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一是“雲何安住其心?”一是“雲何降伏其心?”在淨宗就很簡單:雲何安住其心?阿彌陀佛!雲何降伏其心?阿彌陀佛!一句阿彌陀佛,便能安住其菩提心和降伏其妄心。
若想成佛就要學佛之慈悲。念佛人要有大悲心,對一切衆生要慈悲,否則與極樂世界不相應。
對五欲六塵起貪求心,無有厭足,道業難以成就,往生淨土必有障礙。只要對于世間一絲毫貪求心都沒有,即可隨時往生,感應道交亦從此處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造業決定受報。與其造惡業,不如造善業;與其造善業,不如修淨業。
阿彌陀佛在因地中曾發四十八願,我們的願力若與四十八願相同,可說與阿彌陀佛志同道合。以阿彌陀佛之四十八願,作爲我們自己的四十八願,就容易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了。
——淨空上人
以上所列,皆高僧大德之語錄;至于在家居士,如古時之王龍舒、彭二林,及近代之江味農、方倫居士等,對淨土法門,亦有許多精辟的見解和寶貴的指示,特錄于下,以飨讀者:
凡聞惡聲,則念阿彌陀佛以消禳之,願一切人不爲惡行;凡見善事,則念阿彌陀佛以贊助之,願一切人皆爲善行;無事則默念阿彌陀佛,常在目前,便念念不忘;能如此者,其于淨土決定往生。
——王龍舒居士
子等歸向極樂,全須打得一副全鐵心腸,外不爲六塵所染,內不爲七情所锢;汙泥中便有蓮花出現也。
——彭二林居士
須知起念即妄,念佛之念,亦妄非真,何以故?真如之性,本無念故。但因凡夫染念不停,不得已,故借念佛之淨念,治其住塵之染念。蓋念佛之念,雖非真如之本體,卻有趨向真如之妙用。何以故?真如是清淨心,佛念是清淨念,同是清淨,得以相應故。所以念佛之念,念念不已,能至無念,故曰殊勝方便。
——江味農居士
修禅要無心無境,所以在禅定中,不管見何境界,皆是魔事。修淨要有心有境,所以在念佛中,若見境界,凡所見與所念相符者,皆是正,所見與所念不符者,皆是邪。但還要知道:縱使所現之境,確爲佛境,然若執之過甚,則亦成魔。楞嚴經說:“不作聖心,名善境界,若作聖解,即受群邪。”就是這個意思。所以遠公一生,叁見聖相,而亦不理不說,此正所以教後人:勿因貪戀、欣喜、分別、執著,而失念著魔也。所以與所念相符,尚且如此穩定凝重,何況不符。
說念佛是做無生的工夫,錯了,實在念佛做的,是有生的工夫。目的是要離此娑婆,生在極樂國,所以念佛人,念念要做離濁世,生淨土想。倘若誤認爲:念佛是求無生,那是自破其法,把淨土的效用,連根掘起,可知這一錯非同小可,而必須加以糾正。
不念佛時,並不覺得有念頭,念佛時,反而覺得念頭多者,這些念頭,並不是念佛後才生起的,乃是本來就有,經念佛才發覺耳。一切衆生,平日胸中,皆有無限妄想,憧憬未來,作生死根本,作叁惡道根本,而主人翁向來迷于塵境,總不覺得。一旦經世途挫折,或善友提醒,乃幡然覺悟,精勤念佛,方才發現妄想衆多,擾亂心體。此後若繼續精勤,念佛不辍,則彼妄想,自漸次消滅,終得圓證真常,成就佛道。
不能六字都用心時,但著重一字,便等于六字俱在。大概:急念時,應著重“阿”字,緩念時,應著重“陀”字,則心自定,試之!
有相有語的念佛,是念應身佛,無相無語的念佛,是念法身佛。應身是有相的假佛,所以念應身佛,是爲凡夫而說之法。法身是無相的真佛,所以念法身佛,才是爲聖者而說之法。經中說:“端坐念實相”,這實相便是衆生的自性,諸佛的法身,無相之相,故名實相。此外有相之相,不管他如何莊嚴,皆是虛妄,未離生滅。可知教念應身佛是方便,教念法身佛,才是究竟。不過,學者若不懂得實相念法身佛,還是照舊念應身佛,先做到往生極樂國再說。
禅與淨土,關系密切,兩宗行人,功夫粗淺者,每見禅淨不同處,因僅見一邊說無,一邊說有也。功夫精微者,則見禅淨相同,蓋深知極樂四種淨土中的常寂光土,便是禅家的最高境界,而禅門中的涅槃妙心,也便是真正的淨土。不同是見其中途,相同是見其終點,造詣既異,故見解亦異也。
念佛明明是心住于佛,怎麼說無住生心呢?須知淨是淨,禅是禅,這兩門各有其境界,不宜混淆。凡有住生心者,皆有生處,凡夫住六塵而生心,住于貪嗔癡煩惱而生心,故其生處爲叁界六道。念佛人住于佛而生心,故其生處爲佛國淨土,境雖不同,其有生則同。生佛國的最後,還要把這一念——念佛之心遣去,才是無生無滅,無爲無相的涅槃,這不但是往生以後的事,也是過叁賢十聖以後的事。心中有一佛存在,這是淨土宗的境界,並不是禅宗的境界。
——方倫居士
十叁、科學時代的往生實例
剛剛過去的二十世紀,被稱爲科學時代,在那一百年中,緣熟而往生西方淨土者,不知凡幾,雖《淨土聖賢錄》和《往生傳》盡量搜羅記載,亦難免挂一漏萬,無法盡錄。于此僅錄在那個時期往生的實例十則,其中出家和在家衆各半,以資證明凡信願持名,不管僧俗,決定往生。又所錄之出家衆,皆乃近代佛門高僧,其偉大生平事迹,大家均耳熟能詳,故不再贅言,僅志其往生時所現之瑞相,由所現之瑞相,顯示其人,必定往生。
(一)
印光大師,乃淨宗第十叁代祖。
往生前,預知時至。公元一九四○年十月二十七日,示現一點小病,隔日即召集大衆,宣布妙真法師爲蘇州靈岩山寺之住持。于是大衆選十一月九日爲升座日期,印光大師說:“太遲了。”又改選初四日,也說:“遲了!”最後擇爲初一,才點頭說:“可以!”
十一月叁日晚上,進用稀粥一小碗,接著告訴真達和尚說:“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要懇切至誠,無不蒙佛接引,帶業往生。”
四日淩晨一點半起來,坐著說:“念佛見佛,決定生西!”說完後,即大聲念佛,二點十五分取水洗手完畢,起立雲:“蒙阿彌陀佛接引,吾去也。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往生西方淨土。”說完後,面向西方,端坐椅上念佛。淩晨五點,在大衆念佛聲中,含笑安祥往生,如入禅定,時年八十歲。
往生百日後荼毗,得五彩舍利珠百余顆,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千余粒,頭頂蓋骨裂成五瓣如蓮花形狀。
節錄自《印光大師永思集》
(二)
弘一大師,雖以持律聞名,但笃志念佛。
晚年時神采氣力漸衰,自知將要往生,因而盡力弘法,時常勸人聽時鍾念佛,依照時鍾滴答滴答的聲響,設想爲阿彌陀佛四字。若是念六字佛號者,則以第一個滴爲“南無”,答爲“阿彌”,第二個滴爲“陀”,答爲“佛”。他的聽時鍾念佛,不失爲一個攝心念佛妙法。
公元一九四二年春天,弘一大師前往靈瑞山講經。不久之後,住在溫陵養老院,在八月十五日中秋節爲大衆講經,並向院中的老人講說淨土法要。二十叁日示現些微疾病,拒絕醫藥及探問,只是專一念佛。二十七日絕食,只飲水。二十八日寫遺囑,交代妙蓮法師負責後事。九月一日下午,在一張紙上寫著「悲喜交集”,交給妙蓮,並囑咐注意:如在助念時,見我流淚,並非留戀世間、挂念親人,而是悲喜交集所感。說完話,仍默念佛號。四日戌時(晚上七時至九時),在大衆念佛聲中,安詳地往生了。時年六十叁歲。荼毗後獲舍利子一千八百粒,舍利塊有六百塊。
節錄自《弘一大師永思集》
(叁)
谛閑大師,一生教闡天臺,行專淨土。
公元一九叁二年春夏之間,大師在上海玉佛寺講《楞嚴經》,複應無錫居士之請,爲講省庵勸發菩提心文。因年事已高,炎熱過勞,講畢,即示疾。回浙江甯波,而精神日漸疲乏,乃息心休養,預備往生淨土。雖沒有什麼痛苦,但飲食日減,身體日弱,遂將天臺宗一切事務,交付妥當,令門人寶靜等繼續弘持。至七月二日午前,忽向西合掌,良久,說道:“佛來接引,我要往生了!”即令侍者,爲之沐浴,更衣。繼命寺衆齊集大殿念佛。又令人扶行,趺坐龛中。午後一點十五分,于大衆念佛聲中,安祥含笑而逝。面色光潔,頂暖逾時不散。世壽七十五歲。
節錄自《曆代淨土高僧傳選集》
(四)
倓虛大師,一生亦教闡天臺,行專淨土。教導後學,修習止觀念佛,逢人也諄諄勸以念佛法門。其門下因念佛的功夫深厚,預知時至而往生的人,不計其數。
公元一九六叁年五月十日,大師講《金剛經》至經中之十七分時,忽然感到疲倦,從此飲食減少,仍談笑自如,風趣橫生,經醫生檢察無病。同年六月十六日回到弘法精舍,准備後事,對大衆說:“人生如戲,生如是,死亦如是,現在已經演完,該收場了。”有人勸他服藥,大師說:“藥能治病,不能治命,人命以無常爲定律,無常到來,誰也難逃。我自己的生死,自己能作主,也自知去處。”並對弟子等人,諸多咐囑,勉勵各自珍重。
六月二十二日下午二時,自己把脈說:“脈博已亂,請扶我起來,我要去了!”說完後,趺坐結彌陀結,在大衆念佛聲中,安祥地往生。時年八十九歲。
弟子們爲大師啓建佛七共四十九天,圓滿後荼毗,火化時白雲缥渺,其香氣傳聞數裏,獲舍利子數千顆,骨花五大盤。
節錄自《影塵回憶錄》
(五)
律航大師,晚年才出家,平日不論行住坐臥,佛號不離口,念珠不離手。
大師念佛是用“並耳念佛法”,即將阿彌陀佛四字洪名,字字念得清楚,耳朵聽得清楚。先將右耳聽力,作意並在左耳,聽一百聲。再將左耳聽力,並在右耳,聽一百聲。然後兩耳平均聽一百聲。或者攝心記數,初叁聲注入左耳,次叁聲注入右耳,再四聲兩耳一起聽聞,共爲十聲。如此循環練習,才一個月就可大見功效,偶爾生起妄念,隨時覺知,日子久了養成習慣,不必作意並耳而自然並入了。大師以此度化他人,得其傳者,皆稱絕妙。
公元一九六○年春天,律航大師將他在臺灣住持的慈善寺交由廣化法師接替,…
《阿彌陀佛和他的極樂世界 (陳義孝居士著)》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