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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宗教學▪P32

  ..續本文上一頁泰誓〉中)是不是民主精神的平等觀,又〈禮運大同篇〉的:「大道之行也,天下爲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夠不夠得上平等的水平?再如墨子所主張的:「視人之身若視其身。」已經打破了彼此人我的界限;比起耶和華上帝所說「信我的才得永生」,要博愛得多。孟子說:「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孟子.梁惠王》上篇)孔子對山梁之雉「叁嚊而作」,也是不主張用殘忍的手段宰殺畜牲之謂。這些精神比諸基督教的《新約》、《舊約》,以爲上帝造萬物就是爲了給人享用的說法,到底那個博愛?吳先生,我可以告訴你,你不要在《辭海》、《辭源》上做多少冤枉工夫,認爲博愛兩個字是舶來品,請問你對于中國文化的「仁」字認識清楚了嗎?「民胞物與」,這是什麼境界,懂嗎?

  因爲我是站在中國人的立場說話,而且吳先生也承認「孔聖人」的,所以我這裏只和吳先生討論中國的思想。其實真要和他談起佛學來,恐怕他又要說「對于佛教盡量避免作正面的檢討」(四四頁),因爲他根本不懂得佛學是什麼。正像胡適之先生說,不懂古文的人絕對不能批評古文一樣,在這一篇駁文之中,我們不難想象,吳先生雖然生吞活剝地用佛教的六道輪回來诋毀佛教,但他只是從《辭源》、《辭海》上拾了幾個便宜名詞而已,所以是生吞活剝地牽強附會。

  四、基督教的禮品

  吳恩溥的不識時務與不學無術,我們從他所說的荒謬言論中隨地都可以找出來證明,他說:「當基督教進入中國以後,面臨一個百孔千瘡的舊社會……,這些舊的,已經形成了中國人的風俗、習慣、製度、生活,不但國人已經相習成俗,頑強的反對,連佛教都站在反對的地位。」(四○頁)看他這幾句話,基督教進入中國的工作是要幹什麼呢?是要摧毀中國固有的「風俗」、「習慣」、「製度」、和「生活」,是想將東方的文明古國,來一次大翻身,使得四億五千萬的中國人,一致走向以色列教的生活路線,才算是新中國的長成嗎?我真爲我們的國家慶幸,吳先生沒有抓到政權,要不然,他一定要使中國固有的「風俗」、「習慣」、「生活」、「製度」都變成基督化了,別說佛教不能生存,即使民主政黨的組織,恐怕也要受到限製,可見基督徒的野心,和羅馬教皇的專橫是一脈相承的。誰都知道,凡是一個民族的形成,必定有她的因素,〈民族主義〉第一講說:「所以能結合成種種相同民族的道理,自然不能不歸功于血統、生活、語言、宗教和風俗習慣這五種力。」可見各民族有各民族的血統、生活、語言、宗教和風俗習慣,中國之異于西方民族,也就在于這點,如果將中國人的風俗習慣生活製度,全部猶太化,那我們還有什麼國家民族可言呢?難道吳先生真以爲咱們中華民族沒出息,要來一次徹底的改造嗎?或者他的理想社會是打破了民族界限而歸天下一家嗎?可惜他們《舊約》中的上帝不會答應他有這種念頭。〈創世記〉第十一章說:「那時天下人的口音言語都是一樣。」(第一節)「耶和華降臨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耶和華說,看哪!他們成爲一樣的人民,都是一樣的言語,如今既做起這事來,以後他們所要做的事,就沒有不成就的了。我們下去,……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第五至七節)吳先生,你是上帝的信徒還是叛徒?你要陽奉陰違的統一世界的各個民族嗎?

  我真不知道,基督教徒要把中國變成怎麼樣?甚至我竟懷疑吳先生的國籍。他不知道中國本來就有自由、平等和博愛,他偏說外國人送的,中國固有的民族風俗,他卻要來一次翻新。我們的總統常說:我們要向外國學習的是科學,而不是道德。請問住在香港的吳先生,你讀過總統訓詞嗎?你何不買本來看看?免得你不知道當今的國策而亂說一通。

  也許你還不服氣,佛教也不是中國的宗教,爲什麼「連佛教都站在反對的地位」呢?我可以答複你,中華民族本身沒有宗教,自佛教到了中國之後,佛教就是中國的宗教,因爲佛教的主張很適合于中國的人情風俗生活和習慣。自漢代而隋唐,佛教已經融通了中國的文化,這就是佛教的偉大;不像耶稣基督,到一處就想征服一處,在西方可以,到東方可就吃不開了。你別以爲基督教在這幾十年之中,並非沒有成績,但是除了金錢,還有什麼?然而「信主者得救」是基督精神,所以不信主的,就不得救。吳先生如果真的住在香港,那麼,你離開調景嶺該不會太遠罷?調景嶺的教會是標准的基督精神,他們以慈善機構的名義向救濟單位領了東西,便作爲迫令人家信教的魚餌,不信的就別想。試問這是什麼平等博愛?關于這個公案,吳先生是否也會拿出一千元來懸賞,要筆者找證據。但我奉勸你還是拿去誘惑調景嶺的難胞罷!

  五、基督教的漂亮話

  「賊喊捉賊」這句話出現在吳恩溥駁文的第叁八頁七行,是送給煮雲法師和整個佛教徒作爲見面禮的,他的原因是佛教的煮雲法師對基督教太不客氣。這裏可以抄錄一段吳恩溥的看法,他說:「『鬼迷心竅』、『降爲畜生』、『去死不遠的衰相』、『白癡』,這些話究竟是高僧說法呢?還是潑婦罵街?」(七頁)因此吳恩溥急了,他找不到更好的遁辭,便罵人家「賊喊捉賊」與「潑婦罵街」,不過吳先生,煮雲法師仍是對你們基督徒慈悲的,你看「鬼迷心竅」是鬼迷了人的心竅,「降爲畜生」是說人要降爲畜生,「去死不遠的衰相」那是說你們還沒有死,只是有了衰相而已,「白癡」當然還是個人。所以煮雲法師並沒有「罵街」,他只是站在救人救世的立場,對基督徒發出的警語而已。

  但是吳先生,你自己有沒有打開思想的倉庫檢點一下呢?照理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不該再用肮髒話來還敬了,然而並不,請你仔細看看你這冊大作的封面:一個光芒萬丈的十字架,嚇走了一對狐狸與兩條毒蛇,你說這是代表基督精神?是基督徒教人的根本態度和本來面目?十字架偉大,所以嚇走了狡猾的狐狸與可惡的毒蛇,真的嗎?如是真的,十字架本身就有問題,否則的話,十字架爲什麼不能使狐狸、毒蛇歸向,反而把牠們嚇走?從這裏證明,基督徒雖然避免人家和他討論《舊約》上的問題,但其本質仍是換湯不換藥。《舊約.出埃及記》中記載,上帝對于埃及法老(等于國王)的毒辣手段,是因埃及不拜上帝,不是以色列人。這就是說:「信我的來,不信我的便請滾開!」反對我的更該屠宰。(吳先生,你說可以從《新約》、《舊約》中找到這些實例嗎?)本來以基督徒的解釋與標榜,十字架上因爲釘死過耶稣,所以十字架代表救世的象征,其實十字架除了作爲耶稣殉難的紀念物之外,它真的能夠救人嗎?要是事實,那麼,美國一年一度的狂歡節,就不會因爲慶祝主耶稣,而有數以百計的美國人,死在超速汽車之中了。其實我們只要打開西洋史看看,就可知道十字架的來源,並非出自基督的發明,十字架本爲西方人用的刑具,自從耶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以後,可笑的後世教徒,竟把它當作救人的東西來看,豈不愚昧!

  不過吳恩溥先生,我們在這裏,姑且同意你們這一說法的,然而問題又來了:十字架既是爲人贖罪而救人的象征,那麼,被吳先生罵爲狐狸與毒蛇的佛教徒,爲什麼見了十字架就會逃走呢?從這一點不但表現了你個人修養的不夠,更說明了你們貴宗教的殘暴不仁。你在大作第四頁的一個標題是「袈裟下面的狐狸」,你罵煮雲法師不是人,所以你要請出貴教的法寶十字架來嚇走他。由此證明,你們的胸襟是何等狹窄,豈不是成了「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暴君,那能說得上博愛呢?這種把人比作畜生的手法,和佛教說「一切衆生皆有佛性」的觀點,相形之下,基督教的教理與信徒,能說是平等博愛?吳先生,我倒希望你再來一次「根據真理與事實,細心辨正」哩!(扉頁)

  筆者和吳先生素昧平生,我只曉得他在「叁十年前」就讀《儒林外史》了(五頁),那麼算他是個天才,一生下地,就會看書,他也該是叁十出關的中年人了,也該到達退火的時候了,尤其是個主耶稣的信徒,更應該有些像個宗教家的樣子,但他卻是一個「罵街」的能手呢。請看下面的摘錄:

  「連根被拔起,四腳朝天。」(前言二頁)

  「可憐又複可恥!」(前言叁頁)

  「一味想用謊言來欺騙群衆,真是其心可鄙,其行可誅。」(前言叁頁)

  「狡猾的煮雲和尚,他知道這回是自掘墳墓,無法遁形。」(前言叁頁)

  「誠恐妖語惑衆,以致是非顛倒,衆生誤墜魔障……以免它蠱惑衆生。」(二頁)

  「煮雲和尚,作賊心虛。」(二一頁)

  「煮雲和尚大吹大擂,……還想盜名欺世。」(五頁)

  「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來。」(二一頁)

  「可惜煮雲和尚,既然知道自取滅亡,自絕天下,還一方面想……掩耳盜鈴……。」(一五頁)

  好了,我隨便翻了幾頁,就找出這麼多的漂亮話,我想吳恩溥的嘴皮,直到 此刻還是有大蒜味呢。因爲他罵得太痛快,發泄得太過瘾了,既臭又辣!

  這真是想不到的事,一位中年以上的基督徒,且是站在宣傳崗位上的宗教 徒,會有這樣龌龊的唇舌。我真爲他擔心,全能的上帝,竟要這種人來做他的信 徒。我在這裏寄語吳恩溥先生:你如真能上升天國,那麼請你將這張嘴巴留下,免得上帝怪你在人間大蒜吃得太多。

  在吳恩溥的心目中,煮雲法師不但可殺,且已到了非殺不可的地步!可惜我還沒有看到煮雲法師的那本《佛教與基督教的比較》,但我猜想煮雲法師一定揭開了基督教的痛瘡,吳恩溥爲了掩人耳目,混淆黑白,就不得不來一次「隔江罵戰」「鬧意氣,爭勝負」(二頁)。既是鬧的意氣,抱著「隔江罵戰」的心理,也就只好亂七八糟地瞎罵一陣,壯壯膽子。

  吳先生:你看到這裏,不要以爲我也跟你一樣,只是亂來一起,我現在要向你請教,看你究竟罵了什麼人?

  六、基督教的基本教理

  吳恩溥,你認爲你是怎麼來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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