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考中了康熙己未年會試的榜首,黃永爵也活到九十幾歲,而且得到善終。由此可知,天道是如此的真實可信,人爲什麼不肯去惡爲善呢?
故事二:
秀水地方有位叫屠潘奇的人,平日做惡多端,教人鬥爭打官司,強拿別人的財務,奸淫他人的妻女;遇到不如意的時候,就指天罵地,詛咒神明。有一天,屠潘奇忽然就暴斃了,經過一個晚上,才又醒了過來;並且叫他的妻子集合衆人講話,他說:“閻王爺說:死人在陰間所受到的報應痛苦,陽世的活人並不知道啊!而受到報應,才感受到痛苦,已經是來不及了;可悲痛的是,陽間有許多人不知道厲害,還在拼命的做壞事啊!今天屠潘奇可說是罪大惡極,所以借著你來警告世人。”說完了屠潘奇就拿著刀子,自己割掉下體說:“這表示邪淫的果報。”自己再挖掉眼睛說:“這是怒視仙佛父母和衆生的報應。”自己砍掉手說:“這是屠宰生靈的報應!”再切腹挖心說:“這是陰險殘忍的報應。”割斷舌頭說:“這是欺騙妄語惡口的報應。”附近的鄰居都跑來看,莫不感到警惕可怕,屠潘奇就這樣的拖延了六天,體無完膚的死去。這就是自作自受,而且報應是如此的快啊!
【結語】
東嶽廟有幅對聯講道:“陽世奸雄,忍心害理皆由己。陰司報應,古往今來放過誰。”人爲什麼要明知故犯,造下了無窮的痛苦呢?
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所犯輕重,以奪人算。
【解釋】
因爲人的一生,無論是白天夜晚,時時刻刻,上下四旁,都有主管人間過惡的神明在鑒察著;依照各人所犯過惡的輕重,來奪除人的壽算。(人活一百天叫一算,犯輕的就少奪,犯重的就多奪。)
【分析】
天有叁官五帝,百神諸司;地有五嶽四渎和城隍裏社;另外又有舉意司,專門記錄人的起心動念的善惡,凡是這些,都是所謂的司過之神。而上天的心是慈悲仁愛的,想要世人在自己心中獨知的地方,爲善去惡;因而才有了司過之神,鑒察人們所犯的惡事,並且量度惡事的輕重,而除減人的壽命百日。所以說:“人間的竊竊私語,在天聽起來,就跟打雷一樣的響啊!人若是在暗室中做了虧心的事情,是絕對逃不過神明如雷電般銳利的眼睛啊!”詩經書經中也講到:“上帝日日夜夜都在鑒察著,世間每一個人身體語言心理所造作的行爲啊!”這就是所謂的十目所視、十手所指、神之聽之的道理。明白了這個道理,則我們心中獨知的地方,自然就有鬼神,比自然界天地鬼神的鑒察還要嚴格,這就是所謂天人合一的道理啊!
華嚴經說:“每個人出生之後,就有二位天人跟隨著,一位名叫同生,另一位名叫同名;這兩位天人能夠時常見到被跟隨著的人的言行;而被天人跟隨的人,卻是見不到天人。”兩位天人,也就是所謂的善惡二部童子,他們每天廿四小時都在記錄著人的善惡言行,包括心理行爲;所以我們每個人的起心動念、言談舉止、待人接物,都要常常想到這兩位天人隨時隨地都在鑒察記錄,不要使自己的惡念持續不斷啊!若是偶然中起了一個惡念,也要立刻的警覺到,把它調轉過來。所以克己,必須先要從難克製的地方去克製,一直窮究到念頭的起滅處;如果能夠這樣的用功,那麼我們無邊的業障,就能夠在一時之間,清淨湛然如同虛空一樣了。能夠這樣的話,那麼吉凶禍福壽命長短的與奪之權,就可以操在我們自己的手中,天地鬼神也就無可奈何了啊!更何況是司過之神的奪算呢?
故事一:
明朝沂洲(也就是現在的山西太原),有位叫王用予的人,爲人厚道穩重;他平日事奉文昌帝君非常的謹慎恭敬。並且與幾位好友在裏中結了一個社團。每年的元旦,大家就輪流負責建醮壇,在雲中山頂上的文昌帝君行宮祈福。社中有位叫俞麟的人,爲人以孝順謹慎著稱;遠近都有許多人來向他求學,拜他爲老師。又有位叫郁從周的,相貌非凡,氣宇軒昂、才高八鬥,口才文筆更是一流,大家都非常的推崇佩服這兩位才子。
正統辛酉年的元旦這天,王用予提早先到了文帝行宮,並且住在裏面。晚上他作了一個夢,夢到文昌帝君正在升殿,天下的城隍都齊集在殿上,向帝君彙報鄉試錄取的名單。有位戴著朝冠穿著紅袍的神,手中抱著一本很大的冊子,呈送到帝君面前,請帝君簽名批准。王用予就偷偷的問抱冊子的神說:“山西省的錄取榜單中,有沒有王用予、俞麟、郁從周這叁個人的名字?”抱冊神說:“沒有。”過了一會,諸位城隍都退下來在旁等候,那位穿紅袍的神就抱著冊子上殿,跪著將冊子呈送給帝君看,帝君一一的批閱,在每位錄取者的名字下面畫了一個押。有時候帝君也猶豫了很久都不畫押。紅袍神就宣布帝君的指示說:“仍然交付各省的城隍,盡速的查明積陰德的家中仁厚的兒子,將他們的名字陳報上來,以替換榜冊中未經帝君批准的名額。”這時候王用予隱藏在殿旁的柱子下面,忽然聽到殿內傳來,王用予入殿晉見帝君的呼喚聲;王用予匍匐在殿階下,被召喚到帝君的座前,進谒帝君。帝君說:“功名的事情,是天庭秘密的記錄,不可以輕忽的泄密;因爲你十余年來如一日,事奉我十分的至誠懇切,所以把你召來爲你分析;你的祖父非常的樸實嚴謹,自食其力,從來沒有欺負過人,早就已經注記你爲鄉科的前榜,以彰顯你祖父忠厚傳家的果報。又因爲你平生遇到神佛就都稽首,但是都是默求你自己的功名能夠如意,和你妻子楊氏的病能夠痊愈,夫妻能夠白頭偕老;而你那年老的母親仍然在堂,你卻從來沒有替她祈求神佛保佑;因爲這個緣故,把你的功名降了二級,所以你中在下榜的五十叁名;你應該要改變這種自私的心態和行爲,不要再觸犯天心了啊!”王用予聽了帝君的分析,一直向帝君叩頭謝罪。帝君又講:“跟你同社的周吉,是今科本省的解元。”當時社中的成員,惟有周吉爲人最爲恂懦,而且學問文章也比別人差,王用予聽了之後,感到相當的驚奇愕然;因此就向帝君叩問周吉考中今科解元的原因。帝君說:“周吉的父親和祖父都是讀書人,從來沒有一字入公門涉訟,也從來沒有犯邪淫,周家祖孫叁代以來,都未曾說過一次別人的短處,暴露過別人的一件惡事;而且周吉的曾祖父,曾經作過百忍說這篇文章,來勸化世人,也因此而感化了不少人。所以周家的父子祖孫,以簡單樸實靜默在培植福報,已經有六十多年了,這是最上的陰德,別人都不知道;上帝因而特別的嘉許,已經注記昌盛周家的叁代,現在周吉中了本省的解元,這只是周家福澤的開始而已啊!”王用予再向帝君叩頭問道:“跟我同社的俞麟、郁從周,不知道他們兩位考中了沒有?”帝君就檢視查閱太原讀書人的名冊,臉上現出不高興的樣子說道:“俞麟本來應該可以考中一科,但是因爲他侍奉雙親,犯了腹誹的過失,又經常刻薄的批評他人,不近情理;更妄言自命爲君子,所以才除去他的科名,使他終身窮途潦倒!”王用予再請問帝君說:“什麼叫做事親腹誹?”帝君說道:“俞麟對他的父母,雖然在言語舉動上,露出服從孝順的樣子;但是在他的內心,則是不以爲然,只是勉強的不露聲色而已;外表上好像事事都順從父母,而他的真性卻是一天一天的遠離了,這種自欺欺人僞裝出來的孝順,簡直就是把雙親視同路人一樣啊!要知道以欺騙虛僞的言行來欺世盜名,最是觸怒神明了,所以才懲罰他。至于郁從周,本是天縱的英才,二十六歲就該中進士,叁十歲出頭,應該做到中丞的官位,四十五歲晉升爲大司空,而且還兼領司農司寇的職務;五十四歲在少保的職位上退休,活到六十九歲,並且得到善終;但是因爲他從十七歲入學以後,就恃才傲物,言語間經常的諷刺譏彈,語帶雙關的戲谑調侃他人;陰間記錄他輕薄的口過,已經滿了二千四百七十余條了。上帝因而震怒,已經將他記注在陰惡的黑籍中,除去他命中所有的功名;倘若他仍然不知道悔改,到滿了叁千條過失,就要奪掉他的壽命了。並且還要處罰他的子孫淪落爲乞丐啊!因爲這些輕薄的口過,會傷了天地間的和氣,也觸犯了神明的忌諱,所以這種口業的罪過,與殺生和邪淫的罪過相等,你們可要特別的謹慎小心啊!”過了很久,帝君又再指示說道:“邪淫、殺生、口過的惡業,就是犯了絲毫一些,也會有果報的,這就不需要再說了!但是邪淫、殺生這兩種的惡業,自愛的人,就會知道禁戒不犯,至于口頭上的讪笑,隨意的譏彈諷刺,這種笑裏藏刀隱匿賊害他人之心,養成習慣之後,就會很難自己覺察了;最後竟然連言語容貌和心胸,全部變成輕薄了。而這些口惡,也全都被鬼神記錄下來,所以凶煞惡事,也就跟隨而來了。本來命中該享有極大福報,一下子就轉變成貧窮下賤的命了,實在是太可惜,也太可怕了啊!你應當廣勸世人,要以此爲戒,不要再煩我在簽榜的時候,大費周章,猶豫不決啊!”王用予就向帝君再拜而退。這時候文帝行宮的大鍾已經響起,王用予因而驚醒,外面的雞,也已經叫過叁次了。王用予于是就到行宮叩謝了文昌帝君,就拿起筆來,記下了這個夢境。等到秋天開榜時,周吉果然考中了山西省的第一名。王用予因而就將這個夢境的記錄公諸于世,用來警惕世人。
故事二:
宋朝的光孝安禅師,在入定的當中,看見了兩位僧人在講話;最初的時候,有天神在旁擁護,並且還傾聽他們的談話;久而久之,天人就散去了。過了沒多久,就有惡鬼在旁邊吐口水罵他們,而且還用掃帚去掃他們兩人走過的足迹;這是因爲兩位僧人開始的時候,在談論佛法;接著就閑話家常,最後則是談論名聞利養。須知出家人談論世間的事情,尚且被鬼神討厭、責怪;況且現在,世人身、口、意叁業的行爲,更有不止如此的啊!那麼他們被鬼神的責備,又是當如何呢?想起來真是令人畏懼啊!
算減則貧耗,多逢憂患。
【解釋】
人的壽命,既然已經因爲犯過而被減少,而且還要被懲罰生活貧苦,家庭破碎;又經常的遭逢到憂愁災難啊!
【分析】…
《集福消災之道— 感應篇彙編白話節本(卷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