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相應想,應知名光明想」,「與彼俱行」就是你的「心」與那個「法」在一起俱生俱滅,就是你的心由這「念」的力量把這個「法」顯現出來,叫做「俱行」。「彼相應想」,那個法裏邊有「義」,你能觀想、觀察、思惟裏邊的「義」,那叫做「相應想」,這就屬于不但是念,裏邊有智慧的觀察了,這個時候,應知名「光明想」。「法光明」與「光明想」意思有點不同。這叫做「光明想」。
寅二、顯義
何以故?真實能令心暗昧者,謂方便修止觀品時,于諸法中所有忘念。與此相違。當知即是光明。
第二科是「顯義」。前面是「釋名」,下邊是「顯義」。
「真實能令心暗昧者,謂方便修止觀品時,于諸法中所有忘念」,「真實能令」你內「心」裏面「暗昧」的。本來修止觀的時候,心是明了性的,你不修止觀的時候心也是明了性。修止觀的時候,這個明了性用修止修觀才是對,但那個時候暗昧了,就是什麼也不知道了,就是「暗昧」。「謂方便修止觀品」的「時」候,「謂」你依據佛的法語善巧「方便」修止修觀的時候,止是一品,觀是一品。「于諸法中所有忘念」,就是止,應該怎麼止,觀,應該怎麼觀,叫「諸法」,「所有」的「忘念」,就是不知道了,不知道怎麼修止,把止的方法也失掉了,觀的方法也失掉了,心裏面什麼也不知道了,那就叫做「暗昧」。
「與此相違」,與這個暗昧相違反的。「當知即是光明」,這時候心裏面明了,修止的時候能夠明靜而住,修觀的時候能如法地觀諸法實相,那就是有光明。看《披尋記》。
《披尋記》七二六頁:
謂如所聞已得究竟不忘念法等者:多聞思修,所集成念,名如所聞已得究竟不忘念法。由此念故,隨其所受所思所觸觀察諸法,或複修習隨念佛等,名法光明。想與彼念,同生住滅,名彼俱行,名彼俱行。同一所作,展轉相攝,名彼相應。即由是義,名光明想。
「謂如所聞,已得究竟不忘念法等者:多聞思修,所集成念」,你能多聞佛法,而能夠專精思惟,還能修奢摩他、毗缽舍那,這樣子所成就的這個念力,這個念力很高了,「集成」的「念」,「名如所聞已得究竟不忘念法」。「由此念故,隨其所受、所思、所觸觀察諸法」,由這樣的念,隨你所領受的佛的法語,或所思惟的法語,「所觸」,「觀察諸法」,以此念所現前的法門,去觀察諸法實相。「或複修習隨念佛等」,或者修習念佛,念佛的名號,念佛的相好光明,念佛的如來、應供、正偏知…,念佛的功德。或者念法、念僧等,「名」都叫做「法光明」。
「想與彼念,同生住滅,名彼俱行」,你的觀察與彼念心所,當然這個心王……,「想」和「念」都是心所法,一定是有心王在裏邊。「同生住滅」,同在一起剎那剎那地生滅,「名」叫做「彼俱行」。
「同一所作,展轉相攝,名彼相應」,念心所、和想心所、和心王共同地做一件事。「展轉相攝」,我的所緣境也是你的所緣境,你的所緣境也是我的所緣境,「展轉相攝,名彼相應。即由是義,名光明想」。
醜叁、廣(分二科) 寅一、舉所治(分二科)
卯一、總顯兩種(分叁科) 辰一、標
又第一義思所成慧及修所成慧俱光明想,有十一法爲所對治。
這是第叁科是「廣」,這是「醜叁」。前面「醜一、標」,「醜二、釋」,現在「醜叁」是「廣」說。前面「釋名」、「顯義」是略說,現在是「廣」說。分兩科,第一科「舉所治」。分兩科,第一科是「總顯二種」。分叁科,第一科是「標」。
「又第一義思所成慧及修所成慧」,由這個「第一義思所成慧」,由專精思惟所成就的智慧,「及」在禅定裏邊修觀所成就的智慧。「俱光明想」,這都是光明想,當然修所成慧的光明想是高深了。這裏邊「有十一法爲所對治」的,這是「標」。
辰二、征
雲何十一?
這是「征」。「謂思所成慧」,這以下是解「釋」。
辰叁、釋
謂思所成慧俱光明想,有四法;修所成慧俱光明想,有七法;如是所治,合有十一。
合起來有十一法。這是「標」、「征」、「釋」,這是「總顯二種」說完了。現在下邊是第二科「隨標別列」。分兩科,第一科是「思慧俱法」。又分兩科,第一科是「列」出來。
卯二、隨標別列(分二科) 辰一、思慧俱法(分二科) 巳一、列
思所成慧俱光明想有四法者:一、不善觀察故,不善決定故,于所思惟有疑隨逐。
「思所成慧俱光明想有四法者」,那是什麼呢?「一、不善觀察故,不善決定故,于所思惟有疑隨逐」,這是一個問題。這位修行人在思慧的時候,「不善觀察故,不善決定故,于所思惟有疑」惑「隨逐」,有疑惑就不能決定,有疑惑呢,也就不能觀察。看《披尋記》的文。
《披尋記》七二六頁:
不善觀察故等者:謂于叁世諸行疑我爲有爲無,是名不善觀察。于苦等谛生惑生疑,是名不善決定。
「不善觀察故等者:謂于叁世諸行疑我爲有爲無」,過去世、現在世、未來世這一切的有爲法,在這有爲法的流動中疑惑:「我究竟是有呢?是沒有?是有我呢?是無我?」這樣子「是名不善觀察」。「于苦等谛生惑生疑」,對于苦集滅道這個四谛生出疑惑;「惑」是不懂,「疑」是疑惑、不決定,有多少明白又不決定;「是名不善決定」。而這些事情就是兩個問題:一個是無明,一個是疑,這是一個所對治的。
二、住于夜分懶惰懈怠故,多習睡眠故,虛度時分。
這又是一個問題。「住在夜分」,白天的不說,住在夜間的時候,「懶惰懈怠」,像前面所解釋的懶惰懈怠故。「多習睡眠」,就是老想要睡覺,就把光陰都空過了。這是一個問題。
叁、住于晝分,習近邪惡食故,身不調柔,不能隨順谛觀諸法。
這是第叁個。「住于晝分」,是白天。「習近邪惡食故」,你常常歡喜吃這種邪惡的飲食,邪惡的飲食。就是你若歡喜靜坐,你要注意你的飲食,你就知道什麼是邪惡的飲食?吃了這種飲食,令你容易生欲心,容易動瞋心,容易昏沈睡眠,這一類的都是邪惡的飲食。你不知道簡別這件事,這樣子你的身體就不調柔,不能隨順你修止也不能隨順你修觀,就是不調柔。「不能隨順谛觀諸法」,你睡覺,打瞌睡也不能修止觀了。或者容易動瞋心,你一發脾氣修止觀也受影響。這個貪、瞋、癡,和各式各樣的這些煩惱一動,對于修止觀都有障礙,這是這個事情還有這種問題。
四、與在家出家共相雜住,于隨所聞所究竟法,不能如理作意思惟。
這又是一個問題。就是和在家人在一起住,和出家人在一起住,「共相雜住」。「共相雜住」有什麼問題呢?「于隨所聞」的佛法,「所究竟」觀察思惟的佛法,「不能如理作意思惟」了,也都障礙了。人在一起容易說話,應該停下來吧,還要繼續講,就把光陰也空過了,還有種種的過失的。
這前面是列出來這四種,這下邊第二科加以解釋。
巳二、釋
如是疑隨逐故,障礙能遣疑因緣故;此四種法,是思所成慧俱光明想之所對治;令思所成若智、若見,不得清淨。
「如是疑隨逐故」,這是第一條,疑惑心隨逐你。「障礙能遣疑因緣故」,你有疑惑的時候,他還使令你不善觀察、不善決定。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障礙」你「能」排「遣疑」惑的「因緣」,你有疑在的時候「排遣疑惑的因緣」也被障礙住;本來這樣做可以排遣這個疑惑,但也被障礙了。「此四種法,是思所成慧俱光明想之所對治」,前面列出這四種是思所成慧的光明想,能對治這四種過失,能對治。
「令思所成若智、若見,不得清淨」。「令思所成」,這個所對治的這些事情,這些障礙,這些不清淨的過失,使「令」你這個「思所成」的「若智、若見,不得清淨」,智也不清淨,見也不清淨。
《披尋記》七二七頁:
令思所成若智若見等者:此中智見有多差別,〈攝事分〉中廣辯其相,隨應當知。(陵本八十六卷九頁)
在「(陵本八十六卷九頁)」那上面有說。
那上面說得很清楚;譬如說是這個,過去世的事情、未來世的事情,這是不現見的事情,你若能通達這叫做「智」。于現在世的事情你通達,那叫做「見」。于現在的事情能夠通達的智慧,叫做「見」;過去的事情、未來的事情是不現見的,你能通達,那叫做「智」。還有幾種解釋的。
《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二十 (4)》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