲第一。若聖弟子從佛聽聞而有所說,名從彼聞,是爲第二。或聖弟子依佛言教如理決擇而有所說,名隨彼法,是爲第叁。當知此中諸聖弟子,隨應當知凡聖有別。(攝事分)說:若于是處說有多聞諸聖弟子,當知此中是諸異生。若于是處唯說有其諸聖弟子,當知此中說已見谛。(陵本九十四卷十一頁)

  

  「謂一切智所說言教等者:此說正教量」,這一段文,這一行文,是說「正教量」有叁種的差別。「若佛自說經教,展轉流布至今」,展轉地流行到現在。這個「展轉」這句話,中間還是有一點變化的。譬如說是最初佛說法,這是音,就是語言音聲,那佛陀的弟子,聽聞了佛陀的聖教,就是他能夠記憶,不是寫出了文字,他就能記住。這樣記住了以後,他又傳授給他的弟子,弟子也要記住,沒有書本的,就是這樣傳授,一代一代的傳授。大概在阿育王時代,就把這寫成了文字,這就是「展轉」。記憶,由師父傳授給徒弟,這一個展轉;徒弟又傳給徒弟,也是展轉。後來轉變成爲寫成文字,這個書本,書本也是容易壞的,所以又重新的,以前叫做貝葉,見多羅樹的葉,刻上文字,但那也是有爲法,也是會壞的,又重新的寫在一個什麼紙上面。那麼傳到中國來,也是這樣印刷,古代是書寫,沒有印刷,後來就有印刷。印刷的時候,這個書本是會壞的,那麼展轉有人印,展轉有人印,就流傳到現在,所以這個「展轉」裏面有這樣曲折的,「展轉流布至今」到現在。「名一切智所說言教」,這就是一種言教。「是爲第一」,這是第一種正教量。

  

  「若聖弟子從佛聽聞而有所說,名從彼聞,是爲第二」:「若聖弟子」,就是佛陀的弟子,當然這裏面有分別的。從佛聽聞了這樣的佛法,然後有所攝,有所宣說,「名從彼聞」,這是第二種,這是聖弟子所說。「或聖弟子依佛言教如理決擇而有所說,名隨彼法」,或聖弟子隨順佛陀的言教,如理的去決擇,去觀察思惟,心有所得,然後有所宣說,那叫做「隨彼法」,這樣講。這裏邊是這樣,佛陀說法,那叫做法界等流,是他修行成功了,他得到了那個清淨的智慧,那麼宣說真理。佛陀的弟子,當然也是得聖道的人,他也是得到了這清淨的智慧,他去聽聞佛說的法,用他的智慧再宣揚出來,這都是聖人的境界,不是平常的人。

  

  有一個人對我說一件事,他說譬如說這裏面現在有五十個人,你告訴第一個人幾句話,第一個人傳到第二個人,第二個人傳到第叁個人,一直傳到第五十個人,你再聽一聽那第五十個人說的什麼,你一聽,完全是變了,不是第一個人說的那樣。所以說這個佛法,由佛陀以後,展轉傳聞到現在,就不是了,不是原來的樣子了。他同我說這個話,他的意思就是對于佛法沒有信心,對于佛教沒信心了。但是我的想法,我們凡夫不是聖人,我們聽到了一句話,那個人說的可能說的對,但是經過自已的耳,和第六意識的接受,就有偏差的可能,是有。所以第二個到第叁個到第四個,乃至到第五十個,乃至到第一百個,是有可能是完全不是原來樣,是有可能的。但是佛教裏面的佛法,不能這樣說。因爲佛陀這樣子說法,而最初都是聖弟子,都是得聖道的人。得聖道的人,不是凡夫,他接受的佛法,不會有偏差,不應該有偏差,不是平常人。後來到阿育王時代,那個時候,也還是有很多的阿羅漢,這些人把它又寫成了文字,也應該,不應該是和前面有差誤。記成了文字以後,就再改變,或是有錯誤,這個情形不會太多的。所以佛說的經,由佛陀的時代,展轉的傳到現在來,雖然我們不能說是和佛陀那個時候,百分之百的是一致,但是很多應該是一致的,應該是這樣說。不能說像凡夫那樣傳聞那樣的情形,不應該那樣子。所以我們對于佛法,展轉傳來的佛法,應該有信心才對,「是爲第一」。

  

  「若聖弟子從佛聽聞而有所說,名從彼聞,是爲第二。或聖弟子依佛言教如理決擇而有所說」,這個「如理決擇」這句話,就是聞思修了,你聽聞了佛法,然後你去思惟、去觀察,然後或者是你修禅定,在禅定裏面去思惟觀察,這時候你有所得,你去把它宣揚出來,這也叫做正教量。現在這個話,也應該和前面那個聖弟子的意思應該是相通。聖弟子的時候,就是佛陀的時代,我們從這個律上看,就是出家人,隨佛出家的比丘,聽佛說法。聽佛說法以後,他早晨起來的時候,經行、靜坐,靜坐、經行。做什麼?就是思惟佛所說的法義:色無我無我所,受無我無我所,想無我無我所,行、識,識也是無我無我所,色受想行識無我無我所;眼耳鼻舌身意無我無我所。色是無常的,乃至識是無常的;色是因緣所生的,是畢竟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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