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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叁十六 (14)▪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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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謂色等想事,爲依緣故,名想言說所攝、名想言說所顯分別戲論、即于此事分別計度非一衆多品類差別。

  前面是說這個依緣是怎麼來的,現在有了依緣以後,又會有什麼事情?所以這樣講。「謂色等想事,爲依緣故」,這個色(等),就是色受想行識,色聲香味觸法,眼耳鼻舌身意這些事情,這個「想事」,前面我們是解釋過,這個想,有兩個意思:第一個意思「想」即是名,就是這個名言的名,因爲你若沒有想,就不能有名,要有想才有名,可也是有名也就會有想,所以說「想」也就是說名,說名也就是說「想」。這些「色等想事」,深一點講呢,這個色是想所現的影像,所以叫「色等」就是想事,一切法都是心的分別,所以一切法皆是想事,這一切法都是有名言的事情,都是名言而已。

  「爲依緣故」,就是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是依,色聲香味觸法是緣,這些都是名言的事情,都是想事。眼耳鼻舌身這是色,色聲香味觸也是色,眼耳鼻舌身意的「意」就是想,是心法了;那麼色聲香味觸法的「法」是包括了一切法,所以這個想事就是「依緣故」,依緣的緣故。「名想言說」,爲依緣故,所以也就會又發出來「名想言說」,由于名想,又會發出來言說,又會發出來名想,「名想言說」;這裏或者這麼解釋,由于有名,有各式各樣的名句,所以你內心裏面可以有思想,有了思想,就會發出來各式各樣的言說,你若沒有名,你心裏面不能思想,你心裏面不能思想,就不會說話,「名爲先故想,想爲先故說」,就是名、想、言說,都是因爲有依緣的關系,就會有這件事,也可以這麼說。

  「名想言說所攝」,這是一句,「名想言說所顯」,這是又一句,這兩句話意思不一樣,但彼此有關系;但還是不一樣,就是「名想言說所攝」,是屬于這一類的事情,《披尋記》有解釋。「名想言說所顯」,就是你有了名想言說的時候呢,就會顯示你內心的思想,就能顯示出來,就是可以和其他的人溝通。這是兩句話,「名想言說所攝」、「名想言說所顯」。「分別戲論」,就是因爲你有名想言說,你內心裏面就會有各式各樣的分別,也會發出來各式各樣的戲論。

  「即于此事分別計度」,這個名想言說顯示的各式各樣的分別,各式各樣的戲論,我們這個愚夫,沒有智慧的衆生,就在這些事上分別計度、執著,各式各樣的執著,「非一衆多品類差別」,不是很少的,是很多很多的,「品」就是類,各式各樣的類別不同,或者是人間的事情、或者是天上的事情、或者是叁惡道的事情,過去的事情、未來的事情、現在的事情,或者是善、或者是惡、或者是非善非惡,各式各樣的差別的這些戲論、執著,就是因爲有了依緣,就會有這麼多事情。

  

  《披尋記》一二○七頁:

  謂色等想事至品類差別者:此中更釋叁種分別因緣道理,謂依緣事,從分別生,分別亦由依緣事生,展轉爲因而生起故,名爲先故想,想爲先故說,是名分別戲論生起次第。然有二別:若嬰兒等不善名言者所有分別戲論,是名名想言說所攝,謂由言說隨眠之所攝故。若諸根成熟,善名言者所有分別戲論,是名名想言說所顯,謂由言說隨覺所顯了故。由彼種種分別戲論,即于此依緣事分別計度,或執自性,或執差別,或總執我及余假法,各有非一衆多品類差別,如下自釋。

  「謂色等想事至品類差別者」,這是把這一段文,重把它標出來。「此中更釋叁種分別因緣道理」,就解釋這叁種分別彼此互爲因緣的道理、互相有關涉的道理。「謂依緣事,從分別生」,這就是由叁種分別生出來這個依緣的事情。「分別亦由依緣事生」,而我們這叁種分別呢,也是由依緣的事情生起的,你也生我、我也生你,就是互相生起。「展轉爲因而生起故」,就是互相的爲因緣,我爲你作因緣,你生起了;你爲我作因緣,我生起了。「展轉爲因而生起故」,就是過去世的分別爲現在世的依緣作因緣,現在的依緣又爲分別作因緣,又會生起分別。

  「名爲先故想,想爲先故說,是名分別戲論生起次第」,這句話,在唯識的著作裏面常常提到;「名爲先故想,想爲先故說」這句話「是名分別戲論」生起的次第,生起的次第就是這樣子。就是先要有名,而後才有思想,先要有思想而後才能說話,這也是一個次第。前面說呢,有過去世叁種分別,才有現在的依緣;現在的依緣現起了,才會有各式各樣分別,這都是生起的次第。說什麼是最初的那個因緣呢?沒有最初這件事,就是你向前推,永久就是這樣子。「然有二別」,但是這裏邊有兩種分別。

  「若嬰兒等不善名言者所有分別戲論,是名名想言說所攝」,這兩句話還是各有所指的,這個第一句話是指誰說的呢?是嬰兒等,這樣的人「不善名言」,他不善于、他不能,善者能也,就是不能夠說話,他不知道名,也不知言。「所有分別戲論」,但是不能說沒有分別戲論,他還是有分別戲論,但是這個時候,分別戲論是潛藏在那裏不動。「是名名想言說所攝」,那個嬰兒他沒有名言,心裏面不知道怎麼分別,但是他還是有名言的,所以叫做「名想言說所攝」,還是屬于這一類的。

  「謂由言說隨眠之所攝故」,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就是他這個小孩子,這個嬰兒等,他有言說的隨眠,就是內心說話,這個名言的種子,在他的心裏面伏藏著,所以還是屬于「名想言說所攝」,還屬于這一類的,他有這樣的種子。「隨眠」,隨逐不舍叫做隨。眠就是在那裏不動,就是像人睡著覺了不動,他若睡醒了呢,他就要動了;就是你這個種子,沒有活動、不發生作用的時候就像人睡著覺似的,就在那裏休息沒有動,就是名言種子在那裏睡覺、不動,叫做眠。是這樣意思,所以叫做「名想言說所攝」。

  「若諸根成熟善名言者所有分別戲論,是名名想言說所顯」,「若諸根成熟」,若他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成熟了,若經過一個時期的養育、長成,這時候能發生作用了,所以叫做成熟。「善名言者」,他能說話,當然就是要學習,這個嬰兒漸漸長大了,他能學習,逐漸學習、逐漸學習,他就會說話了。「所有分別戲論」,他會說話了、內心裏面也能分別、能說出種種話,那這就叫作「名想言說所顯」,顯示出來。「謂由言說隨覺所顯了故」,什麼叫做所顯?就是他由各式各樣的語言,就是隨順他內心的分別有所覺悟,他因爲有名言,有各式各樣的名句,他就會覺、會明白,各式各樣的…啊!這是青,這是黃、這是赤、白、這是父親、這是母親,由名言的學習,他內心裏面有所覺悟,所以叫做顯了!若不覺你就沒有名言,沒有名言就不能顯了。

  「由彼種種分別戲論」,由于這個人學會了文句,學會了名言,他內心裏面假借這個名言,就會作種種的分別,種種的戲論。「即于此依緣事分別計度」,這個時候他不只是分別戲論,他內心裏面還有執著,「即于此依緣」,就是六根和六境,「分別計度」,在這些因緣事裏面分別、執著,就開始有各式各樣的煩惱了。這個「煩惱」本來也是有種子,不是今天才有煩惱,久遠以來都有煩惱,但是他若懂得名言的時候呢,他煩惱就動起來。有的衆生呢,這個生得慧──過去所學習的名言,他沒有完全忘掉,帶到今生來,那他就隨時可以有煩惱,他會有這個分別的。有的人呢,過去的事情完全忘記了,要現在重新學習,有人呢從前一生帶過來的,也是不完全一樣的,「即于此依緣事分別計度」。

  「或執自性,或執差別,或總執我及余假法,各有非一衆多品類差別,如下自釋」,這個執著、分別計度;執著什麼呢?或者執著自性、或者執著差別;這個差別,就在自性上,列出來各式各樣不同的情況,叫做差別,所以那個自性等于是總說的,差別就是別說的。「或總執我及余假法」,說是這個色受想行識的生命,這個眼耳鼻舌身意這個生命,裏邊有各式各樣的因素,現在總起來是個我,那麼叫做總執我。「及余假法」,及其他的各式各樣的假名字的事情。「各有非一衆多品類」,每一樣都有很多的事情,衆多的差別,如下邊自釋。

  

  洪二、次二分別

  若我分別、若我所分別,此二分別能生一切余見根本;及慢根本薩迦耶見;及能生一切余慢根本所有我慢。

  前邊這是說「能生依緣」,依緣又生種種分別這兩件事,就是由前叁種分別:自性分別、差別分別、總執分別;這叁種分別能生分別戲論所依、分別戲論所緣的事。現在這底下嘛,解釋其次的兩種分別,其次兩種分別是什麼呢?「若我分別、若我所分別」,就是由分別而有我執,由分別而有我所執;就是這個分別,是執著的前方便,有我分別、有我所分別,而才有我執、有我所的執著。

  「此二分別」,這兩種分別,一個我分別、一個我所分別;這個我所有的,叫做我所。這兩種分別呢,「能生一切余見根本及慢根本、薩迦耶見」,薩迦耶見是其余的一切見的根本,也是慢的根本,若是沒有我的時候呢,其余的一切見也都沒有了,我慢也不會有,所以這個薩迦耶見,就是我見;我見能生一切余見,是一切其他的見的根本,及慢的本根。這個薩迦耶見呢,就是「我分別」所生的。「及能生一切余慢根本、所有我慢」,我慢是其余的高慢的根本,這個有我分別,也就有我所的分別,它們也是不能分開的。這是說到這兩種分別,生出來我見、我慢的這件事。

  

  《披尋記》一二○七頁:

  若我分別至所有我慢者:謂我我所二種分別,能生二法,謂薩迦耶見及與我慢,此薩迦耶見能生邊執見、邪見、見取、戒禁取、及與我慢,此爲根本,余方得生,是故說名能生一切余見根本及慢根本薩迦耶見。又複我慢能生慢、過慢等一切余慢,此爲根本余方得生,是故說名能生一切余慢根本所有我慢。

  「若我分別至所有我慢者:謂我我所二種分別」,這個我分別、我所的分別,這兩種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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