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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诃般若波羅蜜經講記 燈炷深奧品 17

  須菩提白佛言:「希有!世尊!諸法實相不可說,而佛以方便力故說。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一切法亦不可說。」

  

  這底下又進一步說出這麼多。須菩提就對佛說:「希有!世尊!」就贊歎佛真是難遭難遇,百千萬劫難遭遇,所以佛是希有。「諸法實相不可說」,這一切法的真實的境界,是不能用語言文字去說的。其實,不能說也就是不可思議,因爲你內心裏面的思議,也還是要有名相,你才能夠思議的;沒有名相,還是心裏面不能思議,所以說:「不可說」,就是沒有語言,沒有語言也就是沒有文字,也就是不可思議。「而佛以方便力故說」,佛的大智慧,還是有辦法能把它演說出來。

  

  這個「希有!世尊!諸法實相不可說,而佛以方便力故說」,這是佛的大智慧境界。在這裏我又打各位的閑岔,我說一個這個「方便力」,有一件事,這個方便力。

  

  有一個國王,他就感覺這個狗也是很忠于主人,但是它不會說話,要怎麼辦法能叫它說話呢?他就召集他的這些文武的大臣,等于是開個會議,怎麼辦法,叫這狗會說話。那麼大家這個說、那個說,都是想不出辦法來,不過是我們有一個限期,在一個月內叫這個狗說話,看誰有辦法?那麼,好!那麼就是這些人都在動腦筋去想辦法。

  

  這個到期了的時候,這些人把狗都領來了,給國王看。國王看這狗都是很胖的,長得很肥,但還是不會說話。不過其中有一個人、一個臣,他是相,他是個宰相、國務總理,他就領著狗來,和別人狗不同,很瘦、很瘦。他就領到國王面前,他說:「你看哪!大王,你看我這狗很瘦。我自從大王叫我們教這個狗說話,我天天給它好東西吃,我天天給這狗好東西吃啊!吃了到現在它還不胖,很瘦。」結果,說完這話,這狗就說話了。它說:「他說的不對!他天天吃好東西,不給我吃。」這怎麼的呢?這個相,就是他在他家裏的他們夫妻兒女,吃得很好,把這狗就放在旁邊,不給它吃,是這樣子。等到到了限期的時候,交給國王,他反過來說:「我天天給它好東西吃,它還不胖。」而這狗就心裏面聽懂這話了,心裏很急,就會說話了。

  

  我還有一件事,就是有一個人,她的母親是上海人,她本身她是上海人,但是她的爸爸是英國人,不是中國人。就是上海的小姐同英國一個大學教授結婚,結婚,她生的兒女,她不並教她中國話,更不教她們學上海話。但是她這個太太,她還有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大家到一起就是說上海話,這就這樣講。這個時候,她的女兒到了回到英國倫敦,不知怎麼有病了、又怎麼的,在醫院裏面,就是同一個上海人,不知什麼因緣也到那醫院去,上海人說話,她也是說上海話,這個小姐、這個女兒,她也說上海話。說:「你怎麼會說上海話?」她說:「我母親是上海人,她們天天和她們的親屬也是講這上海話,我老是聽、聽、聽,就會說了。」這樣子說,這個狗聽人說話,照理說也應該會說,但是不能說,可是會明白,會明白那個意思,可是你要叫它說,它說不上來,它若急的時候,它說出來了,就能說出來。

  

  說出來這個事,說是我們說「以方便力」,這個大臣,這是在這《說一切有部律》上說出這件事,不是我編造的。這個相叫「大藥」,這個人、這個國務總理、這相叫「大藥」,這個大藥這個人他就是有智慧。他就是……你教這個狗說話,他感覺很困難,但是他就是用這種方法逼它說話,是以方便力叫它說話。就是沒有辦法中,他有個辦法,叫做方便力,這個不是個簡單事,的確是要有頭腦的人。

  

  現在我們的佛是大智慧,我們這個迷惑顛倒的苦惱衆生,的確是很難教導的,多諸業障、多諸罪過,你要他學習佛法,這是很難很難的。但是佛以方便力,就能夠演說這不可說的諸法實相,能教導我們。

  

  「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一切法亦不可說」的,也都是不可以言說的。

  

  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一切法不可說,一切法不可說相即是空,是空不可說。」

  

  「佛言:如是!如是!」是的,須菩提!一切法都不可說。「一切法不可說相」是什麼?「即是空」,一切法不可說相就是一切法空的意思。其他的一般的事情,當然我們凡夫世界,也有些智慧的人已經安立名相,可以解釋的、可以互相言說,這是一個家常的事,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諸佛聖人經過長時期的修行所證悟的真理,這是不共世間的,一切世間所不能覺知到的,佛能夠方便的也能爲衆生說。而實在這個空是不可說的,不能用語言的;就是說了,也不是那回事,還不是佛所證悟的。因爲說了以後,我們:「哦!空 !」空是什麼?實在就是一個名字,一個字:一個「空」。我們用這個字顧名思義這麼想,也還不是佛菩薩所證悟的那個,也不是的。

  

  所以佛能方便的說,雖然不是,逐漸地、逐漸地就是了,所以這也就是佛的方便力,也就是佛的大智慧呀!說「是空不可說」,但是佛也是就說它是空,用那麼一個字來表達的,這樣子我們就有一個船了,我們就可以過河了。

  

  「世尊!不可說義有增、有減不?」佛言:「不也!須菩提!不可說義無增、無減。

  

  這個前面我們講過去,從這一品的開始到這裏,是說菩薩的在因地的修行,還沒有得無上菩提,在因的時候,沒有得無上道。在因的時候,他的功德無量無邊。這以下說菩薩得無上菩提果,這個意思,在這裏是這樣意思。得無上菩提果這一大段裏面,分兩段。第一段就這個不增減義,「不增不減」明得無上菩提果,是這樣意思。

  

  那麼「須菩提!一切法不可說相即是空,是空不可說。」「世尊!不可說義有增減不?」須菩提尊者稱佛爲世尊,先稱呼:世尊!不可說的道理,有沒有增減的事情?有增加、有減少吧?有這樣的變化吧?這個意思。

  

  這個不可說還是要說,就是這個空── 諸法畢竟空,無我、無我所的這種義,我們修行它的時候,就是我們會增長無漏的戒定慧、無量無邊的功德,這是增。減呢?就是減損,就是息滅了一切的貪瞋癡煩惱、罪過、業障,這惑業苦都息滅了,這就是有增、也有減的。但是現在須菩提尊者提出這個問題說:不可說義有增?有減沒有呢?這麼說。「佛言:不也!須菩提!」不是的啊!這不可說義是沒有增也沒有減的。

  

  世尊!若不可說義無增無減,檀那波羅蜜亦當無增無減,乃至般若波羅蜜亦當無增無減;四念處乃至八聖道分,亦當無增無減;四禅、四無量心、四無色定、五神通、八背舍、八勝處、九次第定、佛十力、四無所畏、四無礙智、十八不共法,亦當無增無減。世尊!若菩薩摩诃薩六波羅蜜不增,乃至十八不共法不增者,雲何菩薩摩诃薩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

  

  這是把不增不減這個問題的內容,詳細的說出來了。「世尊!若不可說義無增無減」,若那樣講,這「檀那波羅蜜亦當無增無減」。我們修布施,修這個布施的時候,我們能夠得到功德:我們供佛、供養叁寶、救護衆生── 用檀波羅蜜救護一切衆生。能供養叁寶、供養佛,我們能夠得到福德,這是增;能夠消滅我們悭吝的這種心,也能消滅貧窮,那麼這就是減。現在說檀那波羅蜜、一切法都是空,那就是沒有增、沒有減。「乃至般若波羅蜜亦當無增無減」,這般若波羅蜜能夠使令我們學習般若法門能增長智慧,能夠滅除我們的無明煩惱。我們哪!我們凡夫是沒有這個智慧的,我們多學習般若法門能增長智慧,這是一條道路。那麼這個「般若波羅蜜亦當無增無減」,無增無減就不增── 功德不增長;無明煩惱不滅除。

  

  「四念處乃至八聖道分,亦當無增無減;四禅、四無量心、四無色定」……乃至「十八不共法亦當無增無減。世尊!若菩薩摩诃薩六波羅蜜不增,乃至十八不共法不增者,雲何菩薩摩诃薩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呢?那麼我們這個生死凡夫的無邊的惑業苦都不減、不滅掉,這功德不增長,那我們怎麼能得無上道呢?得無上道就是福德、智慧增長圓滿了,一切染汙的惑業苦都息滅了,這時候得無上菩提。現在說不增不減,那怎麼能成佛呢?這是一個難問,難問佛。

  

  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不可說義無增無減。菩薩摩诃薩習行般若波羅蜜,有方便力故,不作是念:我增般若波羅蜜乃至增檀那波羅蜜。當作是念:但名字故,名檀那波羅蜜。是菩薩摩诃薩行檀那波羅蜜時,是心及諸善根,如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相回向;乃至行般若波羅蜜時,是心及諸善善根,如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相回向。

  

  「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不可說義無增無減」,是的!你說的對!有道理。這個不可說義、這個一切法畢竟空,畢竟空裏那有法可增?那有法可減呢?「菩薩摩诃薩習行般若波羅蜜,有方便力故,不作是念:我增般若波羅蜜乃至增檀那波羅蜜」,說是不增不減實在是有增有減,這話的意思就是這樣意思。說是不可說義是不增不減,但是菩薩摩诃薩他「習行般若波羅蜜」,這個「習」也就是數數的,一次又一次的修行這個般若波羅蜜。「有方便力故」,他有這個善巧方便的智慧力,他能學般若波羅蜜,學這般若波羅蜜,他的功德是增長了。但是這個菩薩他「不作是念:我增般若波羅蜜」,他不這樣子,他不說:「啊!我的功德很大了。」他沒有這種想法。他雖然是增長了很多很多般若的智慧,他觀察這個智慧還是畢竟空、自性空的,他就不感覺、他就不認爲:「啊!我的智慧比以前增長了。」他不這麼說、他不這麼想。所以「不作是念」,不這樣想:我增般若波羅蜜了。「乃至增檀那波羅蜜」,說是菩薩摩诃薩習行這檀波羅蜜,有「方便力故,不作是念:我增檀波羅蜜」,他不做這個想法。

  

  我們凡夫做功德,是有這個想法的。我把《法華經》背下來了,啊!這心就高起來:「我能背《法華經》,你們不能背。」就是有這個執著。我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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