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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學的真實面目 (妙澤居士著)▪P25

  ..續本文上一頁叫成就色身,即是轉化身心。如果不能成就法身,僅僅是單純地開發生命潛能,出什麼特異功能是不可能究竟地成就報身的(外道修行就是這種情形)。修行主要是在開發真、善、美之心性的前題下,同時把血肉身軀的一切潛能開發出來,並進行物質結構上的轉變。我們千切不能顛倒行事,既然諸行無常,諸法無我,那“我”的色報身絕不可能永恒存在。“我”沒有絕對的長生不老之形體,一切有形有象的事物有相續性,但一定又是分段進行和存在著的。

  有些外道修行人功夫極高,不僅有神通,福報也很大(這一類大多做了天人或天主),有的壽命可用“劫”來計算,甚至太陽系等成住壞空幾個輪回了,他依舊健在,故以爲自己長生不老,比天地萬物還要古老,非常的自以爲是,有的甚至産生邪見認爲是自己創造了宇宙的一切。其實,福報享盡後,他們一樣身不由己地參與六道輪回。據佛經記載,有一個天國的天主叫釋提桓因,他就屬于這種大福報的情形,所以他皈依釋迦牟尼時說的第一句話即是向佛承認:“我錯了,人類並不是我創造的”。

  所謂不壞真身,舍利等即是轉化色身比較成功的表現。但叁身成就並非是一條此生必須要走的路,我們也完全可以量力而行,先脫離凡夫式的六道生死輪回,到更高級的空間或佛淨土繼續生活和修行。正確的修行觀是我們首先要追求開悟見道成就法身,這是必不可少的,是修行的首要基礎,絕對不可本末倒置。每一期生命形態都是暫時的、相對的,不能執著不可執著。而外道修行則過于強調在這個色報身上的做一切功夫,從而本末倒置。

  然而,日常中爲什麼外道往往更有市場呢?這是因爲我們凡夫本身就容易執著于“諸法有我”,弄來弄去都是有“我”這麼一回事。而且我們的血肉之軀又很容易起反應,稍做功夫就見效顯著。任何人,只要堅持打坐叁個月,便會入靜、調養、平衡身心陰陽,絕對身體馬上變好,身心清明朗然,甚致體驗一些不合常態的神奇現象,並可能開發出一些小術小能(特異功能),人們便覺得神奇而不可思議。正因爲轉色身練氣功太容易立杆見影,一般人由此便忽略了修行本來的目的,長期停滯在較低的層次上,難有突破性進展。

  從根本上講,只要以“慧” 爲根本,心法與色法也是不二,氣就是意,意就是氣,只要方法得當,到最後意與氣絕對是圓融不二的。但從實際操作的相對層面上講,初學者練氣是易學難成,練意者是難學易成。練氣者身心之反應太容易立杆見影,定慧力不夠的人便會過份貪著、執迷于這些身心上的舒適反應,往往停留在治病、強身健體、感覺清明的往返狀態之中。按《金剛經》義理,既是著「我相”,也是著「壽者相” 。要不就是打坐時心中好像有佛,打坐之外則心中無佛,永遠難有突破。反之,修心法者功夫漸入佳境後,色身自然轉化,且進步神速。比如,像從不打坐練氣的六祖慧能他一樣有不壞真身。

  爲什麼說練意(意識和心性)是難學易成呢?難學在于從急功近利的角度看,好像立即撈不到什麼明顯的好處,身心不會馬上起反應,從而起退心,這就得須有智慧與定力支撐了。但練意是以六根中的“意根”爲入手處,是隨時隨地都可以操作的事,是從我們點點滴滴的心思念頭下手,相反容易上手和獲得成功。一般來說,智慧高的人喜歡以練意爲主導,因爲只有心性升華,意業幹淨,才是修行的正道,從而身業、口業也才會真正的清淨,最終才能達到轉識成智的目的。因此漢地修行者偏重于顯教,以心法爲重,主要就是擔心衆生不明義理,盲目貪著色法走彎路,從而引起出偏和走火入魔。

  由此,又有許多人認爲佛門的密宗是練氣爲主導,這實在是一種天大的誤解。密法的殊勝之處,完全在于意和氣兩不偏廢,心法和色法雙管齊下,以修心爲根本,轉色身爲輔佐和受用。所以修密法者往往依止于較高的定慧力,予顯密之義理和心要都比較通達無礙,且有根本上師的傳承和指導,因而才有即身成佛的可能。因此,漢地修行者如果不通達顯宗與密宗的義理和心要,又無根本上師的傳承和指導,妄修密法實是一種糊塗之舉。這同治病是一個道理,若用藥不當與下藥太猛,這個方便“法”便會有大毒性。其實單純地練意者,一樣能達到練氣者的許多效果,一樣能轉色身。相反單純練氣則永遠不能究竟圓滿(這就是外道了)。無論顯教還是密法,莫不是都以“慧” 爲根本,“心法” 爲究竟。誰要誤以爲修證密宗僅僅是等于外道練氣功,只能說明他只注重事物的表面現象,其知見肯定有嚴重的偏差。

  在佛門裏,許多高人深藏不露,這是因爲這些功夫與神奇反應只是修行的附産品,不能求名求財,張揚賣弄。即便有的作了示現,往往是爲了渡人、救人的方便方法而已,這就是“初以神仙命脈誘其入門”的表現。在密法盛行的藏地,文化本身與漢地不同,許多藏地修行人幾乎認爲人的一生是爲修行而存在,視身體爲修行的“旅館” 或“驿站” ,並不十分注重它的安危和享樂,甚至以漢文化裏的“苦” 爲他們的“樂” ,而且對于修行過程中色身的各種反應、感應等並不貪著,對于神通與不同屬性的生命(所謂鬼鬼神神一類)也並不覺得太奇怪和驚訝,絕不會將神通視爲修行的目的,更不會濫用神通行不義之事。總之,色法中的一切予他們的負面效應很小,正因爲他們並不執迷和貪著于色身的一切,有如此的緣起和相應,他們才更適應于密法的修行,才可能有即身成佛的殊勝果報。

  我們本覺的智慧和神通一樣,都是我們本來就有的東西。所以我們反過來看,若一個人真正明了修行的心法和色法的關系,有了一定的定慧力,什麼外道氣功的負面作用就變得很微不足道了。相反針對具體的身心不良狀態時,還可以借鑒一些外道氣功的具體方法實行對治和調理,外道也就成了妙用。

  任何人,只要能入靜,在身心上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入靜的方法很多,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可任意從每一根入手。比如道家打坐守竅、守丹田,則是身根。密法中的觀像爲眼根,觀(聽)音爲耳根,走氣脈爲身根。無論從哪一根入手,都是一道理,即是把對所有身心和外界的注意力放在這一根上(先將妄心“止”于一緣)。比如觀世音菩薩是修耳根爲下手處,淨土法門念佛者則修意根,轉萬念爲一念。當然,佛門入靜不僅是像外道氣功那樣只爲了治病和調養身心,而是因爲只有身心健康了、平和了我們才不會散亂,其最根本的目的是爲了得到正確的禅定。由定發慧,最終得到全息相應的大智慧。

  佛法無論顯密,一切法門都是爲行方便,都是要與具體修行者相應的緣起法。一切法門的具體行持,都有“密行”成份,都是爲了因材施教,因地製宜、因時製宜地訓練正確的禅定。不了解緣起者,不相應者千萬別以表面現象而妄加評說(尤其是對于密法)。佛門有“打得妄想死,救得法身活”之說。這個“打”就是訓, 練禅, 定,, 妄念沒了則得到禅定,法身活則是指開悟見道成就法身。

  由于人們往往僅是爲了身體健康或追求特異功能、貪著一些身心的舒適或神奇反應。在佛門,爲了最大程度破除迷執、同時避免走火入魔。在獲得全息智慧,覺悟之前,一切境界和狀態均不作聖證,不求聖解。佛說過,來佛斬佛,來魔斬魔,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統統都不必理會。而且佛還說過,凡所有相,盡皆虛妄……若人以音聲求我,以色身見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這個“如來”是指實相法身,它絕不是有形有相的東西,是大智慧照見下的真如本相,是依“智”。絕不是心識應境時眼根所“見”的什麼境界或現象。

  從絕對意義上看,也只有依“識”者才會有“相”相應,修行的根本目的就是要徹底地“轉識成智”。因此一切中間狀態、過場境界,凡是聲色犬馬、有形有相,一執迷一貪著我們即入魔境,不執迷不貪著我們即證得次第,所以“無相”不是沒有,是指空性中的平等一相,了了分明卻不分別執著,是指不染著和執迷于一切中間境界。再說了,這裏的魔境也是一種假言,只是指在一種相對情形下,一切的不正確不究竟的東西,並不是什麼人們想當然的那種聳人聽聞的東西。客觀地說,修行人沒有不入魔境的,這一點也不稀奇,很正常。佛魔同體,修行人一定得講求次第,執著于境界者是魔障,不執著者即是次第,一體的兩面。釋迦牟尼本人就修過外道,臨證道前他仍在魔境當中,而且當時他許多弟子都以外道或邪法入的正法。修行修行,就是不斷糾正自己,一念回轉認證了它,即入聖境,聖魔只一念,一切都可以從當下做起。只要內心如如不動,魔障即菩提,魔境就是佛境。

  綜上所述,一個修行人是否正法與外道,我們只應該有一個衡量標准,那就是看他修行的初衷和目的是什麼,如都是爲了徹底地“轉識成智”,那他即便有些偏離或偏差也不應視之爲外道。否則的話,任何一個修行者我們都可以視之爲外道了,因爲我們只有親證到“空有不二”,徹底地“轉識成智”後,我們才可以說自己已徹底地脫離了外道的習氣和症患。

  外道修行總是有“我”,所以佛門才說:“外道練身終必壞”,其弄來弄去都是只在肉身上做文章,而身體又不是圓滿智慧,它終究要壞掉的。所以外道或練氣功的人執著在身體上就等于是走上了岔路,修行當然就不可能取得成功了。雖然佛門密法中也練氣,主要是利用氣來攝心的(顯教淨土宗也有攝氣念佛的方法),就是用氣把我們的心抓住(練氣平心),但不是“住”在氣上,絕不是氣之本來,更不是“住”在身體上。其爲一種方便之法而已,初衷和目的與外道氣功完全不一樣。

  “轉識成智”才是我們修行的終極目的。也就是說我們的修行是要把我們的八識轉成四智(大圓鏡智、平等性智、妙觀察智、成所作智)。轉第八識成大圓鏡智,轉第七識爲平等性智,轉第六識爲妙觀察智,轉前五識爲成所作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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