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有一法,去妄想執取,不管是凡夫,還是外道,還是鬼神,還是外仙,都是外道。外道就是邪道,不是正道。若從了義真實法來說,說到根本處,唯有這一心是正道,清淨實相是正道,正道就是佛道、覺道。所以在《楞嚴經》裏,聲聞、緣覺雖然能自覺,出離叁界,證得叁界外的小乘涅槃,也是心外取法,被判爲外道,也屬于魔境,心外取法故。
見心外有法就不是正見,不是佛知佛見、正知正見,都是我們衆生的妄知妄見、邪知邪見。我們所說的有法都是生死妄染之法,是系縛、障礙、逼迫之法,是迷惑、濁惡、染汙之法,是我們要對治的,要舍去的,都是生死大苦,都是見心外有法,知見不正,所以走入歧途,招惹這些麻煩。我們這樣說,思想起來,思之可見,確實是這樣,絲毫不爽。以實相慧照了這一切法,就能了達心外無法。
佛說:一切法不信,則信般若。我們信般若,就是信一心之法、實相之理,這才是正信。信其他一切法都是迷信,迷惑而信。我們有了正信,才有正知見。知見正確了,一切都正確了。知見錯了,一切都錯,所以我們必須開佛知見。《法華經》說:佛爲一大事因緣故,出現于世,就是開示衆生悟入佛之知見。佛之知見就是我們這一心、清淨實相。佛來到世間,就是開示我們本具之實相,讓我們悟入,悟明、修行、證入,沒有別的。不是其他,不是聲聞乘、緣覺乘、菩薩乘,更不是人天乘。我們學了《大乘起信論》了義之教、成佛之法,心裏應當明了不誤。若還是見心外有法,非取不可,還和原先一樣,那麼永遠也不能走出生死誤區。
心外無法,是佛陀對我們的教誨,我們應當依之開悟。如果見心外有法,就要妄生分別,甚至起惑作業,乃至十惡五逆都要發起。業有輕有重,越熏習越重,導致六道叁途,最後不能自拔,所以若見心外有法,即是自起深孽。你像畜生之類,生命短促,生活環境髒亂,在糞尿當中,在濁氣之中,飲食不潔淨,吃的是糠菜、糞土,暴露風霜,自己不能獨立,被人畜養,被人主宰、欺淩、使役、打罵,受種種傷殘,乃至被殺掉,流血犧牲,受極大苦。這都是見心外有法的過咎,而起深孽,醞釀成的惡果,業是殘酷無情的。知見不正,一不正,一切都不正。知見若正了,語言、行爲、造作都正了。所以佛這樣說是要給我們發起利益的,避免深孽,避免叁途六道之苦的。不是爲了說而說,不是爲了學知識,而是要解決我們的實際問題——生死大事、成佛大事。
見心外有法,或者不見心外有法,這是悟和迷的根本分齊,是知見正不正的大事,不是我們說說就了事了。知見不正能給我們醞釀成無邊大苦,所以我們應當善思量,應當開解,應當深信,這樣首先利益的是自己,然後告訴他人,令他人也得利益,這不是一舉兩得嗎?自己若迷,還沒有正知正見,那能給別人開正知見嗎?我們告訴他這種事物好,你應當想辦法獲得;那種事物不好,你應當采取辦法,把它舍離,這不是佛法,不能使他走上正覺之路。我們應當告訴他心外無法,這樣才能開發他的正知正見。
爲什麼見心外有法呢?魔之使作,是魔使令我們這樣起邪知邪見。魔就是魔羅,翻譯過來就是殺者。佛說四種魔,我們現在說兩種:一個是心魔,就是無明不覺迷惑之心,事相上不認識,道理上不開解,用諸妄想,這就是心魔。是心魔使我們起這種妄知妄見,使我們不能入理,不能依理發起我們的正確認識。再就是外魔,因爲心有妄想了,有了內魔,外魔乘虛而入,助成我們起這種妄知妄見。就是這兩種魔——心魔和外魔,使我們起妄知妄見、邪知邪見,知見不正,就是無明,即是自傷法身慧命,這已經傷害我們的法身慧命了,更不用說我們再去生種種妄心,去作業了。
見心外有法即是發瘋,即是發狂。發瘋、發狂,都是指心說的。就像人用心過格了,或者歡喜過格了,或者恐懼過格了,而發瘋、發狂。在迷的衆生因爲見心外有法,爲了獲取世間的利益,而不惜向外危害,殺生、偷盜,殘酷無情,就是瘋狂之性、生死狂性。怎麼來的?就是知見不正,不知道自心本自具足,不假外求。因爲知見是從我們這起,所以首先危害的是自己,然後危害他人,所以見心外有法,即是執刀自割。刀在心上,現在的痛苦、未來的痛苦,比執刀自割還痛烈難忍,就是自我傷殘,也是把火自燒,是一個意思。知見若不正,什麼壞事都能幹出來,甚至铤而走險,所以即是自投羅網,即生死羅網。分別憶想即是魔羅網,另外佛在經裏也說:除諸法實相,皆是魔羅網。魔羅網即生死羅網。見心外有法,就是知見不正,邪知邪見,就把我們已經套在魔的生死羅網裏了,所以法身慧命無份。
見心外有法,即是白日見鬼。我們都願意見佛,見祥善境界,見光明,不願見大小二鬼、閻羅地獄、黑暗。這是個比喻。白日見鬼危害是一時。我們見心外有法的危害,是長劫之危害,比白日見鬼還厲害。見心外有法,即是以針刺目。衆生至愛者身命,在一切貪愛之中,最貪愛的是自己的色身濁命。可是色身濁命,最愛護的是眼睛。四肢受傷,即使掉了,還能安上,影響不大。可是眼睛若沒有了,那就一片黑暗了,就會苦得不得了,所以眼睛對我們來說,是最愛惜的。可是我們若見心外有法,就是邪知邪見,就像以針刺目一樣,將來的痛苦比這還苦。像地獄割舌、剜眼的苦報,都是由知見不正而招感的。
見心外有法,即是毒火歸心。毒火歸心,人就不能活命了。沒有正知正見,就是貪嗔癡性、生死狂性,貪、嗔、癡叁毒之火歸心,我們的法身慧命就不能得活。
我們上面所說,即是顯示心外取法危害的嚴重性。因爲心外無法故,所以我們應當開解,約束自己,看住自己,別心外取法,別隨境分別,別妄生執取,省著招惹災難,導致苦輪,受極大苦。
起心即違心,違心無好事。所謂無好事,謂起心即傷法身慧命也。
起心即違心,爲什麼起心?都是見心外有法,可得可取,所以去種種貪著、攀緣、妄想執著,起諸妄想。起心就是依真起妄,以本有真心,而起妄心。真妄是對待法,互相違背,互相紛爭。互相紛爭就違背我們的本有真心。所以說起心即違心,違背自己的清淨心、良心。違心無好事。就像賊似的,起心作賊,搶劫偷盜,想得到點利益,實際對自己是危害。起了偷盜心,沒等實行,身心就不能自持了,忐忑不安,恐懼得不得了,等再去實行,心驚膽戰,出了事,更是苦,這不都是危害嗎?所以不會有好事。我們所說的無好事就是說,因爲我們想要成佛,想要成就我們的法身慧命——以實相理法爲身,以智慧爲命,即清淨法身,這就是我們的好事。但是我們還起諸妄想,心外取法,向外妄生執取,就傷害我們的法身慧命,我們的好事就失掉了。我們所學是爲了學以致用,光學不知道怎麼用,那還不能發起利益。只有在日常當中,把這個法實行起來,才能給我們發起真正的佛法利益。
分別令心搖動迷亂,煩躁不安,惑業苦叁,如火熾然。是故,當住持正念,無所知見,穩住心神,令其不亂,則了然無事矣。
我們隨境分別,妄生執取,都是分別心使作,而惑亂我們的清淨心,令心搖動迷亂,就不能安甯、安穩、安樂,整個身心就會煩躁不安。煩躁不安就是苦,這分別心就是惑,也是業,也是生死,所以惑業苦叁,如惡叉聚,不相舍離,生死熾然建立。既然是這樣,因分別心所起,所以我們就應當住持正念,安住保持我們的正念。若是隨相之正念,就是念佛、念法、念僧,心裏轉念佛法。雖然有這一念,但是屬于智慧光明之性,整個身心就理順了,四大調適,氣血周運,百病皆瘥,身心安貼。若是離相之正念,就是但不以心分別妄境,無所知見,了達心外無法,無外境界,即複此心也念念不可得,是爲正念。我們妄心生了,不管是立什麼知見,見有、見空、見長、見短、見苦、見樂、見善、見惡、見生、見死,都是妄知妄見、邪知邪見、生死之見。一切知見不立,是名佛的知見,就是我們的一心、清淨實相,這樣才能穩住心神,令其不亂,則了然無事矣。這樣才沒有這些生死事、苦事、罪業之事,了然無事就拉倒,更無所求,因爲佛就是無事人。
無住無所依,無累心寂然,本性如虛空,是名無上道。
什麼是無上道呢?無住無所依,無累心寂然,本性如虛空,是名無上道。這是佛給無上道做了一個定義。
我們衆生心總是有所住著,有所依賴。不住著,就象落空了;不依靠,好象就沒有著落了。其實我們有所住著,有所依靠,都是自取過咎。叁界虛妄,無論心法還是色法,沒有哪一種事物能靠得住。爲什麼呢?因爲都是生滅、無常、可壞之性。我們所住著的、所依靠的這種事物,它本身尚且沒有自性,沒有一個常恒不變的實體,要遷移變化,歸于消亡,那我們能靠得住嗎?妄心靠不住,妄身靠不住,依賴生存的物質世界也靠不住,所以我們生心去住著,或者是依靠,都是癡心妄想。
我們通達一心之法、清淨實相了,這是我們的主人,本來之佛,成佛真體,我們自己就有了主意,就能自作主張。不用住著哪一法,也不用依靠哪一種事物,超然獨立。就像世間人說的,我自己有能力活命,能解決自己的衣食住,不用依賴他人,向別人乞求,這樣才行。別人只能解決我們一時的困難,沒有飯吃,給我們一頓飯吃;沒有衣服穿,給我們一件衣服穿,但是不能解決我們的根本問題。佛在經裏問弟子說:吃飯、穿衣、走路,靠誰來完成?弟子回答說:靠自己,別人代替不了。這吃飯、穿衣、走路的生活小事都得靠自己,那成佛大事更是應該靠自己,靠別人也靠不了,得自己開解、開悟,自己實行。歸根到底還得自己能夠獨立,就像十方諸佛似的。如果說哪一種事物能靠得住,那麼我們來到世間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親人來陪伴我們,我們走的時候也是自己走。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們不學會自立,自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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