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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林開示 第六講 生活中的禅修▪P5

  ..續本文上一頁些很專心的事情,比如說要看書或者要聽法,那麼這個時候我們就讓我們的正知産生在做這些事情之前,在聽法的時候你不可能只是專注吧?比如說在聽法的時候,你只是聽法,那個時候暫時就把自己的業處放到一邊。舉個例子我們比庫每半個月都有誦戒。在誦戒的時候,按照戒律我們在誦戒的時候是不能禅修的。如果你要禅修,你也只能夠觀照耳門的心路過程,爲什麼呢?

  因爲誦戒的戒文一開始都是:“Sunàtu me bhante savgho.”就是說:「尊者僧團們(或大德僧團們),請聽我言(請聽我說)。」就是在提醒每一位比庫都應當留心去聽的,如果一位比庫,在誦《巴帝摩卡》(Pàtimokkha,古譯爲波羅提木叉),在誦戒的時候他入定,比如說他進入第四禅或什麼,即使他入定的功德很大,但是因爲他沒有留心聽,他已經犯了一條巴吉帝亞(pàcittiya,波逸提),如果他因爲沒有留心聽、沒有認真去學《巴帝摩卡》,他就犯了巴吉帝亞。然而如果他只是在那裏打妄想或者說他沒有留心聽,那麼他也犯了惡作(dukkaña,突吉羅)。

  因此,在誦戒的時候要求比庫是不能夠入定的,如果他要修行,他可以在其它時間可以去修行。同樣的如果我們要做一些很用心的,比如說看書啊、聞法這些東西,我們就可以暫時把業處放到一邊。

  然而其它時間,我們要把業處放到優先的地位。然而有些時候,我們是不能夠把業處放在第一位或者說很容易散亂,那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辦呢?這個時候我們可以退而求其次,可以回到前面那兩種明覺,那兩種正知,也就是有益正知跟適宜正知。

  比如說當要起座的時候,我們禅修然後要離開座位的時候,這個時候如果你沒有把自己的業處持續地放在首先第一位,那麼這個時候你可以稍微知道,現在我起來的時候風界是很強盛的,這個時候你就可以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動作,然後起來。當你站立起來做好其它的事情之後,你又把自己的業處放在首要的位置。

  比如說吃飯的時候,在吃的時候,你假如要專注自己氣息,能夠持續地專注,如果你是修入出息念,能夠持續專注自己的氣息也好。如果不行的話,那麼你也稍微可以專注到:我在吃的時候,由于心生風界的産生,帶動了這個嘴巴會張開,然後吞咽或者說我們拿缽等等。

  有的人可能會問說:「這一種方法不是屬于無癡明覺嗎?」就是asammohasampaja¤¤a。是的,無癡明覺那個是對于修行vipassanà的禅修者來說,然而這裏呢我們講的是屬于正念,正念也是可以專注在風界,爲什麼?

  因爲任何禅修者只要稍微注意都可以知道自己的動作,那這樣的話有的禅修者會問:「那這樣的話你不是在教其它禅法?」我可以很肯定地說:「不是!我是在教佛陀教導的四種正知。」爲什麼呢?爲什麼說我不是在教其它禅法呢?

  因爲其它禅法都把只是專注在自己的動,比如說那個時候就專注自己動、動、動……伸手、伸手……這樣的話其實如果一個禅修者只要他還沒有透視到究竟界,那麼他很容易就落入概念。因爲落入概念,如果說這種禅修方法是屬于vipassanà,我們很難肯定。我們只能夠說這是一種培育正念的方法。

  因此當在專注這些動作的時候你也可以只是專注這些動作,然而不要落入概念。不要說在我行走的時候,左腳、右腳、左腳、右腳或者左、右,左、右,不要這樣落入概念。左、右是概念,是屬于方所的概念、方位的概念。有人說:這樣的話我還是可以把我的專注力專注在動作上啊!是,沒錯。然而如果你的眼睛你的視力是好的話,爲什麼一定要加上有色眼鏡去看那些東西呢?是不是?

  所以,當我們走路的時候,如果你要專注于心生風界的移動的話,只是專注在動的本身,不要加其它的概念下去,這樣的話也是可以。然而因爲我們在這裏並不是說在教無癡明覺,所以退而求其次,這個是屬于有益明覺,只要能夠把正念放到適當的地方,放到好的地方,那麼我們就不應當排斥。然而更重要的是,只要沒有其它的所緣,我們還是把我們的心念放在業處上,這個是更重要的。

  現在順便再講,對于有些已經在修vipassanà的禅修者,他們在行走的時候應當怎麼樣呢?已經有了vipassanà的禅修者,或者說乃至到只是修色業處跟名業處的禅修者,當他行走的時候也是可以修行,這種修行叫做asammohasampaja¤¤a,也就是不會愚癡的。爲什麼不會愚癡呢?

  因爲在他行走的時候他並沒有說我在行走、行走的是我,這樣的觀念、這樣的概念。爲什麼呢?因爲他已經可以透視到究竟色法跟究竟名法。對于這樣的禅修者,在站立在經行處的一端的時候,他可以先去找自己看、觀,修行色界,然後再看自己身體只是色界,然後再一直修行直到見到色聚(kalàpa)。然後他再辨識心所依處,在心所依處裏面他會發現到很多的色聚,然後呢?他在心所依處裏面他先辨識,一直見到其中有一種是稱爲心所依處色的。這個時候呢,他再想:「我要行走。」當這種心念一起來的時候,他又在辨識,因爲依于這心所依處,所以就會有「我想要走」這樣的意門心路過程的産生。

  而這意門心路過程它往往是由一個意門轉向再加上七個速行,而這意門轉向一共有十二個名法,然後速行呢,很有可能是叁十四或叁十叁或叁十二個名法,然後呢他辨識這樣的心路過程之後呢,會發現到每一個心特別在速行心裏面,他都會産生許許多多的心生色法。而這心生色法裏面每一個心生色法至少有八種,有些還有加身表就可能有九種,至少有八種究竟色法,也就是:地、水、火、風、顔色、香、味、食素,這八種色法。

  這八種色法當中,其中的風界是非常強,而明顯的、而顯著的。這時候他再辨識這些心生色法擴散到全身,然後因爲這心生色法的擴散帶動到身體,于是就會有身體的行走。而在這個時候,他應當同時辨識兩種色法:一種是帶動的色法;一種是被帶動的色法。

  帶動的色法是心生風界最強的心生色法。第二種呢,就是屬于其它的,除了帶動色法當中的心生色法其它的業生色、心生色、時節生色跟食生色是屬于被帶動的色法。因爲這些色法的行走,所以才會有走的現象,于是他就辨識這些色法,同時由于想要走的心路過程産生,而在這些心路過程裏面,它都具有:受蘊、想蘊、行蘊跟識蘊。這四種名蘊再加上剛才帶動色法跟被帶動色法,一共是五蘊。然後他在行走的時候辨識這五蘊,而只是這五蘊,而並沒有一個行走的「我」、行走的「人」。這樣的話,他就是在修行無癡明覺。

  如果他還可以再修行vipassanà的話,他必須得或者說他可以繼續辨識,這些心生色法跟帶動的色法跟被帶動的色法,裏面都是由若幹個究竟色法。而這些究竟色法以色聚的形式一生起立刻就壞滅。他觀照這些生滅爲無常,然後觀照這些色法一直都受到生滅的逼迫爲苦,然後再觀照在這些生滅當中並沒有一個實體爲無我。同時他也觀照名法,這些「想要走」的心路過程的名法爲無常、苦、無我。于是他就持續地把無常相、苦相、無我相放在第一位,就這樣行走,這是屬于無癡明覺的禅修方法。

  那無論如何我們在禅修的時候、在平時的時候,既然我們來到這裏,就應當好好地利用時間。無論是大家在行走的時候、在坐著的時候、在躺臥的時候、在睡覺之前或者在一醒來的時候、乃至到在說話、在談話的時候、在沈默的時候、在穿衣服時候、穿袈裟的時候、在拿缽的時候、托缽的時候、吃飯的時候、喝水的時候我們都可以禅修,只要我們始終把心保持了了分明,這個就稱爲正知。而如果把我們的心放在業處上,這個就是在禅修,這個就稱爲正念。

  如果能夠這樣持續禅修的、以這樣的方法持續保持正念、保持正知而禅修的禅修者,他即使在年輕的時候不能夠證得道果,他也可以在中年的時候證得道果;如果不能夠在中年證得道果,他也可以在晚年的時候證得道果;如果即使在晚年不能證得道果,他也可以在下一生投身爲天神或投身爲人的時候可以證得道果。因此,我們要看到我們在行、住、坐、臥當中,這也是一個很好的禅修機會。而且在行、住、坐、臥當中我們持續地保持正念的話,我們能夠得到的利益就並不是說我們在禅修,只是在禅坐時間,一天兩天這樣慢慢積累而得來的利益,就好像燒開水一樣,只要我們持續地燒、不間斷地燒,開水是很快燒開的。

  如果我們只是依靠在禅修、在禅坐的時候燒,平時就讓貪欲、讓嗔恚、讓惡、不善法打敗,讓胡思亂想、讓妄想、執著、讓這些妒忌、我慢占據我們的心,這樣的話,即使我們能夠進步,然而在平時也會有很大的後拉力。

  在今天我們講的,就主要是如何在日常生活當中,在行、住、坐、臥當中持續地保持我們的禅修、保持我們的正念,願今天晚上的開示,今天晚上的講座,能夠讓大家真正得到受用,得到受用的唯一方法就是說,說了就要去做。好,那麼我們今天晚上的討論就講到這裏,下面我們一起來回向:

  Idaü me ¤àtãnaü hotu,sukhità hontu ¤àtayo (3x)

  

  Iminà pu¤¤akammena,mà me bàla-samàgamo.

  sataü samàgamo hotu,yàva nibbàna-pattiyà.

  

  Idaü me pu¤¤aü àsavakkhayàvahaü hotu.

  Idaü me pu¤¤aü nibbànassa paccayo hotu.

  Mama pu¤¤abhàgaü sabbasattànaü bhàjemi,

  Te sabbe me samaü pu¤¤abhàgaü labhantu.

  

  Sàdhu!Sàdhu!Sàd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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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禅修者要斷除一切煩惱,必須次第經過四道與四果的階段。即使是在極快速的時間內證悟阿拉漢果,其四道與四果也是次第地發生的。因爲能夠斷除煩惱的就是道智。菩薩在菩提樹下證悟無上佛果時也是如此。

  [2] 全自覺者:對佛陀的尊稱,爲巴利語sammàsambuddha的直譯。sammà,意爲完全地,徹底地,圓滿地,正確地;sam,于此作sàmaü解,意爲自己,親自;buddha,即佛陀,意爲覺悟者。

  諸義注中說:“完全地自己覺悟了一切諸法,故爲『全自覺者』。”(Sammà sàma¤ca sabbadhammànaü buddhattà pana sammàsambuddho”ti.)

  漢傳佛教依梵語samyak-sambuddha音譯爲叁藐叁佛陀;意譯作正等覺者,正等正覺者、正遍知。

  [3] 速行 (javana):直譯爲迅速地跑。對于凡夫和有學聖者,造作善或不善的業就是在速行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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