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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說彌勒禅法的修習(明夷法師)▪P3

  ..續本文上一頁舊僧,鹹以爲顯異惑衆。

  又賢在長安大弘禅業,四方樂靖者,並聞風至。但染學有淺深,得法有濃淡。澆僞之徒因而詭滑。有一弟子,因少觀行。自信得阿那含果,賢未即檢問。遂致流言大被謗讀。將有不測之禍。于是徒衆或藏名潛去,或逾牆夜走。半日之中,衆散殆盡。賢乃夷然不以介意。時舊僧僧契、道恒等謂賢曰:“佛尚不聽說己所得法,先言五舶將至虛而無實。又門徒诳惑,互起同異。既于律有違,理不同止。宜可時去勿得停留”。

  賢曰:“我身若流萍,去留甚易。但恨懷抱未申,以爲慨然耳”。于是與弟子慧觀等四十余人俱發,神志從容初無異色,識真之衆鹹共歡惜。白黑送者,千有余人。

  姚興聞去,怅恨。乃謂道恒曰:“佛賢沙門協道來遊,欲宣遺教,緘言未吐,良用深慨。豈可以一言之咎,令萬夫無導”。因敕令追之。

  賢報使曰:“誠知恩旨,無預聞命”。于是率侶宵征,南指廬嶽。沙門釋慧遠,久服風名,聞至欣喜若舊。遠以賢之被擯,過由門人。若懸記五舶止說在同意,亦于律無犯。乃遣弟子昙邕,致書姚主及關中衆僧,解其擯事。遠乃請出《禅數》諸經。賢志在遊化居無求安,停止歲許。

  複西適江陵,遇外國舶至,既而訊訪。果是天竺五舶,先所見者也。傾境士庶競來禮事。其有奉遺,悉皆不受。持缽分衛,不問豪賤。

  賢儀範率素,不同華俗。而志韶清遠,雅有淵致。京師法師僧弼,與沙門寶林書曰:“鬥場禅師,甚有大心。便是天竺王何風流人也”。其見稱如此。

  先是沙門支法領,于于阗得《華嚴》前分叁萬六千偈,未有宣譯。至義熙十四年,吳郡內史孟顗、右衛將軍褚叔度,即請賢爲譯匠。乃手執梵文,共沙門法業、慧嚴等百有余人,于道場譯出。诠定文旨,會通華戎,妙得經意。故道場寺猶有華嚴堂焉。

  又沙門法顯,于西域所得《僧只律》梵本。複請賢譯爲晉文,語在顯傳。其先後所出《觀佛叁昧海》六卷、《泥洹》及《修行方便論》等,凡一十五部,一百十有七卷,並究其幽旨妙盡文意。賢以元嘉六年卒,春秋七十有一矣。

  在《高僧傳·卷叁智嚴傳》中,我們可以看到小乘禅法在彌勒行者中的事迹。

  釋智嚴,西涼州人。弱冠出家,便以精勤著名。納衣宴坐,蔬食永歲。每以本域丘墟志欲博事名師,廣求經诘。遂周流西國,進到罽賓。入摩天陀羅精舍,從佛馱先比丘,咨受禅法。漸深叁年,功逾十載。佛馱先見其禅思有緒,特深器異。彼諸道俗,聞而歎曰:“秦地乃有求道沙門矣”。始不輕秦類敬接遠人。

  晉義熙十叁年,宋武帝西伐長安,克捷旋□。塗出山,興公王恢從駕遊,觀山川至嚴精舍。見其同止叁僧,各坐繩床禅思湛然。恢至良久,不覺于是彈指。叁人開眼,俄而還閉。問不與言,恢心敬其奇,訪諸耆老。皆雲:“此叁僧隱居求志高潔法師也”。恢即啓宋武帝延請還都,莫肯行者。既屢請懇至,二人推嚴隨行。恢懷道素笃禮事甚殷。還都即住始興寺,嚴性愛虛靖,志避諠塵。恢乃爲更起精舍,即枳園寺也。

  嚴前于西域所得梵本衆經,未及譯寫。到元嘉四年,乃共沙門寶雲,譯出《普曜》、《廣博嚴淨》、《四天王》等。嚴在寺不受別請,常分衛自資。道化所被,幽顯鹹服。有見鬼者雲:“見西州太社間鬼相語,嚴公至當避易”。此人未之解。俄而嚴至,聊問姓字,果稱智嚴,默而識之密加禮異。

  儀同蘭陵蕭思話婦劉氏疾病,恒見鬼來籲可駭畏。時迎嚴說法,嚴始到外堂。劉氏便見群鬼迸散。嚴既進爲夫人說經,疾以之瘳。因禀五戒,一門宗奉。嚴清素寡欲,隨受隨施。少而遊方,無所滯著。禀性沖退,不自陳敘。故雖多美行,世無得而盡傳。

  嚴昔未出家時,嘗受五戒,有所虧犯。後入道受具足,常疑不得戒,每以爲懼。積年禅觀而不能自了。遂更泛海,重到天竺,咨諸明達。值羅漢比丘,具以事問。羅漢不敢判決。乃爲嚴入定,往兜率宮咨彌勒。彌勒答雲:“得戒”。嚴大喜,于是步歸至罽賓,無疾而化,時年七十八。

  彼國法凡聖燒身各處。嚴雖戒操高明,而實行未辦。始移屍向凡僧墓地。而屍重不起。改向聖墓則飄然自輕。嚴弟子智羽、智遠。故從西來,報此征瑞,俱還外國。以此推嚴信是得道人也。但未知果向中間若深淺耳。

  再看《高僧傳·卷十一慧覽傳》的事迹。

  釋慧覽,姓成,酒泉人。少與玄高,俱以寂觀見稱。覽曾遊西域,頂戴佛缽。仍于罽賓從達摩比丘,咨受禅要。達摩曾入定往兜率天,從彌勒受菩薩戒,後以戒法授覽。覽還至于填,複以戒法受彼方諸僧,後乃歸。路由河南,河南吐谷渾慕延世子瓊等敬覽德問。遣使並資財令于蜀立左軍寺,覽即居之。後移羅浮天宮寺。宋文請下都,止鍾山定林寺。孝武起中興寺,複敕令移住。京邑禅僧,皆隨踵受業。吳興沈演、平昌孟顗,並欽慕道德,爲造禅室于寺。

  在《高僧傳·成都釋道法十六》裏,我們可以看到小乘禅法在彌勒行者中的事迹。

  “釋道法,姓曹,炖煌人。起家入道,專精禅業,亦時行神咒。後遊成都。至王休之費铿之請爲興樂、香積二寺主,訓衆有法。常行分衛,不受別請及僧食。乞食所得,常減其分以施蟲鳥,每夕辄脫衣露坐以饴蚊虻,如此者累年。後入定見彌勒放臍中光,照叁途果報。于是深加笃勵,常坐不臥。元徽二年于定中滅度,平坐繩床貌悅恒日。”

  《續高僧傳·卷十六岑阇梨、智曉傳》:

  時岑阇梨者,姓楊,臨原人。于寺西傘蓋山南泉,立誦經堂。常誦《金光明》,感四天王來聽。後讀藏經皆不忘,計誦叁千余卷。服布乞食,缽中之余,飼房內鼠百余頭,皆馴擾爭來就人。鼠有病者,岑以手摩捋之,而不拘事檢。或揭坩酒食,或群小同戲,呵叱僧侶。或誦經書歌詠逆述來事。晝則散亂,夜則禮誦禅思。

  與同衆沙門智曉,交顧招集禅徒,自行化裕,供給定學。自知終日,急喚拔禅師付囑。上佛殿禮辭遍寺衆僧,鹹乞歡喜。于禅居寺大齋將散,謂岑曰:“往兜率天聽般若去”。

  岑曰:“弟前去,我七日即來”。其夜叁更坐亡。至四更,識神往遍學寺。寺相去十裏。至汰法師床前,明如晝。雲:“曉欲遠逝,故來相別,不得久住”。汰送出叁重門外。別訖來入房中踞床,忽然還暗。呼弟子,問雲:“聞師與人語聲,取火通照叁門並閉”。方悟曉之神力,出入無間。即遣往問,果雲已逝。岑後七日無何坐終,其二體骨全成無縫。

  再看天臺宗僧智曦的事迹。

  《續高僧傳·卷十九智曦傳》記載:

  釋智曦,俗姓陳氏,穎川人。先世因宦流寓,家于閩越。 曦童稚不群,幼懷物外。見老病死,達世浮危,自省昏沈,湣諸淪溺。深加厭離,如爲怨逐。誓出塵勞,訪尋勝境。伏聞智者,抗志臺山,安禅佛隴,誓訓迷途,爲世津導。丹誠馳仰,遠泛滄波。年登二十,始獲從願。一得奉值,即定師資。律儀具足,禀受禅決。加修寂定,如救頭然。心馬稍調,散動辭慮。受命遺旨,常居佛隴修禅道場。樂叁昧者,鹹共師仰。

  宴坐之暇,時複指撝,創造伽藍。殿堂房舍,悉皆嚴整。惟經臺未構,始欲就工。有香爐峰,山嚴峻險,林木秀異。然彼神只巨有靈驗。自古已來,無敢視其峰崖,況有登踐而采伐者。時衆議曰:“今既營經臺,供養法寶。惟尚精華,豈可率爾而已”。其香爐峰柽柏,木中精勝,可共取之,以充供養。論詳既訖,往咨于曦,具陳上事。良久,答雲:“山神護惜,不可造次”。無敢重言,各還所在。爾夜夢人送疏雲:“香爐峰柽柏樹,盡皆舍給經臺”。既感冥示,即便撝略。營辦食具,分部人工,入山采伐。

  侍者咨曰:“昨日不許,今那取之?”

  答曰:“昨由他,今由我。但取無苦,必不相誤”。從旨往取,柽柏之樹惟險而生。並皆取得一無留難。

  先師智者陳曰:“勤化百姓,從天臺渚次,訖于海際。所有江溪,並舍爲放生之池,永斷采捕”。隋世亦爾,事並經敕。隋國既亡,後生百姓,爲惡者多。競立梁滬,滿于江溪。夭傷水族,告訴無所。乃共頂禮禅師,往先師龛房,燒香咒願。當有魚人,見僧在滬上立。意謂墮水。將船往救,僅到便無。因爾梁滬皆不得魚。互相報示改惡從善,仍停采捕。

  時有僧法雲,欲往香爐峰頭陀。

  曦谏曰:“彼山神剛強,卿道力微弱,向彼必不得安。慎勿往也”。雲不納旨,遂往到山。不盈二宿,神即現形,驅雲令還。自陳其事,方憶前旨,深生敬仰。

  有弟子道亘,在房誦經。自往喚雲:“今晚當有僧來”。言竟仍向門下,即見一僧,純著納衣,執錫持缽。形神爽俊,有異常人,從外而來。相去二十余步,才入路,攸而不現。俄頃之間,即聞鍾聲,大震山谷。便雲:“意喚吾也”。

  未終數日,語弟子雲:“吾命無幾,可作香湯”。洗浴適竟,山中鳥狩異色殊形,常所不見者,並皆來集房側。履地騰空悲鳴喚呼,經日方散。十二月十七日夜,跏趺端坐。仍執如意說法,辭理深邃。既竟告弟子曰:“將汝等造次相值,今當永別,會遇靡期”。言已,寂然無聲。良久,弟子哭泣。便更開眼,誡曰:“人生有死物調始必終,世相如是,甯足可悲。今去,勿爾鬧亂于吾也”。

  又雲:“吾習禅已來,至于今日四十九年。背不著床,吾不負信施,不負香火。汝等欲得將吾相見,可自勤策行道,力不負人”。弟子因咨啓:“未審和上當生何所?”答雲:“如吾見夢,報在兜率。宮殿青色,居天西北。見智者大師,左右有諸天人,皆坐寶座,唯一座獨空。吾問所以,答雲:“灌頂卻後六年,當來升此說法”。” 十八日朝,語諸弟子:“汝等並早須齋,吾命須臾”。爾日,村人登山參疾。食竟辭還。又曰:“既苦遠來,更停少時。待貧道前去”。其人不解,苦辭不住。當爾之時,皎日麗天,全無雲翳。謂參人曰:“既已不住,可疾去,雨尋落”,去者少時驟雨如瀉。春秋七十有二。以貞觀元年十二月十八日午時,結跏安坐,端直俨然,氣息綿微,如入禅定。因而不返。時虛空中,有弦管聲,合衆皆聞,良久乃息。經停數日,方入石龛,顔色敷悅,手足柔軟,不異生平。所窆龛墳,在先師智者龛前二百余步。

  還有釋從谏的事迹。《宋高僧傳·卷十二從谏傳》載:

  釋從谏,姓張氏,本南陽人也。徙居廣陵,生于淮甸焉。爲性倜傥,器宇崇峙。于闾裏間,爲時畏服。遇相工曰:“子身長八尺,眉目秀朗,他日必荷榮寄”。谏曰:“心不願仕,于榮寄何有?”相工曰:“所寄荷,不可測也”。

  越壯室之年,忽深信佛理。遂舍妻孥,求僧披剃焉。甫登戒地,頗護心珠。因悟禅那,頓了玄理。方數十載,同好之者,自遠而來請問。谏一一指訂,俾其開覺。尋遊洛下廣愛寺挂錫,時禅客鱗集,如孝子之事父母焉。洛中有請谏設食,必排位對賓頭盧尊者。其爲人之欽奉,皆此類矣。

  屬會昌四年,诏廢佛塔廟,令沙門複桑梓,亦例澄汰。乃烏帽、麻衣,潛于皇甫氏之溫泉別業後岡上。喬木骈郁,巨石砥平。谏于夏中,常就此入定,或補毳事。忽遇頹雲駛雨,霆電擊石,烈風兼至。凡在此者,驚奔恐懾。谏唯欣然加趺而坐,若無所聞者。或問谏曰:“惡畜生何爾?”。

  大中初,宣皇诏興釋氏。谏還歸洛邑舊居。鹹通七年丙戌歲夏五月,忽出詣檀越家。辭別曰。善建福業。貧道秋初當遠行。故相聞耳。至秋七月朔旦。旦盥手焚香念慈氏如來已。右脅而臥。呼門人玄章誡之曰:“人身難得而易失,急急于物無心無爲流轉,無生滅法,一切現存。今乃生也有涯,暫與爾別”。是日無疾而化,行年八十余矣。玄章等奉遺旨,送屍于建春門外屍陀林中,施諸鳥獸。叁日複視之肌貌如生。一無近者,遂以餅餌覆之。經宿有狐狼迹。唯啖所覆身且俨如,乃議用外國法焚之。收合余燼,起白塔于道傍。人尤歸信,香火不絕焉。

  現在,在《大明高僧傳·卷第二杭州普福寺沙門釋弘濟》裏,我們還可以看到大乘禅法之修習“慈心叁昧”者,在彌勒行者中的事迹。

  “杭州普福寺沙門釋弘濟傳二(附記舜田滿):釋弘濟,字同舟,別號天岸。越之余姚人,姓姚氏。幼孤,從裏之寶積寺舜田滿和尚出家。丱時駿發絕倫。滿授以《法華經》辄成誦。年十六爲大僧。日持《四分律》。踬步之間不敢違越繩尺。已而歎曰:戒固不可緩,而精研教乘以資行解,又可後乎。于是往鄞依半山全法師習臺教。久之悉通其旨。嘗修《法華》、《金光明》、《淨土》等忏。一日于定中,仿佛睹四明尊者,付以犀角如意。自是談辯日溢若河懸泉湧,而了無留滯。元泰定元年,出世住萬壽圓覺。明年鹽官海岸毀,居民朝夕惴惴,恐爲魚鼈之宅。元丞相脫歡甚憂之,乃禱觀音大士于上竺。命濟即海岸建水陸大齋,入“慈心叁昧”。取海沙誦《大悲陀羅尼》,帥衆遍撒其處。凡足迹所及岸皆複固,人稱神焉。天曆遷集慶、顯慈二寺。適當歲儉,退處別室。蘇人聘興大德萬壽寺,閱六寒暑寺告成。至正五年,宣政請主會稽之圓通,居四載。還寶積,專修念佛叁昧。七年,濟以年高八十。元主降旨,命主杭之普福,濟堅臥不起。門人法航等進曰:“和尚自爲固善,其如斯道何?”濟不得已,遂強起,受诏赴之。無何竟拂衣,複歸舊隱,開清鏡閣以蟄焉。因《楞嚴經》諸注,繁簡失當,將欲折衷其說,爲之疏解。俄疾作,即召弟子。以唯心淨土之旨,惓惓爲勉。間有未解其意,濟乃厲聲曰:“生死難處,生死難處”,遂書偈而逝。時至正十六年叁月十日也,閱世八十有六,坐七十有一夏。越七日顔如生,衆以陶器葬裏之蛾眉山松花塢,亦濟自蔔之所。嗣法弟子有上竺道臻、雍熙淨琛、普光允中、圓通有傳、天宮明靜五人。所著有《四教儀紀正》、《天岸外集》各若幹卷,行于世。”

  當今,在彌勒信仰有恢複趨向的情況下,向大家介紹彌勒禅法,勢在必行了。希望大家有所收益。如今的修定,當以“慈心叁昧”爲最當最的,最適宜末法衆生的修行也。

  佛曆二五四七年仲夏寫于長沙河西

  

  

《略說彌勒禅法的修習(明夷法師)》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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