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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心——心要法門講記 四、敞開胸懷面對現實

  四、敞開胸懷面對現實

  性相寂然,包含德用,該攝廣能深,非空非有,不生不滅,求之不得,棄之不離。這段寫得非常完整,我們在讀誦研究的時候,會艱現它都是用對立法來窮盡我閃的思想,因爲在我們的相思領域裏容易産生偏差,這是可以用語言模式來做彌補的。當然語言模式本身還有缺點,沒法子很明白地表達這段話的真實相。

  而這真實相要如何去體會?我們一定要用全部的生命,整體的去感受,從這個地方我閃了解,佛法本身是要訓練我們的生命,活出健康、活出本來面目。

  今天我們在社會上隨著物質文明的進步,與社會科技的發展,及種種意識狀態的形成,我們的生活已經逐漸偏離原來的面目,甚至于變面機械式的反應,對于什麼事情只是做那種基本反應而已。所以有人罵你。你的反應就是罵他;有人打你,你的反應也是打他。有的人並不是這種思想模式,人家罵你忍下來,人家打你也忍下來,這也是一種反應模式。

  但是你從來不會看清楚自己應該怎樣做正確的反應。你看到反擊的人,那是不夠有修養的,而自己是一個有修養的人,我不做反擊而忍了下來。這樣子忍受以後,我們會發現所謂社會人比較能夠接納與忍受,他的心理多少有些受扭曲了,也因此看到什麼事情很容易做結論。

  這種社會意識狀態對我們有很大的傷害,但我們卻不知道,不但不知道,反而還樂意接受這些以傷害爲前提的想法在過日子。而佛法告訴我們要恢複本來面目,使原來對我們的傷害趕快過去,讓我們過一個很正常很健全的人的生活,這一點才是佛法教育與訓練的目標。

  若是每個人都很健全,就不會有侵犯別人、攻擊別人的情況,這個社會就恢複它本來的現象,一切自然複歸于甯靜。這時代我們一再的發展自我意識,所以紛紛擾擾,物質文明能建立,但是心靈很空虛。爲了彌補空虛,我們又去創立外面的事業作爲寄托。所以當一個有福報的人外面事業愈多時,他的內心就愈空虛,各種千奇百怪的生活形態就出來了。我們必須在這裏徹底的了解,然後才能走出自己應該走的路。假如沒有認識這一點,那就不知道要從佛法裏學什麼?也因此在這裏我們才要講“心要法門”。

  心要法門若用現代話來講,應該是“觀念法門”,它從觀念上把你改過來,這個心就是觀念。心到底有沒有?用觀念代換看看,觀念到底有沒有呢?它是個很抽象的東西,心的意義與觀念有點類似,各位對于“心就是觀念”或“心等于觀念”的這個觀念,不要以舊有的觀念來定義。

  這裏我們只是借用觀念的詞彙和它的某一部分觀念,來作爲我們這個地方所要表達的觀念。這裏的觀念可能會比原來觀念兩字的定義更廣,所以可以看到觀念能包太虛。但是這個觀念又和心意識的意識有點相似,因此我們要從意識上面下手加以改進,將意識改爲一真(一真法界)。由于這觀念本身定義非常的廣,而且類別非常多,這個部分在這裏我們並不講唯識,所以不做嚴格的定義,大家要有這一層認識。

  我們在佛法中借用現代的詞彙來講,都和現代詞彙的意義有所不同。上次所講的部分是總說,“至道本乎其心”,心就是觀念,觀念本乎無住,觀念不能執著在某個地方。若是執著在某處,那個觀念就是意識了。

  這裏所講的觀念屬于意根,比意根來得更廣,因爲心不等于意根而大于意根,它的範圍比意根還大,它是主宰,或者把它叫做概念也無所謂。我們的目的不在名詞、名相上,而在于它實質所指的標的有哪些種類、層次?到此叁句是總說,是講“無住心體”的部分。

  我們今天要講的是它的作用。“性相寂然,包含德用,該攝內外,能廣能深,非空非有,不生不滅,求之不得,棄之不離。”這幾句是從本體上顯現出來的相。它說無住心體,性相寂然。寂是甯靜之意,前面所講包括寂滅、寂寞、寂靜,這兒再加寂然,每一個字辭的定義都有點不同,但大致是一樣的,重點在“寂”這個字。

  寂寞是以不表達意見來講的,寂靜是本來的那個樣子,寂滅是指把意識狀態給消滅,寂然是寂的本來面目,每個定義都各有不同,關鍵就在于“寂”這個字。

  以剛才所談“心就是觀念”來講,觀念可能屬于意識,也有可能是屬于意根或大于意根,觀念本身的定義有種種不同的類別和層次。這個地方講寂,寂本身也有不同的類別和層次,寂寞、寂靜、寂滅、寂然的相各有不同,這兒所講的寂就是它的本來面目。

  再來講性相。性也好,相也好,我們常講佛法中非性即相,小乘偏向于有,都講相。大乘始教相宗都屬于相,大乘終教就偏向于法性宗都講性,不管講性或相,它都是寂靜的本來面目。山林、樹林是寂,水流、刮風、海嘯、火山爆發、千軍萬馬奔騰……也是寂;它不是靜態的,也不是動態的分類法,它只是就那種現象來講。像現在冷氣機呼呼叫也是寂,若說應當是沒聲音才是寂,那個沒聲音是你的定義,聲音本身便是寂,並非一定要安安靜靜才叫寂。

  它是寂、是靜、是寞、是滅,或是這裏所講的然,都是從它的作用上來講的,所以寂的本身就是一切法的本來面目。像現在上課各位坐在這兒,靜靜聽,不管是打瞌睡或者抓頭發,或是傷腦筋……,那都是寂,都是本來的樣子。

  若用語言來形容“聽不懂”、“傷腦筋”、“津津有味”……,都是形容詞,形容那種現象。而現在我們所講的那種本然面目的現象,你到底能不能感受到?這才是寂。

  不管是性或相,它的本然現象包括了德用——性德的作用,也就是心體的作用。靈知不昧就是作用,它無所不知,它又是怎麼顯現出來的呢?那心體本身你根本無法了知,現在要讓它顯現出來讓大家知道,這個部分就叫做“作用”。

  所以說性相寂然,包含德用,開始從本體上講出來,這個作用該攝內外,能廣能深。性也好,相也好,這本來的面目,它一發揮作用的時候,能伸能縮,向外非常的廣泛,能窮盡一切萬法;向內它非常深邃,無幽不造、無微不察,這才叫做該攝內外,能廣能深,這是心體發揮作用的時候。

  我們從這地方來看,學佛的過程當中,一般人總是停留在一個錯誤的觀念上,總以爲學佛人應該是憨憨的、粗枝大葉的,當人家問:爲什麼?一句話:我學佛人不知道那些。這情形叫做該攝沒有內外,不能廣也不能深,傻蛋一個。所以世間法交給佛教徒來做,佛教徒只有敗事的份,不會成事。

  一般人學佛就是這樣,報紙不看、電視不看,人家一講到某某案件、某某事,就只一句:我不知道。意思就是自己很清淨、很精進,很有成就感,其實是成就了一個大傻瓜,學佛若就是這樣子的話,那麼笨蛋、白癡來學統統會成就了。

  學佛一定要訓練自己對事情的認知,當一個境界來臨的時候能不能起作用?或是當境界來臨時想也不想,就裝作不知道讓它過去了。以爲自己只是認真地修行就夠了,一點也不知世事與人心的險惡,于是所收進來的供養又拼命地被搜出去,佛教道場中有很多這種事相,關鍵就在于你不用心,我們應該是任何境界來時,都要清清楚楚。

  今天要談的是在于佛法訓練我們面對事情、面對境界的時候,能不能夠好好去處置?若不能用心,抱著反正事情一來就以“不會”應萬變,于是到最後也就什麼都不會了。佛教徒爲什麼會比別人差一截呢?那也就是你不能廣不能深,不能該攝內外。佛法告訴我們要能廣能深,該攝內外。爲什麼面對境界時卻又縮頭縮尾無法面對?這是因爲你不能敞開胸懷去面對現實的社會,然後去接納它。我們必須先接納,然後再加以改進。

  如今你是個行者,一個修行人就應該盡全部生命的力量活在當下,活出本來的面目,這才是修行人的本色。而不是動不動就拿既有的意識狀態來框住自己。佛教徒的本色是什麼?吃素或過午不食?這能了生死或開智慧嗎?那麼狗一天吃一餐,牛羊都吃草,它們豈不都成佛了?在這裏大家要了解到一個真正修行人的本色在哪裏?要去掌握住那一點。

  這裏告訴我們“心法”是能夠“該攝內外,能廣能深”的。現在你面對境界是否能廣能深?對外你應如何?對內又要怎麼辦?修行人要完全投入修行沒有錯,但是處在這個社會裏,偶爾也要撥出一點時間從事行政工作,人事、社會這些都是世間法,你要從這個地方深刻地檢討,而不是世間法的事完全都不管也不會,這就是沒有活在當下,那就不對了。

  修行人的本色固然是從事于菩提道上,在菩提園內好好耕耘。可是菩提園內也有很多落葉、廢土要倒出去,也需要運回一些肥料和花苗,這都是要從園外拿進來,只要離開菩提園即都是世間法,那都是要按世間法處理的。若仍拿菩提園內的處理方式去處理,也就難怪人家會說這些學佛人都是這種傻不愣登的樣子,你只懂得菩提園內的事,更何況事實上在菩提園內你都還沒有通達。

  有很多人贊美那種人工化、精致式的僵化庭園,其實我們需要欣賞的是自然的、有旺盛生機的,而不是人爲造作的;穿過檐下突然有老樹枯藤垂下,那時你會有一種蓦然的驚喜,生命力也就在這裏冒出來了。對于那種單調、僵化、失去自然的,你能不能去起那個變化?對于來到眼前的任何境界,都要能夠掌握得住,要能操控;同樣的是我們不能使自己一直僵化下去,僵化以後對處理事情無法應變。

  譬如不同的同修問我相同的問題,我就可能給予不同的答案,各位要在自以爲矛盾的當中找出它們的連接點;它其實不是矛盾,若能感受它就對了,這兩個是一個而不是兩個。

  現在我們對佛法這心性的東西,就有類似縫扣子的這種情況,有些地方須穿過去,有些地方要拉出來,穿進拉出好似同一孔,其實穿進去是左孔,拉出來是右孔,有一個破(穿進去),有一個立(拉出來),同一個扣子有兩個洞,而你只看到一個扣子,沒有看到兩個孔,這就是我們不能深,深不進去啊!

  我們心性的作用,它的頻率、脈動就在這裏産生,所以心法這東西是非常微細、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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