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智慧不夠,爲什麼?就是沒有學習般若波羅蜜。你不學習般若波羅蜜,你就是沒有智慧,只是有福報就是了。說是現在我們是打禅七,你注意!打禅七坐在那裏,他心裏怎麼用功?多數是修習止,多數是學習止,而不是學習觀。觀,就是般若的智慧。
我們說這個南傳的佛教,我們說這個帕奧禅師。還是很難得,我有一年到臺灣,就看見這位帕奧禅師,我親自看見他。我到他的面前,他在那兒坐著,我到那兒,不是假的,心裏很恭敬的給他問訊。一看!他是個大福德人。他所開示的坐禅的方法,也是偏重于止。他並沒有棄舍這個毗缽舍那觀,但是放在以後,放在後來,現在先修奢摩他;先修奢摩他,奢摩他成功了,再修毗缽舍那。但是我在看他們翻成了漢文的那個道次第,他還是偏重于止,也有一點觀,但是很少,是偏重于止。但是我們漢傳佛教徒呢,我看多數沒有毗缽舍那,就只是奢摩他而已。我不要說得太明白了,太明白就不好聽了。爲什麼會這樣子?就是你佛法學得不夠,你沒有學習《摩诃般若波羅蜜經》,《摩诃般若波羅蜜經》明白的告訴我們:「取般若波羅蜜」,但是不是不恭敬舍利,這件事。爲什麼一定要重視般若波羅蜜?非常的明白,這個道理很容易明白,是什麼?你若不重視般若波羅蜜,只是去修福報,很明白的有一件事:你是穿上出家人的服裝,剃光了頭,但是你沒有佛法的思想,可以肯定這件事,可以肯定的。爲什麼這樣?你沒有學習般若波羅蜜嘛!佛教徒,而沒有佛法的思想,對不對?這問題對不對?是不應該的,是不應該這件事,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你應該有佛法的思想,有佛法思想,你得學習佛法,你才能有佛法的思想。說:我不學習,我有我的自由,不自由,什麼甯死?是怎麼說的?不自由,甯死,那我一定要自由。自由,若有般若波羅蜜加進去也還好;如果沒有般若波羅蜜,你要自由,實在來說就是愚癡,愚癡的自由,你歡喜嗎?我看是不值得歡喜。所以「我取般若波羅蜜」。
這個《摩诃般若波羅蜜經》,這個〈舍利品〉,我們今天的佛教徒特別重要,要學習,要學習這件事。我昨天曾經講了一句話:我念阿彌陀佛,何必學習《摩诃般若波羅蜜經》呢?也好,你不願意學就不學。但是我主張學習《摩诃般若波羅蜜經》,你念阿彌陀佛求生淨土,可能會更有把握的往生阿彌陀佛國,不好嗎?我有這個感覺。我有這個感覺,不但是念阿彌陀佛,你就是其他的事情,你有般若波羅蜜的時候,你的內心的思想有力量,不同,完全不一樣。所以應該學習,應該學習《摩诃般若波羅蜜經》。
我讀這個《大毗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我以前有因緣去見陳健民上師,或者這麼稱呼他。見他的時候,他告訴我一句話,他說密宗裏面的書,這個佛說的只有兩部,其他都不是佛說的。我聽見這個話,我這心裏面很不是味道。那麼,他說完了呢,我聽完他這句話,這句話是聽到心裏去了,我回到我的住處,我其他的事情都停下來,我就把藏經裏面。我有這個木刻版的《大毗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也叫《大日經》,我就讀了一遍。讀完一遍,使令我思想有很大的改變。有什麼改變?這是密宗根本的經典,這部經。這裏面說的消息,哎呀!使令我真是意外啊!他說:「佛法裏面以《般若波羅蜜經》爲主」,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密宗是要念咒的,念很多咒,我們用花來供佛,也念咒;用果、用水,用一切,每一個都是有咒的,在這部經裏面說這件事。但是其中這句話使令我非常感動,「以般若波羅蜜爲主」。你們各位思想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從這以後,我對于《般若波羅蜜經》的重要性生歡喜心,所以我得到陳健民上師的好處,得到這句話的好處,哎呀!原來是這樣子。本來我也是歡喜《摩诃般若波羅蜜經》的,我聽見他這句話,因爲我對密宗沒有學習,我沒有學習過。我聽完他這句話,我又注意的讀這《摩诃般若波羅蜜經》,啊!原來是這樣子,和「顯」是一致的,思想是一致的,沒有沖突。所以我也相信密,這一來使令我對于密宗也有信心、也有歡喜心,也加強了我對《摩诃般若波羅蜜經》的學習的恭敬心。
我昨天說過,這個嘉祥吉藏大師對于《摩诃般若波羅蜜經》,他在世的時候講過這部經,他還有注解,把它分科了。分科了,就是前邊失掉了,後邊我也是勉強的,因爲那裏面都混亂了。把這科…其實我也很忙,但是我拿出時間來,把這《摩诃般若波羅蜜經》嘉祥大師的科,我一條一條完全抄出來,抄在《摩诃般若波羅蜜經》這正文的本子裏面,抄在裏面。我肯拿出時間、也很辛苦的,就把它抄出來。抄完了以後,我又注意的讀那個《大智度論》,心裏也是生大歡喜,生大歡喜的。
「以是故,世尊!二分中,我取般若波羅蜜」,取這個摩诃般若波羅蜜,取這部經。取這部經,我是有理由的,是這個意思。
複次,世尊!我若受持、讀誦般若波羅蜜,深心入法中,我是時不見怖畏相。
前邊是第一科「勸供養般若爲本故取經卷」,我們應該學習般若波羅蜜,這是第一科。現在第二科「明能離怖畏」,我們若學習般若波羅蜜法門,我們心裏沒有恐怖,有這個好處,說這個意思。
「複次,世尊!我若受持、讀誦般若波羅蜜,深心入法中」,這個釋提桓因他這麼說:「我若受持」,他應該事實上他是這樣做了,受持又能夠讀誦,讀誦這個般若波羅蜜的這個法門。
「深心入法中」,這個「深心入法中」怎麼講呢?就是這個前邊「受持、讀誦」是約《般若波羅蜜經》的文句說的,這個「深心入法中」是約《般若波羅蜜經》的義說的。這個「深心」,「深」是什麼意思呢?就是由世俗谛的──文句的般若波羅蜜,入于第一義谛,所以叫做「深」,「深心」。怎麼樣能夠悟入到第一義谛呢?當然是經過預先的學習,而這個時候你要思惟我們的色受想行識,思惟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思惟一切的因緣法都是自性空的,自性空裏面一切法不可得,就是這樣思惟就入于第一義谛了。這個「法」就是第一義,就是勝義;深心悟入第一義谛,這就叫做「深心入法中」。
當然,我們這樣說呢,我們應該是能辦到的,不是難事,不是困難的事。我在這裏再多說幾句,「深心入法中」,還是用我們的色受想行識做所緣境。修奢摩他的止要有所緣境,毗缽舍那觀也要有所緣境,什麼做我們的所緣境呢?就是我們自己的色受想行識,做我們的所緣境。我們的色受想行識是因緣所生法,因緣所生法。
其中使令我們的內心裏面感覺到奇怪的一件事,什麼事情是奇怪的呢?譬如說是這個人五百世做人,做男人,他五百世做男人,但是到五百零一世的時候,這個人可能品德還不壞,品德不錯,所以五百零一世他還來到人間做人,但是不做男人了,做女人。你看,這個事情怪吧?做女人。怎麼樣會做女人呢?做女人,這個次第是怎麼樣呢?就是他那個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遇見境界的時候,他生出這一念心,生出來女人的心理,他不生男人的心理了。他五百世做人了,做男人,習慣上就是這樣嘛,遇見一個境界,他是男人,他生出男人的心理,女人就生出女人的心理,就是這樣。沒有理由,不須要講什麼理由,他思想上就是這樣活動,這發出來的作用是這樣子。你看,這件事,五百世那麼長遠的時間啊,他都是男人的心理,但是第五百零一世這個時候,忽然間遇見境界的時候,他發出女人的心理。這是怎麼回事呢?爲什麼會這樣子呢?還是佛陀的大智慧告訴我們:「無明緣行,行緣識」,就是「行緣識」,「行」就是業力,業力的力量使令他發出這個分別心來,業力的力量,使令他發出這一念心來。這件事,你看是怪不怪?自己也說不出來理由的,就是發出來一個女人的心理。爲什麼會這樣子?就是因緣的。什麼因緣呢?業力,這業力使令他這樣子。
我們平常的時候,男人也是一樣,爲什麼會這樣子?「行緣識」,就是你的業力來…或者這樣說,業力來控製你這一念心,我們自己不知道,使令你這一念心要這樣分別,是有這樣事情,「行緣識」。說是一切法都是因緣有的,不是它自己自然有的,不是,佛法的道理是這樣講。
我現在又有個妄想,現在又快到點了,我還是說這件事。我曾經說過,我是在城市裏讀書的時間才二年、叁年這樣子。我以前是在鄉村裏讀書,在私塾裏讀書,就讀《四書》,讀《論語》、《孟子》、《大學》、《中庸》,讀這個。讀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我還有老師講的;「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還有老師講,但是我聽著,不懂,只是聽,但是不懂這個意思。等到出家以後,我有時候還是到書店去走一走的,到書店又看見《大學》、《中庸》、《論語》、《孟子》。看見以前是讀這個的,還在那背的啊,老師坐在那裏,我們背著老師,背這個書的。說是現在再看見,就像好朋友似的,再看到心裏歡喜,又買了一部回去。我又再讀,再看這個書。看見一件事,其中這應該是《中庸》上說的:「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我現在看見這句話,以前是讀過的,我已經剛才說我不懂這句話,怎麼講?這個意思不懂。但是現在看見還是不懂,但是心裏想要懂,這句話什麼意思?我看到朱注上解釋了。「天命」,這「命」當什麼講?命者,賦也。賦是什麼呢?賦予,給的。「天命之謂性」,是天老爺給你的,就是這麼一句話。「天命之謂性」,這個「性」是什麼?就是心,就是我們明了性的心,不是心髒那個心,是這個明了性。我們自己靜坐的時候,你若在用功修行的時候,很明白的,這個注意力是在頭部,而不是在這裏,這裏當然也有知覺,也有覺知性,但是那個中心點是在頭部(不要講這個話)。我們這個明了性的心從那來的?從什麼地方來的?儒家的學者說是「天命」,老天爺給你的,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孔夫子的思想接近基…
《摩诃般若波羅蜜經講記 舍利品 8》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