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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更慈悲(菩薩37種修行之道)▪P2

  ..續本文上一頁察到它,如同我們一輩子呼吸空氣,卻連想都沒想過空氣一般。

   然而,用自私自利的方式去尋找快樂,注定要落空。羅曼·羅蘭(Romain Rolland)寫道:“當自私自利的快樂是人生的唯一目標時,人生很快就變得毫無目標。”如果我們忽視其他人的快樂,那麼即使我們表面上顯露出所有快樂的樣子,我們也永遠不會感到真正的快樂。這不是要我們去忽略自己的快樂。我們想要獲得快樂的渴望,和任何其他人想要獲得快樂的渴望一樣正當合理。而且,爲了要愛其他人,我們必須學習去愛自己。認清自己想要獲得的安樂的願望,既是對他人的痛苦生起真誠同情心的第一步。了解這一點是重要的:讓其他人快樂,就是讓自己快樂。真正的快樂源自于根本的良善(essential goodness,或本初善),也就是全心全意希望每一個人去尋找生命的意義。這是一種遍在的愛,一顆善良的心永不改變的質樸天真。

  

  認清與體驗存在心中的潛能

  

   不論外在的環境是什麼,在內心深處,我們總是擁有慈心、悲心和內在甯靜的潛能。我們應該嘗試去認清和體驗這總是存在于我們心中的潛能。

   生起菩提心(Bodhicitta),乃是慈悲的核心、生命的核心,以及佛教修道的核心。而菩提心即是爲了能夠讓其他人從痛快中解脫,而想要獲致證悟的利他願望。

   當痛苦無法避免的時候,這麼做是明智的:把痛苦當做一輛轉化的車乘,讓我們敞開心胸,懷著慈悲對待那些和我們一樣受苦,甚至比我們更苦的人。修持悲心是讓我們處理痛苦最強而有力的方式之一。藉由悲心,我們掌控自己的痛苦,並且如此思維:“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也受到類似艱難困苦的折磨,有時候遠比我們所受的痛苦更甚。我多麼希望他們也能夠遠離痛苦。”這麼做之後,我們不再感到自己的痛苦是一種沈重的墮落。我們心中充滿了無我,不再問這個尖酸的問題:“爲什麼是我?”

   但是,當我們極力避免自己的痛苦時,我們爲什麼應該承擔他人的痛苦?我們這麼做,不是毫無意義的增加自己的負擔嗎?佛教教法說,我們不是在增加自己的負擔。當我們只顧自己的時候,我們是脆弱的,容易受到迷惑、軟弱和焦慮的折磨。但是當我們對其他人的痛苦生起強烈的同情感時,我們的軟弱就被勇氣取代,抑郁被愛取代,狹窄封閉則被取代爲對周遭所有人的坦誠開放。我們的慈悲愈來愈增長,使我們欣然去舒緩他人的痛苦,同時不再那麼看重自己的痛苦。

   爲了達到這個目標,我們必須先對一切衆生生起強烈溫暖和慈悲的感受。這種感受隨時都能在我們的日常活動中生起。此外,這種態度大幅增加我們爲了他人福祉而努力的熱忱與意願。我們也將能夠超越個人的痛苦,達到個人的痛苦是微小而察覺不到的境界。

   無私的愛是人性的最高展現;這個人性並非受到自我的摧殘,障蔽和扭曲。無私的愛開啓一扇內在的門,使妄自尊大和恐懼失去效用。它讓我們歡喜的布施,感恩和領受。

   愛的相反,也就是仇恨,是最具毀滅性的心態。一旦仇恨占了上風,我們就不再是自己的主人,也無法思及慈悲。我們盲目的跟從具毀滅性的串習。仇恨總是始于一個簡單的念頭。正是在這個時刻,我們要運用這些教法所解釋的技巧來驅除負面情緒。簡而言之,思量他人犯罪的負面結果,應該增長我們對一切衆生的無量慈心與無量悲心,而不是增長對少數人的仇恨。

   其他人對我們及我們所愛的人表現出慈善或侵犯的態度,通常會左右我們的慈悲。這是爲什麼我們很難對那些傷害我們的人生起悲心。然而,佛教的悲心是奠基在這樣的希望之上:全心全意希望一切有情衆生無一例外的離于痛苦及痛苦之因,尤其是離于仇恨。受到利他慈心的驅使,人們可以進一步希望一切衆生,包括罪犯在內,離于痛苦及痛苦之因,例如仇恨和貪婪。

  

  使利他慈心成爲第二天性

  

   由于利他慈心是直接對治仇恨的解藥,因此我們愈發展慈心,想要傷害其他衆生的欲望將愈來愈衰減,最後消失無蹤。這不只是壓製仇恨,而是要把心轉向與仇恨完全相反的事物,即慈與悲。遵循佛教的修行法門,你首先認清自己想要獲得快樂的渴望,接著把這種渴望推及于你所愛的人,最後擴展到所有的人、朋友、陌生人和敵人。漸漸的,利他心和慈善將充滿你的心,直到它成爲你的第二天性。你用這種方式來修學利他的念頭,能夠使你遠離積習已久的嗔恨。這也將使你生起利益他人的真誠意願。

   根據最近的神經科學研究指出,利他與慈悲,也就是關心他人安樂的直接行爲,顯然如同喜悅與熱忱一般,是正面積極的情緒之一。這證實了心理學家所做的研究:在一群人之中,最具利他心的成員,也是對人生最感到心滿意足的人。以長期禅修者爲對象的研究也指出,利他的慈心與悲心是可以透過多年密集訓練而獲得的技巧。藉由讓我們的心習慣于利他慈心,我們可以逐漸地消除仇恨,因爲慈心與仇恨這兩種心態可以互生,卻無法同時存在。因此,我們愈發展慈心,仇恨在我們心理範圍內的生存空間將愈來愈少。所以,這麼做是重要的:先學習對治每一種負面情緒的解藥,再去發展培養這些對治解藥。這些是心靈的對治解藥,如同抗生素是治療身體的藥物。

   在佛教之中,如果一個某個行爲是以製造痛苦爲意圖,那麼這個行爲本質上是不善的,如果是爲了他人帶來真正的安樂,那麼這個行爲在本質上就是善的。正是動機發心、利他或心懷惡意替行爲染上“善”與“不善”的顔色,如同放置在布上的水晶,反映出布匹的顔色。佛教倫理不只是行爲的方式,也是生活的方式。具有慈悲與智慧的人,因爲他或她明智而心地善良,其行爲將自然而然地合乎倫理道德。

   因此,倫理道德和施行運用規範與原則沒有太大的關系,而是和充滿慈悲的本性有關。爲了利益他人而行動的自發意願,乃是慈悲的一個面向。接著,利他的行爲將自然而然的從這種態度中産生。因此,我們必須一再檢視我們的動機發心。如同法王……所說的:“我們心胸寬大還是心胸狹窄?我們考量全局還是考量片面?我們目光短淺還是遠大?……我們的動機發心充滿真正的慈悲?我們的慈悲只限于家人、朋友和那些親密的人?……我們需要去思考、思考、思考。”

  充滿慈悲的倫理道德也表示超越自我中心,了解區分自我與他人的藩籬是心所造作出來的。在本質上,所有的現象,自我與他人,都緊密的相互連結。因此,我們必須設身處地,試著去想象自己的行爲會讓他人有什麼樣的感受。

  

  驅除自我的虛妄,從根本的脆弱解脫

  

   如果“自我”真的存在,那麼根除自我將如同把心髒從胸膛取出一般痛苦。但是,如果我執基本上是一個錯誤的覺知,是我們痛苦的根源,那麼何不把它根除?佛教教法清楚地顯示,認定有一個堅實的自我,以及在此之後所産生的妄自尊大的感受,是如何地爲嗔恨、貪愛、驕慢和忌妒的痛苦之箭提供了一個公開的標靶。

   擁有能夠遇見兼具慈悲和智慧之人的順緣,是人生的決定性因素,因爲典範的力量遠遠超過任何其他的溝通方式。真正的上師讓我們了解,我們能夠成爲什麼樣的人,如果我們有能力,我們能夠成就什麼樣的事情,並且證明我們能夠擁有長久的自在與安樂。

  我們既不完美,也不全然的快樂。這是一個健康的認識與了解,可以讓我們對人生的輕重緩急有暫新的看法,並産生一股能量,即佛教所謂的出離心。出離這個字眼常常遭到誤解,而它也真的表達出人們對自由的深刻渴望。

  出離的想法通常會讓我們感到不自在。如果出離意味著我們無法享受真正美好的事物,那麼要舍離一切將會是荒謬的。但是,如果出離只是代表放棄痛苦的肇因,那麼誰不會興致勃勃地要盡快應用它?出離是讓人們從不滿中解脫,充滿決心地朝著最重要的事物前進。出離關乎自由和meaning自性——離于迷妄和自我中心的痛苦的自由,meaning through insight and loving-kindness 透過觀照和慈愛(所了達)的自性(依據longman字典中meaning的解釋:the true nature and importance of something)。真正的出離如同鳥從開啓的籠子中飛出,翺翔天際。

   就佛教而言,真正的自信是無我的本質。驅除自我的虛妄,即是讓人從根本的脆弱中解脫。真正的信心來自我們對心之本質的覺察,以及對轉化和flourishing開展的潛能的覺察。這種潛能即是佛教所謂的“佛性”(Buddha nature);佛性是所有人所有衆生本俱的。這種認識賦予人們平靜的力量,不會受到外在環境或內在恐懼的威脅;這是一種超越迷惑和焦慮的自在。

   在本質上,邪惡不過是脫離這種本初善的偏差,它是可以被糾正補救的。無量慈心和無量悲心是一切衆生真正自性的反映——我們隨時可以實現本俱“佛性”的“本初善”。

   每個衆生都具有證得究竟知識智慧的能力,以及擁有內在轉化的潛能,如同一塊黃金即使被埋藏在地下,也不會改變它的純度。如同經典所說,如果我們沒有那種潛能,那麼想要成佛的願望,將如同想把煤炭漂白般無用。一般衆生的圓滿佛性被埋藏在無數層的障蔽底下。我們曾提及,由于我們執著自我和現象是存在的,因而産生負面的心理因素,這些心理因素形成了障蔽。因此,修道包含了消融隱藏使這真實本質隱藏的一切事物,讓我們能夠看見這真實本質。而發起菩提心,也就是生起以證悟爲目標的利他心,即是個人和一切衆生獲得短暫與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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