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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三十六 (12)▪P3

  ..续本文上一页,这个亲所缘缘,就是通过了名字以后的一切法,它都是毕竟空的「亦不信受」,他也不相信,就是由此就有彼、有空就有不空,他不相信;认为都是无自性的:『一切诸法 皆无自性 无生无灭 本来寂静 自性涅槃』。「如是名为恶取空者」,这就叫做恶取空者,就是空过头了。

  

  当然我们可能会误会到《中观论》是恶取空者,其实《中观论》并不是恶取空者。《中观论》的思想:观一切法是因缘有,因缘有就是自性空,但是同时还是因缘有,所以并没有恶取空的过失。若是你本身用功修行的时候,你偏于空了,久了就忘记假名有,只是认为「空」,那就有点问题。这里说「于此而空亦不信受,如是名为恶取空者」,这就叫恶取空。说「假名安立的一切法是毕竟空」是可以的,但是若是说因缘所生的一切法是毕竟空,对于因果的成立有问题、有点冲突,就是这个地方说是恶取空。有世间的因果、有出世间的因果,都是因缘生法,这都是依他起,这件事若不承认就是恶取空者,是这样意思。这前边是出过,说出来恶取空者的过失,下边再显示它的道理。

  

  

  

  《披寻记》一二○二页:

  

  沙门婆罗门者:沙门有四:谓圣道沙门等;婆罗门有三:谓种姓婆罗门等;如〈声闻地〉说。(陵本二十九卷十七页)

  

  

  

  辰二、显理

  

  何以故?由彼故空彼实是无,于此而空此实是有,由此道理可说为空。

  

  「何以故」,什么理由是这样呢?「由彼故空彼实是无,于此而空此实是有,由此道理可说为空」。这个「此」和「彼」啊,「由彼故空」这个「彼」我刚才解释是依他起,看这后面这个文又不是这个意思。「由彼故空,彼实是无」,这个「彼」是指遍计执说的,前面改过来,改过来。「由彼故空,彼实是无」,由于那个假名安立的一切法,故说是空的,那就那个「彼」实在是没有的,就是那条蛇是没有的,是这么意思。

  

  你记住这件事:就是一有了名言、名字的时候,这一切法都是空的,就是我们第六识的虚妄分别。没有名字的时候,心里面没有办法动,不能分别,那个时候是离名言的境界;一有了名字就虚妄分别,虚妄分别这个是空的,「由彼故空,彼实是无」。「于此而空,此实是有」,于「此」依他起才知道彼是空的,所以这个「此」的依他起真实是有的。「于此而空,此实是有」。因为若没有疏所缘缘,不能有亲所缘缘,所以这个疏所缘缘是有,亲所缘缘是空的。「由此道理可说为空」,就是由这样的道理所以是空,这个空里面包括不空,这样子就是善取空者,如果把依他起也否认了,那就是恶取空者。

  

  

  

  《披寻记》一二○一页:

  

  由彼故空至可说为空者:由彼色等假说性法,但为名言之所取故,说之为空,彼假说法实无自性,是名由彼故空彼实是无彼假说法虽说为空,然此空言要观待有方可施设。何者为有?谓即色等假说所依色等想事。于此色等想事假说色等性法,当知其中有空不空:色等想事实有性故为所依故,不应说空;色等假说唯于色等想事增益相故应说为空,是名于此而空此实是有。由此观待道理,观待于此余实是有,故可于彼假说为空。

  

  「由彼色等」,因为彼色受想行识、色声香味触法、眼耳鼻舌身意乃至涅槃的一切法。「假说性法」,那些法是假借种种的名字而宣说那件事的,因为没有名字你不能说话,你心里也不能想,那些色受想行识、眼耳鼻舌身意的一切法,你要假借种种的名字才能言说,由名字言说一切法的体性的事情「但为名言之所取故」,它只是用名言来表示那件事,它本身是没有体性的。我心里面想饺子是这样子,但是只是这么想,是有那么一个相,但是事实上饺子是没有的啊!所以但有你内心的想而已,它本身是没有体的,「说之为空」,所以是空的。

  

  「彼假说法实无自性」,只是用名字来表示那件事,当然也有一个行相,你心里面想饺子,那也是有相貌嘛!但是那个相是假的「彼假说法实无自性」,那个假相、假名字的法,实在是没有它的自性,它的体性是没有的。「是名由彼故空彼实是无」,「由彼故空彼实是无」这句话就是这样意思。

  

  这是闻所成慧,如果你能够常常地专精思惟的话,就由闻所成慧变成思所成慧,到了思慧的时候,就有多少力量,能多少地调伏烦恼。我们习惯了一听见什么心里面就动,现在你若专精思惟,能改变自己的思想。现在佛陀的大智慧,佛法的智慧,就是用闻思修的这个次第的方法来改变自己;表面上还是原来样,但是里面可是改变了!「实无自性,是名由彼故空彼实是无」,你常常这样观察它是空的,是没有的!

  

  「彼假说法」,那个假藉种种名字来宣说的一切的事情。「虽说为空」,虽然说它是没有体性的,不像依他起是有那么一件事,我们心里面妄想的境界都是没有的。「然此空言要观待有」,然而「空」的这句话说它没有,「要观待有」,要假藉那个「有」才能有这个「空」的,因为你一定要有个疏所缘缘,一定要有那条绳子然后才有蛇,若没有绳子在那里盘着,就不会看见有蛇的,所以蛇的出现要依凭、依据那个绳子,所以是「要观待有」,要看那个「有」才能有这个「空」的;「方可施设」,才能够施设这个「空」, 施设假名言、假名有的一切法。

  

  「何者为有?谓即色等假说所依色等想事」,我们名言安立的一切法是空的,那什么是有呢?问这句话。「谓即色等假说所依色等想事」,也就是色受想行识、眼耳鼻舌身意这一切法。这些「假说所依」的法呢,是我们假立的种种名字说一切法的依止处;我们立种种名字,不能凭空地就说出来名字的,一定要有种种的事,就是依他起这一切事。「假说所依色等想事」,你怎么会立种种名字的呢?就是你内心里面要有思想,要有「想」才能立出名字来。如果你心里面不会思想,名字是立不出来的,所以名字的存在和想有关系。原来没有名字的那些事情叫做「事」。原来有种种因缘所生法的「事」,加上你内心的「想」,就立出种种「名字」来,所以「假说所依色等想事」,要有这么多的凭据,有因缘所生的事、加上内心的想、然后才能立种种名字出来的。这些色等想、色等事是一切名字的依止处,这些都是依他起,色等想、色等事是依他起。以依他起为依止才能够立出来种种的名字,就是「假说」。

  

  「于此色等想事假说色等性法」,色等想、色等事这是有,这是依他起的有,「于此色等想事」的有,「假说色等性法」,而假立种种的名字,说出来这是色、这是受想行识,这是眼耳鼻舌身意,说出来种种的名字。「当知其中有空、不空」,这样情形我们就会知道,这名言安立的一切法,去表达依他起的一切法,这里面有的是空的,有的是不空的:就是假名安立的一切法是空的,所依止的色等想、色等事是不空的,它是有!

  

  「色等想事实有性故为所依故」,这个色等想、色等事它是有体性的,就像水中月、梦中境那样的体性,是不真实,也就是《摄大乘论》上说的:以虚妄分别为它的体性、是如幻如化的。「为所依故」,就是为遍计执的依止处,是假名安立的一切法的依止处。「不应说空」,不应该说依他起的色等想、色等事是空无所有,不能这么说。

  

  「色等假说唯于色等想事增益相故,应说为空」。「色等假说」,色受想行识、眼耳鼻舌身意这一切法,这些都是假名字安立的一切法。唯于色等想、色等事上「增益相故」,就是原来没有,现在把它增加出来;原来没有亲所缘缘,就是依疏所缘缘建立一个亲所缘缘;亲所缘缘要以疏所缘缘为依止。「增益相故」,是增加出来的,原来没有喔「应说为空」,这增加出来的这一部分应该说是没有的;所以说那个蛇是没有的,这句话是对的。「是名于此而空此实是有」,依他起的色等想、色等事是有的。

  

  「由此观待道理」,就是彼此相对的道理。「观待于此」,这个「此」是假名安立的一切法的遍计执;「余实是有」,其剩余的,就是指依他起是有。「故可于彼假说为空」,所以就可以说彼假名安立的一切法但有假名字、没有体性、没有自性的,所以它是空。这是解释这个道理。你若能忍可这样的道理,那么就是善取空;若不承认那就是恶取空。

  

  

  

  若说一切都无所有,何处何者何故名空,亦不应言由此于此即说为空,是故名为恶取空者。

  

  这是说恶取空者的相貌。「若说一切都无所有」,如果你这样子执着、这样子宣说,假名安立的一切法和色等想、色等事的依他起完全都无所有了。若这样讲啊「何处名空?何者名空?何故名空?」没办法安立了啊!「亦不应言由此于此即说为空」,也就不能说『由此故说为空,于此故说为空』,这话都不能成立了啊!「是故名为恶取空者」,这是恶取空。

  

  

  

  《披寻记》一二○一页:

  

  何处何者何故名空至恶取空者者:此处若有,可于此处说彼为空,处既是无,依于何处名彼为空?是故说言何处名空。又所依处都无所有,彼能依法亦不可得,是故说言何者名空。说有说空,相待有别,若唯说空,应无所待,是故说言何故名空。亦不应言由此一切都无所有,于此一切都无所有,即说为空。何以故?如有颂言:要由余释余,非即此释此。如是说者,名顺正理。如先问言:云何有为?后答释言:所谓五蕴。若如是者,名顺正理。非先问言:云何有为?后答释言:所谓有为。今此中义,当知亦尔。一切都无,义即是空,不应即此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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