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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了心法▪P5

  ..續本文上一頁,自己拿主意,到時候就得失敗,所以成佛的大事全靠自己。靠自己開悟,靠自己實行,靠自己建立。我們不開解,不實行,不成辦,佛也代替不了我們,各不相代。

  若心有住,有能住之心,所住之境,即非真住。而無所住著,則是真住,就是自性顯發。我們心明白這個道理了,而無所住著,哪一法也不住,無所依賴、依靠,但隨順聖教,保持正念,就能立于不敗之地,直至成佛而後已,這是我們的根本出路。如果我們住在哪一法,就會被哪一法所累,就在哪一法上造罪。如果我們心裏真地無住無所依了,就不受外物所累了。我們心沒有累贅,沒有牽挂、障礙,沒有包袱,無累心寂然。心上沒有過非了,離了妄心妄境,心上無非自性立,心才能真地寂然,清淨、解脫。

  本性如虛空,這是個比喻。不空不通,就像道路似的,沒有一物,才能暢通無阻。六祖大師說:本來無一物。本來無一物,我們求這求那,又將求何事啊?向外求,越求,就離我們的無上佛寶越遠。

  本性如虛空,是名無上道。無上,就是沒有超過其上的,就是佛道。道以通達無礙爲義。世俗人迷,所以總是想追求點兒什麼,貪著點兒什麼,獲得點兒什麼,總想得到一物。得不到一物,心裏就空虛。而我們正好和世間相反,我們知道自性功德本自具足,本自圓成,一切圓滿,所以我們一物也不住,所說心即圓融,法亦無礙,這一切法也就不能障礙我們了。

  盡十方世界的一切事物,唯有實相一法,能摧毀打破五蘊山,決了生死法。亦唯有實相一法,能建立成就涅槃城,決了成佛法。

  盡十方世界的一切事物,就是世間六凡之法、出世間四聖之法,這一切事物都包括了。唯有我們一心實相這一法,能摧毀打破五蘊山。五蘊山就是五蘊生死大山,五蘊也叫五陰,積聚義,就是我們身心世界,叁界六道,一切心色二法。這座五蘊生死大山是由無始劫來,我們無明不覺,叁細六粗,積聚而成的。要想把它摧毀打破,唯有實相之法。因爲理法力不可思議,實相之理法就有這個能力,摧毀打破這個五蘊生死大山,決了生死法,徹底地解決生死大事。另外也唯有實相這一法,能成就我們建立涅槃城,能決了成佛法,解決我們的成佛大事。都是一清淨實相的功能力用,其他的一切事物都沒有這個力量和作用。

  于一法界外,若再立一法,或另起知見,乃至別作解會者,皆是病目見空華,背佛而向魔也。若能于此悟則無咎,若執迷不悟,而死心塌地者,正如儒家所謂,是自作孽,不可救也,可不慎欤!

  于一法界外,一法界就是我們一心之法,就是一佛法界,一真法界,就指一實相說的。于一實相之外,一心之法之外,若再立一法,或者另起知見,就是不悟佛的知見,而知見立知,起妄知妄見。乃至別作解會者,像外道種種解會、種種發明,皆是病目見空華,背佛而向魔也。因爲眼睛有病,把眼睛看花了,看太清虛空,妄有花現,就是沒有真實。心外無法,見心外有法,另起知見,別作解會,都不是成佛之道,而是魔道,趣向魔境。若能于此悟則無咎,若能從我們上面說的能夠開解、開悟,就沒有生死過咎,就免去生死過咎了。若執迷不悟,還認爲心外有法,有實法可得,而抓住不放,這就是死心塌地者。正如儒家所謂,是自作孽,不可救也。自己作孽,自作自受,循業受報,流入叁途六道,誰也救不了。既然是這樣,可不慎欤?所以我們應當警覺、審慎,應當有個揀擇——挑揀、選擇。

  達法源底,無動念處,悟心即佛,寸絲不挂。

  達法源底,達就是明了通達。法源底,就是法之底源,就是我們的本心、清淨實相。無動念處,就是沒有我們生心動念之處,因爲心外無物可取。悟心即佛,就是達法源底,其實是一個意思。知道我們自心是佛了,再不起心向外分別一法,就叫寸絲不挂,也就是清淨本然。

  《大智度論》雲:“以觀種種別異法故,多生著心。若觀諸法一相,若無常、苦、空等,是時煩惱不生,著心少故。是故多用是一,于實義中,一亦不用。若著一,即複是患。複次別異無故,一亦不可得,相待法故。但以不著心,不取一相,故說無咎,一不實故,菩薩不得即是佛”。

  這段文字是龍樹菩薩依經造論,所作《大智度論》裏面說的話,中心、意旨也是讓我們不隨境分別,不妄生執取,但以不著心,不取于相,菩薩不得即是佛。就是我們衆生都具有本覺佛性、成佛真體、本來之佛,清淨本然,離妄心妄境之相,自相也離。雖然是一真法界,但是也不允許我們起心去住著。著就是分別,在這一切事物上妄立知見,就叫著,也叫取。起心去住著,反而成妄,真也成妄,所以大德說:起心即錯,動念即乖。錯就是差錯,乖就是違背我們的真性。就是說真實義中,不許起心動念。就像大德有句話說,說什麼是禅呢?說不染爲禅。什麼是染呢?隨境分別就叫染,妄心起了,就染汙真性。不隨境分別就叫不染,不染就叫禅。妄心不生了,也不滅了,就叫定,所以合起來就叫禅定。另外大德又說:對境無心莫問禅。這一切事物,不管什麼事物,好壞、苦樂、逆順,我們了達同一虛妄,本來不有,都是本心,當下安住,不取于相,如如不動,這就叫對境無心。對境無心本身就是禅了,就再別問了,再問就離了禅了。因爲再問就是起心,起心就是染,就不是禅了。所以我們應當這樣開解,這樣隨順,自然身心安貼,福慧增長,和道相應,道就是一真實之道,就是實相之理。

  以觀種種別異法故,以心分別就叫觀,別是差別,異是不同,別異法就是森羅萬相,種種差別之相,種種千差萬別的這一切事物。因爲世間的事物千差萬別,錯綜複雜,所以我們衆生總是貪著、攀緣、妄想執著這一切事物,隨境分別種種法,妄立知見,唆發妄情,憎愛取舍,所以以觀種種別異法故,多生著心,多生妄想執著之心。佛在經裏說:只因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本心,性成無上道。所以我們所要對治的,所要降伏的,所要減損斷除的,就是這個妄想執著之心。

  若觀諸法一相,一相就是一實相、一清淨實相。馬鳴菩薩在本論裏也說,法界一相。十法界,即十方世界的這一切事物,唯是一清淨實相。實相就是真實之相,無一切虛妄之相。既然無一切虛妄之相,這一切事物在客觀上就不存在,我們就沒有妄想執著處,沒有攀緣處、憎愛處、取舍處,我們就不隨境分別種種法了,這就是觀諸法實相。或者觀無常,無常是空的初門,無常觀成了,就能夠證得諸法空性。世間這一切事物,不管是心法,還是色法,身心世界這一切事物都是生滅性、無常性,可懷性,都沒有自性,沒有一個常恒不變的實體,都是遷移變化,新新不住,我們再妄想執著它,也把持不住,它還是要遷移變化,最後歸于消亡,畢竟不可得。所以或者觀諸法實相,或者觀無常,或者觀這一切事物都是苦的,或者都是空的,畢竟不可得,如果這樣作實相觀、無常觀、苦觀、空觀,隨順聖教的規矩、規範、法則、道理,發起我們的心智,以智正念觀察,是時煩惱不生,這一切煩惱自然就不生了,昏煩之事就不能擾亂我們的心神,我們就安定、安穩、安樂了。清淨安樂,道不失矣,心上才能通達無礙,理智清楚,智慧開發,福慧增長,爲什麼呢?著心少故。妄想執著之心少了,業的程度就減輕了,苦的程度也減輕了,就不那麼粗重了,所以我們身心就能相應地安穩、安定下來。

  是故多用是一,是一就是說把心歸到一處,不隨一切法分別。而于真實義中,就是實際理地,真實谛理之中,一亦不用。爲什麼呢?因爲我們這個本覺佛性、我們的本心,清淨本然,本來無一物,無世間相,即無叁界六道的生死相;亦無出世間相,即無四聖的涅槃相。世間相、出世間相這二者就是塵緣之相。既然我們自性沒有這些生死相、涅槃相,所以我們不著世間求,也不著出世間求,不妄想執著世間,也不妄想執著出世間,這樣才能離塵緣之相。另外我們的本心、本覺佛性、清淨實相,亦無自相可得,所以自相也得離。我們雖然具有本覺佛性,本來是佛,但是對這一真法界也不能妄想執著,執著還是依真起妄,真也成妄,所以也得離。就是我們說的一亦不用,一實相也不許妄想執著它。因爲佛法是純淨化的,究竟清淨的。若著一,若妄想執著這一實相,起心住著,就是法愛不除,法愛不除就是法執還在,還有妄想執著性,真也成妄,所以即複是患,還是過患。只有證得一塵不染、寸絲不挂的清淨實相、本來之佛,才能逍遙法外,一切法才不能系縛、逼迫、障礙,而于一切法得自在,所以佛稱爲法王。

  複次,別異無故,一亦不可得,相待法故。複次就是說上面已經把這意義說了,在此再進一步地闡述。別異無故,無就是不有,不有就是空義,就是我們所分別、所妄生執取的千差萬別這一切事物,不管是什麼事物,和虛空一樣沒有一物,不存在。我們再去貪著、妄想執著,也是徒勞身心,一無所獲,反而醞釀成生死之業,招感未來的大苦。對于這個我們得忍可,深信不疑,這一切都是幻相宛然,都是我們病目見空華,以迷惑心、生死眼,見有這一切,認爲是真實地存在。我們以實相正法眼照了,迥無所有,應當這樣正念觀察,自然所向披靡,沒有障礙。一亦不可得,一就是我們的本有真心、清淨實相,我們妄想執著他,反而成妄,真也成妄。佛證得本心,是發明本具,本自圓成的,本來具有的,不從外得,所以說無智亦無得。不從外得,乃是本有,自己本有家珍,故以無得相稱,所以說一亦不可得。但不是說我們的本來佛不存在,本來佛是真實不虛的,十方諸佛也是真實不虛的,但是不允許妄想執著,妄想執著即成妄。不執著,法法皆真。相待法故,相待就是互相對待而得建立。因爲衆生迷執,用的是妄想,所以故有輪轉。佛爲了接引衆生,對妄說真,方便施設,如果衆生都成佛了,真妄皆不立,一真絕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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