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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叁十六 (12)▪P4

  ..續本文上一頁釋此空義,若如是者,不順正理。

  

  「何處何者何故名空至惡取空者者:此處若有」,說這個地方若是有;「可于此處說彼爲空」,就是色等想、色等事是有,那就根據此處說彼假名安立的一切法是空的,依有而空。「處既是無」,若是色等想、色等事這個處、這個地方你不承認是有,說它是沒有,「依于何處名彼爲空」,要以何處爲依止,說它是空呢,那就不能了;你若是沒有疏所緣緣,這親所緣緣不能建立了,那說誰是空呢?就不能說了。就是沒有依他起也就不能夠成立遍計執了,所以「是故說言何處名空」。

  

  「又所依處」,就是遍計執的依止處,名言安立的一切法的依止處是「都無所有」,所謂依止處就是依他起,這個依他起是沒有的,你不承認它。「彼能依法亦不可得」,能依止的就是名言安立的一切法,也就沒有辦法成立,沒有依他起也就沒有遍計執了。「是故說言何者名空」,誰是空啊?就說不來了。

  

  「說有說空」,說此法是有、說彼法是空,「相待有別」,就是空和有是互相對待才有差別的,若不對有則不能說空,不對空也不能說有,所以「說有說空」相待而有差別。「若唯說空」,若是大家都是空,依他起也空了、遍計執也空了。「應無所待」,就不能對待了,不能相對地去「說有說空」了。「是故說言何故名空」,什麼理由說遍計執是空的?你不相待就不能說它是空,也不能說是有了,所以你不可以否認依他起。

  

  「亦不應言由此一切都無所有,于此一切都無所有,即說爲空」,由前面這樣說做一個結論。「由此一切都無所有」,你不應該這麼說一切都無所有;「于此一切都無所有,即說爲空」,這都不能成立了。「何以故?如有頌言」,這裏又再加以解釋,什麼理由有這樣的結論呢?如有一個頌上說。「要由余釋余,非即此釋此」,「要由余」就是另外一個,彼此相對,彼對此是「余」、此對彼也說是「余」,各有各的體性,都是在自身之外另外有一個就可以名爲「余」,彼此互相都是「余」。就是要由「余」來解釋「余」,「非即此釋此」,不是用此來解釋此,不是這樣的,這是個頌。「如是說者,名順正理」,這樣講是合乎道理的。這底下再解釋這句話。

  

  「如先問言:雲何有爲…」,這是解釋「要由余釋余,非即此釋此」這句話。「如先問言」,說是兩個人有問答,那個人先問,提出個問題說:「雲何有爲」,這有爲怎麼講?「後答釋言:所謂五蘊」。對方就回答說:所說的五蘊就叫做有爲,就這麼回答。「若如是者,名順正理」,這樣子回答就是比較合道理。「非先問言:雲何有爲」,不是說最初提出個問題,什麼叫做有爲?「後答釋言:所謂有爲」,還是這樣回答就不合道理了。「今此中義,當知亦爾」,現在說這個遍計執和依他起的情形也類似這樣子。「一切都無,義即是空」,什麼都沒有那就是說空了。「不應即此都無,釋此空義」,說一切都是空,不應該這麼來解釋這個空的,不應該這麼講話。「若如是者,不順正理」,這麼解釋那就不合道理,說「遍計執是什麼?是空的。」(爲什麼是空?)「遍計執是空的!」你這麼解釋不行,要由依他起說遍計執是空,這樣子就合道理了,這段文是這個意思喔。

  

  

  

  盈二、善取空者(分二科) 昃一、征

  

  雲何複名善取空者?

  

  前邊說出來惡取空是這樣意思。惡取空第一層的意思是:遍計執的空要有依他起作依止處,所以你不可以否認依他起;依他起是有,然後才有遍計執空。如果你否認了依他起,這個遍計執不能成立了,所以叫做「惡取空」。現在這上面第二個是善取空者,分兩科,第一科是征。

  

  怎麼叫做善取空者呢?就是他很好地去認識這個「空」,認識得很正確,「善取空」。這是征,下邊解釋,分兩科,第一科舉理。

  

  

  

  昃二、釋(分二科) 辰一、舉理

  

  謂由于此彼無所有,即由彼故正觀爲空;複由于此余實是有,即由余故如實知有。如是名爲悟入空性如實無倒。

  

  「謂由于此彼無所有,即由彼故正觀爲空」,那個人由于「此」依他起的有才知道「彼」遍計執是沒有的;就是由有疏所緣緣就知道親所緣緣是空的。因爲疏所緣緣是有那麼一件事,現在這個親所緣緣只是心裏面想出來的一個相而已,沒有實體。由于「此」依他起,「彼」遍計執是無所有的,「即由彼故正觀爲空」,即由彼遍計執「正觀爲空」,空無所有,這遍計執是沒有的。這樣說呢,我們生歡喜心也是在遍計執上生歡喜心,生苦惱也是在遍計執上生苦惱,實在那個地方什麼也沒有,我們就是有的時候流淚了、有的時候又笑了。

  

  「複由于此余實是有」,複由于此遍計執的觀察,就知道那剩余的依他起真實是有。「即由余故如實知有」,就是由剩余的依他起,遍計執是沒有的,除了這個沒有就看出來依他起是有。「如是名爲悟入空性如實無倒」,這樣子你覺悟了、契入了空性,這是正確的、沒有錯誤的,這樣意思喔。

  

  從這樣的解釋,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會沒有爭論了,自然的心情就平下來,而不是要求你一定要承認我是對的,不須要這樣講,自然沒有煩惱,自然就是和平了。

  

  

  

  《披尋記》一二○二頁:

  

  善取空者至如實無倒者:此中取言,謂無相取。勝義智見熏習成故,性無顛倒,故名爲善。前惡取空,是有相取,世俗名言熏習成故,與此有別。謂由于此彼無所有者,簡此說彼有空差別故;複由于此余實是有者,簡彼名余,唯有非空故。

  

  「善取空者至如實無倒者:此中取言,謂無相取」,善取空這個話就是「無相」,無相的道理就是『一切名言所安立的一切法都是沒有體相的』,你這樣子通達,這叫做「無相取」。「勝義智見熏習成故」,這個無相取是「勝義智見」熏習而成的。「勝義」就是觀名言安立的一切法是畢竟空的,就是自相空的;你通達勝義的智慧叫做「見」,就是有這個見地就像眼睛看見似的。這是「熏習成故」,就是你常常修奢摩他、也常常修毗缽舍那,不斷地熏習,你心裏面這樣止、這樣觀,這個止觀就熏習了你自己的心,使令心裏面就有勝義的智慧、氣氛,在那裏儲存起來了,你不斷地熏習,那個智慧逐漸地增長,等到最後成功了就很自然的,這一切的名言是畢竟空的,心裏就安忍不動了。「性無顛倒」,你心就不再犯錯誤,常樂我淨的顛倒都沒有了,「故名爲善」,沒有顛倒所以叫做善。

  

  「前惡取空,是有相取」,這裏說善取空,前面那段文是說惡取空。「惡取空是有相取」,這句話我不會講,說「惡取空是有相取」,我不會講這句話。我的意思是:惡取空也是取空,就是取得不善,叫做惡取空。他說是有相取,這個事我不懂,他是說把名言安立的一切法是空的、離名言的一切法也是空的,就是還是空,有什麼相可取呢?但是這個《披尋記》的作者是這麼講的,說是有相取。我認爲也是無相取,它不是用智慧取,是用無明取的,就是用無明煩惱、愚癡糊塗來取,所以就叫做惡取。

  

  「世俗名言熏習成故,與此有別」,說這個有相取是世俗的名言熏習成的。什麼叫「世俗的名言」?就是在名言安立的一切法上虛妄分別,叫世俗名言。「熏習成故」,常常地這樣子執著就有這個有相取。這個有相取不是惡取空者,就是「于惡取空者」這段文的前邊,第一段文說的「于起我見者」,就是我們現在一般的人日常生活的這種境界,我們就是在名言上虛妄分別、在假名安立的一切法上虛妄分別,對于依他起、圓成實不知道,我們不知道這件事;我們就是在名言上執著是真實的,起諸煩惱、造諸惡業,這是我們的境界,這是有相取。這個有相取的人,如果遇到『一切諸法,皆無自性,無生無滅,本來寂靜,自性涅槃』,你若不閱讀經論,就直接地去讀這段文,就可能變成惡取空者,就是一切都是空,沒有依他起、沒有圓成實,那麼這是惡取空。所以這上面他說是有相取,「世俗名言熏習成故,與此有別」,和這裏無相取是有差別,當然是有差別;但是我看,就是智慧和無明的差別,都是取空,但是用無明取那就叫做惡取空,用智慧取就叫做善取空。

  

  「謂由于此彼無所有者,簡此說彼有空差別故」,這一段文上說的話,「謂由于此彼無所有者」,這是這一段文的第一句話。「簡此說彼有空差別故」,就是挑簡、挑一挑,有好的有壞的,把壞的挑出去,就是叫做「簡」;「簡此」依他起,「說彼」遍計執;這樣說呢,一樣是有、一樣是空;就是依他起是有、遍計執是空,這有點「差別故」。

  

  「複由于此余實是有者」,這是另一句。「複由于此」遍計執是空的,剩「余」的依他起是真實有。「簡彼名余,唯有非空故」,簡那個「彼」,「余實是有」,「余」就是依他起;「唯有」,依他起是有,它不是遍計執那個空。用「此」和「彼」來表示依他起和遍計執。這是舉理,舉出來依他起的有、遍計執的空的道理。下邊第二科是解釋名字,分叁科,第一科是釋空。

  

  

  

  辰二、釋名(分叁科) 宿一、釋空

  

  謂于如前所說一切色等想事,所說色等假說性法,都無所有,是故于此色等想事,由彼色等假說性法,說之爲空。

  

  「謂于如前所說一切色等想事,所說色等假說性法,都無所有」,還是解釋前面這一句話,如前面所說的這一切色等想、色等事,這是依他起,「所說色等假說性法」,就是依止依他起而立出來名字,然後去講說,這是色法、這是受想行識等,這些法都是以假說爲體性的。「都無所有」,以假說爲體性,只有一句空話並沒有那件事;說「色」,就是這麼一句話,實在沒有色可得,這是受想行識,也只是一句話,沒有它的體性的。「是故于此色等想事,由彼色等假說性法,說之爲空」,所以「于此色等想事」的依他起,說「彼色等」假名字的這一切法都是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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