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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四十 (17)▪P3

  ..續本文上一頁真是太羞恥了。」這樣子說叫作慚。「愧」,「哎呀我若犯了戒,我的師長、同學都會诃斥我,諸天善神也會議論,佛菩薩也會诃斥我呀。不要犯!不要犯!」有這樣心情叫作愧。「都無慚愧」:數數現行,而一點慚愧心都沒有。這樣講數數現行是表現于外,慚愧是內心內心裏面沒有慚愧,表現于外的就是犯戒了。「深生愛樂見是功德」:他對于犯戒這件事,他很深的,其實就是很堅定的發歡喜心。「我自贊毀他,我非常歡喜;我破壞他人的名譽,自己感覺到快樂;我在大衆裏面我自己贊歎我自己怎麼了不起,心情快樂。」這就是深生愛樂。說是有人來向我求法,向我求財,我沒有布施,我的財富還在這裏保留著,心情快樂;你向我問什麼佛法的問題,我不能告訴你,我把這個妙法隱藏起來,心情快樂,這是「深生愛樂」。「見是功德」:我這樣作真是有利益的。這叫作上品。「當知說名上品纏犯」:上品纏犯怎麼講?就是這樣意思。

  這是四句話:數數現行心裏面不慚愧,對于這樣犯了戒,心裏面歡喜,認爲這是有功德所以歡喜。爲什麼深生愛樂呢?見是功德!他認爲這件事是有功德,所以愛樂這件事。那麼這樣講「數數現行都無慚愧」:老是犯戒就是無慚愧,所以這兩句話是一回事。「深生愛樂」「見是功德」也是一回事。當然這裏面有一點邪知邪見了,作惡有惡報,怎麼能說有功德呢?這裏面有問題。這是上品煩惱,那麼怎麼叫作中品軟品呢?很少有解釋。但是宗咯巴大師他說,如果你不見是功德,但也是犯戒,犯戒但不認爲是功德,那就不是上品煩惱了。不認爲有功德,認爲有過失

  ,但是還是犯戒了,這樣子不是上品煩惱,那就是中品和下品了。但是在《瑜伽師地論》本身它也說到什麼是上品、什麼是中品、什麼是下品;我們前面曾經講過。《菩提道菩薩戒論》是宗咯巴大師講的,他那上這麼解釋。

  

  我們先看《披尋記》:

  「菩薩若用軟中品纏毀犯四種他勝處法等者:諸煩惱法數起現行,名之爲纏」:不只一次,常常的煩惱活動,那麼就叫作纏。「此有軟中上品差別。微劣現行,是名軟品」:現在《披尋記》的作者韓清淨居士他也可能看過《菩提道菩薩戒論》的,《菩提道菩薩戒論》是湯芗銘翻譯的,他也是叁時學會的人,和韓清淨他們是在一起的。但是現在他是這麼講:「微劣現行,是名軟品。平等現行,是名中品。增上現行,是名上品」,就這麼解釋,這麼解釋等于沒解釋,究竟怎麼回事還是不大懂。「今于此中唯說貪等四煩惱法」:這四他勝處裏邊,就是貪等四種煩惱,「有其軟中上品纏犯差別」:貪也有軟中上品,悭吝也是有,忿恨也有,邪見也有上中下品差別。「不說所余一切煩惱」:其它的煩惱不在內。「由此貪等四煩惱法能令毀犯所犯罪故」;菩薩有這四種煩惱,這四種煩惱能令菩薩毀犯所犯的戒,就有罪了。「應作不作,作不應作」:應該作的事情沒有作,作了不應該作的事情,「是名爲犯」。不應該貪你貪了,這裏面就有應作不應作的事情。「由此四種他勝處法是諸菩薩所不應作。于不應作,而有所作及起加行」:這個「作」是發起了加行,加行什麼意思?就是努力的作就叫作加行。「是名毀犯四種他勝處法」。

  「佛于貪等製立所犯;若有現行,即此貪等亦名能犯」:佛對于貪悭忿邪見這四種煩惱製立所犯,就是把它安立爲算戒,就是說這是所犯的戒。「若有現行」:假設你若煩惱活動出來,「即此貪等亦名能犯」,你這四種煩惱若活動出來,就是煩惱在犯戒了,可是也叫作所犯的戒,怎麼講呢?「從能犯邊約爲因緣,名之爲纏」:能犯戒這方面來說是誰犯戒?就是這四種煩惱嘛!說念佛是誰?念佛就是你的心,別的誰會念佛呢?就是你的心。應該加一個信,有信、念,信念的心來念佛。如果完全沒有信,他有心但是不念佛。這地方「若有現行,即此貪等亦名能犯,亦名所犯」,「從能犯邊約爲因緣」:約這四種煩惱是犯戒的因緣,名之爲纏。「從所犯邊約所製立」:約佛製立的四條戒,「名爲四種他勝處法」:你犯了,它就是所犯的了。「望義不同,是故說別」:對法來說,約犯戒的因緣它就是能犯,約佛製立這四條戒,它就是所犯,所以有能所的分別。就是貪悭忿邪見有能所的差別。

  「于所受戒不能安住,退失所得,是名爲舍」:你對于你所受的戒,你不能安住在清淨的戒法上面,「退失所得」,把這個清淨戒體失掉了,「是名爲舍」。「由其纏犯品類不同,是故應說舍不舍別」:這個品類不同,犯戒的因緣就是你的煩惱,你的煩惱有輕重的不同,有軟中上的差別。就是,「于所受戒不能安住,退失所得,是名爲舍。由其纏犯品類不同,是故應說舍不舍別,如文可知」。「上品纏犯,由叁因緣」:這作者這麼說,把這四句話合成叁句話。「一由數數現行都無慚愧,無彼對治故」:爲什麼都無慚愧,數數的犯戒呢?你就是沒有對治,你沒有修四念處來對治煩惱,所以你就會有這個問題。韓清淨居士這個地方這句話說的很重要;爲什麼犯戒?是因爲沒有對治!你沒有修戒定慧來對治內心的煩惱,所以你會犯戒。其實我們若看古德的著作上,也是常有這句話。但是這句話我們好像不知道。現在韓居士他說沒有對治;沒有對治這句話怎麼講呢?煩惱來了的時候你很難對治。在煩惱沒有來,就是有煩惱種而沒有現行的時候,你心裏面平靜,你在這個時候要修四念處。修四念處的時候,常常修觀身不淨,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你觀一切法空,你的奢摩他相應,毗婆舍那有力量來損減煩惱的種子,久了就算是沒有斷煩惱,但是煩惱沒有力量,你正念一提起來煩惱就沒有了,這樣子就不會犯戒的。若是把煩惱的種子完全消滅,那就是聖人了。所以這上面說:「無彼對治故。」

  「二由深生愛樂,意樂猛利故」:叁個因緣,第一個因緣是「一由數數現行都無慚愧,無彼對治故」;第二個「由深生愛樂」:這犯戒的事情他歡喜,他內心的意樂,內心的意願很有力量,猛利,所以就犯戒了。「叁由見是功德,邪執爲依故」:第叁句話就是認爲犯戒是有功德的。犯戒是有罪過嘛,他不認爲是罪過,是功德,這是邪知邪見,還有這種執著。有這叁個因緣所以犯戒了。宗咯巴大師他不說叁,他還是說四句話;數數現行是一句話,都無慚愧是一句,深生愛樂是一句,見是功德是一句。他不合,也不開;也不再開廣,但是也不合,還是按照四句解釋。

  

  宿二、簡他(第二科)

  列一、暫犯便舍

  非諸菩薩暫一現行他勝處法便舍菩薩淨戒律儀,如諸苾刍犯他勝法即便棄舍別解脫戒。

  前邊是顯自,顯示你自己,在你自己這方面來說。這上面約對他人來簡別,分兩科;第一科暫犯便舍。「非諸菩薩暫一現行」:不是諸菩薩暫時一現行,不是數數現行;不是暫時一現行他勝處法,就是暫時一犯戒。「便舍菩薩淨戒律儀」:就棄舍了菩薩的淨戒律儀的體,這戒體它在的。「如諸苾刍犯他勝法即便棄舍別解脫戒」:就是簡他。「如諸苾刍」:發出離心沒發無上菩提心的比丘,比丘尼,他們要是犯了這他勝法的時候,「即便棄舍別解脫戒」:這戒體就沒有了。菩薩不是,菩薩和比丘不一樣,那這地方有這個不同。

  

  看《披尋記》:

  「如諸苾刍犯他勝法者:此與菩薩他勝處所法有別。由佛世尊依諸

  所化有情,若有能離惡行行及離欲行,是故建立苾刍律儀」:由佛世尊依諸所化的衆生根性不一樣,所化的衆生是這樣:「若有能離惡行行及離欲行」:殺盜淫妄都是惡行。「及離欲行」:也能夠離開欲,也能離欲。這個比丘能離世間的欲,他不作種種惡事,能離欲,還能離惡行。「是故建立苾刍律儀」:比丘的律儀是這樣子。譬如說在家居士受了五戒,受了五戒就是離惡行,殺盜淫妄這些惡行都不作了,但是沒能離欲。受了五戒的居士他沒能離欲,這是另一類衆生。他若受八關齋戒是一晝夜,過了一晝夜又是原來樣了,那麼就是這個人也不能離欲,也不能離惡,就是暫時一晝夜離欲離惡,過了一晝夜又回複到汙染的境界了。「若諸苾刍受律儀已,毀犯離惡行行及離欲行,是則名爲犯他勝法」:比丘就是這樣了,那就不對了,就是沒有戒體了。沒有戒體比丘的身份就沒有了。這是暫犯便舍;下面第二科舍不更受。

  

  列二、舍不更受

  若諸菩薩由此毀犯棄舍菩薩淨戒律儀,于現法中堪任更受;非不堪任如苾刍住別解脫戒犯他勝法,于現法中不任更受。

  「若諸菩薩由此毀犯棄舍菩薩淨戒律儀」:棄舍菩薩淨戒律儀就是他上品纏犯了他勝處法,這時候就棄舍菩薩淨戒律儀,這菩薩身份沒有了。雖然沒有,「于現法中堪任更受」:就是現在。當然也可能經過一天,叁天,七天,一個月,一年,但是他現法中可以再受菩薩戒。「非不堪任」:不是說不可以再受的。「如苾刍住別解脫戒犯他勝法」:這是小乘,小乘佛教學者。《法華經》上說:「貪著小乘叁藏學者。」這個比丘他是受了別解脫戒,他安住在別解脫戒,「犯他勝法」:如果他犯根本的話,「于現法中不任更受」:不能再受戒了。如果你還願意不脫離佛教,那他算是個與學比丘;與學,可以容許你再繼續學。

  

  《披尋記》:

  「若諸菩薩由此毀犯等者:此說菩薩犯他勝法有堪任更受及不任更受別。所以者何?」:原因在那裏呢?「由諸菩薩性是利根,意樂增上」:由于諸菩薩他的心性是利根;什麼叫利根?就是他有般若波羅密,他學習般若波羅密。《華嚴經》是般若波羅密,《法華經》也是般若波羅密,《大般若經》也是般若波羅密,《金剛經》、《維摩經》、《大寶積經》通通都是般若波羅密。因爲學習這樣的佛法他根性利,他智慧高,「性是利根」。「意樂增上」:他有高尚的意願要普度一切衆生,同得無上菩提,他有這種意願。這都不是聲聞人所能及的,聲聞人他沒有學習大乘佛法的般若波羅密,所以這和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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