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解脫的原理和行法 (本師釋迦牟尼佛的應化)
淨行法師編著
說明
前言
(一)佛陀的降生
(二)出外遊觀與出家
(叁)尋師問道
(四)苦修六年
(五)降伏魔怨
(六)道成肉身
(七)轉*輪
(八)鹿野苑度五比丘
(九)第一位在家佛弟子
(十)應世緣盡
(十一)佛陀入無余涅繁
(十二)八王分舍利
(十叁)結集聖典的號召
(十四)五百阿羅漢結集于王舍城
(十五)經、律、論叁藏的結集
經論節錄
望江南
——白雲
娑婆苦,身世一浮萍。蚊蚋睫中爭小利,蝸牛角上竊虛名,—點氣難平。
人我盛,日認長無明。地獄盡頭成隊入,西方無個肯修行,空死複空生。
娑婆苦,光影急如流,寵辱悲歡何時了,是非人我幾時休,生死路悠悠。
叁界裏,水面一浮漚。縱使英雄功蓋世,只留白骨掩荒丘,何似早回頭。
說明
佛教的經淪,浩如煙海,文理艱深難懂,兼且宗派繁多,就是專家學者,能夠全部通達的也不多,更遑淪—般讀者了。
雖然—門深入的學者的著述很多,但是,總嫌陳義過深,令沒有佛學根底的讀者只見樹木,不見森林,如墮雲裏霧中。因此,若要對佛法有一個較全面和透徹的了解,就非要花很長的時間博覽群經不可了。
佛法本爲一切衆生的解脫而立,應要易于明白掌握,衆生才能受用獲益。若要皓首窮經,始望能了解佛法的真義,那麼除了極少數愛好鑽研哲學的知識份子外,就沒有什麼人可以得到佛法的益處,能夠賴以安身立命了。這樣,實大違佛法普度衆生的精神,不是諸佛所願。
本書作者爲了節省有志向學佛的人士門外摸索的時間,把佛法的原理與修行方法,作了精簡詳盡、深入淺出的闡述。令一般讀者一書在手,便能迅速地得到一個全面、有系統的認識,可藉以作深入經藏及修行解脫的指南;不致蹉跎歲月,仍然迷失于名相概念之中,久久不能入佛解脫之門。
前言
無上甚深微妙法 千載弘揚度衆生
宗派繁衍數無量 是非論辯起紛爭
大師著述多玄秘 難令密意入衆心
佛語原是解脫法 今墮戲文折大能
後學童子常慨歎 甘露法雨衆難親
空前去苦安樂法 難令煩惱滅半分
不慚鄙陋才疏淺 強執禿筆傳佛音
欲以文字作因緣 普令有情起道心
無邊佛法皆方便 真理從來證自心
莫執言辭與詭辯 應如證果在修行
佛法只如盲人杖 論法不行費光陰
正信誠心諸佛助 堅忍必成彼岸行
一九八七年一月淨行于香港
本師釋迦牟尼佛的應化
(一)佛陀的降生
一位居于天上的大菩薩,知道自己長久的修行即將圓滿、成佛的因緣已經成熟,便要下生人間應化,在這世間裏道成肉身,示現成佛之道,更要四處弘揚正法,度一切有緣,令殊勝的解脫法門、可因他的親自證得與解說、而能長住于世。
這菩薩要以自己成佛的經曆,說明衆生皆可憑自我的努力,得到一切的智慧、力量與解脫。因此,他並不選擇以超常的神通力量去攝伏衆生,卻要通過一個凡人的成長、求法、修行與證道的過程,顯示一切衆生皆有佛性,皆能成佛。
他要在人間這最適宜求道、修行與成佛的地方,示現人能怎樣自利利他、自覺覺他。
他示現怎樣能把愛己、愛家、愛國這狹隘之愛,擴展爲愛天下一切衆生、平等無差別之愛。
他示現怎樣能抛棄世間有限的治人、治國、治天下之小權,去爭取統禦宇宙一切心物無限力量之大權。
他示現怎樣能放下世間生滅法中的一切可朽壞、短暫、虛假的歡樂,去換取大涅槃裏不朽壞、常住、真實的喜悅。
他示現怎樣能祛除一切的束縛,得享無限製的自由。
他要示現,人怎樣能道成肉身,在穢土成佛弘法,廣度有緣。
這位要在人間成佛的菩薩,爲了在應世度衆的事業上,得到最大的成就,先作了五番觀察,才決定下生。
那五番觀察就是:
(一)人間哪些衆生,根器成熟,堪聞佛法,且能信受,身體力行?
(二)他們所處的環境與時機是否利于學佛?
(叁)無盡的世間中,哪個與佛最有緣?
(四)未來佛下生哪一種族最便于示現修行弘法?
(五)以何人爲父母最合乎聖者的身份?
菩薩觀察思惟的結果,就是于西元前五四四年,下生于古印度的迦毗羅衛城(現在尼泊爾境內),示滅于西元前四六四年,應世共八十年。
菩薩生爲屬釋迦族的城主淨飯王之子,姓喬達摩,取名悉達多,又名牟尼。
(二)出外遊觀與出家
悉達多太子出生才七天,母後摩耶夫人便去世。從小,他便由姨母一手撫育成人。
太子年紀稍長,父王便延聘國內外諸師教授各種經論技藝,使成文武全才,他日能順利接掌王位,令國威四播。
天資聰穎的悉達多,聞一知十,很快便精通了老師所能傳授的一切學問與技藝。不久,便再沒有人堪作太子師了。
飽學的太子,雖是文武全才,欲樂無缺,但總覺宇宙人生有很多問題,不是諸師傳授的論說所能解釋清楚。因此,他常獨自于樹下,冥想思惟,欲窮宇宙一切的玄秘。
淨飯王曾于悉達多出生後,遣術士爲太子看相。相士們都說:“太子瑞相,若然出家,必能成無上道,若不出家,必雄才偉略,爲一代賢主,王四天下。”
大王見太子年事稍長,便如是喜愛沈思冥想,深恐他會應相士之言,棄國求道。因此,于太子十七歲時,便替他娶了表妹耶輸陀羅爲妃,希望能以婚姻生活、兒女恩愛,打消他任何出家的念頭。
太子的婚姻生活很美滿。兩年後,十九歲時,便得一子,名叫羅侯羅。
但是,美滿的婚姻生活,只能暫時轉移他對生命奧秘的注意。日子久了,從前困擾他的問題,再次牢牢地吸引著他,使他非要尋根究底,找出答案不可。
久住宮中的太子,要多看世界,多了解人生,便于一天,遠離華麗的宮殿,走出王城繁華之地,四處遊觀。可是,遊觀的結果,粉碎了他以往對生命的看法。
養在深宮的太子,衣食享樂無缺,不知天下之疾苦、人間的災劫。
但是,出得城來,他看到困苦的百姓,郁郁寡歡,辛勞地作苦工;也看到瘦弱無助、衣不蔽體的乞丐,沿途行乞,境況淒慘。
他看到雞皮鶴發、牙齒脫落、老態龍鍾、伛偻而行的老者,在路上搖搖欲倒,卻沒有人攙扶慰問,猶若給遺棄的人,令見者辛酸憐憫。
他又看到面唇青白、手足顫抖、痛苦莫名的病者,正受無情病魔的摧殘,于地上輾轉呻吟,令聞者黯然。
他又看到一隊送殡的行列。僵直的屍體被擡在架上,尾隨著的親屬朋友全都滿懷悲恸,不是高聲痛哭,便是低聲飲泣,令旁觀者亦深感死別之痛。
這一切生的苦、老的苦、病的苦和死的苦,把未經憂患的太子嚇呆了。
他回宮後,心中自想:“生老病死之苦,雖貴爲王侯,亦終難免,就是國家民族也必有衰亡之日。一切皆是無常,絕不永久。那麼,眼前的富貴安樂,豈不如浮雲一般,難于執著?這樣,又有何可貴呢?”
是什麼緣故,世事竟是這樣無常多變,沒有公允呢?
怎樣才能得到持久真實的快樂,從生老病死諸苦解放出來呢?
這都是太子所急于解決的問題。
出外遊觀的所遇所聞,與宮中奢華的生活相比,更顯出後者的虛幻不實,如同假像,在後面隱伏了無限的失落與苦惱。
太子心裏想:“—切世間稀有的欲樂我都嘗遍了,還要浪費多少光陰在這些短暫的、必要壞滅的歡樂上他覺得時間迫切,再不能耽于宮中糜爛不長進的生活:在虛假的欲樂裏浪費光陰,無助地等候無常的來臨去吞噬一切了。
他要找尋滅苦之法,真正快樂解脫之道。
憶起城外所見滿臉吉祥瑞相的沙門,他相信出家修行,可能是唯一能導致解脫之法。
經過缜密的思惟,他終于決定離家學道,就在二十九歲那年一個晚上,爲了避免父王後妃的阻撓,他只帶了近侍車匿一人,偷偷地離開皇宮,踏上修行的道路。
(叁)尋師問道
悉達多太子離開了皇宮,便向諸道人修行之處進發。到達之後,便把須發割下,卸下華服,換上袈裟,著近侍車匿回宮,向父王禀明他出家的因由、求道的志願。
近侍回宮,便把一切告訴淨飯王。
大王聽罷,心中非常懊惱,但是深知太子堅強不屈的個性,知道絕無法把他追回,強留于皇宮之內。因此,唯有任由太子在外流浪求法,只希望有一天,他厭倦了刻苦的修行生活,會重返皇宮,與自己再享天倫之樂。
但是,大王對太子的安全,卻很擔憂。于是,便暗中派人追隨保護,使他不致爲猛獸毒蛇所害,遇事也能得照應。
太子在諸道人修道之處走動,不久便找到了一群修苦行的道人,爲首的是跋伽道人。
他看到各道人都在作種種逼迫損害自己身心的舉動,使自己陷于極大的苦惱煎熬之中。
太子驚詫不已,便細問他們自我虐待的原因。
他們都說:“今生盡量受苦修苦,苦便能盡;來生便更無苦可受,得享大福蔭。因此,現今受苦越多,未來得樂越大,自受苦惱,乃是種樂之方。”
太子對這種只求生天享福、不求究竟解脫的修行法,絕不表贊同,便對他們說;“以受苦作爲得樂之因,縱得生天于一時,可是天福盡了,一樣要輪轉生死,苦實不能盡去,況且苦行未必就是導致生天享福之因哩!”
“你們又何苦要以苦生苦呢?”
“苦行實非解脫之道。”
說罷,太子便向北而行,走向另一位素負盛名的道人阿羅邏迦蘭修行之處。
太子見到道人,便請教解脫之道。
道人說;“要斷生老病死的苦惱,當修禅定。修到“非想非非想處”,便得解脫。”
太子問道:““非想非非想處”,有沒有“我”的存在呢?”
“如果沒有“我”,是哪個去“非想”,哪個去“非非想”呢?”
“如果根本沒有“我”的存在,就不能說有“非想非非想”境界存在了。”
“如果仍然有“我”存在,他是有知覺的,還是無知覺的呢?”
“如果有知覺的,便仍有…
《佛法—解脫的原理和行法 (本師釋迦牟尼佛的應化)(淨行法師編著)》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