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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四十六 (9)▪P5

  ..續本文上一頁界的人和欲界的天。

  「五、中有」,就是這個死有和生有之間有個中有,在這個地方的時候,在這個階段的時候,也能接佛菩薩的教化。

  「六、有色」,這個欲界、色界,這兩個世界的衆生都是有色的。

  「七、無色」,就是無色界天的人,他沒有這個物質的身體。

  「八、有想」,就是欲界天、色界天,除了無想定都是有想的,乃至無色界天的空無邊、識無邊、無所有處天都是有想。

  「九、無想」,就是色界四禅裏面,無想天的無想,這欲界的人悶絕了,也可以是無想。

  「十、非想非非想」,就是無色界天第四層叫做非想非非想。這個「非想」就是沒有粗顯的思想,「非非想」,但是還有微細的想。

  這是十種所化的衆生界。

  

  地二、結

  如是略說品類差別,有五十五。若依相續差別道理,當知無量。

  「如是略說品類差別,有五十五」,分這麼十科,這十科加起來正好是五十五種,「若依相續差別道理,當知無量」,若依他的身體的差別的相貌的道理,當知是無量無邊的。

  我有話還要說,也是這幾天一個同學給我打電話,這個同學以前在我們佛學院住過的,他離開我們佛學院可能一兩年,兩叁年了吧!他對我說了幾句話,什麼話呢?他說:「你只是講說聖道,你沒能講人天道,這裏邊有點問題」,有什麼問題?

  我們的同學裏面,有些同學就是和在家人一樣,「你若罵我,我就罵你」,雖然是出了家,「你若罵我,我就罵你」,這樣子才合道理。我們同學裏有這種人,就是完全沒能夠修學聖道,他的意思應該講一點孔夫子的法語,才能夠對治這件事。說一說孔孟之道,「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講講這個就好一點,當然也是可以。

  我小時候不是像你們到社會學校讀書,我是在鄉村的私塾,當然是很土氣,沒有現代的這麼高明的智慧,但是我在想,我們學習佛法,佛法沒有這個作用嗎?不能發生這個作用嗎?我們受戒、持戒,戒容許我們隨便罵人嗎?

  當然是兩種,就是你若罵我,我就罵你,你若不罵我,我不罵你,有的人呢,你不罵我,我也罵你,也有這種人,這種態度。說是我們現在學習佛法的時候,學習戒、定、慧,不能對治這件事嗎?不能對治嗎?我認爲是能對治的。當然有的人,就是習氣了,身、口,這兩部份,表現出來不如法,「我現在來對付你一下!」也未嘗不可,叫你知道嘛,你這件事是不對的嘛,我就對付你,也未嘗不可。但是這件事呢,對方他不能夠向道上會的時候,他也是,「你罵我,我就罵你」,就是這個態度,這樣這個問題不能解決。

  修學戒、定、慧的時候呢,譬如說〈聲聞地〉,〈聲聞地〉當然也是對治這些事情,就是〈菩薩地〉的時候,〈施品〉、〈戒品〉、〈忍品〉、〈精進品〉、〈靜慮品〉、〈慧品〉,那幾品都是能對治這一切的煩惱,也是有這樣的對治的法門,並不是說非要孔孟之道」。佛法也有這種作用,能對治煩惱,爲什麼沒有對治?出家多少年了,這樣「你若罵我,我就罵你」,完全沒有佛法的氣氛,沒有出家人的氣氛,爲什麼會這樣呢?

  他佛法也是學了,可能佛法的文章也能寫,叫他上臺講經說法也可能的,但是他還是這種習氣,那是什麼意思?就是他不肯做。我也讀過孟子,我也講過,「如長者折枝,非不能也,是不爲也,挾泰山以超北海,是不能也,非不爲也」。這孟子善說譬喻,孔夫子也是一樣,把這件事形容的非常的明顯,叫你明白。你學習〈聲聞地〉的佛法,學習〈菩薩地〉的佛法,也是同樣有這種情形,叫我們調伏身、口、意使令清淨,但是人就是這樣,還是不肯這樣做。不是不能做,是不肯做。

  也有個同學,當我面說:「你說的太深了,我做不到」,我說你完全搞錯了,你說一說什麼地方做不到?說修止觀,修止觀是可以做的呀!不是不能做,就是你不想做。我們說修止有什麼不能做的?修觀有什麼不能做的呢?和打妄想一樣嘛,像我剛才說的,佛菩薩知道衆生這個散亂心,叫它寂靜住很困難,但他說出方法來對治你的困難,能解決你的困難的,不是不能的,是你不肯做,不是不能做。

  說我們一定要講人天的善法來對治現前的這些不如法的事情,人天善法也是可以啦,但是叁乘聖道也能對治嘛!爲什麼不肯做呢?爲什麼不肯做呢?當然我們也可以說,無量劫來的習氣,你現在就能轉變嗎?不能轉變,說是那樣也可以,我們分期付款,像這個分期付款的辦法,我現在開口要罵人,改不過來這個脾氣。你分期,「我注意,一百天以內決定改過來」,你心裏面常常作意這件事,慢慢也就能改過來。

  這個阿羅漢裏邊,畢陵伽婆蹉大阿羅漢,他的高慢的習氣,只有對這些大阿羅漢,他不會有這種習氣現前,對其他的人都會現出來,那高慢的習氣會現出來。對大阿羅漢,他爲什麼高慢的習氣不現出來呢?就是他注意了一下,「哎呀!我不要輕視」。其他的人呢,他就容易現出來,但是也不是像凡夫那樣,他沒有心,心還是清淨。所以我想這件事,就是你自己注意一點,自然會改變,會逐漸的改善,要注意就會好一點。

  還有一件事,譬如說,我應該鎖門,夜間睡覺的時候要鎖門,但是我就忘記了,這事怎麼辦呢?有個辦法,你到門口那個地方去,站在那裏靜下來,說:「我不要忘記鎖門」,你在這裏作念一下,就會想起來,夜間應該鎖門的時候,就會去鎖門,這個作念幫助你的記憶力,一般的情形可能還記不住,你若靜坐的時候,自己思惟,這記憶力會強。

  你靜坐的時候,開始靜坐,其他的妄念都停下來,稍爲寂靜一下,然後你就思惟,「我要分期付款的辦法,改善我的貪、瞋、癡的煩惱」,你常常這樣作意,就會記住,等到貪心來了,「哎呀!我現在不對」,如理作意一提起來,就把煩惱消滅了。

  我們學習了唯識的法門,它告訴我們,這些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你先要認識這件事,「言說安立的一切法都是空的」。「這裏有一條龍」這是一句話嘛,實在沒有龍嘛。一切事情都是這樣子,都不是真實的,譬如說,你看見那人很美,這是你的虛妄分別,他就是一個骨頭架子嘛!有什麼美呢?「觀此粉飾身,瘡傷一堆骨,疾病多思惟,絕非常存者」,你常常念,常常念這個文,常常作如是觀,這個境界一出現的時候,這個正憶念也出來,所以就沒有煩惱。

  說要有老師,我出家,我拜了師父,我師父有責任要教導我,你師父是有這個責任,師父也不容易向你說呀,那怎麼辦呢?你就自己把這些法語記在心裏面,時常憶念,這就是你的老師,以法爲師,這法語是我的老師,那個法語它不自己告訴你,靜坐的時候多念,把這法語念它一遍,它就不忘,常常作如是觀呢,記憶力更強,這樣子來調整自己,來調伏自己。我們爲什麼要跑到這偏僻的高山上來?就是爲了容易調伏自己,就是這麼回事。我也知道,在城市裏住方便嘛,做什麼事情都方便,但是到那個地方調伏煩惱難,你在這個地方調伏煩惱容易,就是這麼回事。

  我們爲什麼要學習佛法?當然有可能我的目的,「我將來爲人講說佛法」,能有這樣的意願,也很難得,我也感覺到很多的地方,需要有一個通達佛法的人,爲人講解佛法,我也感覺到這裏,很多的地方都需要。但是也應該增加上:「我也調伏煩惱」,是自己的一個意願。「我願意爲人講解佛法」,這個很好,但是加上一個調伏煩惱,「我心裏面不貪、瞋、癡」,你加上這個意願的話呢,那麼這件事,就在學習佛法的同時,我們這裏的課程不多嘛,只是講這麼一堂,只是一門課程,但是也安排了靜坐,就是用學習的佛法來調伏心,令這一念心清淨,要做這件事,「我不煩惱」。

  但是處理事情,還是要智慧,這件事是有罪過的事情,我還是不能做的。用智慧處理事情,不用貪、瞋、癡處理事情。所以應該做,我就做,不應該做我還是不做,我雖然不煩惱,但是我還是不糊塗的。這件事不合道理,那我就不做,這是由理智來決定,而不是用貪、瞋、癡來決定,應該是這樣子。

  我有一回看香港《明報》的社論,看到一件事,它說在瑞典那個地方,一家報紙停刊了,不能出版了,政府拿錢給他,叫他繼續出版。說這個報紙是怎麼回事?這個報紙就是罵政府的,他不同意政府這個政策,他就寫文章罵政府,而這個報紙這樣做呢,慢慢就沒有人看他的報紙,所以它就不能出版了,停下來,而政府拿錢,叫他繼續罵。我看見這件事,我心裏頭很有感覺,這是政府的高明,我有不對的地方,我讓你罵,我自己不知道不對嘛,你罵我,我警覺了,我改變錯誤的政策,這是我認爲很高明。但是有的人呢,「我錯了,你不可以講,一講我就殺你的頭」,這是什麼政策?那和瑞典政府是不一樣了。我贊成瑞典政府的政策,容許別人說話。我有不對,容許你說,我把錯誤改變過來,就沒事了嘛。當然我們不是政府,我們每一個人也應該有這種雅量,我有錯誤,容許你說,你說錯了,不要緊,我不介意。你說的對,我是錯誤,那很好,多謝你告訴我,我改變。改過遷善,不是很好嗎?你告訴我不對,我自己不知道,你告訴我不是很好嗎?我改變就是了嘛。

  我們修止觀,調伏我的煩惱,要包括這一條。別人說錯了,他冤枉我,不要緊,心裏沒事,不計較。但是若說對了,我決定承認,我是不對,我改變,應該有這樣的雅量。

  

《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四十六 (9)》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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