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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習“雜阿含經”論增上慧學

  研習“雜阿含經”論增上慧學

  蔡惠明

  一、什麼是增上慧學

  

  慧學又稱墳上慧學,亦即智慧。慧就是有厭、無欲、見真。擯除一切欲望和煩惱,專思四谛、十二因緣,以窺見法,獲得智慧與解脫。“唯識論”卷九載:“雲何爲慧

  于所觀性,簡擇爲性,斷疑爲業,謂觀得失俱非境中,由慧推求,得決定故。”就是指分別事理決斷疑難的作用、通達事理的作用。智與慧雖爲通名,然二者實際上相對。智揩達于有爲的事相,而慧則指達于無爲的空理。梵文Prajna音曰譯般若,意譯“智慧”,佛教用來揩如實了解一切事物的智慧·爲表示它和一般智慧的不同,所以采用音譯。大乘佛教稱之爲“諸佛之母”。戒定慧叁學是學佛者必須修持的叁種基本學業,它概括了佛教全部教義,也包含了六度、叁十七菩提分等各種修行法門。叁學中以慧學最重要,戒和定都是求得慧的手段,只有獲得慧,具一切智,才能達到最終解脫的涅槃境界。

  “雜阿含經”第六四六經載:“世尊告五此丘:“有五根。何等爲五

  謂信根、精進根、念根、定根、慧根。信根者,當知是四不壞淨。精進根者,當知是四正斷。念根者,當知是四念處。定根者,當知是四禅,慧根者,當知是四聖谛。””又第六六六經載:“世尊告諸此丘:“有叁力:信力、念力、慧力。何等爲信力?謂聖弟子于世來所,入于淨信,根本堅固,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及諸同法所不能壤,是名信力。何等爲精進力

  謂修四正斷。何等爲慧力

  謂四聖谛。””又第八二一經載:“爾時世尊告諸此丘:“過二百五十戒,隨處半月來,說波羅提木義修多羅。若彼善男子,自隨意所欲而學者,我爲說叁學。若學此叁學,則攝受一切學戒。何等爲叁

  謂培上戒學、增上意學、增上慧學。何等爲增上戒學?是比丘重于戒,戒增上;不重于定,定不增上;不重于慧,慧不增上。于彼彼分細微戒,乃至于受持學戒。如是知、如是見、斷叁結,謂身見、戒取、疑。貪、恚、擬薄,成一種子道;彼地末等正覺者,名斯陀含;彼地末等覺者,名七有;彼地未等覺者,名隨法行;彼地末等覺者,名隨信行,是名增上戒學。何等爲燴上意學

  是此丘重于戒,戒增上;重于定,定增上;不重于慧,慧不增上。于彼彼分細微戒學,乃至受持學戒。如是知,如是見,斷五下分結,謂身見、戒取、疑、貪欲、嗔恚。斷除五下分結,能得中般涅槃;彼地未等覺者,得生般涅槃;彼地末等覺者,得無行般涅槃;彼地末等覺者,得有行般涅槃;彼地未等覺者,得上流般涅槃,是名增上意學。何等爲增上慧學

  是此丘重于戒,戒增上,重于定,定增上,重于慧,慧增上。如是知、如是見,欲有漏心解脫,有有漏心解脫,無明有漏心解脫,解脫知見,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是名增上慧學。””不僅五根、叁力中,以慧爲究竟,而且戒爲菩提的根本,由戒生定,因定發慧,具足增上慧學,才能達到解脫。

  印順法師在“佛法概論”第十八章“戒定慧的考察”第叁節談到“慧”時說:“無漏慧的實證,必以聞、思、修叁有漏慧爲方便。如不聞、不思,即不能引發修慧,也郎不能得無漏慧。“雜阿含經”第八四叁經曾說四預流支:“親近善男子,聽正法,內正思惟,法次法向。”這是從師而起聞、思、修叁慧,才能證覺真理,得須陀洹——預流果。這是修行的必然程序,不能躐等。然從師而起叁慧的修學程序,可能發生流弊,所以釋尊又說四依:“依法不依人,依義不依語,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依智不依識。”作爲修學的依准。一、親近善知識,目的在聽聞佛法。但知識不一定是善的,知識的善與惡,不是容易判斷的。佛法流傳得那樣久,不免羼雜異說,或者傳聞失實,所以品德可尊的,也不能保證可信。善知識應該親近,而不足爲佛法真僞的標准,這惟有依法不依人。……:從師多聞正法,要從語言文字中,體會語文的實義。如果重文輕義,執文害義,也是錯誤的,所以“依義不依語。”經上說:“聞色是生厭,離欲,滅盡寂靜法,是名多聞”(“雜阿含經”第二十六經)。……義理有隨真理法相說,有曲就有情根性說,這即是了義與不了義,勝義說與世俗說。如不能分別,以隨機的方便說,作爲思考的標准,就不免顛倒。所以說:“依了義不依不了義。”……法次法向是修慧。依取向分別的妄識,無論如何也不能得解脫,不能引發無漏正智,所以說“依智不依識”。應依離相、無分別的智慧而修,才能正覺,引導德行而向于正覺的解脫。佛法以正覺解脫爲目標。而這必依聞、思、修叁慧而達到,聞慧又要依賢師良友。這叁慧的修學,有必然的次第,有應依的標准。這對于正法的修學者,是應該怎樣重視釋尊的指示!”

  關于慧與覺證,印順法師在該書同章同節解釋道:“在家出家的聖弟子,依八正道修行,確有如實的悟證境地,這是經中隨處可見的。到此,淨化自心功夫,才達到實現。怎樣的觀慧才能引發如實覺呢

  方便是非常衆多的,或說四念處——觀身不淨、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或說四谛觀;或說緣起的生起還滅觀。但達到根本處,叨近實證處,都是同觀實相的——空、無相、無願叁解脫門。這是叁法印的觀門:依無常戍無願門,依無我戍空門,依涅槃戍無相門。等到由此而知法入法,即無二無別。如前叁大理性的統一中說:法性是空寂而緣起有的,從緣起的生滅邊,觀諸法無我與涅槃寂靜。直從法性說,這即是性空緣起的生滅觀,生滅即是寂滅。所以四谛觀、緣起觀,或側重緣起流轉而觀不淨、苦、無常、無我,都是契入法性空的方便。由于適應時機,根冶對于物欲、色欲的系著,所以說苦觀、不淨觀,卻不能依苫而起無量叁昧,或偏于不淨觀,會造成嚴重的錯誤,佛世即有比丘厭身而自殺的(見“雜阿含經”第叁百十一經)。佛爲此而教令修安般,這那裏是佛法觀慧的常道!”

  中國禅宗南宗的修證雖從無念著手,但他們的禅法重在“但行直心,不著法相,”所以成爲一行(一類行相的)叁昧,並不限于靜坐一途,卻在一切時中,行住坐臥,道法流通。而且定慧雙行,如燈發光,事成一體。這與北宗教人靜坐看心、看淨、不動、不起完全不同。神秀門下普寂等,更將這些修法機械地說成“凝心入定”、“住心看淨”、“起心外照”、“攝心內證”,以爲那樣將心分成兩截,再也不會契心自性而發生智慧的。現在看來,這種觀點是偏頗的。南宗禅法的根本精神貫串著無相、無住,又特別提出般若行,在“大般若經”裏發揮無相、無住意義最透徹的“金剛般若經”,恰恰給南宗很好的根據。因此,慧能一再說聽聞“金剛經”言下便悟。他從經文“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中悟出定慧等學微旨,“無所住”指“定”,“生其心”即“慧”,他的禅法就是以定慧爲本,一切思想皆從此義引伸擴充而來。他在“壇經”中又說:“若欲入甚深法界入般若叁昧者,直須修般若行,但持“金剛般若經”一卷,即得見性入般若叁昧。”這樣,便將自初祖菩提達摩以來一直用“楞伽經”印心之說,代代相傳至五耝弘忍輕輕地換過了。

  二、“于諸善法,無信心者,是則退減o”

  “雜阿含經”第四百九十七經載:“佛問舍利弗:“何等像類此丘,聞汝舉罪,而不嗔恨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若有此丘不謂曲、不幻僞、不欺诳,有信、慚、愧、精勤、正念、正定、智慧、不慢緩、不舍遠離、深敬戒律、顧沙門行、尊崇涅槃、爲法出家、不爲性命,如是比丘,聞我舉罪,歡喜頂受,如飲甘露。譬如刹利、婆羅門女,浴沐清淨,得好妙華,愛樂頂戴,以冠其首。如是此丘不谄曲、不幻僞、不欺诳,正信、慚、愧、精勤、正念、正定、智慧、不慢緩、心存遠離,深敬戒律,顧沙門行,勤修自省,爲法出家,志在涅槃,如是比丘,聞我舉罪,歡喜頂受,如飲甘露。”佛告舍利弗:“若彼此丘,谄曲、幻僞、欺诳、不信,無慚,無愧、懈怠,失念,不定、惡慧、慢緩、違于遠離,不敬戒律,不顧沙門行,不求涅槃,爲命出家,如是此丘,不應教授與共言語。所以者何

  此等此丘,破梵行故。若彼此丘不谄曲、不幻僞、不欺诳,信心、慚、愧、精勤、正念,正定、智慧、不慢緩、心存遠離,深敬戒律,顧沙門行,志崇涅槃,爲法出家,如是比丘,應當教授。所以者何

  如是此丘,能修梵行,能自建立故。””佛教僧團是重素質的,對惡意此丘,不應教授與共語。只有嚴肅紀律,才能深敬戒律,得正定慧。

  “雜阿含經”第一一叁九經載:“尊者摩诃迦葉白佛言:“世尊!今諸此丘,難可爲說法,若說法者,富有此丘不忍、不喜。”佛告迦葉:“汝見何等因緣,而作是說

  ”摩诃迦葉白佛言:“世尊!若有此丘,·于諸法無信敬心,若聞說法,彼則退沒。若惡智人,于諸善法無精進、慚愧、智慧,聞說法者,彼則退沒。若人貪欲、嗔恚、睡眠、掉悔、疑惑、身行傲暴、憤恨、失念、不定、無智,聞說法者,彼則退沒。世尊!如是此諸惡人者尚不能令住善法,況複增進!當知是輩,隨其日夜,善法退減,不能增長。世算,若有士夫,于諸善法,信心清淨,是則不退。于諸善法,精進、慚愧、智慧,是則不退。不貪、不恚、睡眠、掉悔、疑惑,是則不退。身不弊暴,心不染汙,不憤、不恨,定心、正念、智慧,是則不退。如是人者,于諸善法日夜增長,況複心住!此人日夜常求勝進,終不退減。”佛告迦栗:“如是,于諸善法無信心者,是則退減。亦如迦葉次第廣說。””

  “雜阿含經”第二一七四經中佛印證了拘迦那娑天女所說偈言:“如是,如是,如汝所說。其心不爲惡,及身、口,世間五欲悉虛僞,正智、正系念,不習近家苦,非義和合者。”釋尊經常教導:“有罪當忏悔,忏悔郎清淨。”因爲一時過失,成爲進修德行的大障礙,不能得定,不能發慧,如引發定慧,必是邪定、惡慧。佛法的忏悔製,于大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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